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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喜欢与不喜欢,从来都是很简单的事。”她知道这个社会的规则就是一个食物链,不管你是什麽人,都难免会被生活同化。
“是吗?喜欢一个人之前,先去调查一下那个人值不值得你喜欢吧。”弹掉手中的烟灰,尤单羽无声的叹息,“不要自不量力地以为你可以让一个浪子回头。”
他若停下,只是因为他累了,而身边那个人恰好是你而已。
一颗小小的黑点在他的眉眼间若隐若现,从云不由走近一步细看,才发现他的右眉尖有颗淡淡的痔,沿著眉线和那颗痔的连点滑落至鼻梁的线条流畅俊朗,令人失魂的美人痣。
“你不是浪子。”一字一句,铿锵落地,带著斩钉截铁的肯定。
“叶从云。”看向远方一望无际的蓝天,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无比,像是对著情人的低喃,似乎在对著面前的人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有句话听说过没有?‘我们都在薄薄的纸币上过生活,早就高尚不起来了’。这个世界,永远只是一个无底洞,欲望与金钱的无底洞。”
说完,便径自扬长而去,独留一脸震惊的从云,她甚至不敢置信,这麽现实的几句话居然可以从一个还不到二十四的男孩口出吐中。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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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著小车就到了市区里面最大的台球厅,这家台球厅规模不小,二十多张台球案子,里面烟气缭绕,七八张台球案子周围都有人在打台球。
肖任的目光落在一张台球案子上,那里只有围著七八个高中学生一样的年轻人,穿著打扮很是显眼。
几个人走到那些高中生旁边的台球桌前,在学生的对面,一位穿著白色短裙,上身穿著一套粉蓝色色短袖制服衬衫,领口扎著一条红色花领带的女孩子正聚精会神描著球。
另一个留著一头短发,斜斜的刘海,精致如同玉雕的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相较身旁的女孩,更显得美丽精致,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可爱又不乏气质。
如果不是那两个女孩子嘴里吊著烟,绝对是些清纯充满著无穷诱惑力的少女,但现在,更多的被赵子文几个“花丛高手”划分到小太妹行列。
有钱的就是大爷,绝对是永恒的“真理”。
原本热闹喧哗的台球室一见这几人绑著一个女的,一个个心知肚明,继续打自己的球,傻子才会跑过来白白送死。
“茗卓怎麽说,过不过来?”尤单羽前脚一进来,肖任马上凑上前打探情况,对他刚才的失常只字不提,显然不感兴趣。
“笑话,你什麽时候见过他不买我的面子?”双手悠闲地插在後袋,尤单羽满脸得意地说。
原本想问他把那老女人带到哪去的赵子文一听到想听的答案,马上把刚才的不快抛掉,“你还别说,就连他们家那个孙老爷子都没你尤单羽有面子,叫得动他孙茗卓。”
“赵子文,麻烦嚼耳根子的时候把你那公鸭嗓藏起来OK?本少爷是你能嚼的吗?”
(三)
前脚踢开台球室大门,孙茗卓後脚已经满脸阴霾地闯了进来,目光落到尤单羽旁边的空位,身子一沈,就重重地“坐”到沙发上。
这哪里是坐,简直是用扔的,众人面面相觑,动了动嘴唇没有人开口。
“早上的火气还没消?怎麽回事?”再低的气压也压不到他这边,尤单羽递了根烟给他,顺口问了句。
一听到“早上”这两个字,脸色更加阴沈,“妈的,老子给人强Jian了。”
接过尤单羽的烟正要点上,心一突,孙茗卓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麽。
果然,从他进来後就一直处於低压状态下的台球室马上火热起来,“我刚才没听错吧,我们明鸾大名鼎鼎的孙大少也会被人强Jian?”
最先开口的是从他进来後就一直把眼睛放在他身上的夏瑶,几个星期没见,孙茗卓的心思更加让她难以捉摸。
赵子文好奇的不是他被强的事,而是强他的人,“谁敢强你孙大少啊?”
尤单羽更是惊讶,一脸暧昧地笑,“怎样?被强Jian的感觉爽不爽?”
