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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两人还抢厕所。
这次,是依雪当先一步。
“依雪……”李珊琳轻轻叫住了她,眼神复杂。
“怎么,想拦住我?”依雪回眸一笑。
“当心路滑。”李珊琳恢复过来。
外面人很多,但是,厕所里却没见到人,显得有些冷清。
依雪心下有些诧异。
走廊尽头,一块牌子。
“厕所维修,暂停使用,敬请谅解。”
原来如此。
她有些失望,正要掉头。
忽然,里面冲出两个男人。
还没明白过来,她已经被拖进了里面。
“你们,要做什么?”熟悉的恐惧,再次攫住了她。
最近,怎么这么背呢?
想起李珊琳还在后面,回头想提醒她
却见她居然也跟了进来,不慌不忙,似乎在意料之中。
依雪心一沉,忽然明白了什么。
珊琳,是有意把她带来这里的吧。
那么……
李珊琳错脸,避开她探究的目光。
“为什么?”依雪终于忍不住问。惊讶,变为了愤怒。
“是我的上司……”李珊琳低声道。“对不起。”
“你上司?”
“打工族的苦,你不会懂。”李珊琳苦笑,低垂的奇%^书*(网!&*收集整理眼下,闪过一丝苦涩。“并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幸运。”
依雪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
只是,心里涌起了哀怒。
善良的人们,岂非总是要受有权势的人利用?
自己,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带走。”紧紧拽着她的魁梧男子,这时不耐烦的道。
“带走?”李珊琳惊讶的抬眼。“不是说,只是问话吗?”
“问话?”魁梧男子嘲弄一笑。“我们是要绑架她。”
他一口白牙,毫无感情的眼神,令人生畏。
“绑架?”李珊琳倒抽一口冷气,一脸的讶异和恐惧。
“走吧。”魁梧男子不再理她,架着依雪转身。
“站住。”李珊琳忽然挡在了他们面前。
“别逼我们。”右边的高瘦男子,这时冷冷开口。
“我不会让你们带她走的。”李珊琳惊慌中睨了依雪一眼,忽然高声叫了起来。“有歹徒……”
高瘦男子迅速一掌下去,李珊琳话还没完,就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臭婊子!”高瘦男子狠狠踢了她一脚。
依雪不忍心,刚想说话。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魁梧男子抢在前面,止住了高瘦男子。
厕所的背墙上,挖了一个大洞。
穿过洞,是卖场的后面。
一条废旧的小巷,冷寂无人。
尽头,停着辆黑色轿车。
依雪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次绑架,显然准备充足。
这次,再没人救她了吧。
“大事不好,少奶奶被他们绑走了。”源金一脸少见的惊慌,一掩上书房的门,就急匆匆的走到沙发边。
“什么?”沙发上的楚帆猛地立起身。
几上的陶瓷茶具,被他一推,哗啦啦,全摔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他却浑然未觉,薄唇紧绷,眼底少见的严峻。
“实在很对不起。是我的失职。”源金愧疚万分。
一向镇定内敛的少爷,难得这样慌乱,暴露出他的感情。
看来,少奶奶,真的很重要。
“究竟怎么回事?”半天,楚帆从紧闭的牙缝中,挤出了这6个比冰还冷的字。
源金大概说了一下经过。“保镖都守在门外。哪知道,厕所的后墙……”
楚帆慢慢坐下。
空气,似乎降到了零下几度。
楚帆闭上眼。
一刻钟后,睁开时,已恢复了冷静的神色。
“我不该,让她出去的。”他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自责。
源金的下巴差点脱落。
这句话,真的是比寒冰还冷的少爷说的吗?
“那个,少奶奶的朋友,描述了那两人的外貌。”源金沉吟。“要找出他们并不难……”
“先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做吧。”
两人没再说话。
大约十来分钟后。
“终于来了吗?”楚帆接起手机。
是楚远。
“源楚帆,是不是很担心?放心,我们绝对不碰她,只要你……”
楚远自信满满的话,忽然被打断。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担心?”楚帆握手机的手,有些颤抖。
但是,他说的很慢,语气甚至比平时都平静,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嘲讽。
楚远似乎愣住,半晌才问:“难道,你不担心她?”
