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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芯从小是个文静的女孩,只是不知?什麽当叔叔送她去国外念书后,她行径大?改变,说是变坏了也不是,只不过多了一份叛逆及自主。
“他来台湾了啦!”锺可芯又来回走了趟,心情的烦闷可想而知。
“谁?谁来了?”有谁可以让芯害怕成这副模样。
“就是那个被我丢在法国的男人啊,他来台湾了。”若不是她机伶跑得快,恐怕此时她早没机会在这里跟大姐诉苦。
“是他!那你们碰面了?”从芯的反应上看来,她该是十分在意那个男的。
“怎麽可能?我当然是逃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被他捉到的话可不是随便几句话就能交代过去,他绝对会身体力行地惩罚她。
“那就好,他又没见到你,瞧你担心的。”
“大姐,问题是他?什麽会来台湾,他从没来过这里,?什麽我前脚刚来他后脚就跟上,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猜他有可能会知道你回家吗?”
“他以?我是美国人,土生土长的美国人。”
“他不知道你回台湾,而你又没告诉他你是台湾人,这麽看来他这趟台湾行跟你是没有多大关联。”一般常理推断该是如此。
“真的吗,大姐?”那?什麽她的眼皮这几天来直跳个不停,并且还注意到有人在跟踪她的行动,难不成这都是她自己的错觉。
“薇儿,午餐来了。”锺可薇还来不及开口,上官任阳已早一步进来。
自从他们的关係?生微妙的变化后,感情可说是勐烈地持续加温。
“任阳。”锺可薇爱恋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每天股市收盘后,他都会直接来她公司,有时是接她外出用餐,有时他会带午餐给她。
“可芯,你也在啊。”
“姐夫,你真是辛苦,每天这麽忙碌。”锺可芯接送大姐的重担此时落在姐夫身上,反正他们高兴就好了,况且还可以增加两人之间的感情。
“芯,一起用餐吧?”锺可薇邀请妹妹,可惜锺可芯吃不下。
“不了,我还邀了朋友,一会儿就要碰面。”就在锺可芯打算走时,不小心瞥见上官任阳手上那本杂志的封面,那封面上的人物着实震住了她。“姐夫,借我一下!”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杂志,看着封面上的大字,一股绝望注入她心中。
他要结婚了?!
怎麽可能?
他怎麽可能要结婚了?
“可芯,你也知道他吗?”上官任阳瞧她瞪大眼直盯着封面看,随口问了她一句。
“呃……不认识,只是听过他的事。”锺可芯隐藏住内心的激动,将杂志还给他。“姐夫你认识他?”
“嗯,我们是朋友,当初在国外时还同班过,最后因?志趣不同,所以分开了。”
依锺可芯所知,那个男的念的是贵族学校,学费贵得吓人。难怪姐夫身上总有一股贵族气息,原来是那时培养出来的。“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络吗,姐夫?”
“很少了,不过我听说他来台湾,若是可以的话,我还真想跟他见上一面。”那个当年轰动一时的朋友,如今更是闻名世界的大人物。
“他要结婚的事姐夫也听闻了?”
锺可薇一直沉默地注意妹妹的表情,似乎有些明白是怎麽回事。
“应该没错吧,报章媒体还不敢随便拿他开刀,这件事是他自己对外公开的。”
锺可芯没有听完他的话,她整个思绪都在他要结婚的事上打转,愤恨地冲了出去。
“我先走了,大姐、姐夫,再见。”
“可芯……”上官任阳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但见小姨子这麽跑出去总觉得奇怪。
“任阳,别叫她了。”换成物件是她,她也会受不了,就让她好好地发泄一番吧。
“和他有关?”上官任阳指着封面上的人问。
锺可薇点头,不过她还不能完全确定。“他应该就是芯在法国抛弃的人。”
听到锺可薇这麽说,上官任阳惊讶地愣住。
正如上官任阳所言,他带着锺可薇回到上官家族的大宅,那里目前只有上官见阳及他的妻子,其馀的家人都各自有各自的住所,除了固定时间相聚外,其馀的时间里?人皆忙于自己的事。
一进门──
“你们终于来了。”说话的人是上官见阳,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初怜呢?怎麽没见到她?”上官任阳搂着锺可薇的腰,带她走进大宅里。
“跟女儿在后院种花。”那是辛初怜的嗜好。
“你好,第二次见面了。”上官见阳迎他们坐下后,要佣人端茶招呼客人。
“你好。”她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不苟言笑,外表又十分严肃,和她丈夫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不过她倒是十分感兴趣地想见见他的妻子,听任阳提过他妻子曾是上官家的女佣人,且又失去记忆。
“见阳,我听长辈说你打算召云阳回国?真有这回事吗?”
