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那边裴震说了什么,裴傲阳在这边道:“因为有人要谋杀寒寒”
裴傲阳在电话里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跟裴震说了一遍。
“”
“爸,我跟许家杠上了,不惜一切代价要对抗到底。而且今天凌晨,寒寒妈妈的骨灰被许家盗走了!墓碑被推倒。无论怎样,你都要保大哥的平安!如果因为我,让你们被连累,我也没办法了,希望你能理解!我还有事,就这样,你联系到他给我电话!”
燕寒立在门口停着裴傲阳的电话,一下子呆了。他说要跟许家不惜一切代价对抗到底!大哥因为去找许家的老爷子现在下落不明!妈妈的骨灰被盗了,如果裴傲阳在出事,她不敢想了!
一转头看到燕寒站在门口,裴傲阳心痛的走上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却怎么也压抑不下他心中的愤怒。“寒寒,我会找回来的!大哥也一定没事!”
阿裴!”燕寒神色凄楚地凝视着裴傲阳,见他的眼中写满了自责,心很痛。
“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她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裴傲阳炯亮的眼中蕴涵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可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力。
“阿裴,这是蓄谋,我们根本阻止不了,我想去墓园,我们去墓园吧!”
“寒寒,你最好不要出去,我会处理好的!”
“可是,若是她想做什么,我住在这里,就真的安全吗”燕寒面无表情的看着裴傲阳,“逃避也逃不掉!不是吗该来的总会来!”
裴傲阳的目光在接触到燕寒哀痛的神色后,心竟也忍不住的颤抖,她承受的苦实在太多了。“可是你的身体!”
“不让我去看一眼,我不会安心的!”
“对不起!”裴傲阳无力的拥抱住燕寒,这个意气勃发,坚强霸道的男人此刻是无比沮丧的,他竟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照顾不好。
“我总要知道她到底怎么对待我妈妈的墓地的!”燕寒呢喃着。
“好!我们去墓园!”裴傲阳终于同意。
第517章,一别经年
郝向东立在办公室的窗边,公安厅长刘江到来時敲了下门。
郝向东让人关门,回到座位上,屋里只有他跟公安厅长刘江两人。
“坐吧!”郝书记示意。
“郝书记,您找我有什么安排”刘江在他对面坐下来。
郝向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几张照片,丢给刘江。
刘江接过去一看脸色顿時苍白,眼神一变,急忙喊道:“郝书记,这——”
“你的私生活有人做文章,我可以不管,只要不影响别人。只是你收敛点,以后注意点即可!”郝向东平静地看着刘江。
“是!多谢郝书记!”刘江吓得额头都冒汗了。
()好看的txt电子书
郝向东也不着急说什么。
刘江如坐针毡。
“照片你带走,举报信你自己去查!”郝向东再度说道。
“是!是!”刘江连忙说道。
“刘厅,不必拘谨。我找你来,是有别的事请你帮忙!”
“你说!”刘江赶紧说道。
郝向东神色凝重地开口:“我要报警!”
刘江吓了一跳。“书记,您有事就吩咐好了,我一定让人调查的清清楚楚!”
“你敢调查吗”郝向东反问。
“只要您下令,我一定彻查!”刘江保证。
郝向东的视线缓缓扫过他的脸,而后说道:“我要求立即批捕许以清,理由涉险谋杀!”
“啊!”刘江也是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书记,是夫人啊——”
“你只说你敢不敢批捕”郝向东正色地看着他。
刘江眼神一怔,似乎有点为难。
郝向东视线锐利的眯起,射向刘江。“惧怕许家”
“不!书记,你不是玩笑吧我是考虑你和方方面面,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刘江怎么会不惧怕,可是得罪了哪家都不是他能承受的。许家可怕,郝家也可怕,郝向东更是可怕!他先给自己送了自己的把柄,他手里握着他的把柄,他不彻查不行,彻查只怕要得罪许家,可是身在这个位置,有人报警,他自然要接警,不接就犯渎职罪!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郝向东十分平静,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只是眼底流露出的凌厉和寒意让人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证据部分在此,你拿去,先把人批捕!”郝向东站了起来。“去吧!”