“担心?笑话!太高估我源楚帆了。”楚帆冷笑,声音也比千年冰霜还要冷,他冷冷的说:“你们怎么对她,我根本不在乎。”
楚远这次彻底懵住。
原本自信满满,以为绝对有把握,却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无论任何人,都会象他这样懵住,忘了下面要说的话。
“楚远,下次谈判,先看看手中的筹码。别浪费我的时间。”楚帆挂上了电话。
“这样有用吗?”源金忐忑的望了眼仰靠在沙发上的楚帆。
万一,他们对少奶奶动手。
那是个很单纯的女子呢。
虽然只是签了个合同,他也觉得不忍。
“嗯。他们不会。”楚帆似乎有些累。“我28岁前,杀小雪,对他们没有好处。现在,我越在乎,小雪就越危险。”
“只是,少奶奶恐怕要受些委屈了。”
楚帆没说话,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掠过一抹灰暗的痛色。 设为书签 | 收藏到我的书房
第30章 笼中之鸟1
“你是说,在他28岁前,杀这个女人,对我们没有好处?”楚远惊讶的望着楚影。
“我的二哥,遗嘱的规定,你不知道吗?”楚影挑了挑眉。
“当然知道。他31岁前,结婚满三年,就能继承遗产。”
“不错。”楚影额首。“如果现在杀她,楚帆会再娶一个,所以,对他根本没影响。而我们……
“不仅杀人的把柄,被他握在手里,还要费更大的劲,绑架另外的新娘。”唐归鸿接道。
楚影与他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丫头牢牢控制在手里。”楚远扬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等楚帆28岁一过……”
他顿住,望向被那两个男子夹住的依雪。
她低垂着头,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真是没用的臭丫头。”楚远不由走了过去,捉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刚才楚帆的轻蔑,令他很不爽,现在,全发泄在了依雪身上。
依雪转开眼,忽视那张狰狞可厌的脸。
楚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楚影。
“以为楚影会救你吗?”他误解了她的眼神。
“忘了告诉你。”楚远露出残忍的笑容。“楚影之所以接近你,是想诱惑你。”
依雪一怔。
原来。
是这样。
她不由瞥了楚影一眼。
楚影正望着她,面无表情。
“是不是很难过?”楚远仍未解恨。“还有更难过的。啧啧,都不忍心告诉你呢。”
他夸张的叹了口气。“你老公刚才说了,就算杀了你,他也不会在乎。”
依雪浑身一震。
先是李珊琳。
然后是楚影。
还有,楚帆吗?
世界,怎么可以这样丑陋?
前面两个人的背叛与欺骗,她都可以忍受。
但是,楚帆……
依雪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原来,在楚帆心里,她什么都不是。
甚至,她的生死,他都毫不在乎。
心,被酸楚填满。
不觉得痛,只是无比的难受。
这种难受,无法用言语描述,但却令她崩溃。
“那就杀了我吧。”依雪忽然轻轻说,唇角,扬起了抹凄凉无比的笑容。
正面对她站着的楚影,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楚远的手,倏地收紧。
依雪痛得脸色苍白,却还是一声不吭。
“杀你?你以为,你还活着吗?在我眼里,你已经是个死人!”楚远恶毒的道。
楚影这时走了过来,挡在依雪面前。
“你做什么?”楚远不悦的望向他。
“我的二哥,现在,恐怕不是虐待她的时候吧。”楚影懒洋洋的道。“该想想怎么把她藏起来才对。”
楚远不甘心的松开手。“难道,你有好主意?”
“你们先退下吧。”楚影朝那两名男子道。
门关上后,他慢慢的说:“我只是知道,有一种药,能让人暂时改变容貌,失去声音。”他唇边,浮起了一抹邪魅至极的弧度。
“真的有那种药?”唐归鸿不相信的问。
“嗯。它通过改变肤色,长出斑点和疤痕,造成视觉上的错位,从而改变本来的容貌。同时,气质、体味,也会因此而变化。若非亲眼所见,是不会相信的。所以,楚帆不可能想得到。”
“嗯,真是好药啊。”楚远赞许的额首。
“虽说是好药,但少得可怜。这世上,也只有几颗而已。据我所知,只有政府情报部门,才把它们用到间谍身上。”
“那你怎么会有?”楚远惊讶的问。
“因为,在那个情报部门,我恰好有个熟人。”楚影嘴角略扬。
“哈哈哈。”楚远忍不住大笑起来。“楚帆肯定做梦也想不到。”
楚影也挽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一群疯子!
