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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掉匕首的皮套,露出锋利的刀锋,并将刀尖指向自己的胸膛。
唐秋缠吓呆了,被紧紧握住的手抽也抽不回来,只能任由他拉向前去。
“你疯了!”她不住的摇头,试图拉回自己的手。
“我是疯了。”任意情笑得苦涩。“为了追逐你,天堂地狱我都走过,但你从来不在乎。现在就杀了我,结束你的痛苦也结束我的;否则就把你自己给我,你可以自行选择。”说完,他放掉握着她的手,将选择权交还给她,静静等候她的决定。
她该怎么办?
唐秋缠仍旧握着匕首的手悬在半空中,抬起头与他四目交接,脑中思绪不住地翻腾着。
杀了他,她就能得到自由;不杀他,她便会失去自由。因为她知道一旦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她的人生将会从此不同,也由于这份恐惧,她才能强迫自己不对他的温柔心动──其实她的决心早已摇摇欲坠,他是个疯狂的人,在他的强索之下,她觉得自己也开始变得疯狂,理智也跟着踏乱了步伐──如今他却强迫她选择未来的方向,她该如何抉择?
“有这么难吗?”任意情扬起的嘴角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带着些许的邪气。“我来帮你下决定好了。”他握住她的手将匕首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不!”唐秋缠立刻松掉手中的匕首,心有余悸的望着他。锐利的刀锋已经将他的白袍划出一道口子,差点划伤他的肌肤。
“你知道你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吗?敏儿。”任意情兴奋的神色一如谈及航海时。“你这可是在说‘好’?”
“不是!”她立刻反驳,试着挣脱他又靠过来的胸膛,拒绝他的禁锢。“我只是尽大夫的本分。我是大夫,只救人不杀人。”
强烈的失望感使任意情再也无法控制力道,握住她的双手也更加用力。“既然你如此坚持大夫的职责,那么帮个忙,救救我这个快因欲望而死的病患,好好发挥你的医德。”
“你……”她的叫声没入他的嘴里,他以凶猛的炽吻夺走她的呼吸。
他粗鲁的扯掉她的外袍,拉掉她的衣带,甚至撕破她的肚兜。
“不……”唐秋缠的抗议声再一次没入他的口中。
由任意情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中不难感受到他的情绪,他正处于极度沮丧的状态,恐怕连理智也飞到九霄云外。
“你不是沉默,就是不。”他也同样粗鲁的扯掉自己的衣服,赤裸的胸膛压上她,两人间紧得没有丝毫空隙。“什么时候你才能说好呢?敏儿,什么时候……”他掀开她的裙子,松开她的裤头,将手指伸入她的双腿间,熟练的挑逗着。
唐秋缠咬紧牙忍受这四个月来每天必练的忍功。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为什么执意要她?为什么硬要她陷入和他同样疯狂的情潮中,而不释放她的自由?
“你的身体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已准备好接纳我,为何你的心却不?”任意情苦笑一声,带着绝望的爱意吻着她的身体,用最温柔的舌尖迎接她的湿润。
在他的挑逗下任何抗拒都会化成一滩水,这也是唐秋缠最害怕的。她怕自己拒绝不了他的柔情、他的疯狂,更怕他就是那道阻止她飞翔的墙。
“说‘好’吧,敏儿。”任意情哄诱道,他并不愿强迫她,他要她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他。
“我不可能说出这个字。”这等于她已经承认失败。“你能得到我的唯一方式就是强迫。”唐秋缠平静的说道,只有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才能看出她的矛盾。
强迫?!到头来他还是得用强的吗?他忍受四个月的煎熬,换来的还是拒绝。
“你都已经说出游戏规则了,那我还有什么话说?”他一把扯下她的裤子丢向一旁,“不玩的人就是傻瓜,而我,已厌倦当傻子了。”说完,他狠狠的吻住她,将她的裙子掀至腰间,抬高她的双腿圈住他的腰,不管她是否已准备好便要强行进入。
为什么非把他逼到这步田地不可?在她眼中他就这么下流吗?他若不用最卑鄙的手段对付她就不叫任意情?更气人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仍是那么冷静,彷佛他怎么对她都无所谓,甚至连眼泪都不掉一滴。
但他真能强迫她吗?
