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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你恨我。”他一把将她抱至床上压住她,隔着她的中衣,抚弄着她光滑的背。“你知道吗?一个陷入疯狂的人不但危险,而且还很寂寞,我就是这种情形。”
他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教趴在床上的唐秋缠动弹不得,只能由背传来的气息探知他的方向。
“在你眼里我是个疯子,我的确是。我疯狂的追逐你,使尽一切下流的手段,只为了得到你。”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臀部,然后透过薄薄的中衣,用脸颊感受它们的温暖。
“为了得到你,我不惜伤害他人,甚至派人放火烧了陶麟庄,藉以引开意桐。”
“你疯了!”唐秋缠不敢置信的叫道。陶麟庄是他家的产业啊。
“我从没否认我疯了。”任意情终于决定将中衣扯开,尽情抚摸他朝思暮想的圆嫩。
唐秋缠被这陌生的接触吓了一跳,他的轻抚带动了她的感官,她必须紧咬下唇才能抵抗由体内传出的燥热。
“我猜意桐大概也疯了,我们都疯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敏儿。”他的大手来回的抚弄她的臀,紧贴着她的身躯散发着令人难以抵挡的炽热,伴随而来的是彼此紊乱的呼吸。
“意桐是为你的独特而疯,而我则是为了你的执着倾倒,但你却只想要自由。”他的手忽而转至她的两腿之间,修长的手指探索她的神秘,她几乎快要抗拒不了他的挑逗。
“你是自由了,因为你的心是沉静的,从不懂疯狂为何物。”他的手指和他的吮吻一起落下,唐秋缠从未体会过这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为我驻足吧,敏儿。不要再当飘忽不定的风,安静地停留在我身边。”
多么动听的一句话,结果只是谎言。
她明白他要的只是剥夺她的自由,迷乱她的心志,接下来便是折磨她的灵魂。
“我不可能放弃自由。”那是她的梦想,也是她这一生的愿望。
“喔?”对她的回答,任意情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她是唐秋缠,太容易放弃坚持,那就不是她了。
但他是任意情,一个和她同样坚持的人。过去他坚持要成为游戏中的胜利者,现在则坚持成为绊住她一生的人。
他承认,他卑鄙且不择手段,但如果这是唯一能留住她的方式,他仍会毫不考虑的去做。或许她自己还不知道,唯有铜墙铁壁的封锁,才能捕捉到她这抹向往自由的灵魂。
而他就是那封锁!他要以欲望锁住他怀中的人儿,因为她对他并不是没感觉。每当他爱抚她,她的身体就会微微颤动,心跳也跟着急促,更别提他手指下的湿润。身为大夫的她一定也同样感到自己的反应,并且为自己有这种反应感到可耻,因为他是她的敌人。
如果欲望是他唯一的筹码,那么他会好好利用它,反正卑鄙的手段使多了,也不差这一项。
而且他是真的想要敏儿,想的程度教他感到心慌。他曾以为那只是游戏的奖品,现在看来,那反倒成为游戏中最令人感到兴奋的一部分。
他从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竟是如此难受,直到夜半惊醒时,猛然发觉握在手中的只是空气,曾经揽在怀中的身躯只剩梦中的余温。
在夜夜惊醒的同时,他错愕的发现到,他竟然真的喜欢上敏儿了。在她每一次对立、每一次脱困中爱上她的勇气、她的执着。但问题是,那就叫爱吗?只是佩服她的勇气,喜欢她的执着是否就能称为爱?
