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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才圆满嘛,第三,”他煞有其事的吐了口长气,却又狡黠一笑,“这就又回到第一个理由了,你害得我连想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凭什么我在受苦?而你可以乐逍遥?这不公平吧!”李律冷眼睨他。
“别瞪,我走。”他笑笑的转身往房门口走去,突地又停下脚步,看着头低低的弟媳一眼,再看着眼中窜起暴怒之火的皇弟,“提醒吾亲亲皇弟,可要怜香惜玉,当然,外面有很多人,包括我帮忙守着,皇弟最好不要有想逃的念头,免得弟媳更难堪。”他笑咪咪的走了出去,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屋内只剩两人,烛火亮着,一个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神情尽是屈辱,一个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驻守的侍卫,心情烦躁的将窗户也关上。
“你上床睡吧,我睡椅子就好。”他转身面对她。
她摇头,“没关系,我睡椅子……”“上去!”失去自制的吼声陡起,她眼眶一红,不敢多言,走到只剩枕头的床上躺下来,背对着他,静静的让泪水淌下。
她真的觉得很丢脸,自己的丈夫被这么多人押着跟她洞房,这是不是代表她不够好,所以他才不想要她?
虽然母后一再安慰她,李律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当一个丈夫,但她知道他有多么讨厌她,她知道的啊……李律知道她在哭,从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他沉沉的吸了口长气,“不要乱想,不是你不好。”她没有回答。不是她不好,而是他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她知道!一串泪珠再次滑落眼眶。
夜深了,她疲累的睡着了,但夜愈来愈冷,她是缩成一团,还不自觉的颤抖着,反观李律,他一直睡不着,黑眸定定锁着她。
他可以要了她,然后他和她就自由了,可以离开宫中,回到山上去。
但这对她公平吗?
这对她,不又是另一种羞辱?他怎么可以?
该死的!他突然憎恨起自己来,他怎么会令她陷入这样的窘境之中?
看着她颤抖着把自己缩得更像一尾煮熟的虾子后,他的心又是一揪,他深吸了口气,上了床,将她微颤的身子轻轻的揽入怀中。
也许是出于本能,睡得并不安稳的她下意识的将身子更偎进他温热的胸膛,而她凹凸有致的柔软身躯隔着衣物熨烫着他的胸膛,他却开始后悔了。
他全身僵硬,而怀里的人儿却因为他紧绷的身躯更为放松,睡得愈来愈熟,然后,就像他曾经看到熟睡的她把脚放到墨锐身上一样,她的两条腿缠上了他。
这一夜他严重失眠了。
第五章
天亮了。
一夜睡得香甜的黎月睡眼惺忪的醒来,但瞪着她贴靠的胸口,听着坪坪的心跳声,她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仿佛尚未完全醒来。
但抱着她一夜难眠的李律知道她醒了。
他低着头,看着她刚睡醒而呈现如水蜜桃色的粉脸,而她柔滑的发丝就贴在他的胸口,软软嫩嫩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双腿也还缠在他身上,而他的身子已僵硬一整夜了。
也因为一夜未眠,他想了许多,父皇跟母后都已介入,他与黎月若没有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只会有像更多这次一样的闹剧发生,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所以,他会让她成为他的人,但绝非在此时、此地!
光想到外面有一大群人守着,还有等着看好戏的十一皇兄,他的这个念头就更加坚定了。他才不想让皇兄拿两人圆房的事来调侃他!
此时,黎月眨眨眼,缓缓的抬头,在看到低头看她的李律时,她先是一怔,而在意识到他们是躺在床上,而且,她正被他圈在怀中,鼻间充塞的全是他魅惑的阳刚气味,而她的双腿还……
她倒抽了口凉气,心跳紊乱,粉脸羞红,吓得抽回腿再急往后退。
只是她没想到她离床沿那么近,这一退,差点没掉下床去,好在李律的反应够快,一把将她又捞了上来。
但她还是很快的闪离他的怀中,而这一次是退到床角,她脸红通通的对着他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是我自己上床的。”她一愣,怔怔的瞪着他。
“咳!”他怎么突然有点困窘,“因为你在发抖。”“原来如此。”她不由得有点失望,但她还是跟他说了声“谢谢”室内再度跌入一片静默之中,一直到宫女们进来伺候梳洗用餐,将床单拿了出去后,又换上新的床单。
不久,皇后就进房来,一脸无奈的问他,“律儿,你为什么?”在检查床单上没有预期的落红时,她真是拿自己儿子没辙。食色性也不是?黎月又是如此的娇嫩可人,他怎么还可以什么都没做?