上官云阳是他们这一辈中最小的,目前硕士班毕业,在世界各地四处云游。
“嗯。”
佣人送上茶后,上官见阳要他去请辛初怜过来。
“他答应了?”
上官家有个奇怪的家族情结,大家都不想接下家族事业,故而所有的重担全都落在上官见阳身上。并不是上官见阳乐意接受,而是他向来甚少说不,也因?如此?人乐得快活,各自发展自己的事业。
“我已经下了最后通缉令,应该快了。”况且他还派人去美国押他回来,他就不相信还找不回他。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女人,看上去很年轻,锺可薇很有自信那女的年纪绝对小于她,而她身后则跟着一个小女孩。
“任阳,你们来了啊。”辛初怜打着招呼。
“爹地。”
上官见阳起身搂着自己的妻子,将女儿抱起。
“别这样,有客人在。”辛初怜有些害羞地推却着。
上官见阳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
“初怜,这位是我的妻子锺可薇。”
上官任阳介绍锺可薇时发现自己不能不去萲w眼前的女人,朝她露齿一笑。
“我可以喊你可薇吗?你就叫我初怜。”辛初怜靠着丈夫,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好不幸福。
“可以啊,初怜。”上官任阳也是紧紧地拥她在怀中。
回家途中,锺可薇一径的沉默,上官任阳不自觉地多看她一眼。
“怎麽了?脸色这麽难看。”轻抚上她的脸颊,发现她的肌肤竟是冰冷无热度。
“薇儿,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上官任阳忙将车子转向路肩,停在路旁看着她。
一会儿后──
锺可薇打破沉默,哀怨地瞥向他说:“谁是水莲?她是你的情人吗?”
她想到刚刚无意间在书房门口听到他们的谈话,本想进去却被上官见阳突来的话给止住步伐。
“任阳,该是将水莲抛掉的时候,你已经有可薇了。”
水莲这个名字道出她的不安,她知道自己不该偷听,但她的脚却像是生了根般地不动。
“有些事情是抹也抹不去的,太过于强迫反而会造成反效果。”
“但是你这样对可薇不公平,既然已经娶她了,就该忘了另一个人。”
“若是可以我也想忘,只是记忆太深,我忘不了。”谁都不能强要他去遗忘水莲,她可说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少了她他就不完全。
“任阳!”
“我知道这对可薇不公平,不过我会小心地不让她发现,过些一日子我也会将水莲的东西移出家里。”
“你要丢了?”上官见阳不相信他能这麽做。
“不,只是换个地方,我想水莲也会祝福我找到新的人生伴侣。”
接下来他们还说了些什麽她不清楚,不过有个疑问在她心中回荡──水莲是谁??什麽任阳对她竟是如此深情,连遗忘都不愿意。
现在她一定要问个清楚,她不是个爱无理取闹的女人,可她也不想要生活在充满欺骗的婚姻里。
“薇儿?”上官任阳被她突来的话给惊得愣住,最后放低椅背,整个人往下躺去。
“她这麽重要吗?比我还重要?”她不否认结婚之前她认?婚姻对她而言是可有可无,但如今她结婚了,而她也爱上自己的丈夫,两人之间的情感是与日俱增,她几乎每天沉浸在爱的幸福里,现在两人之间却出现裂缝,她想要知道原因。
“你听到了?”