答案在每一次半夜醒来,心烦气燥的踱向门外,看见远远的厢房也燃起烛火,在那瞬间,他终于确定自己已经爱上敏儿。
按理说看见意桐焦躁、心烦意乱是他最大的乐趣,尤其是看他为游戏中的奖品失魂落魄更令他感到愉悦才是,但他的心情却恰恰相反。他希望意桐放弃,希望意桐从此忘掉唐秋缠这个人,因为他希望这个沉稳坚强的女子只属于他,只接受他的追逐。
三年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耗尽人的耐性,使其变得更加疯狂。于是游戏的规则开始改变,被狩猎的猎物变成猎人,让两个争战不休的兄弟同样渴望她的回眸。
但究竟谁才能捕捉她的眼神呢?这个答案恐怕只怕她自己才知道。
“如果说……我能限制住你的自由呢?”他更加深入他的探索,唐秋缠必须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
“我不认为你做得到。”透过他的手指,她感到胸前的蓓蕾变硬,皮肤变得异常敏感,整个人好象发烧一样,跟着任意情温热的呼吸一起疯狂。
“赌赌看吧。”任意情扳过她的身躯,凝视她的眼眸,“我赌你会迷失在这磨人的欲望之中,在我怀里重新体会自由的定义。”
“不可能。”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欲望,正色说道。但尚未平复的双眼却迷蒙得教任意情一眼看穿。
“那么你敢不敢赌呢?”他用食指逗弄她的红唇,使其更加鲜嫩。“赌你不会臣服在我的怀中,赌你不会输给自己的欲望……”他的手指猛地滑下,抚弄着她坚挺的双峰。
“我为什么要和你赌?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即使身陷情欲的漩涡中,她仍坚持不肯投降,并憎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对他的碰触有感觉,她真的觉得丢脸透了。
“有很大的好处。”这项赌注对他来说不啻是个冒险,但他非赢不可。“若是你赢了,我答应从此在你眼前消失,永远不再打扰你。”
不知为何,听到他的回答时,她的心竟重重的抽搐一下。
唐秋缠,你是怎么了?这不是你最想要的结果吗?为何会有如此的反应?难道你情愿失去自由,任人追逐不休?她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若是我输了呢?”
“若是你输了,就请你留下来,面对自己也面对我。三年半的时间并不算短,我已经厌倦追逐,相信你也是吧。”
是的,她也累了,如果赢了这一次就可以永远摆脱这场噩梦,何乐而不为呢?她一向以自制力自豪,相信自己能控制所有事,但这次她却犹豫了。
她是个大夫,不会蠢到不清楚自己的生理变化。他每碰她一次,她就脆弱一次,愈来愈湿润的身子告诉她这是个危险的游戏,玩不得的,可是……她累了。
她知道任意情有多坚持,又狡猾得能设下许多陷阱,她不可能每一次都幸运脱逃。上次坚持的结果是死了她爹,就连钱雅蓉也差点被逼婚成功,这一切只为了她的坚持。这一次呢?谁会是她坚持下的受害者?也许是一个陌生人吧,一个不经意帮她小忙的陌生人。
她早就明白,事情只要一扯上任意情绝对不简单,但是对抗自身欲望这一项,她却从来没想过,她会输吗?
“我和你赌。”她作出决定,却在他乍然变亮的目光中怀疑这项决定是否正确。
“好。”他温柔的吻住她的唇,为彼此的承诺封印。“期限就从现在开始,到我们抵达扬州为止。”他有把握他一定能赢。
“就这么说定。”老天啊,请保佑她赢得这场赌约。“但我要先声明,你不可以再使用下流手段逼我就范。”她挑眉提醒他,她目前的状况全拜他的特制迷药所赐。
“可以。”任意情微笑的同意,不愧是敏儿,样样算得精。
于是停了三年半的征战又再度展开,只不过这次的结果将决定彼此未来的命运。
他们在洛阳下船,骑马先到襄州,再转至鄂州换船。当他们风尘仆仆赶到鄂州时,唐秋缠已经累垮了,还是任意情将她抱上船的。
她一看见这艘船就被它迷住了,高高竖起的船桅耸入云霄,皮制的巨帆一片又一片。她虽没乘过这种船,但也知道它叫“沙船”,一般是走北洋航线。因为具有宽、大、扁、浅的特点,行驶时船身不但稳定还能行沙防沙,是造价不菲的巨型船只。
“很棒的一艘船吧。”任意情轻抚过雕花栏杆,语气骄傲的对着唐秋缠笑道,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感情。“这一艘船是我亲手设计、监督打造的,前些日子刚完成。”
闻言,唐秋缠感到异常惊讶,他亲手设计,亲自监督完成的?这真是令人惊讶。她还以为他是那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只懂得玩,享受祖先的福荫,没想到他竟还懂得造船。
“很惊讶对不对?”他不怪她,是他故意给她恶劣的印象,或许……这是一种保护色吧。她对他的吸引力太强,所以才给她看他最糟糕的那一面,藉此逃避内心无法抑制的热情。
他对她的确有满腔热情,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设下陷阱,强迫她留在他怀里,甚至在失去她之后,疯狂投身于造船事业中,打造一艘他梦想中的船只。然而他却不敢对自己承认,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这船上所有一切都是为她设计的。她喜欢看书,他就隔了一间巨大的藏书室,并搜罗坊间所有有关医药的书,还请专家分门别类放好,并派有小厮定期晒书,因为他不确定这些藏书见得到主人;她喜欢制药,因此他特地设计一间药房,买进一个又一个的巨型药柜,期盼能看见她忙碌穿梭的身影。
他为她建造了这一切,却无法确定这些设备是否有被使用的一天。当他第一天登船时,他还曾经产生错觉,好似她就站在船上对他微笑,等他想靠近时她却消失了,徒留满心的怅然。
他中的毒一点也不输给意桐,甚至比他还深,只是骄傲迫使他摆出满不在乎的态度,冷冷的嘲弄意桐发疯似的行为。其实,他又好到哪里去呢?他比意桐更疯狂,也更苦涩。因为他无法像意桐一样,恣意表现出他的痴狂,只能用游戏的外表掩饰心中同样狂炽的期待。所以他投入造船,期待他梦想中的女主人能与他共游天下。
如今,美梦终于成真。敏儿真的站在他身边,安静地听他诉说造这艘船的经过,教他如何不因这突来的狂喜而激动?