“是!”刘江知道不是玩笑,只好领了命走出了书记办公室。
墓园。
裴傲阳带着燕寒和燕霜来了墓园,因为有警卫有部队上的人,一路十分安全。
燕寒疾步走向妈妈的墓地,当看到被推倒的墓碑斜在刚下过大雨的泥地上時,她的心颤抖了,脚下踉跄一步,巨大的悲痛侵袭而来,她竟一時难以承受。
裴傲阳担忧地喊道:“寒寒,你答应过我的,不哭!”
裴傲阳扶着燕寒的身子,给予她支撑。可是燕寒此刻怎么能不悲痛,怎么能不气愤,纤细的拳头在身侧捏紧,她甚至痛的变了声音:“为什么连妈妈的骨灰都要打扰为什么跟一个死去的人争为什么”
“寒寒!”裴傲阳心疼的低叫。他此刻想要活剐了许以清的心思都有,她居然这样对待一个死去的人!人说人死如灯灭,一切都了了。可是许以清居然这样对待死了人!她这样让他的妻子痛,他更是不能饶恕她。气愤已经令他浑身紧绷,他通红的双眼迸射出仇恨的烈焰,那样强烈。
燕霜也吓傻了,脸色苍白,林紫阳在一旁伸手揽住燕霜。
燕霜回头看他,看到林紫阳。林紫阳也是眼中太多的愤恨,低声安慰燕霜。“表哥一定会把姨妈的骨灰找回来!”
“能找回来吗”燕霜低声呢喃。
林紫阳无比认真:“能!”
燕寒走到墓碑前,扑通一声跪下去。
裴傲阳一惊,一把抱起她,神色剧痛:“寒寒,地上太湿了,不能这样跪着!”
他要保护她,不能让她以后出现关节痛。
燕寒颤抖着嗓音道:“裴傲阳,我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可我说不出来到底哪里难受!我想哭,可是,真的好奇怪,我竟然没有眼泪”
裴傲阳眼底的心疼和自责阴郁的化不开,把她抱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定会找回来的,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妈妈也会跟着难过的!”
燕寒带着深深的疲倦靠在裴傲阳的怀中,埋在他胸口的双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痛苦和茫然。妈妈一生怎么就那么苦
眼前浮现出妈妈一生的浮光掠影,燕寒更是觉得无比悲恸,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她说不出此刻的滋味,说不出哪里难受。
只是眼前的一片狼藉让她怎么去面对
“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裴傲阳在她耳边低语,阴寒的面色变的狰狞,搂紧燕寒腰身的手也渐渐的用力,满腔的怒火在看到怀中人儿的痛苦后也只能化为一阵高于一阵的痛惜。
郝向东赶来時,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裴傲阳紧紧的抱着燕寒,燕霜靠在林紫阳的身边。
他的视线触及到墓碑,那斜躺在湿地上的墓碑此刻如此的狼狈,下过雨的天空又一次阴霾,似乎还有继续下雨的意思。
此刻,墓碑斜躺在地上,墓上的岩石被推开,散落在墓碑旁,旁边的柏树被折断,地上一片狼藉,包着骨灰的丝绸狼狈地躺在地上。郝向东看着这样狼藉的一幕,浑身散发的如地狱阎罗般的强烈煞气,仿佛要毁天灭地,许以清,我郝向东跟你势不两立。
那倒在地上的墓碑上的照片不是素烟又是谁
郝向东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如遭电击般地看着那照片。
那张照片,巧笑嫣然,少女時代的顾锦书,眉眼含着羞怯的笑,杏花烟雨江南般的飘渺气质!那样的笑容,他从来不曾见过,因为他看到的郝素烟,从来都是多愁善感的,从来都是笑起来的時候也掩藏着一丝落寞的。
素烟!丫头!
郝向东喉头滑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一别经年,天人永隔!
第518章,天人永隔
是不是因为我的爱不够深浓,所以注定了我们要成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再也无法相见,二十八年!丫头啊!二十八年!丫头!丫头啊!你离开我已经二十八年了!二十八年来,我不曾等你,也不也不曾等我!可是我每天都在思念里度过!
是不是因为生命有着无法言喻的厚重,才会让我们有缘无份,天人永隔,命运就这样肆无忌惮不顾及我们任何人感受的尽情的演绎着悲欢离合?
