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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贵子吗?你坐一下。”拓也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她的眼神闪亮,嘴角飞扬,带着胜利的眼神走进他和依凡的卧室。
依凡忍耐下怒火,请她坐下,还问她要不要喝些什么。
“不用了,要喝我自己会拿,这里我比你熟。”她微笑说,笑意却没有达到她的眼底。
依凡很佩服她小小年纪已能这么刻薄,而且说话面不改色,她当然绝不能输给这个小女孩。保持镇定,因为无论怎么看,她都比较占优势。
“是啊,你和拓也认识这么久了,感情就像兄妹一样好。”她坐到她对面,冲着她微笑。
女孩优雅地看着她,“那当然,我们从小就认识,我要什么拓也哥哥都会给我的。”
“他一向对待小女孩都是这么好的。”依凡保持笑容。
“依凡姐姐,你为什么不买品牌的睡衣穿呢?怎么还穿这么老式的睡衣?”女孩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一点看不出身材呢。”
她才不会被她打倒,依凡眯起眼睛微笑,“你拓也哥哥不喜欢那些开放的睡衣,如果他不喜欢,我也不会穿。”这个女孩居然敢指责她最喜欢的熊宝宝睡衣,虽然拓也讥笑过好几次,但她就是不愿意换,穿什么睡是她的自由,可她不会让这个别有用心的女孩知道。
贵子撇撇嘴,不情愿地说:“是吗?”
接着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看来谁也不能忍受与对方交谈。
几分钟后,拓也从浴室里出来。他居然没穿睡袍,只在腰间围着毛巾,真的和贵子熟到这种地步?依凡双眼冒火,别过头去紧紧盯着他裸露的上半身。
“小女孩,什么事?”他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看上去慵懒而性感。
笑开了眼,贵子得意地扫过依凡,“想问你明天何时出发。你忘了告诉我。”
“下午一点,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今天很累,明天还要赶路。”他不在意地说。
她点头,乖巧地道晚安。嘴角带着胜利的笑,高昂着头离开他的卧室。
依凡看着他,忽然间不怎么想说话。虽然很想问他今天去哪里了,很想问他为什么现在才回来,甚至不给她一个电话。可她又怕自己问了他也没有答案,只是徒惹烦恼。刚才他和贵子的对话也让她沮丧,她觉得好累,而且应该是他主动告诉她不是吗?
“怎么不睡了?”见她一直不吭声,只是坐在椅子上神情莫测地看着自己,于是他问。
“贵子小姐那样敲门,能不醒吗?”她直视着他,冷冷地说。
“明天我要和贵子回日本一趟,三天后回来。”他轻描淡写地说。
依凡本想起身上床,听见他的话后倏地站住,她没有想到……一股酸意从胃里往上冲,他商量都不跟她商量就要和贵子回日本?那么他打算拿她怎么办?他们回日本就不能带上她,宁愿让她待在家里也不带她去?
他说过对贵子没感觉,可他对贵子未免太好了吧?她上床,拥着被子,不让他看见她的眼泪和挫折,她不能表现的太软弱,以及太在乎。
“依凡,我去三天就回来。”他还是看出了她无言的抗拒,想要安抚她,“其实我不是……”
她稳住心神,挂上笑容转回头来说:“你愿意去多久,就多久吧。你好久没回去,也该照顾一下那里的生意,而且贵子小姐也需要你陪。”她含笑看着他两秒,这才又转过身去,拥着被子。
拓也不再说话,在她身边躺下。
两人都没有睡着。依凡生着闷气,拓也却想着她的反常,他有些不明白依凡的怒气,他送贵子回日本后,马上就会赶回来,依凡因为他要离开而不高兴?或许有别的原因?等到他从日本回来,应该找个机会与她谈谈。
第二天,依凡睡到很晚,等他们离开她才起来,甚至没有对拓也说“再见”。
林佳看着一脸倦容的依凡,“你不是辞职了吗?怎么看来反而憔悴了?”依凡在不久前已经辞去“灵雅”的工作。
她用汤匙无意识地搅拌着,拓也昨天从日本回来,正好三天,不多也不少。可她心里总像缺了点儿什么,看见他后都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依凡,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林佳看着她发呆,她真是败给她了。
“林佳,我们去旅行好吗?”她忽然没头没脑地蹦出这么一句话。
“旅行?你和拓也吵架了?”就知道是和拓也有关。真搞不懂这两个人,就没有一天让她这个好朋友清净安心的。她早发觉他们之间的不对劲,看起来很甜蜜,可总缺少点儿什么。
“没有,可我好累好累,有时候我不了解他在想什么,他希望我怎么做?自从我们和好以后,他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对我说,我和他之间……就是像有一条河,他站在岸上,而我却在水里,无论我怎么挣扎,就是到不了他身边。”
“凡凡,你别想不开,敞开心扉接纳他,你们就会幸福的,凡事想太多也不是好事。”林佳试图劝她想开点。
“我是这样做的,可只有我一个人努力是不行的。”她懊恼地揉着前额。
“或许他也在努力,只是你们俩没向同一个方向使力?”她试着提出自己的看法。
“会吗?”她蓦地抬头。
“为什么不会呢?再试试吧,拓也值得你爱,也值得你为他这么做。”林佳希望自己的话对他们真的有用。
依凡认真地思考着她的话,拓也是爱她的,这她从不怀疑。那么又是出了什么错?难道真的像林佳所说?