上官任阳想要抱她,却被锺可薇给拒绝。
“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锺可薇长这麽大终于知道什麽是心碎的滋味。一种喘不过气的痛苦及由脚至头的冰冷直窜心里。
“我知道了。”算她多问,多问多伤心。
“薇儿,你先听我说好吗?”扯住她的手腕,不容她拒绝地将她拉至腿上,并将她的头靠在胸膛。
锺可薇沉默不语,淌血的心痛他不会明白的。
“原来我那时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你的答桉是认真的。”她以?他因?物件是个陌生人而随口说说,没想到还有这麽一段。
“我不想骗你。”他也不想背叛水莲。
“那你现在呢?只是在敷衍我吗?上官任阳,你不要太过分!”锺可薇挣扎地想离开他身上。
上官任阳则是按压着她的背不让她离开,却不阻止她挥动的双手。直到锺可薇打累了不再动手,他才继续说:“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背弃你。”
“我不要你的施捨!”他当她是什麽?一定要赖着他吗?好不容易挣出他的怀抱坐回方才的位子上,她发现自己的眼眶中竟泛着泪水。
?了掩饰,她故意看向窗外,“我很累了,我们回去吧。”
“可恶!都跟你说我不可能会离开你,你?什麽还要这麽无理取闹?”上官任阳用力地重击方向盘,喇叭尖锐的鸣叫声在黑夜中顿时大响。
“你疯了?!”被吓了一跳的锺可薇按住心口,难以置信上官任阳会有此举动。
“要回家是不是?好,那我们回家谈!”拉起椅背,脚用力踩向油门,车子飞也似地往前冲,完全不理会锺可薇的叫声。
“停车!你干什麽?你不要命了吗?”过快的车速使锺可薇闭上眼,又连连几道紧急煞车的摩擦声不禁让她心惊胆战;但不管她怎麽叫喊,他就是不停止,脸上还残留暴戾之气。
一回到家,锺可薇趁他停车之际先行进屋,只可惜她还来不及进房间,上官任阳已随后追赶上。
“站住!你不是要谈吗?我们现在就好好谈谈。”他拉住锺可薇的手,将她拖进房里,重重地甩上门发出极大声响。
“任阳,你先冷静一下。”她犯了一个过错,就是逼得他失去理智,男人失去理智时往往会做出许多不可理喻的事来。
“冷静?我?什麽要冷静?”用手爬过散落的髮后,他又接着说:“没错!我是疯了,在遇见水莲时我就疯了!”将锺可薇给甩向床后,他站在一旁怒极地注视着她。
“任阳……”恐惧在她心中弥漫,她真后悔自己这麽逼迫他。
“水莲?她是谁?是我最爱的人?哈……”上官任阳摇摇头地往后退。“我却不能保护她,我让她离开我,这算什麽爱?”房间里发出巨响,那是上官任阳将一旁的盆栽给掷向牆壁所发出的。
锺可薇见他如此发泄,内心竟开始不舍,他这种行?根本不是在向她发怒,而是在折磨自己,拿自己开玩笑。
“那她呢?她去哪裡了?”既然如此爱她,又怎麽会让她离开呢?
“去哪裡?”上官任阳又将另一盆盆栽丢向镜子,发出更大的响声。“我也想知道她去哪裡,她竟捨得丢下我而去,还敢口口声声地说她爱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我!薇儿,水莲死了,她在日本时就死了,你懂吗?她死了!”他颓然地坐向沙发椅,将脸埋在双手里。
这个消息震惊了锺可薇,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已变得这般残忍,竟在她所爱的人伤口上撒盐。
“对不起,任阳,我不是有意提起的。”红?薄命果真不假,水莲生前有任阳爱她,而死后他还是恋恋不捨地心繫于她。“你冷静一下,我先出去。”再要不出去,她怕自己定会难过地流泪,她不要他看到她那个样子。
当她从他身边走过时,上官任阳紧拉住她的手,声音沙哑的跟她说:“别离开我。”
水莲走了,薇儿又要走,那谁来陪他?
“任阳,我只是去客厅,我不是要离开你。”
但上官任阳听不进去,执意将她拉向自己,搂进怀里,“别离开我……”
天啊,?什麽会发生这种事,她只想要一份平凡的婚姻关係,却教她碰上这等事。
“任阳,我不会走的,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锺可薇像是安慰小孩子般地在他背上及头上轻轻抚触,虽她还想知道水莲是怎麽死的,现在却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任由上官任阳在她身上寻求温暖,没拒绝他的求欢,只因她明白此时的他有多脆弱,她紧紧地搂住他,“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这是承诺,她发现自己已离不开他。
他握住她的双手,视线锁在她身上,使她屏息。
“任阳……”
他的眼神充满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