依雪狠狠瞪了楚影一眼,转开脸,不再看他。
楚影笑意一凝,但随即,唇角又扬起。只是,眼中掠过一抹异色。
楚帆办公室。
“砰”一声,门被推开。
一阵阴风袭来,楚帆刚抬起头,左脸颊就一阵吃痛,已经挨了重重一拳。
江风正站在他面前,甩着手。“呼!好痛。”
楚帆额上青筋跳了一下。
那个——
这句话,应该他说才对吧。
“浑蛋!竟让小雪失踪了。”江风俊逸的脸,此时乌云密布,如暴风雨前的天空。“你究竟打什么算盘?明知有危险,却不保护她!”
楚帆挑了挑眉。
原来因为这个。
“小雪的事,好像与你无关吧。”他淡淡道,也不计较那一拳了。
江风冷笑。
“你错了。我对小雪,比你真挚得多。起码——”他顿了顿,语气比刚才还冷。“我不会利用她。”
楚帆浑身一震,眼底滑过难以捉摸的神色。
也许,江风是对的。
在他心里,仇恨,远比其它来得重要。
甚至连小雪……
“如果小雪出事,我一定不放过你!”江风像被风卷了进来,又卷了出去。
晚6点,停车场。
随着脚步声,声控的灯,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
李珊琳正走向自己的车。
“李小姐?”忽然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
这才发现,一个硕长的身影,正斜靠在水泥大圆柱背后,阴森中带了些落寞。
“你,在叫我?”李珊琳在五步开外,警惕的停下脚步。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是个年轻的男人。脸隐在阴影后,看不清楚。
“怎么,吓到了吗?”男人淡淡道,清亮华丽的声音,带着几丝嘲讽。“难道做过亏心事?”
他慢慢侧过脸。
李珊琳一愣。
晕黄的光线,淡淡停留在他脸上。
鼻梁长而挺直,薄唇,银色碎发,在额前轻轻飘动,
此刻,唇边满不在乎的嘲弄笑意,带着几丝洒脱不羁。
是他?!
“怎么,不记得我了吗?”
“不,我记得你。”李珊琳呼了口气。
怎么会不记得。
这样出色的男人,见过一面,就不会忘记。
“你是因为依雪,来找我的吗?”
江风冷冷看着她,没有说话。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很内疚。”李珊琳看着他,慢慢道。“都是因为我,依雪才……”
“那么,你愿意帮助我吗?”江风眼中的冰冷,稍稍融化。
“只要能找回依雪,无论什么,我都愿意做。”
“你回来了?”
“嗯。”江风忽视老妈无比惊喜的眼神。
江家的家族生意——赌场,是曾祖辈创下的基业。
由于曾祖辈曾救过黑手党领导人。
所以,即使是黑手党,对他们也忌讳三分。
为了预防家族势力分散,曾祖遗嘱规定,只有长子,才能继承家业。其他旁系,只能无条件服从。否则,就失去财产享用权。
现在,到了江风父亲这一代,他们在全球赌业界,已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江风,只有一个姐姐,是家里的独子。
但是,从小到大,对赌场和暴力,江风都极为反感。
祖先的血腥和暴力,在江风身上,却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他能独立时,就做自己喜欢的服装设计,鲜少回家。
江定逸和黑晴川虽然不同意,却也无可奈何。
没想到今天,他会主动回家。
“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继承赌业。”江风淡淡道。
“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江定逸比妻子冷静得多。“但是,记住你说过的话。”
儿子是不是又头脑发热了?
他一向以铁面无私,冷酷无情闻名,却不期然,会有这么个儿子,富有同情心兼爱打抱不平。
小时候,每次从外面回来,总会带回些流浪的猫狗,家里几乎成了流浪动物收容所。
14岁时,居然带了个比他小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