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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明白,有我在你背后撑腰,你的财源会滚滚而来。”
花解语极力忍住将手上的咖啡泼向那名呆瓜的冲动,一再告诫自己!咖啡一杯好歹也要上百元,浪费在笨瓜身上不值得。
“好啊,我倒要仔细看看你挖走的那两名模特儿会在多久之后成为世界名模,让我看看古大少的实力吧。”
“我想你是真的不大明白此刻的处境,不怕公司因为信誉破产而倒闭吗?依你的个性,我怀疑会有哪家公司敢录用你。”这最后一句绝对是实话。
“反正你这种二世祖,除了不会经营家业外,还有什么不会的,赵玲!扫帚拿来,送客了!”她转头往外面高呼,觉得元气又回升了,没利用价值的人当然要马上送走。
古天牧瞪大眼见外面那个小妹居然当真抄来一只扫把向他走来,太……太过分了!
她不敢的,她不会的…她。好歹自己是堂堂古氏集团的第二顺位接班人,她们不敢失礼。
“咻”这是扫把霍霍挥来的声音。
花冠群觉得不可以让眼前的事再进展下去了。
爸爸接她放学后,突然被一通急电找了出去,承诺她五点以前来接她去公司找妈妈,然后爸爸走后不久,这个叫林婉萱的阿姨就登门拜访了。爷爷奶奶连忙殷勤招待,看起来好像把她当成家人似的。
也真是奇怪,为什么有人会接受小孩子满口叫他们“爷爷奶奶”,却不会去想这个称呼的真实性呢?她花冠群吃遍满汉全席就是不吃亏,哪里会见人就乱叫。
都是叔叔不好,没有做完整的介绍,害她现在“妾身未明”,多尴尬呀,自力救济看来是唯一能用的法子了。
她慢吞吞的收着作业本子,这时林婉萱也注意到她了,笑道:“好漂亮的孩子,是亲戚的小孩吗?你叫什么名字?”
“阿姨好,我叫花冠群。”
“好棒的名字,听起来很有气势。”林婉萱忍不住拉过她,仔细端详,主修幼儿心理学的她,生性具有强烈的温柔母性爱。何况喜欢漂亮小孩是人的通性。
“谢谢你。”
“你的父母一定很优秀。”林婉萱轻抚着小孩子柔嫩的脸蛋。
贺氏夫妇这才想起一直没有细问冠群的来历。都已经住上一天了,怎么也不见冠群的家长上门来接人?难道她有着一双不负责任的父母?想得太多,倒是不知该如何启齿才不致令小孩子伤心了。
花冠群嘻嘻一笑。
“对呀,阿姨,我爸爸是个很有学问的教授喔,又高又帅人又好。”
“咦?不知道是哪位教授的千金,我们认得不?”贺母对丈夫说着。
花冠群连忙跳过这一边。
“认得认得!我爸爸与你们很熟的。爷爷奶奶好不好奇?我告诉你们好不好?”
贺老夫妇只能呆呆点头,在小女孩强势主导下,别无其它动作可做。
“我妈妈叫花解语,我爸爸叫贺儒风,很棒的基因对不对?”
贺老夫妇怔愣了好久,最后贺母悄声问丈夫:“翔之,除了我们的儿子叫儒风之外,还有哪位教授是叫贺儒风的吗?”
“就我所知,是没有的……”贺父悄悄回答。
那么……
事实不就代表着……
唯一与花解语有过婚姻关系的贺儒风便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那个贺儒风正是他们的长子的那一个。天呀!他们怎么都不知道?!
“你……你是我们的孙女?”贺父低叫不已,跳直了身躯。
“爷爷,冠群又没有半路认爷爷奶奶的坏习惯。我从昨天就这么叫你们了,你们怎么都看不出来我是你们唯一的孙女呀?叔叔说我长得有像爸爸的。”花冠群叹气着两位老人家的后知后觉。她实在很清楚的感觉到父亲这边的家人真的不怎么机灵。那叔叔除外啦。
林婉萱讶然的走过来低问:“我不知道儒风有这么大的女儿了。”仔细看果真有点像,不过依小女孩美丽的轮廓来推断,想必儒风曾经有一位极美貌的前妻。
“爸爸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他也吓了好大一跳。”
“冠……冠群,那你妈妈呢?为什么昨天没有一齐过来?”回过神的贺母有些失态的拉过小女孩细看。这个平空掉下来的孙女无异是上天赐予的大惊喜。不及细想其它种种烦琐的细节,只想好生看着贺家第一个孙女。
花冠群很善良的为母亲保留一点面子:“我妈咪的工作非常忙,要不是昨天遇到叔叔,还不知道要等到那一年,妈妈才有空带我来看爸爸。她公司昨天出了很多事,等她解决完了就会来了。爸爸说晚上要带我去找她。”看到爷爷奶奶激动的样子,她才扬起了当人“宝贝金孙女”的虚荣感。这才对嘛,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才是她要的嘛,否则她干嘛念念不忘来与父亲这边的家人相认?
