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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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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嘻,嘻嘻嘻……”她开始像个小老鼠一样偷偷窃笑了起来。他疑惑地看着她,“妳在笑什么?”

“没事。”她抬头,目光亮晶晶地瞅着他,又笑咪咪地低头扒饭。他一头雾水。不过……看她那么开心,那也就罢了。人生在世,能开心总是好的。

※※※

“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杉辛闻负着手,在月夜下悠然吟诵着。

厚着脸皮在人家家里混到三更半夜还不回家的人,笑吟吟地坐在亭子里,小手支着下巴,满脸的欢喜。

石桌上有两碗莲子羹,她自己的那一碗已经喝得一乾二净,正觊觎他那一碗……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偷偷用调羹舀了一颗自净莲子送入口里。

呵呵,真好吃……真幸福啊。

“妳也该回去了吧?”一个清雅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她吓了一跳,手上的调羹一个不稳,锵地一声掉落碗里。

“啊?什么?”她心虚地对他笑。

杉辛闻没有注意到她的鬼鬼祟祟,一脸认真地道:“夜深了,男女共处一室终是

“知道了、知道了。”她叹了口气,摊摊手道:“今晚你已经跟我念过一百三十七回了,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男女共处一室会给人说闲话,男女……唉。”

“妳叹什么气呀,比较想叹气的人是我。”他真不明白自己自幼读圣贤书,阅过万卷诗,却拿面前这个模样小小,淘气无状的小姑娘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管他怎么费尽口舌谆谆教诲的讲道理,她还是一脸有听没有懂的样子,他怀疑她的脑袋瓜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恐怕都是些莲子、花生、杏仁和核桃吧。他苦中作乐地想着。

“做什么皱眉头,容易老的。”人倾身过去,小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心。

这亲昵自然的动作让他微微一颤,眸光有一丝错愕地迎视上她盈满关怀的眼神。

她有一那的羞涩,随即勇敢地凝视着他夹杂着惊异,微愕和震动的眸光。

他屏息半晌,随即狼狈地掉转眼光,不敢再接触她炽热坦荡又天真的眼神。

“咳,我派人送妳回去。”他倏地站起身,大步走出凉亭,“来人。”

“可是我不想回去啊……”

她清脆的声音被晚风轻拂而起,淡淡地飘入他耳里,但他刻意选择听而不闻。

第5章

贪恋着那天下独一无二的书香味,以及他活像老学究似的一本正经样,人脸皮因此变得刀枪不入,勇气和信心也呈现无人可匹敌的状态。

第二天,第三天……她都自动自发上门去。

她不是没瞧见他为难、忍耐和微厌的神情,但她却越发对他无法自拔,就算明知道他或许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忍不住天天想缠着他,见着他。

她已经无可救药地对他的笑容和身上的味道上瘾了,现在的行为就叫做……

“义无反顾。”她肯定地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她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诸葛爷爷总叫她每日午后再去找公子?说太早去公子是不在家的。

他在忙什么呢?还是说他家有祖传事业要他掌管,所以每天早上都得出门?

嗯,应该是这样没错,否则以他家那大得吓死人的范围和楼房来看,做做小生意或是卖卖字画是没法子维持那样一大家子生计的。

尤其他请的仆人、婢女和侍卫多得像蚂蚁,每个月光是发月俸恐怕就要不少银子吧?如果身家不雄厚,恐怕发没两次就海落河干宣告破产了。她沉吟着,很认真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公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呢?”她挠挠头,百思不解。

“儿,儿……”东方大娘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来。坐在屋檐上的群人闻声往下一看,随即顺着瓦片往下溜,在东方大娘瞪大眼、倒抽口冷气中爬下屋顶。

“东方姨。”她拍拍手上和屁股上的灰尘与落叶。

东方大娘被她的行为吓得脸色发白,“儿,太危险了。”

“不会的,我常爬。”人笑着说:“我三岁的时候,爹和三叔就常带我上屋管了,很安全的。”

东方大娘忍不住摇头,娇容微愠,“妳爹真是的,总是这么粗枝大叶莽莽撞撞的,万一摔着了妳怎么办?”

