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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她直直地瞅着他的眼,企图看穿他深邃的眼眸。
“我没有啊!倒是你,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又跑来了?”他回答得坦荡荡,只有眉头因她现在别扭的样子而微微拧起。
“你们总经理是不是曾经找你谈过一件重要的事?”
“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裂痕。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我只想知道你的决定。”她目不转睛,努力地判读他的细微表情。是心虚?是愕然?还是紧张?
“我……我还在考虑。”他垂下眼。
“为什么需要考虑?”她的心彻底凉透,慢慢推开他。
“因为你毕竟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要顾虑到你……”
“如果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是不是一切问题都没了?”温穗心感觉到心碎了。
“穗心,你听我说——”他耐着性子,脸色难看地深吸一口气。
“你不用说,也不用考虑了,我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阻碍你的前途。我成全你,我们的婚约一笔勾销!”她用力拔下订婚戒指丢向他,转身冲出办公室。
“穗心!”向至龙也跟着冲出去,就在快追上她时,她一个闪身,迅速挤进即将关上的电梯。
“穗心!”他徒劳无功地用力按下电梯按钮,町还是慢了一步,电梯门关得死紧,上方的指示灯显示着渐渐递减的楼层数。
他气黑了脸,挫败地握住双拳,重重抡上电梯门——
“砰”的一声,惊心动魄地回荡在整间办公室。
大家全都傻了,吓得噤声不语。
他们头一次看到—向稳重的向至龙,居然会如此火爆,且失去理智。就连跟他感情极好的任恕德,闻声走出办公室,看到他的表情后,也不敢送死,马上缩回头关上门。
※※※
出了办公大楼后,温穗心沿着马路,边走边哭。
“烂人、混蛋、臭男人!你去当你的驸马爷好了,我不稀罕你这个未婚夫!”她一面抹泪,一面喃喃骂道。
为了发泄情绪,她拼命地走,也不管是否迷了路——
走了好久好久,到最后,终于走得累了,天也变得昏暗,地才在人行道旁的矮栏杆上坐下来,呆呆地望着前方发呆:
“为什么我跟阿龙会变成这样子?是谁变了?到底是谁变了?”她不懂,两人的感情为什么会变了质、走了调?
感情经过时间的淬炼,不是应该更稳固吗?为什么反而这么脆弱、这么不堪—击?
算了、算了,她罢手了,不甘愿也不行啊!
像向至龙这么优秀的男人,平凡的自己怎么留得住?
她早就该要有觉悟了。年少时的爱情,通常都通不过时间的考验,剩下的,也许只有他想要对她负责的承诺。
每个人在增长了眼界和见识之后,一定会看得更远,也更了解自己要的是什么。既然她追不上他,何苦拖着两人的脚步?
上次回家时,她就深刻感受到,他爸妈很急着要向至龙成家立业。她把婚事拖了这么久,他们再有修养、有风度,应该也急了吧?
“也好,解除婚约,什么烦恼都没了。我不用猜他的心是不是还在我身上;他也不用怕会辜负我,而不敢选择。”
她抚着失去戒指的指节,无视于身边陌生路人投来的好奇眼光,难过地忍不住在街头痛哭洒泪。
她就要失去他了吗?
她还没问过他爱不爱她?有多爱?会爱她多久?
好遗憾,她还没问过他呢……
※※※
办公室里的职员全走光了。
只有向至龙的办公室,灯光还大亮着。
任恕德和李曼丽担心地站在向至龙的办公室门口,不敢踏进一步。
“还没找到吗?我可以帮你找。”任恕德拧着眉。
“不必。”向至龙早已脱掉了西装外套,卷起袖子,不顾衣裤会弄脏,整个人趴在地上,钜细靡遗地搜寻地上每一个角落。
“你从下班后就一直趴在地上,已经整整找了两个钟头。明天清洁公司的欧巴桑会来打扫,我们请欧巴桑多注意,也许会有收获。你先喝个水、吃个饭再说嘛,东西又不会长脚跑掉。”李曼丽也开口劝他休息。
“不行,我的办公室明天绝对不准欧巴桑进来扫地,万一她们不小心扫掉了怎么办?”
