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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寒寒，你二十七岁了，过了春节就二十七周岁了！”
“你真是越来越无耻，你不爱我妹妹，可你也不会放了她是不是？”
“当然！”他点头。“你若跟我在一起，我可能放了她，若你不，那我就更不能放开她了！寒寒，你知道我做事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
“谭齐升，你真的要毁了我妹妹？”
“我没有想过毁她。你不是看到了，她自己赖着我。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是如此的不要脸。
“然后呢？谭齐升，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有办法了？是不是觉得我妹妹在你手里，我就会妥协？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做什么事，也最好好好待燕霜，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你。”燕寒从来没说过这么尖锐的话，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很担心燕霜。
谭齐升看着燕寒，似乎被她的话震动。
燕寒接着说：“谭齐升，你是不是以为你从反贪局出来了，一切就化险为夷了？你觉得一次逃脱，从此有恃无恐了不是？你还想拉着燕霜，在你下一次犯事时，让我再帮你一次？对不对？”
“帮不帮随便你，寒寒，你舍得你妹妹受难为吗？你若跟我，或许我不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你不会跟我，跟她一起，也无所谓，她年轻，也很漂亮，身体不错，娇嫩的比任何女人都紧致”谭齐升看着燕寒，眼睛一眨不眨。
“你无耻！”燕寒愤怒的低吼。
“我从来没觉得我高尚，这个社会高尚的人也不见得是真的高尚，多少伪君子，多少伪高尚？多少道貌岸然的人哪一个不都是活的体体面面，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哪一个不是活的很窝囊？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寒寒，若是今天我站在了权力或者财力顶峰，我也可以笑着告诉你，我谭齐升是个君子，我可以做善事。我也会冠冕堂皇的给自己找可以当君子的理由。比如我的地位，比如我的面子，比如我有钱，我有了能力可以建设我的脸面了。但现在我有什么？我没权没势没钱，我伪君子，我厚颜无耻，我大方承认！可是我想要我最求的生活，无所不用其极的达到我的目的，我也没觉得错，我没什么好丢人的！对你，我是有愧疚，可我也想补救，对燕霜也有愧疚，但她非要跟着我，我有什么办法？况且现在你跟裴傲阳似乎关系非比寻常，我更不能浪费燕霜这个资源了是不是？若是他日我有事，凭着这个关系，我想你也会帮我，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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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齐升，你果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致！”燕寒忍无可忍。
“那是因为你没有在机关单位呆几年，当一个男人在这里，没有后台没有经济做后盾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而又不甘心这样屈居人下，就会想办法突围！厚颜无耻到极致？那又如何呢？学不会当孙子，一辈子也当不了老爷！我想当老爷，这是我的愿望，我为我的愿望而奋斗，我大胆的说出来，我不觉得我虚伪。而你们，每个人用道德枷锁要求别人的时候，又有几个人真的要求过自己？”
“燕寒你，你干净吗？你问心无愧吗？你看看这大街上的每一个人，他们的内心也是肮脏的，只是他们不愿意去承认。说别人厚颜无耻，凭什么？道德标准是你制定的吗？你自己又遵守了多少呢？没有裴傲阳，你能进信访局吗？你高尚你怎么不看着你妹妹出事？你救她做什么？”
第150章，话不投机
“燕寒，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别把自己标榜成神，你不是！此刻，你就是一个被大领导包养的小情人。他在玩你，玩腻了丢掉，不如一件衣服。你高尚什么？你不是死也不去做人家情人吗？你现在敢说你跟裴傲阳是干净的吗？他没睡你会把我和燕霜弄出来吗？”
燕寒看着谭齐升，一言不发。
是呀！
谭齐升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她不是干净的！她也不是高尚的，她早已没资格说自己干净了。趟了这趟浑水，怎么能再干净呢？