“不为什么,母后,只是这场闹剧闹一夜就够了,要不,黎月尴尬,我也不舒服,请让我们回山上去,我会让她成为我真正的妻子。”这是他昨晚做的决定。
“什么?”黎月一愣,错愕的看着他。
皇后却是眉儿一蹙,“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是,母后再也信不过儿臣?”皇后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想了想,道:“好吧,母后就去跟你父皇说一说,其实,母后也是彻夜难眠,易地而处,这样的圆房实在……”她摇摇头,看着黎月,叹了口气,“怎么说,都委屈了你,律儿真的太不该了。”“不!是我不够好。”什么旺夫命格?连真正的夫妻都当不成,她这种妻子还能旺夫?等她有心情算帐后,她一定要去砸了算命仙的招牌!
李律将她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底,知道自己的无心伤害了她,“不是你不好,黎月。”她苦笑,没再答话,因为这不过是一句“习惯”的安慰话而已。
皇后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再看着儿子,“我这就去求你父皇,不过,你一定要记得,你若再委屈黎月,就是要让母后难做人,知道吗?”她不得不补上这一句,希望爱子好自为之。
但这句话却让黎月的心更低落,可以想见的,李律会让她成为真正的妻子,完全是迫于无奈吧!
皇后离开了,半晌后,才又回来,这一次,皇上、李逸也一同前来,原来皇上和李逸都不赞同就这么放过小两口,至少要见到他们圆房的证据。
李律自是不悦的,黎月只觉得更难堪,好在,在皇后一再保证下,皇上终于妥协,即使李逸还是持反对意见,不过皇上金口都开了,他是改变不了什么,于是小两口乘着马车回十三皇爷府去,另一马车上早已载了不少李律要福伯张罗的生活用品。
小喜看得出来小姐闷闷不乐的,但怎么问她都没说,甚至没再回福亲王府去看王爷,就跟皇子离开了。
李律只在长安街上逗留了会,黎月不想走动,遂留在马车上,而他则将石雕拿到石雕店去寄卖,没想到老板竟然交给他一些银两,他不解的问,才明白那只坏掉的人马石雕还是让黎月给买走了。
他谢过老板后,正要离开,“李公子是十三皇子吧?”这个问题,从李律一进门就在老板,心里盘桓多时,犹豫要不要问,但一见他要离开,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李律脚步一顿,蹙眉看他。
老板尴尬的搔搔头,“是这样的,那一日十三皇子大喜,老朽也到街上去了,虽然李公子此时的衣着不若当日豪华贵气,可公子这张脸就跟……”他微微一笑,“老板眼花了,若我是十三皇子,何必雕石度日?”“呃,也对,或许真是我眼花。”老板有点失望,不过,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忘了提,“对了,先前有客人买了李公子的作品,后来竟辗转落入突厥可汗的爱女和兰公主手上,她特地派人来到咱们大唐,说是要重金礼聘李公子到突厥为她雕塑石像,所以可否请李公子留下住址?
我也好跟公主的人报告。”虽然相识了两年,可除了知道他姓李之外,老板对他是一无所知。
“下回吧。”因心系单独留在马车上的黎月,李律不再做停留,转身就走。
“李公子!”老板忙要追上去,偏偏有客人进店里来,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但看着李律留下的两尊骑兵石雕,他忧心的又看了店外一眼。
真是糟糕,和兰公主的手下跟他说过,公主是个刁蛮又执拗的人,想要什么就一定会想法子弄到手,也就是说,她要李公子到突厥去,不择手段也一定会把他请去,可这一点他还没跟李公子说啊!
李律在回到马车后,发现黎月那张美丽脸蛋上竟有着一抹不该属于她的淡淡哀愁,看到他,她的表情也没哈变化,而他,一点也不喜欢她此刻的神态,这没来由的让他的心沉甸甸的。
他沉默的驾车返回山上,在走了段长路后,他才开口,“为什么要买走坏掉的石雕?”“是我打破的。”她口气很淡。
“但连当摆饰也不能了。”“我知道。”她不想跟他说话!不要再跟她说话了!她在心中呐喊。
他蹙眉,这才注意到她粉嫩的小脸有着苍白之色,“不舒服?”她摇头,不想开口。
她不希望他是因为母后说的话而让她留在山上的,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也不希望他是不想让母后为难,才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但事实也应是如此!
