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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别胡思乱想,叙儿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你们才一年没见,放心吧,你就等着那孩子喊你吧!”保证她开心得直掉泪!
还未及踏进殿门,里面传来的嬉笑声令芄兰下意识地止住欲抬起的脚,几乎屏息地听着那道稚气十足的清脆童音——
“皇奶奶,叙儿今天读的三字经还没背给您听呢!叙儿背给您听好不好?”
“好好,当然好,你背,皇奶奶听着。”
“嗯……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告诉皇奶奶,齐师傅有教你这几句话的意思吗?”
“有啊!这里讲的是一个故事:孟子的母亲为了给他一个好的成长环境,一直搬家一直搬家,直到他们搬到了一座学堂的附近,孟子的母亲才定下来,后来孟子去学堂却不好好念书,孟子的母亲就把机杼给剪断了,告诉孟子说,读书与织布一样不能截断,截断了就接续不上了,即使能接续上,但织出的布满是疙瘩,根本不会有人要买。”
好厉害的小子!这么一长串下来居然讲得顺当得很。
站在殿门口的芄兰含泪微笑,与一脸疼爱的芜娘对视一眼,继续听下去。
“叙儿真厉害!师傅教的都记得牢牢的!”
“可是叙儿今天问齐师傅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不回答?”
“哦?我的叙儿问的什么问题居然把师傅都难倒了?”
“叙儿问师傅说,叙儿的母亲会不会也为了叙儿一直搬家一直搬家呢?”
殿内殿外的听者均一阵紧窒,芄兰喉际一哽,险些低泣出声,她猛地捂住嘴转过身去,压抑着声音急速地喘着气。
叙儿,她的儿子诶……
是不是在怨恨她这个不尽责的母亲?他会不会不想见到她了?
芜娘叹息着将她怀里的孩子接过去,“夫人,进去吧。”说着,她率先跨进殿内,扬声道:“娘娘,您看谁来了。”
绕过屏风,芄兰只及扬眸看了一眼宋慧宁,目光便被坐在她旁侧的小男孩吸引了去。
只见他跟着宋慧宁一起抬起头看过来,一双清澈的大眼盈满疑惑与好奇,过肩的头发被一支素白的玉簪挽起,浅青色的儒衣规规矩矩很是整洁,是个相当漂亮且温良的孩子。
好像泽华!
不论是那双漆黑的眸子,还是他脸上温和平静的表情,都跟泽华非常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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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只有两岁啊……
“兰儿!”
宋慧宁惊喜交加,霍地站了起来本下塌,将芄兰拉近身前上下打量,“兰儿,你没事吧?你把母后吓坏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呢!”
“对、对不起,让母后担心了。”
骤然涌上来的热泪险些令芄兰无法成言,一时间她已分不清是自己对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而长久压抑造成,还是突然见到一年未见却已长大的儿子的关系,只是突然之间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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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红颜 卷六、宋世风云 第102章、双燕归来细雨中(2)
“兰儿!”
宋慧宁惊喜交加,霍地站了起来本下塌,将芄兰拉近身前上下打量,“兰儿,你没事吧?你把母后吓坏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呢!”
“对、对不起,让母后担心了。”
骤然涌上来的热泪险些令芄兰无法成言,一时间她已分不清是自己对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而长久压抑造成,还是突然见到一年未见却已长大的儿子的关系,只是突然之间好想哭。
她擒着泪转眼看向依然坐在塌上怔怔地看着她的男孩,有些怯怯地哽着声音唤他:
“叙儿……”
宋慧宁微微一笑,朝着小惟叙招手,“叙儿,快过来啊。”
小惟叙乖巧地起身走下塌来,呐呐地唤着她,“皇奶奶……”眼睛却依然不离眼前泪眼相对的女子。
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好面熟,可是突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想不起眼前的人是谁。
宋慧宁疼惜地抚了抚他的头,“叙儿,你不记得娘了吗?快叫娘。”
小惟叙睁大眼,有些不可置信,“皇奶奶?”