“老兄啊,也不过是枚戒指,怎么紧张成这副德行?今天所有人都被你吓到了,而且还不准我们踏入一步帮你一起找。”
“穗心把那枚戒指丢了。如果我也放手不管的话,戒指就会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向至龙的话,让任恕德和李曼丽双双听得不忍。
“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莫非定律说,你越是想找的东西,它越是找不到;当你不找的时候,它自然就会出现在你眼前啦。所以,你何不停下来,跟我们出去吃个饭?吃饱了,回来再继续找,说不定就会很顺利地找到戒指啦!”任恕德叹了一口气,继续努力跟他好说歹说,想哄他休息一阵子。
“你们先去吃……咦?”他瞧着茶几底下,语气突然有丝兴奋。
“找到了?”李曼丽也跟着紧张起来,和任恕德对望一眼。
“不是,看错了。”向至龙的语气又颓丧下去。
任恕德和李曼丽也难掩失望地抿抿嘴。
“这家伙怎么这么顽固?走吧,我们不要理他了,吃饭去,就让他自己慢慢磨去。”任恕德完全被打败,不再陪着死脑筋的好友,拖着李曼丽离开。
李曼丽犹豫了一下,最后也抱着放弃他的想法,摇了摇头,毫不抗拒地随着任恕德离开。
向至龙一个人被留在办公室的日光灯下,依然趴在地上,顽固而执着地寻寻觅觅。
第九章
深夜,向至龙拖着疲倦的脚步回到家,看到温穗心抱着膝,坐在他公寓门边的台阶上,像只不得家门而人的可怜小弃猫。
温穗心缓缓抬起头。
“我的包包被扒了,连钥匙也一起不见,所以我没有办法进去,也没有钱可以回家。”
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淌下泪。
她离开他多久了?
五个小时?八个小时?还是十个小时?
今天所过的每分每秒,都分外难受。
只要想到她的未来,将不会再跟他连在一起,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向至龙没有说话,一脸阴郁地站在地面前。
“我知道我的个性软弱又被动,很不讨喜。更讨厌的是,只要一有麻烦,第一个就来找你,你一定觉得我好烦……”
看她哭得伤心,他叹了一口气,再也硬不起心肠,于是蹲到她面前,与她平视,伸手摸摸她的头。
“好了,别哭了。我已经回来了。”
“对不起,我竟然拿我们的订婚戒指丢你。我丢完后就后悔了。”他的温柔,让她的泪水无法控制。
他看了她好半晌,然后低下头在口袋搜了一下。
她以为他要拿手帕还是面纸什么的给她擦泪,本打算要伸手接过来,一抬头却怔住了。
他将她丢到他身上的那枚白金戒指,静静地递到她面前。
“阿龙……”看着对指,她抖着手,从他手上接过来。
他淡淡地笑着,双眼深深地凝睇着她。
她握着戒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忍不住掩面,哭得更厉害。
他重视他们之间的承诺,她却毫不犹豫地在盛怒之下,把象征承诺的戒指,随意地糟蹋抛弃。
她果然还是他们两人之间,比较幼稚的那一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泣不成声,不住地对他道歉。
他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揽进怀里。
“下次别乱丢了。”
他低低地开口,语带怜惜。
“嗯。”
她抱住他,用力点头。
“白金戒指很贵的。”
她点头点到一半,猛地冻住。
“……”
他心疼的是戒指?
她怀疑地抬起头。
“海誓山盟的证据怎么可以乱丢?”他严肃地看着她。
她终于破涕为笑。
※※※
两人和好如初,舒适地肩并肩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被子底下的手互相紧紧牵着,脚丫子也忙着互相勾缠嬉戏。
温穗心满足地笑着。
回到他身边的感觉好好,仿佛破裂的灵魂,因为他的存在而完整地嵌合在一起。
“我想再读书,好吗?”
“嗯?你本来不是说想出去工作?”