挺厉害的,在贺老夫妇滔滔不绝的问题中,她还能兼顾“父亲的女性友人”的存在,不使其感到冷落。
“阿姨,你想嫁给我爸爸吗?”
“你有什么看法呢?”林婉萱浅笑中带兴味地问。
“喔,那希望你心脏够强壮。还有,失败了不要太伤心,反正地球上有二分之一的人类是男人。”善良的天性致使她开始安慰母亲的情敌,多善良多么伟大呵。
“你是说,你看好父母的复合喽?”林婉萱笑问。
“我妈是没什么值得说的啦,但我爸爸铁定会回头的。他念旧嘛。何况我的存在很有分量喔。”
的确是。
旧情总是令人难舍,否则她不会为了一份情伤远走天涯,怎么也无法在遇见上佳良配时全心全意付出,其实如果她够积极,在美国多年,随时可以请贺儒风陪她入礼堂的,但她没有准备好,也许……今生将不会有准备好的时候,太理智的人,永难遇见突来的幸福。
不过,穿插于别人的世界中游走,未尝不可。
甩开心头浮来的沉郁,她浅浅笑了,对教养小女孩致如此伶俐的人好奇不已!日子如此平淡,沾染一些星火又何妨。
花冠群眨了眨眼,觉得阿姨的笑容太过深沉,不自觉为母亲祈祷了起来。
好男人总是有女人围着,花冠群努力压榨脑汁也挤不出一点攸关母亲的美德来佐证她有权利得到爸爸那种好男人,所以喽,凭各人本事去拆解那个男人入腹吧,反正她身为“宝贝金孙女”的地位不会动摇就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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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林火山 收集
第四章
老板今天的火气指数没有意外的呈现上涨趋势。奔走了几处,也在办公室接见了一些人,更在空档时段收了几份离职信,看准了“风华经纪公司”已有树倒糊狲散的悲凉。
火爆的花解语要是没有发火的表现,赵玲早早打一一九求救了。
赵玲为难的看着眼前斯文俊雅的男性访客,再三衡量着该不该屈服于男色而踏入地雷区通报顺带受死,斯文俊男直指求见喷火女神龙,算他好胆,不过赵玲怀疑见着了她上司之后,这位男子的儒雅表相可以维持多久而不被破坏。
“小姐,请问花小姐正在忙?”贺儒风自从表明要求见花解语后,已呆在原地被看了五分钟之久了。眼见助理小姐似乎无回魂的打算,他才又问了一次。
“呃,忙?没有啊。我们公司未来几个月恐怕不会有事可以忙了……呃,我是说我不敢确定老板她……”
“赵玲,你死在外面啦?要不要我帮你收尸呀?进来一下!”火爆的声音透过门板铿锵有力传来,威力足以燎原。
贺儒风心神震汤了下。是她!是她的声音没错,七、八年来始终未变的音色与口气,如今又真实的入了耳中。他以为见到了女儿,在惊喜过后,已然有十足的心理准备去面对解语而不表现得太失神。然而并不。她注定是他生命中每分每秒的惊叹号,再也没有人能够取代。
“先生,老实告诉你吧,我上司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奉劝你未来半年内别踏入这里比较好。你确定还要见上她一面吗?”赵玲拖延着去见喷火上司的时间,不想太早当一名被火纹身的美女。
“她工作不顺利吗?”贺儒风轻声问着,眉头因担心而微皱。难道有如儒云所说的,脾气太坏的解语注定了即使自创事业也难维持安定的永续经营?