“不会啦。”她笑意晏晏,亲热地牵着东方大娘的手道:“很好玩呢,东方姨,妳要不要试试?坐在上头吹着凉凉的风,晒晒暖和的太阳,看看风景,保证什么烦扰都会不见了。而且这么高,可以看见一些有趣的事喔,像是巷口拐弯处的小楼姑娘又跟她娘吵嘴了,这一回是吵着要嫁人……”

“儿,妳自己住一间这样空落落的大房子,不怕吗?不寂寞吗?”东方大娘不忍地看着她。

她一愣,陡地低下头,“寂寞……”

她寂寞吗?爹和叔叔们常年在外走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十五天在家,其它的日子就她一个人在家里、在城里,晃过来晃过去,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觉得自由,但是……

东方大娘眼中的怜惜没来由地触动她心底的一根弦,她蓦地想起杉公子眼中那一抹淡淡的嫌恶:

她更觉得寂寞了。

不不不,她猛然甩头,甩去那不该存在的沮丧和失落。

爹说过,只要是心底认定该做的事,就算有九头牛来拉也不能动摇立场,否则就太没有志气了。

何况以前的人不是说过吗?女追男隔层纱、烈女怕缠郎:

戏棚底下站久了就是她的呀!

人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淡淡寂寥瞬间消失无踪,她对东方大娘灿烂一笑,“不寂寞,因为我有目标。”

“什么目标?”

“嫁人哪。”她讲得理直气壮。

东方大娘呛咳了出来,“嫁、嫁人?”

她极力想着自个儿刚刚是说了什么,怎么会导致出这么一个答案呢?

“没错。”人好快乐,越想越踏实。“只要我嫁人了,就不会这么寂寞啦,会有人惜我、爱我、疼我,就算爹和叔叔他们去走镖,也还有相公陪在我身边,这真是太好了。”

成亲是件好事,但是她语出突然又这么颠三倒四的,东方大娘听得心惊肉跳,直觉这真的太不好了。

“儿,妳是不是病了?”她伸手摸摸人的额头,“咦,没发烫啊,还是……中邪了?”

人眨眨眼,困惑地拉下她的手,“中什么邪?我没事,只是想嫁人,这应该不奇怪吧?”

“正常情况来说是不奇怪,但是——”东方大娘对着她左瞧瞧、右瞄瞄的,满脸惊疑。

“怎么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人玩着手指头,眨眨眼,“这是很平常的事。”

“那么妳有对象了吗?”东方大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人的脸蛋浮起一朵红红的云彩,无限娇羞的点点头,“嗳。”

这下可不得了了,东方大娘一方面替她高兴,一方面又替她惊疑。

对这个丫头,她向来是当作自己女儿看待的,尤其现在她爹又走镖去了,她怎么能不好好关心关心?

“是哪家的公子?是做什么的?今年几岁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一急,问题像连珠炮般蹦了出来。

人浅浅地一笑,那抹属于小女儿的娇羞神情是不容错认的。“东方姨,妳这么紧张做什么?这只是我一相情愿,人家还不知情呢。”

“我可以帮着打听打听他好不好,是不是个值得妳托付终身的人哪。”

“东方姨,他是个很好的人,年轻有为又饱读诗书。”她抓了抓头,“至于是干什么的……我看是像教书的私塾先生,可是他们家的管家又说不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还有,他家好大啊,起码……有我们家的十倍大,请的仆人可多了,我算算……最少也有百来个吧。”

东方大娘越听心越惊,儿怎么遇得到这般显赫人物?该不会是给人拐骗了吧?

“他叫什么名字?”她起眼睛,心下算计着待会就去打听那人底细。

“他说他叫膻腥闻,不过不是臭臭的膻腥闻的膻腥闻,说是另外的字。”她说得颠三倒四,完全没有注意到东方大娘一脸的错愕。“总之,他们家的人都叫他公子,还有叫他爷的,我是叫他ㄕㄢ公子啦。”

至于是哪个ㄕㄢ字有什么关系呢?知道是在叫他就行了。

东方大娘脸色发白,紧紧握着她的手,“妳确定他叫杉辛闻?是不是喜穿白衣,温文尔雅又富书卷味的年轻公子?”

“妳认识他呀。”人笑了起来,“东方姨,妳果然见多识广。没错,他就是长那副模样,好看得紧。”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还有好好闻的书墨味,嘻!