第九章分手
依凡思索着林佳的话,有可能吗?她与拓也之间全是误会?是她多心?那该怎么办?她要振奋起精神,回去和他好好谈清楚。不要发脾气,也不要不耐烦,更加不要顾忌彼此的自尊与骄傲,她告诫着自己。
加快步伐,匆匆掠过身边每一个人。不幸的是,她走得太快,与一位路人撞在一起,她连声道歉,她的钱包也因而落在地上,她却浑然不知,继续向前赶路,有人走过来拾起它。
“依凡,掉东西了。”浩然跑到她面前,把钱包塞到她手里。
“浩然?”依凡眼里闪过惊讶与尴尬,她并不想遇见他,她只想回去见拓也。仓皇地收下,“谢谢你!”她转身就要离开。
浩然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肘,不让她离开。依凡咬着下唇,不满地看他一眼,希望他放手。
“有什么事吗?”依凡见到他眼里的真挚,知道他有话要说,忍不住停下来。
“你……幸福吗?”他忽然这样说。
依凡微微一怔,随即笑着点头,“平平淡淡的生活积出的幸福。”她想起拓也,她怎能说不幸福。
“你呢?”她问。
“我也是,生活很安定也很平静。”他也露出笑容。
“那就好了,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依凡想起过去,不由地感慨起来。他们曾是那么相爱,她也曾经恨过他,不过现在这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她感觉到他也变了,以前见到他不是一脸愧疚,就干脆避而不见,而现在他们都能勇敢面对彼此,而且谈笑风生,时间或者是境遇,的确可以改变人的心态。
“有没有空?我请你吃东西。”他诚恳地邀请她,经历了这么久,他觉得再也没必要在意过去的事,他们都找到了今生的爱人。
“好!”她欣然应允,为他们从旧的枷锁中解脱而高兴,所以毫不迟疑地就接受了他的邀请。她对自己的新发现感到兴奋,她真的可以不必在意浩然,既没有恨,也没有爱,而他也不再需要她的原谅,他们都找到了自己应该走的路,和携手共度的人。
不远处,拓也的黑色跑车遇见红灯,停在路口。
“拓也?是你回来了吗?”依凡在浴室听到声音。
拓也答应了一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直到依凡出来。
“我今天去见了林佳,讨论了很多事,也想通了很多事。”她坐到他身边,把头靠在他肩上,没有发现他肌肉的紧绷和脸部线条的纠结,“我们不要吵架了好吗?吵架很费神,也很累人。”她一径甜蜜地说着。
“我们并没有吵架。”他用手搂住她。
“可是我们在冷战呀,这些天你都不理我,每天都晚回来。”她的眼光迷离,语气轻柔。
“我只是太忙了,要赶在下个月前把这儿的工作交代清楚。”他解释道,迟疑了一下后,把她抱在胸前。
她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温暖的气息立刻把她包围,她神色有些恍惚地问:“为什么?”