厚颜无耻，似乎每个人都会这样，都有过某个瞬间厚颜无耻。自尊，又有谁能绝对的拥有？
话不投机半句多，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看着他，只是可怜他，也可怜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个人，而且一下就是六年，人性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了吗？复杂的让人还敢去信任谁？
燕寒要站起来，谭齐升却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摁住她的手。
“放开！”燕寒低喊，并抽手。
谭齐升伸手紧握住她的手，“听我把话说完再走！”
她挣扎了下，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他。“放手！”
谭齐升依然不放，目光投向她，然后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认同我的想法，你不是那样的女人，对不起。之前的事情，我认真地向你道歉，我会尽力对霜儿好，我不能保证什么，我只能尽力。寒寒，还有，我是真的爱过你，很爱很爱，如果不爱，我不会一直迁就你，我有多少次机会可以把你给睡了，但我没有。也许我内心世界也是渴望一份真爱的。当然你可以取笑我，嘲笑我！”
听到这句话，燕寒的心里无比苦涩，涩涩一笑，真爱？谁会对真心爱着的人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呢？而这个人到今天还这样大言不惭，听着这种话，燕寒觉得过去六年，真的是浪费了光阴，而浪费光阴，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难受。
“寒寒，我知道你生气，但我还是希望你记住，过去六年种种，好的坏的，迁就的，没迁就的，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燕寒冷冷的抽回手，起身，“谭齐升，别伤我妹妹太深，或许她真的适合你，你们真是绝配，天生一对儿！我的三观，比不了你们！但，我们真的是道不同！”
她起身离去，却在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站在柜台前的裴傲阳。
他手里提着两盒茶叶，像是来买茶的，就在一楼大堂，似乎，他站在那里很久了。
燕寒一呆，看到他眸色隐匿的暗沉，想到刚才谭齐升握住了她的手，裴傲阳大概是看到了吧？
他此刻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却让燕寒感到如此无力和感伤。他锐利的眼神，他的身上，那股烟草的香气，似乎都在她鼻翼边盘旋。她发现，和这些人比起来，裴傲阳真的还算是个好人！
而这时，谭齐升也起身走了过来，一眼看到裴傲阳，微微的讶异了下，竟面带笑容，一脸的奴才相，朝裴傲阳走去。“裴主任，你好你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我谭齐升三生荣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环保局污控科的谭齐升，我想您应该有印象，我是燕寒的一远房哥哥！您跟燕寒应该很熟悉了。”
燕寒一下子羞得无地自容，她的远房哥哥？她真是佩服谭齐升不要脸的奴才相了。
看着这样一幕，燕寒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办了。
谭齐升不要脸，她也早已无地自容，最窘迫的一面都被裴傲阳看到了，而且不止一次。她想转身离去，脚底却似乎是生了根，竟然挪不动，或许是太震惊的缘故吧。
就这么一踯躅，她听到了裴傲阳开口：“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什么燕寒。先生，你认错人了吧？”
他此刻状似慵懒，眼中神色却极清明，修长的眉挑了挑，锐利的眸微眯，眸中墨霭似乎深了一层，目光灼灼地从燕寒脸上逡巡而过，似要将她的反应尽收与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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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燕寒一看到他那深幽审视的眸光，一颗心缓缓沉静下来。
谭齐升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上前一步，径直说道：“裴主任是大领导，贵人多忘事，现在齐升在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谭齐升——”