唐秋缠也同样困惑于他的激动。只见他的眼神闪闪发亮,像个孩子般说个不停,完全不像平日的任意情。
她愈来愈怀疑自己是否曾经了解过他,相处的这段日子以来,他的面貌似乎不断在变。一会儿是极有耐心的诱惑者,用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抚触催促她和他一起坠入欲望的深渊;一会儿又变成暴怒的狮子,狂吼着她的坚持,因为她自始至终不肯屈服在欲望下,即使她已在他身下发热、发烫,但就是不肯说出“好”这个字,而那迫使他几乎疯狂。
不过他还是信守承诺没有强迫她,只是在每次诱惑失败后气愤的甩门离去,到甲板吹吹风,消除心中强烈的失望感,然后再来一次。
这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唐秋缠也很害怕,她已经愈来愈习惯他的陪伴,他的碰触;习惯听他平稳的呼吸声和圈着她腰的大手,在他霸道的坚持下入睡。
愈是接近扬州,她的心就愈迷惘,她就要和他道别了吗?从此永无见面的一日。
“冷吗?”任意情停下他的长篇大论,脱下外袍温柔地为她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要对我如此温柔,那会扰乱我的心思。唐秋缠在心里狂吼,嘴上却沉稳地答道:“不冷。”
任意情的眼眸因她的回答而暗了下来。“是啊,不冷,你才是‘冷’的那个人。”他嘲弄的说,然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挫败,“有时候我怀疑你到底还懂不懂人性,有没有正常人的欲望。”
他指的是什么她心里有数,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知道她的坚持气坏了他,也彻底打击了他的自尊心。
“又是沉默,嗯?”任意情的语调跟他的表情一样嘲讽。“你真懂得如何打击一个男人的自尊。”
说完,他气愤的离去,然后整整三天没和她碰面。
唐秋缠倒乐得耳根子清静,但也同时觉得无聊和……遗憾。一定是因为深秋的气温太寒的关系,她努力说服自己。
在舱房闷了三天后,她决定到船上四处探险。这艘船真的好大,舱房多得吓人。
她一间一间的参观,直到她来到一间令她发呆的舱房,这是……药房!
她推门进去,一排排的巨大药柜全用最上等的木材制成,因为这种木材最能保持药性,让药材不易发霉。
这艘船竟建有药房,而且还这么大,她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关上门离开,却又在隔壁舱房看见更令她吃惊的东西。
全是医书,天哪!
她兴奋不已的东碰碰、西瞧瞧,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哇!有《伤寒杂病论》、《肘后备急方》、还有《千金方》耶,这一套套的药书她看十辈子也看不完。不过这些书到底是谁买的?
任意情!
她脑中陡地闪过这三个字,身体也跟着发烫,这些书一定都是他买的。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书籍通常只有学医药的人才会研究,一般人是不看这些的,难道……他是为了她?
她摇摇头甩掉心中的念头,告诉自己绝对不是她想的那样,而后继续她的冒险。
然后,她在另一个舱房看到任意情,他正趴在书桌前睡着了,桌上散放着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