“少爷、少爷!”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救了唐秋缠一命,也救了任意情一命。
他一点也不想强迫敏儿,他要她心甘情愿。
“穿上衣服。”他翻身下床穿上衣服,然后捡起被他丢到地上的衣服交给她,语气平静的说。
这是怎么回事?唐秋缠百思不解。她不懂男人,但她知道欲望得不到纾解的男人通常很暴躁,他却平静得像雨过天青似的。
“舍不得穿?”他边说边用食指划过她的蓓蕾,又恢复一贯的轻佻态度,反而教她脸红。
“少爷、少爷!”门外的船长继续敲着门,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就来。”他懒洋洋的回吼。随即在唐秋缠的颈间留下一个吻痕,还心情愉快的对她眨了眨眼,教她好生困惑。
这是另一个游戏吗?唐秋缠边想边穿上衣服。
“什么事?”确定她已经着装完毕后,任意情懒懒地将门打开,轻松的神情和船长的紧张恰成强烈的对比。
“少爷,请过来看!”船长请任意情到船头观看。经验丰富的船长从没遇过这种情形。
唐秋缠被船长的惊慌勾起好奇心,也跟着他们前往。当她走到船头,看见江上的景象时,这才明白船长为何如此惊慌。
宽广的江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而且全向他们的船围过来,等她再定睛一看,赫然发现每艘船上都挂有任家的旗帜。
是意桐!
“这小子有进步。”任意情冷笑着看向站在另一艘船上的二弟,语气嘲讽的说:“居然懂得利用我的船队来包抄我,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哭,为了争夺敏儿,兄弟俩都变成不折不扣的小人,尽情利用对方的资产。
“意桐……”唐秋缠不知不觉的叫出他的名字。她作梦也想不到他竟会为了她花这么大的工夫。
这温柔的一喊却喊出任意情的怒意。方才还冷冷拒绝他的声音此刻变得如此温柔,教他不吃醋才有鬼。
“你一定很高兴我那天下第一情痴的傻弟弟率领船队前来搭救你吧?”他嘲弄道。他也没料到意桐竟有这个胆,他小时候溺水过一次,最怕水了。
想到这里,他更觉得他和意桐都是傻瓜,为了敏儿争执不休,结果她却在一旁看好戏,一句“意桐”或“任意情”,就把他们兄弟俩玩得团团转,立誓非把对方斗垮不可。
“我……”唐秋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任意桐的深情。
“如果你以为我会把你让给意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任意情语气坚决的说。接着看向船长,冷静的指挥道:“船长,通知划浆手全速前进,冲破船队的封锁。”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轻易认输。
“可是──那是您的船队啊。”船长迟疑的说。这一冲撞铁定会撞坏几艘船,甚至连这艘船也会受损。
“那又如何?你照做就是。咱们这艘船吃水够深,速度也够快,又能直接停泊于沙滩中,你怕什么?”为了保有敏儿,损失几艘小船算得了什么。
“是。全速前进!”船长立刻扬声下令。
命令一下,整艘船瞬间动了起来,张满帆全速前进,看起来就像一头勇猛的狮子,朝任意桐的包围冲去。
“你真的疯了。”唐秋缠摇头说。无法相信一个人能疯狂至此,这些船都是他的财产,而且造价不菲,随便一艘船就可以买好几个凭心堂。
“我早就疯了。”任意情将她搂入怀中,待会将发生的冲撞有可能使他们落入江中,他是无所谓,但敏儿可不会游泳。
“意桐不也疯了?”他对意桐渐渐刮目相看,敏儿当真激发出他的勇气。“我们都疯了,为你而疯。你一定感到很骄傲吧?”
不,她一点都不骄傲,她只希望他们放了她。
这真是一团乱,为何上天要安排他们三人相遇,注定彼此的磨难?
“捉紧!”任意情右手圈住她的腰,左手抓住巨大的船桅,在强烈的冲撞中,唐秋缠几乎跌倒。
就在快跌倒的剎那,她看见任意桐,他正费力保持住平衡,紧捉住船板不让自己掉入滚滚浪涛中。
“敏儿!”