芄兰再隐忍不住地轻泣一声,盈满眼眶的珠泪被她震落下来,她慢慢地蹲下身去和他对视,弯起颤抖不已的双唇开口:
“叙儿……想搬到哪里呢?娘一定带你去……”
她的眼泪似乎把小惟叙吓坏了,他十分失措地伸手为她抹泪,慌忙叫道:“娘,你别哭,叙儿哪里也不去,你别哭啊……”
“……叙儿……”
将眼前的小人儿抱进怀里,芄兰泪如雨下。
他怎么会那么自私呢?为了自己的幸福,却将叙儿抛下不管。
一年前离开时,为了让叙儿早点适应和母后的相处,她几乎没有好好跟这孩子相处过。印象中,只记得他歪歪扭扭地学步的模样,而如今,他却已是能为她抹泪并安慰她的小大人呢!
“娘……别哭……”
小惟叙慌得快要跟她一起哭了,他完全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娘亲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但是他知道,娘亲若是一直不停的话,他也要哭了。
“好了兰儿,你把孩子吓着了,快别哭了!”
宋慧宁弯身一手一个将他们拉开,叹息着为芄兰抹泪,“终于团聚该高兴才对,别再哭了,你看叙儿都快跟着你一起哭了。”
芄兰急急地用衣袖擦干眼泪,弯腰便将惟叙抱了起来,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忍不住地用脸蹭着他的小兰,哑声喃喃唤他:“叙儿……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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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慧宁无奈地一笑,转身与芜娘相视,目光却触及芜娘怀中的孩子,她惊喜地瞪大了眼,伸手边抢抱了过去,“兰儿,这是宪儿吧?”
芄兰努力吞下哽咽,转眼看过来,弯唇笑了一下,“是啊母后,他是宪儿。”
“是个漂亮的孩子呢!”
双手抱着母亲脖子的小惟叙也好奇地伸长脖子看向宋慧宁手里的孩子,跟着大人们念道:“宪儿。”
芄兰怜爱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柔声道:“是啊,叙儿,他是弟弟哦!你洗不喜欢有弟弟?”
“弟弟?”惟叙睁大眼睛,努力地想要将襁褓中德孩子看清楚,“娘,过去一点,叙儿看不到弟弟!过去一点!”
芄兰轻笑出声,抱着他走近了两步,“叙儿会不会疼弟弟?要不要带弟弟一起念书?”
“要!”惟叙儿伸手小小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襁褓中沉睡的孩子,然后急忙收回手,像是怕惊扰了孩子一般,随即转过头来对上芄兰温柔的目光,非常认真地说道:“娘,叙儿会保护弟弟的!”
眼眶突然一热,芄兰将他抱紧,哽声道:“乖叙儿……”娘对不起你诶……
午膳过后,芄兰将惟宪暂交给宋慧宁照看,而她则带着惟叙进内殿午睡。一大一小母子俩褪了外衫脱了鞋,一同躺进锦被中。
芄兰一直抱着孩子,似乎想将欠缺一年的温情都补偿给他,看着惟叙渐渐地沉入梦乡,她又一次想要落泪。
这一次,不管泽华是否真要离开京城,她一定要带着这孩子,绝不会再将他弃下不管了。
视线模糊得厉害,她举手正要拭去溢出眼眶的热泪,却教横插而入的一只手掌抢先抹去,她一惊,扬眸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在见到来人的面容后猛地一松,眼泪越发落得急。
“芄兰,别哭了。”
赵德芳压低声音开口,他看着她怀中熟睡的儿子,低低地叹了一声,“母后说你今天哭得厉害,看你的眼睛都肿了,你存心要我自责心疼吗?别再哭了。”
“泽、泽华……我控制不住。”
“而我是个自私的父亲。”垂眸看着睡在两人中间的儿子,他轻叹着伸长手轻抚她的背安抚道:“芄兰,你是对的,我们早该回来看看叙儿的。”
是他偏激地为了芄兰而故意与皇叔斗气,却完全忽略了他们的儿子。
“泽华,我们带叙儿一起走吧。”就算会改变历史,她也不想去想了。
“好,我们带他一起走。”大掌不停地轻抚着她的背,赵德芳暖声道:“乖,你得睡一下。”
如果离开朝堂,并且将儿子一起带走,他得好好想一想了。
三人醒来时已近酉时,宋慧宁留了他们在宫中用晚膳,随后一家四口便辞了宋慧宁出宫去了,期间叙儿对他的皇奶奶是万分的不舍,但是刚与父母团圆的他实在想多跟爹娘亲近一番,便不得不含着泪离开宝慈宫。
回到秦王府已是戌时一刻,两个孩子也乏了,芄兰将他们带到听雨轩安顿后,便回到隔壁的紫云阁。
刚进屋,便见她的夫君一脸沉思地坐在桌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走上前去,“泽华,不累吗?”