“妳……不知道……他是什么身分吗?”东方大娘有些结巴的问道。

“什么身分?”人疑惑地反问。

平时见惯大场面的东方姨是怎么回事?脸色怪怪的。

“他……”东方大娘原想说,却又迟疑了。

不知是不是那个人,说不定只是同名同姓,又或者“杉公子”根本不想让人知晓他的身分呢?

嗯,这件事得好好从长计议。不过重要的是,儿对他的印象这么好,又有机会在他家出出入入,或许良缘将近也说不定啊。

东方大娘轻轻笑了起来,低声道:“袁识人若知道他未来的女婿有可能就是当朝的宰相爷,恐怕不吓昏也给高兴傻了。”

“东方姨,妳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离人好奇的问道。

“没有,没事。”东方大娘还是忍不住再确定一次,“儿,妳确定他不是坏人?不是流里流气装斯文的那种人?”

“我十二万分的确定。”她肯定至极地点头。

“怎么说?”

她咧嘴一笑,“因为他身上有好香好香的书的味道。”

“嗄?”

儿笑咪咪的看着一脸惊讶的东方大娘。

她的鼻子很灵,决计不会错的。

好人坏人,她只要随便闻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

“公子,公子……”

杉辛闻脱掉身上的官袍,换上一件银衣白袍,一条玉围带尚未系上腰间,就听见人喳喳呼呼的声音自远而近的传来。

天哪!这个丫头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男女分际?知不知道什么是女子的礼德节操矜持和保守啊?

他慌慌张张地束好腰带后,急忙冲出房间,来到花厅。

人犹如失控马车般撞进屋里,满脸兴奋绯红,“公子,我又来了。”

“没有人教过妳在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的吗?”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真是圣人都会被她气到头顶冒烟。

她一呆,随即笑了起来,“哎哟!公子,咱们都这么熟了,客气的那一套就免了巴。”;

“谁跟妳很熟?”他气呆了。

她还以为他在跟她打趣说笑,不禁挥手拍了下他的手臂,“呵呵……说得跟真的一样,可是我不会跟你当真的。”

杉辛闻此刻深深地体悟到什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罢了。”再争论下去他怕自己会呕血数十升,当场倒毙。

想到自己有可能不是为写出旷世钜作而心力交瘁的吐血而殁,而是被她气到喷血而亡,他就觉得大大气馁不甘。

对,要以静制动,否则他枉为男人,还是当朝的宰相爷呢。

人浑然不觉他内心的想法,兀自笑嘻嘻地在他身边打转,“公子,我今天发现一家很好吃的糖炒栗子呢,特地买了好大一包分你吃,来来来,我帮你剥壳。”

“不用了,我不吃那种玩意。”他需要的是一个与他交换诗书心得见解,或是与他热情研究青砚和端砚有何差异,铜雀台赋和洛神赋在艺术层次上孰高孰低的知性女子。

而不是一个整天喳喳呼呼像只雀鸟,莽莽撞撞像头小犬,只懂得跟他分析哪摊的核桃好吃,哪家炒的椒盐花生够味的小丫头片子。

尤其她的不知礼、不守礼,更是今他头大又烦躁。

“为什么不?”她呆了一下,又讨好地捧着栗子到他面前,“很好吃呢qi書網…奇书,尝尝吧。”

杉辛闻被她吵得鬓角作疼,再想到今天上朝时,皇帝对他挤眉弄眼地比出“再两个月”的情景,他硬生生地转过头,话打牙缝里迸出,“我说我、不、吃。”

他话里的尖锐怒气让她瑟缩了下,不过人随即甩丢一丝心酸,重新振作起来,讨好陪笑道:“就尝一个,我保证你不会后悔,一定也爱吃的。”

“妳为什么总是弄不懂,妳跟我根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她水灵的大眼睛瞬间黯淡了,“公子……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懂,我只是……想让你尝尝栗子。”

他看见她受伤的眼神和微微白了的脸蛋,胸口不禁掠过一丝丝疼楚,但他立刻抑下那不该存在的软弱与怜惜。

做人要光明正大,不能把同情当作怜悯施舍,他必须让她知道他的原则。

“袁姑娘,我现在很认真的告诉妳,我……的长辈要我在两个月内娶亲,此事困扰得我寝食难安、坐如针毡,但是我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找一个女子成亲,就算是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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