“是这样的啦,有一个人,很有钱的小开花了两年在追她,追得我们公司原本做得好好的生意逐渐江河日下,现在正是下到谷底地心,可能不是区区”不顺利“三个字所能形容全的。”赵玲对纨衿子弟向来不瞄一眼,但对于温文学院派的、气质清新的男人就没辙了。
“赵玲!”花解语耐性告罄的冲出来。“大不了我公司不开了!你清算一下我们公司的价值,什么资产负债全列出来,我公司不开了行不行?!”积了一整天的气,刚才又接到银行来电催还贷款八成是古天牧那小王八去放风声,非要她山穷水尽去求他帮忙不可。她火大了,蛮牛脾气一使,将那些银行主管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清近日来的火气。如今无“火”一身轻,决定结束公司云游四海。当然啦,以她目前的能力,环游世界不可能,游游台湾也不错,最后一站还可以设定在彰化,陪老妈种田安养馀生。
“老板,我们早已有心理准备了,没离职的人为的就是等遣散费。”赵玲今早就在猜老板必然会有的举动。瞧,多神机妙算呀,真是人崇拜自己了。
“哼,你等死吧,如果银行没有把我们挖空,也许你们还可以领到一百元去买糖吃对了,有没有看到一个叫贺儒云的男人带我女儿进来?”她看着手表上指示四点半。“他说今天会送冠群过来的。”自己压根儿没胆上贺家,更没胆询问有关儒风的一些事,即使两人都心知肚明扯了一大堆冠群的事,重点只企图由贺儒云那只蚌嘴中敲出一点『他』的心消息。
结果那个死人就硬是不说,害她一口怨气哽到现在。
“没耶,没有见到冠群,也没有一名叫贺儒云的先生求见,倒是有——”赵玲正想趁机报告有位也是姓贺的先生正站在她眼前,但显然耐心全无的上司没有听完的兴致,不由分说就打断她。
“那个小鬼,八成玩疯了,连电话也不会打来通知一下。”花解语转身又要回办公室处理一些文件。明天必须跑好几间银行,晚上得清算看看自己还有多少剩馀的资产现值。好,很好!古家那个小王八如愿的追『倒』了她的公司。但他不会好过的,她花解语岂是平白受欺负而不敢吭声的小可怜!?他也不去探听一下,二十世纪末的群魔乱舞年岁,『烈女传』
早被丢到垃圾桶发臭去了,『恶女』不得已的大行其道。有哪一个女人被欺负了不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在努力压下怒火的时刻,她绝不或忘去思考『回敬』古天牧的方式。五马分?
炮烙人肉?丢刀山?放油锅?还是找一堆第三性公关缠他一个月?边思索边准备甩上门板时,耳边居然传入了不可思议的幻听…
“解语……”贺儒风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站在另一个人面前,却全然无法发觉对方的存在。更别说他有着不算矮的身长了。
幻听,幻听!醉了一整夜她全在大作绮梦,梦的全是与前夫生活的点点滴滴,怎么她的宿醉还没好吗?明明三杯苦咖啡下肚后,她已没有头晕目眩的症状了,可是她真的听到了儒风好听的声音在叫她,一如以前,轻唤她起床上班的那种声音。
天呀……她居然气到幻听……
“赵玲,我还要一杯咖啡……”她呻吟,强迫自己相信宿醉果然未醒。她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要处理,千万不能太早得到精神官能方面的症头。所以她绝对是醉得太凶了。门板无情的叩上。留下外边两个面面相觑的人。贺儒风忍住心头强烈的失落感,问出他的忧心:“她一向这么精神恍惚吗?”
“呃,平常不会啦,实在是公司快倒了,没几个人能有好心情,贺先生,我看您还是下次再来吧。我们老板今天是不会见她女儿以外的人了。”赵玲叹了口气,双手没敢停的动手泡咖啡。
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时机,解语看起来太过疲惫,他的出现只会给她带来更巨大的压力吧?
也许,她是不愿见他的。更也许,她从不以为会再见到他。
七年多了,他还想奢求什么或挽回什么吗?是什么样的希冀致使他飞奔而来。她太累了。美貌未减,却已见憔悴。
“我留一张纸条,当她心情好时,请劳烦你拿给她看,还有,五点半时我会请舍弟送冠群过来,不打扰了,真是抱歉。”他低头为了一些字,交到赵玲手中后,斯文的告退。
不错的男人,是老板的仰慕者吗?
赵玲将纸条随手放入一只公文夹中,不敢闲想其它。眼前最重要的就是送咖啡给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