任意桐也看见她了,却只能在错身的船头间互相凝视。
“敏儿!”任意桐迅速跳上另一艘和她同方向的小船,在身后追赶着她和任意情。
“看什么!”任意情醋劲大发,再也受不了她布满痛心的眼神。
“意桐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她大吼。都是为了她,让一向沉静的意桐也变得和他大哥一样疯狂。
“我就不危险吗?”在刚才激烈的冲撞下,为了保护她,他差点撞岔了气,此刻胸口仍隐隐作痛,而她居然只在乎意桐。
“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他紧扣住她的肩膀摇晃地问,几乎快被浓烈的醋意淹没。
“我……”对于他的问题,她自己也很困惑,她快被矛盾的情绪撕成两半。
“别再保持该死的沉默,回答我!”他疯狂地摇晃她的肩膀,发誓一定要摇出答案。
“你知道你在我的眼里一直是什么样的人。”她狠下心平静道,怨恨他扰乱她的清静。
这句话成功的让他放下双手。“掠夺者,一个自私自利的混蛋。”任意情自嘲道,强烈的心痛几乎使他站不稳。
他活该,谁教他毁了人家的家园,现在她不过是用话回敬他而已,他有什么好心痛的?可是……该死的!他好痛!痛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痛得几乎濒临崩溃。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混蛋得彻底吧。”他决定让自己恢复成过去那个任意情──恣意的掠夺者。“我曾说过,就算我要下地狱也一定会拉你当垫背。现在,该是我实践诺言的时候。”
“你要干嘛?”他眼中的疯狂令她害怕,他看起来彷佛要把她吃了。
“带你走一趟地狱。”他要把她关起来,让她见不到任何人,包括她亲爱的意桐。
“不要!”唐秋缠疯狂的挣扎,但用尽所有力气也无法挣脱他的箝制。
“太晚了。”他的耐心已然耗尽,现在只剩满腔的怒气。
“敏儿!”任意桐焦急的呼唤由他们身后传来。
“意桐!”任意情眼中的疯狂使她忍不住大叫任意桐的名字,这使得任意情更加狂乱。
“不准叫!”他索性扛着她跃下船,及膝的江水显示他们已经到了港边。
“意桐!”她再次放声尖叫,令扛着她的任意情更加生气。
“我说过了不准叫!”任意情将她放下来,支起她的下巴,狂乱的看着她。“今生今世我都不要再听到这个名字,尤其是从你的口中发出。”说完,他的唇封住了她的抗议,印证他的誓言。
如果说从前他与意桐是意气之争,那么从此刻开始便是生命的决战。
他爱敏儿,爱得超乎自己的想象。从前顶多是嫌弟弟的名字碍眼,现在却恨不得踏平这个名字。
“为什么你从不像喊意桐那般喊我,为什么?”他已经厌倦了“任意情”三个字,他要的只是两个字──意情。
因为我怕那会给你操纵我的能力!唐秋缠在心里狂吼。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为什么坚持连名带姓的喊他,不单是因为长年以来的对立,更因为这是一把开启她心门的钥匙。
她不爱意桐,所以能自在的喊他名字而不觉得束缚;可是面对任意情时……她就只能以此方式来坚固心墙,不让那份莫名的悸动将它击碎。
“叫我意情,敏儿。”他的眼底布满赤裸裸的痛苦,彷佛已期待了一辈子。
她能喊吗?给他阻止她飞翔的牢笼?
“敏儿。”他再一次要求,声音中含有明显的期盼。
给他吧。她和他同样疲惫,同样迷失在狂情炽爱中,只是她太骄傲,硬是不肯承认,其实她早已对他动情,早就迷失在他轻佻促狭的眸光中。
但唐秋缠还没来得及开口,另一个同样心焦的声音自他们背后追赶而至。
“又是我那天杀的弟弟。”任意情冷笑一声,捉住她的双手硬是将她拖往另一个方向,对着一名才刚刚上马的年轻男子狂吼:“下马!”
年轻男子吓得赶紧下马将马交给他,因为他认出眼前这位披头散发的男子就是鼎鼎大名的任意情。
任意情先将她放上马,随后跃上马背,策动缰绳疾速飞奔而去。
“借一下马!”
才刚要上另一匹马的年轻人倏地发现自己又被另一个高大的人影推倒在地,等他站起来时,连人带马都不见了,搞得他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作了白日梦。
唐秋缠对马非常没好感,尤其任意情又以这种不要命的速度策马狂奔。
“敏儿!”
跟在后头的任意桐显然比他们更不要命,使劲的追着他们,追得任意情更是火大,马也策得更急。
“停下来!”唐秋缠吓得大叫。就算一年多前被思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