可我总会不经意的想起那段远去的時光,幸福、悲伤,独自的黯然神伤。
也许是思念太长了,才会如此的苍凉!
二十八年,二十八年,如今已是天人永隔,二十八年一句话都没有,一个消息都没有,你带着我们的女儿过着怎样悲惨的生活?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而我,给你带去了怎样的不幸,让你去了都不能安息。丫头啊!面对这样的一幕,你叫我怎么能不痛彻心扉!
燕寒终于意识到了郝向东来了。
所有人都没说话,都默默地看着他望着一地的狼藉,神色那样的落寞和孤寂。
燕寒把脸从裴傲阳的怀中抬起来,转向了郝书记。
她的视线紧紧的凝视着他写满沧桑和隐匿着痛苦的眼睛,在他幽深的眸字里,却清晰的看到他的悲恸,痛苦的五官深深的纠结在一起,他的双眼竟是那么的悲凉。
身形一怔,燕寒看向林紫阳和燕霜,幽幽开口道:“林紫阳你带我妹妹先离开可以吗?”
林紫阳微微点头带着燕霜先离开。
郝向东的警卫在不远处站岗放哨,随時警戒。
被推倒的墓碑前,郝向东立在那里,绝世而独立!
裴傲阳知道燕寒有话说,只是她这样冷静,她这样难受,让他看着就心疼。脸上闪过无奈,他知道燕寒的固执,如果不让她说什么,她一定会更难受的。
“寒寒!心疼的目光看着燕寒那平静而又压抑的眸子,裴傲阳一贯总是冷俊的刚硬脸上有着疼惜和无奈,抓着她的手,做着最后的挣扎,“有话我们去车里说好吗?这里风大,让人来把墓碑扶起来。”
“不去,我只想问问他,在妈妈的墓碑前问。抽回被裴傲阳握住的手,燕寒冷硬的开口,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软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刚流产不久。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固执?裴傲阳挫败的看向一旁同样面色担忧的郝向东。
燕寒却看着郝向东,径直问了一句:“我是不是你的女儿?”
郝向东面容纠结而剧痛,点头。“是的!你是我的女儿!”
夏风吹拂,燕寒却依然觉得无比冰冷。
郝向东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燕寒的心跟着剧烈的起伏着。她没想到这个人是她的亲生爸爸,妈妈一生到死都不提起的男人,是她的爸爸!整日出现在省台地方台新闻联播上的人是他的爸爸!耳边不停的响起那些机械化的播音声:“郝向东书记强调郝向东书记亲率调研”
呃!
妈妈看新闻看裴震,看郝向东!却始终不提这个人,她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这个人站在面前,说是她的爸爸!可是她不知道当年她挨饿被人嘲笑是野孩子的時候,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在哪里?是不是如裴震一样对妈妈始乱终弃?用过了,就把她忘记的干干净净?
她忽然想起郝向东不认识顾锦书,也不认识林素,妈妈跟他在一起時,没有用真实名字吗?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挺起胸,抬起头,逼退泛上眼底的泪花,阻挡住内心百转千回的苦涩与悲凉,心中曾经想过千百句的质问就一起涌上心头。
他眼底同样的复杂情感,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想起了那些艰难的岁月,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里,甚至挨饿没有白面馒头妈妈讨饭時的日子;
想起和妈妈相依为命没有人照顾自己画一个圈子就蹲守几个小時的日子;
想起童年没有玩伴,想起自己跟老爷爷奶奶学戏的時候;
想起自己明明很渴望父亲却依然不敢惹妈妈伤心時的委屈;
想起明明可以去北京读大学却因为害怕消费高增加妈妈负担最后选择了省里的补助最高的锦大時那种认命低头時的悲凉情绪;
想起大学里别人都在享受美好的大学生活而她却要周末打工、周一到周五在图书馆帮忙的勤工俭学的日子;
想起每每省下一块钱妈妈就少挨一点打的時候的无助和凄凉;
想起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她望着苍穹默默地问着一句话,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喊着,爸爸,你在哪里?为什么不要我和妈妈?那个時候,他在哪里?
他在电视里,位高权重,衣着光鲜,万人敬仰!
想起他有别的女儿!她亲眼看到的他的女儿开着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