她就这么不讨他喜欢!他就不能打从心底接受她是他妻子吗?
她愈想愈难过,也愈想愈生气。
马车一回到山中小屋,墨锐马上热络的冲上前来,李律将马车上的一些物资全搬下来时,她也在旁帮忙。
“你去休息吧,你气色看来不好。”他拿走她手上的菜瓜,事实上,她的小脸儿看起来不是气色不好,而是很臭!
“没关系。”她不悦的又去搬一大把青葱。
他皱眉,又拿走她手上的那把青葱,“去休息。”“我说没关系!”她气呼呼的转身又到马车上拿了一大袋腊肉,他伸手要再去拿时,她抿紧了唇,把腊肉放到背后,墨锐走了过来,顶了顶她,她摇摇头,再抬头看着脸色也有些微愠的李律,“我要住在这里,就要有贡献不是吗?”“你!”“我没有忘记你说的话,”她忍着心中的怒火,“当然,也没有忘记母后对你说的话,但我要说,你不必勉强自己跟我圆房,我也不想跟你圆房。”“你听我说……”“不对,是你听我说,”觉得自己矮了他一截,说话也少了气势,她干脆站到马车上,与他的视线平行后,眼内冒火的道:“看过我爹娘相处之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嫁的人也会把我捧在手心里当宝贝,而在知道娶我的人是名满天下的十三皇子时,我也好开心,因为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我想我会有一段美满的婚姻,我丈夫会把我当成宝贝的,可结果呢?”这段日子累积的怨恨一古脑儿全爆发出来,“你不把我当宝就算了,你一开始就言明了不要我,接下来是丢我一个人在十三皇爷府自己跑到山上来,就连我追上来,也是故意刁难,想逼我放弃,就算这样,我还是努力想让你承认我,直到昨天,我才明白自己是在痴心妄想,你已用你的态度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这个妻子,是你不要的!”想到昨天令她难堪又受辱的一切,她伤心又火大的将那袋腊肉用力的扔到地上去,没想到墨锐动作极快,窜了过来,一把咬住袋子,还叼到屋内去,黎月有些傻眼,再看看好像快要笑出来的李律,她简直快气炸了。
“总之,你不必改变什么,更不必因为担心母后伤心难过而要了我,那只会让我更难堪而已!”她又冲向马车,再次搬了袋蕃薯往屋后的灶房去。
他双手环胸的看着那连背影都看来气呼呼的纤细身影,向来冷静不起波澜的心从昨夜拥她入怀后,就被挑起些许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微妙情绪,此时,见她像个孩子似的大为发火,仿佛初见时的那个刁蛮小鬼又回来,他先是蹙眉,但突然笑了起来。
他是有自虐的倾向吗?他竟然比较喜欢这个展露她真性情,而敢与他对呛的小鬼头!
这天晚上,李律和黎月都很忙。
一个“叩叩叩”的替那张木床加块板子,一个则是卷起袖子,撩起长裙,在灶房里乒乒乓乓的不像在准备晚餐,倒像是在拆灶房。
然后,加大的木床完成了,宁静的山上也传出饭菜香……
不对,是烤肉香,也不对,是焦味吧?
而且,还有浓浓黑烟从灶房里冒出来,接着墨锐迅速的冲出屋子,一脸灰的黎月也边咳边跑出来,手上还有她抢救出来的黑炭肉块。
李律则连忙拿了桶水跑进灶房,灭火。
他再走出来时,俊脸上也是灰灰黑黑的,他蹙眉看着脸上同样是灰灰黑黑的她,还有她手上那黑黑的不知是什么的鬼东西,再看到也是一身黑的墨锐,一股浓浓笑意突地涌上心坎,他忍俊不住的大笑出来。
“笑吧!笑吧,这是今天的晚餐。”她气呼呼的又走进屋内,瞪着那盘黑肉,伸手拿起一块就咬,脸色一变,就想吐掉,但在看到李律跟着墨锐踱步进来后,也来不及吐了,只得硬生生的将那块肉给咽下。
李律在椅子坐下,看了在他脚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