一阵哄笑声,孙茗卓这回悔得连肠子都青了,妈的,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这兄弟是白当的吗?还能怎样,看本少爷现在的脸色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多不爽。”
脑袋自动把中间被他喊好舒服的过程过滤掉,只剩下开头跟结尾的恼怒,目光落在中间的台球案子上,孙茗卓走到台球桌前,取下一根球杆,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球杆上,碰得一声开了球,十五个台球被撞向四面,一杆就打进三个球。
踏开脚步移动位置,瞄准其中一个球,正要开打,这才注意到夏瑶後面绑著一个女人,“这女的,谁啊!”
见他对那个美女感兴趣,赵子文赶紧上前扯掉她嘴里的布条,美女堵上嘴还能看得出是美人才怪。
“怎样?这小妞脸蛋够靓,身材够辣吧?”
嘴巴被堵了一个多时辰的飞薇哪里还有力气开骂,两嘴开开合合只顾著吸气呼气,对他们的话题是一句都不感兴趣,不就是送人暖床吗?她又不是没给人暖过。
孙茗卓眉眼略微上挑,视线转向角落处的尤单羽,等他给个答案。
尤单羽没有回话,只是牵了牵嘴角,无声地笑了下,表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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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两人只顾著“眉目传情”,肖任一脸恶心地说,“得了得了,你们两就别在这搞‘玻璃’污染我的眼睛了,掉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是这样,赵子文他们家那个新开的建筑分公司因为一件案子被扯了进去,想让你爸爸疏通一下警察跟法院那边的关系帮个忙,你看怎样?”
肖任也不含糊,直接就把赵子文今天找他过来的事捅了出来,赵子文这小子,遇强则弱,遇弱则强,一碰见孙茗卓就跟霜打得茄子似的,只知道搭耸著脑袋。
“就这事?”孙茗卓放下球杆,一只手搭在上面,“明天早上给你答案。”
一听孙茗卓这话,赵子文松了一口大气,只要他肯答应,他们家那事十有八九有戏,正想接话,没想到他们旁边的几个高中生截断他的话。
旁边桌的一个穿著白色短裙的少女手拿著球杆走到孙茗卓近前,她的眼角一眺,“我们那边几个姐妹和你们打一局如何?”
“就你?|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个高腿长的孙茗卓眼一低,就瞧见那少女低胸衣领下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两团白肉,冷冷哼一声,还没胖女人大呢,“你也配跟本少爷打?”
第二十三章 黄毛小子
(一)
一旁的肖任突然笑著接口,“茗卓,跟她打,输了让她旁边那个美女脱衣服。”那短发女的身材才有料。
肖任这话一出口,围著那名短发美女的几位年轻人一下子变得愤怒起来,挽袖子围了过来,“你小子哪个学校的,竟然敢叫我们希哥的老婆脱衣服,真是吃了豹子胆!”
“闭上你们的狗嘴,就让那男的跟三妹打。”被围在中间的短发少女勃然大怒,突然对站在孙茗卓身边的少女说道,“三妹,你和他赌,他们输了,你就让他给本小姐跪在地上学狗叫!”
“好,我答应了,你先来!”孙茗卓就一吃软不吃硬的主,越激越往上拧,冷笑著闪在一旁,就让少女先开球,少女也不客气,啪的一声,就开出了球。
“赶紧通知希哥,要出大事了!”那几个学生慌忙拿著电话,打起电话。
少女的球技很不错,不仅打得很准,而且还会留球,如果遇到别人,少女会很容易的赢了,但可惜,他遇到的是孙茗卓。
孙茗卓的球不仅打得很好,而且打得也很猥亵,就是说他每次故意给那少女留下个陷阱,偏偏那少女看不出这是敌人故意留下的陷阱,反以为是他手法不好。
结果将几个杂色球都打进了洞里,孙茗卓一阵冷笑,耍手段,他是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孙茗卓在少女将一个球打丢後,终於决定收盘,就见他的枪连续的出动,根本不需要看,看那速度,恐怕在场没有多少人敢站出来相比,眨眼之间,就收了盘。
然後将枪放在台案上,瞅著那个被围在中间的短发美女,那意思就是看她如何脱衣服。
跟他比赛的少女没有任何表情,将枪杆放在台案上,回过头看向她的姐姐。
一旁冷冷地看著的短发少女,没有理会她,说道:“你赢了,不过,我不会在这里脱衣服的,你敢跟我到一个地方吗,那里就我们俩人,我脱给你看!”