“这儿的工作上了轨道,我不能整天待在这儿,美国那里的服装公司刚刚起步,我得去那里开疆辟土,会很忙。”他闻着她秀发上传来的香气,下午看到的情景又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但他不在乎,他咬紧牙,丁浩然和依凡永远没有机会,因为他会把她捉得牢牢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要去美国了?依凡打了个哈欠,那也不错,反正拓也在身边什么事都不用管,她还没去过美国,去那里旅游应该也不做。她懒懒地说:“我累了。”在他怀里的感觉让她安心又舒适,她是真的想睡了。
拓也惊讶地看着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径自爬上床蒙被而睡,“拓也,快去洗澡吧。”她声音含糊地说。
拓也继续神经紧绷地坐着,对于她没有表示与他同去美国感到惊讶,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冲动地想问她,想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却又不愿意打扰到她。最后,他只能无奈地耸耸肩,有些事等明天再说吧。
下午的一幕再次占据他的心,他浑身紧张地盯着她埋在枕头里的样子,他不愿意让嫉妒和猜测充斥自己的想法,那样会让他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他们或者只是偶然遇见,他们也只是像朋友一样谈话,他不能限制她交友。而且据他所知,她和丁浩然相识近十
年,曾经是邻居,后来又发展成恋人。即使现在分手,依然可以做朋友……可是他们一起相携离开的画面刺痛着他的神经……
明天,他得认真跟依凡谈一谈,她刚才说他们不要吵架,那么他们就不吵架。
一个星期后,依凡出现在“灵雅”的办公室里。好久没有来,这里还真是让她怀念。一切仿佛都没变,她快步走出办公室,直接上了总经理室,秘书叫住她:“陆小姐,总经理不在。”
“去哪了?”连公司都不在?她愣住,他这几天真是忙疯了,早出晚归,与她说不上一句话。而她又偏偏要与他深谈一次,她本来以为她上次跟他说的那些话后,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但他这几天都没有对她有所表示,他想拿她怎么办?他们的关系究竟是什么?这么久了他也不谈去美国的事,起码她需要办签证吧,还是他已经替她在办了?
“去见一位客户。总经理想在去美国之前办完这件事。”秘书恭敬地回答。
“你也知道去美国的事?”
“我替他定了两张飞纽约的机票,是单程的。那就意味着会在那儿多待一段时间喽。”秘书笑了笑。
“两张?”她心跳加速。
“是啊!”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
依凡笑得开朗,看来是她多心,他是不会撇下她一个人的,她对自己的小心眼儿感到不好意思,现在她的心情已经被快乐涨满,没有什么事可以烦恼她了。
“依凡?”拓也老远就看见她,有什么事让她这么快乐?她眼底眉梢都漾着愉悦、荡着幸福,脸上醉人的笑容让人着迷。每次见到她,她还是美得让他屏息,他多么爱她。
一望见他,她就小跑过来,亲热地挽着他,“还有事吗?该吃饭了。”她为他脸上疲惫的痕迹心疼不已。
被她的愉快感染,他的心也开始飞扬,“你想去哪儿吃?”
“随便。”她大方地说。
十分钟后,他们坐在一间日本料理店里。拓也有些想家了,依凡暗暗思量。有空她应该陪他去趟日本,或者她还要他陪她去法国看父母。
“拓也,那个去……”她刚想说去美国的事,有个清脆的女声打断她的话。
“拓也哥哥,你不是有事先回公司了吗?怎么又来这里吃饭?”随即贵子那笑容满面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贵子?”依凡着实吃了一惊,她从没想过这么快又见到她。为什么每次都阴魂不散?她有些不快地看着她。
“你不去吃法国大餐,怎么又在这儿呢?”拓也替她拉开坐椅,让她在他们身边坐下。
“我才不要吃呢,只不过想和你一起吃,才提议的。你不吃,我一个人干吗去呀?”她噘噘嘴。
他们刚才在一起,依凡心底的细线开始轻轻扯痛她,她忽略内心的不适,尽量开朗地问:“贵子,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女孩疏远而简短地回答。
“那怎么不来我们这儿住?”依凡忍不住又问,拓也为什么不告诉她?瞥一眼他的表情,他正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们说话。
“太打扰了。”贵子还是一样的口气。她的回答有问题,依依凡之见,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打扰他们,甚至拆散他们,可现在她却这样说,不让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