“我想了想,读书也许更能充实我。你能不能再给我两年?”她转头面对他。
“两年?那时我们都三十岁了。”
他有些失笑地回答。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任性。但是,我停在原地很久了,现在好想让自己再成长。”
也许,这样她就可以追上他的脚步。
“我不会离开你太远,你不用害怕会失去我。”
“那是我让自己安心待在你身边的方法。好不好嘛?再给我两年的时间,两年后,我一定回来嫁给你!”她撒娇地摇摇他的手。
他沉吟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好吧。之前是你等我,现在换我等你,很公平,一人一次。”
“如果……”
她咬咬唇。
“嗯?”
他挑眉等她开口。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怕自己反悔似的,急急地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两年之中,你身边出现一位更好的对象,就去追求吧,到时候,我绝不会阻挡你的。”
“你这是变相地要求分手,还是消极地想打变心预防针?我都说不会离开你了,你还不放心吗?”他的脸色—沉。
“我不是打预防针,我只是想得实际,远距离的恋爱本来就不容易维持嘛。”她皱眉,有预感他们又快吵架了。
“我们不就一直从我出国留学之后走到现在?”他不认同她均观点。
“时间和空间都不一样了。那时我们都年轻,拥有最多的就是时间。但现在我们都处于适婚年龄,心境已经不一样了。”她坐起来看着他的脸,急急地向他解释。
“你还是不信任我的感情?”他也坐起来,重重地扒了一下刘海。
“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为你着想,不想拖累你呀。你是独生子,向爸和向妈一定很盼望你快快成家的。”她抓起枕头无助地揪着。
“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你,感谢你的无私和体贴?”他似乎真的气了,说起话来字字带刺。
“你……我都这么委曲求全了,你怎么还……”她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什么?
“委屈?这是你的感觉?我给你的一切,你只能用委曲求全来回馈我?”
“你不要把我说得那么不堪,我没有这么冷情!”她也气了,高高地跪坐起来。
“你的态度就是!”比高吗?他还会输她?他也不甘示弱地改成高跪姿势,跟她眉对眉、眼对眼。
“如果不满意我,当初为什么要我跟你在一起?”她看他的眼神,像只暴戾的斗鸡。
“因为你单‘蠢’好骗!”他气得口不择言。
“你……你混蛋、恶劣!”她终于抓狂,抄起枕头朝他身上砸过去。
“你才是大笨瓜!”他健臂一挥,轻松撂开她想谋杀亲夫的凶器。
“你是专门欺负人的大坏蛋!”她忿忿地抓过另一只枕头,打算二度攻击。
“现在你才知道?这是我的!”他的手臂比她长,赶在她展开攻击前,先她一步抄走枕头。
“呜呜——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她扑了个空,抢不过他,干脆像个孩子一样,揉眼耍赖哭了起来。
“吵死了!”他火大地翻身,将她压入被枕之间,用唇堵住她刺耳的话。
“讨厌,你走开啦!走开、走……唔——”不能说话,她只好用力拉扯他的衣服发泄怒气。
争吵变了质,枕头战结束,另一场更炽烈的肉搏战,正要开始。
他不顾自己被她扯乱的衣服,大手伸入她的衣摆内,抚上她的腰;她也不甘示弱地扯掉他的睡衣,指尖不小心在他的肩头上留下几道红痕。
“唉呀,你抓我?!”他蹙眉看着自己的肩膀。
“抓你又怎么样?哼!”她红着脸,转过头不看他。
“你又抓我?”他佯装恼怒地叫了一声,然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剥光她。
“我又不是故意的……啊……”
火热喘息,迅速代替一切……
※※※
说到底,八卦就是八卦,口耳相传之下,难免越烧越旺,最后一定是纸包不住火,传到不应该听到的人耳朵里。
公司里的年度大八卦,还是传到了总经理那边去了。
说来,总经理也算是这则八卦的间接当事人之一,只不过,一件消息在一传十、十传百之下,早已经变成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了。
总经理冷凝着脸,坐在大办公桌后头,让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像被罚站的孩子,排排站在他前面,等着他训话。
“听说,你们几个人的感情关系很复杂?”总经理缓缓开口,双眼犀利地扫向他们。
向至龙、任恕德和李曼丽三人同时一怔。
复杂?不会啊,他们统统一个锅配一个盖,很单纯啊!
“曼丽,你说,你们三个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