“给我一个人看多没意思。”孙茗卓指著懒懒地靠在台球桌旁的尤单羽,故意色迷迷地盯著她高耸的胸部,“好东西嘛,是用来跟兄弟分享的,脱给我兄弟一起看看!”
“你。。。。。”原本想要趁著两人独处的机会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陈莉徽显然没想到他竟然这麽难对付。
话没出口,赵子文後面的几个小混混就上前制住那群高中,就几个高中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不到一刻锺的功夫,短发美女马上就给他们几个人抓住,赵子文一脸鄙视地说,“难怪别人说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刚才说什麽来著,输了当众脱衣服!”
“美女,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是人家孙少不介意大家一起看。你呢,就当是给我们大家夥养养眼。”
双手擒著短发美女的小混混听他这麽说一说,就知道可以大饱眼福,马上猴急地脱掉陈莉徽的外套。
几个小混混眼睛盯著薄薄的衬衣下,随著陈莉徽呼吸有些轻轻颤动的Ru房,那丰满的胸部,简直让他们几乎是要流口水了。
“谁敢动她!”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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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莉徽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从门口闯进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穿著一身前卫的服饰衬托著一张俊美的脸庞,那头细长乌黑的及肩长发下,脖子上戴著粗粗的金链。
“希哥。”陈莉徽一见到自己的未婚夫,赶紧迎上去。
邬岑希进来後,只斜了那几个大学生一眼,就把目光停在那个短发少女身上,压低声音,语气温和地说道:“莉莉,你今天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不开心吗?”
他太了解她了,如果不是不开心,莉微是不会跟这几个小子一般见识的。
“还不是你,总是好几天都不见人影,我一个人好无聊,那几个人想要侮辱我。”陈莉徽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宁愿碰别的女人也不愿碰她就有气,为什麽,他明明嘴里说著爱她,一转身却去找别的女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见她又开始黯然垂泪,邬岑希更加心疼,他不希望跟她随意超越肉体关系,一旦突破了那层关系,彼此之间,心情会受肉体的影响,他怕在感情上,容易产生错觉。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莉徽的爱,是兄妹间的疼爱,还是情侣间的宠爱。
抓起地上外套轻柔地替她披上,邬岑希右手搂在莉徽不盈一握的小腰上。用眼神示意後面几个跟他过来的打手,让他们速战速决,把那几个黄毛小子先解决掉,就头也不回地带著莉徽和她的小妹离开。
就这几个黄毛小子,根本还用不到他出手的份。
他哪里知道,他所以为的黄毛小子,也有覆手遮天的时候。
几个站在旁边当观众的赵子文一行人,特别是孙茗卓,已经活动好筋骨,一副准备干架的行头,早就把前两天还痛得昏过去的事扔到九霄云天。
兄弟做什麽用的?是用来共患难的!
几个打手伸手抓过旁边的球杆,就要挥过来,“你们这几个小子就他妈的死在这里吧!”照著孙茗卓的头上狠砸了下去。
几个打手一动手,那五六个学生也跟著动起手来。
孙茗卓向後一退,退到台球案後,一脚踹飞脚下的一把小椅子,那椅子直飞向其中一名学生的头顶,啪的一声,那打手被砸中脑袋,当时就把那打手砸昏过去。
尤单羽看见有人动手打孙茗卓,呸地一声,一把抱住他後面那个打手的腰,高高的抱了起来,然後对著台球案子的角上撞了过去,只听得那家夥一声惨叫,胳膊就差被撞断了。
被尤单羽扔在地上,拼命打滚惨叫。
这时候,其中一个打手也到了孙茗卓眼前,他刚才没有打中这小子,本想再次打他,结果没有想到那小子的出手比他快了很多。
孙茗卓早就已经抓过一根球杆,对著冲过来的那打手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一下子将球杆砸成两段,鲜血一瞬间从那年轻人的脑门流了下来,将年轻人的双眼遮住。
另一旁一个偏胖的打手搭上尤单羽的肩膀就要给他来个後肩摔,尤单羽马上肩膀一矮同时左手单手撑在地上,整个身体与地面成了平行,就像是黄飞鸿的无影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