“哦！谭先生，是吧？知道你是环保局污控科的，你刚才说过了！”他转头对着柜台里面的老板道：“老韩，打电话给市南医院，确定一下，是不是有病人跑了出来！通知一下，过来带人！”
柜台里的老板扑哧一声乐了。“好嘞！我这就打！”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走了！”裴傲阳跟老板打了个招呼，转身提着茶叶盒离去。
市南医院？！
亏他想得出来，那里是锦海市精神病医院。
裴傲阳寥寥数语，却让谭齐升这样厚脸皮的人都哑口无言。
看着裴傲阳走了过来，眼神看着她，眸中似有风云际会，令人琢磨不透，却是擦肩而过，一个字不说，离去，仿若他们从来不认识。
他的背影挺直，仿若天地间，只有他一人，伟岸挺拔！
燕寒看了眼谭齐升，他的脸色很不好。
她不屑一笑，也走开。
“寒寒——”谭齐升追了过来。
“劝你不要自作聪明，尤其是无权无势的人，还是踏踏实实的好！有句话送你，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好自为之，谭齐升！”燕寒再度说道，出了茶社，四下看了眼，没看到裴傲阳的车子，而她也不打算再找，他们两人朝小区走去。
燕霜不走，燕寒也劝不了任何一位，只能带着妈妈离开了！
林素一下子老了好多，整个人安安静静，燕寒带着她离开谭齐升的公寓，去了商场。“妈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你别太在意了，改变不了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妈妈是个很失败的人！”林素叹了口气，口气是那么的悲凉。“妈妈若是不失败，又怎么会有今天呢？”
第151章，顺其自然
“妈妈，别想了！”挽住林素的手臂，燕寒道：“谭齐升跟霜儿都很执拗，这种人总要碰壁后才知道什么是对是错。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现在开心点，我带你去买衣服。妈妈，你有多少年没买新衣服了？”
“你去年不是给我买了吗？”
“可是今年冬天不是没买吗？”
“寒寒，你赚不来几个钱，又是刚调动过去，年纪也大了，需要存钱，不花钱了！”
“妈妈，我这张购物券还有五天要过期了！不花就成了废品了！”终于带着林素去了指定商场，买了一套新衣服。
林素什么都不让她买，可是她却还是硬买了。
“寒寒，给你自己买吧，你上班，不能穿的太寒酸，尤其是这个年龄，还得好好打扮！”
“妈，我有衣服，刚买了不少！”那是裴傲阳给她买的，她这个冬天的衣服都不要买了。
路过二楼的时候，燕寒看着男装专柜，微微的晃了下神！
她在想要不要给裴傲阳买件衣服什么的，可是她能买什么东西？她买的他会穿吗？他可是一直穿着限量版的衣服，虽然最近好像没看到那个衣服，但是他那样的身份，随处可见名牌，她又能给他买什么呢？”寒寒？怎么不走了？”林素看着女儿望着二楼的男装发呆，不由地问道。
听到妈妈得声音，燕寒心中一紧，顿时回神：“妈妈，没事，我们快回去吧！”
“嗯，回去吧，明天一早，我搭第一班车回去。”
“妈妈，其实你可以在这里呆一天的……我还没带着你转转呢！”燕寒小声说道。
“转什么啊，有什么好转的？”林素笑了笑。“锦海就是锦海，跟宿县一样，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这里比宿县豪华点。妈妈赶紧回去，还给人家补课呢！”
“妈妈，你别这么辛苦了不行吗？”都要退休的人了，还给人补课，虽然不收取任何报酬，但是她就是害怕妈妈辛苦。
“忙点好，忙点人踏实！”母女两人说着上了公车，给林素买了一堆东西，临出商场时，燕寒看到卖烟的专柜，还给燕治国买了一条烟。
当时林素叹了口气：“寒寒，给那个人花钱不值得！”
燕寒却笑了笑：“妈妈，他终究以前对我们好过。也因为他，我小时候在学校里没有被人看不起，所以只要他对你好，我就不会恨他。给他买烟，是我的一片孝心，也希望他以后对你好点！”
林素终究没再说什么。
晚上母女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的是省台新闻，刚好播放的是一个省委书记接待国家一部长的画面，林素看着电视，微微的怔忪了一下，视线跟着悠远起来。
“妈妈，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看新闻了？”燕寒看到妈妈在看新闻，递过去一杯茶，却发现妈妈在发呆，看着电视发呆，而她也转过去看电视，看到了新闻上郝书记跟那部长级人物会晤时地现场新闻。
郝书记，那是省里的一把手，是这里的天。
而那个部长，他姓裴！她心里蓦地一紧，有点疑惑，那张脸，隐约间透着一股熟悉。他不会是裴傲阳的什么人吧？
一时间，母女两人都各怀心事。
燕寒不知道妈妈怎么就发呆了，甚至不知道她看的电视里的哪一个人。
燕寒仔细一看，竟有点莫名的熟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