赵德芳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置在自己怀里——自她生产后,他似乎比以前更爱粘她,只要两人独处时,他从来不让两人之间有空隙。
“下午睡了一会儿,现在还不困。”他顿了一顿,又道:“芄兰,我在想你在江陵跟我讲的事。”
芄兰一怔,“什么事?”难道是——
“关于大哥的。”
芄兰咬了咬唇,有些不知所措,“泽华,我……”没错,她曾经想用这个事诱泽华回京,可是他那个时候的怒气令她慌乱,她后来转念一想便觉得其实没必要冒险将泽华扯进这件事中,她可以私下给赵德昭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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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她到现在也不相信赵德昭会是自刎的人。
赵德昭之死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
但是这件事将泽华扯进来好吗?她不想让泽华陷进来。
“芄兰?怎么不说了?你上次为什么说大哥会有危险?你知道些什么吗?”
“泽华……”芄兰扬高头眯着眼看他,“我说了,会不会改变些什么?我若说了你一定会去做点什么,我……要说吗?”
赵德芳一震,她要说吗?
他明明知道她的存在非常危险,也许只要行差踏错一步,他们就将被迫分隔两个世界,他不能冒这个险——“不!你不能说!”
可是大哥的危险……
芄兰伸手圈紧他的颈项,将唇贴近他耳略,低低地说:“太平兴国四年十月,武功郡王赵德昭在茶酒阁自刎。”
“芄兰!”
赵德芳震惊将她拉离自己,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胡扯些什么!”
自刎?
大哥怎么可能会自刎!
他是一个真正的强者,德庆公主的死也仅是令他沉寂了一段时间,他不是一样挺过来了吗?还有什么事会令大哥做下那等绝对不可能的事?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芄兰,你记错了对不对?”
芄兰苦涩一笑,摇了摇头,“我也希望我不记得这件事,可它分明那么清楚地在我脑中浮现,但是——”
她睁着认真的眸子盯着他,又道:“泽华,这些只是史料上的记载,我曾说过,史料如何写端看那个最高仲裁者如何要求,就好比你父皇的死,史料上分明把所有矛头都指向皇叔,但你我最清楚不过,父皇的死真的是皇叔所为吗?”
“你是要告诉我……大哥他不会自杀吗?”
芄兰怔了怔,“我也不知道……”
“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赵德芳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大哥他难道就在劫难逃了吗?”
芄兰转开眼不忍看他,“我……不知道。”
“在江陵你要我回京时,是要我回来救大哥,你有办法是不是?”
面对他希冀的目光,芄兰轻微一颤,起身退出了他怀中,低低地道:“泽华,你不怕……我会改变一些东西从而害得你我彻底分离,也许生生世世都没办法想见吗?”
赵德芳震动了一下,他闭了闭眼,起身将她揽回怀中,“这件事,以后再说,很晚了,我们休息吧。”
两人相偕往内室而去,芄兰有些心事重重,她垂着眼一直在想着什么,直到两人走到床边,赵德芳动手为她褪去外衫,她猛地抬头握住了他忙碌的手掌,有些迟疑地道:“泽华……如果历史上的赵德昭非死不可,那么……我们只要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他永远不可能出现而扰乱历史该走的方向就可以了对不对?”
赵德芳有些艰涩地开口,“芄兰,你希望大哥死吗?”
“他不必死啊!”
芄兰急切地解释,“只要让它消失,她可以不必死啊!”
他愕然以对,“什么意思?”消失和死……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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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把他送走,送到一个谁也无法到达的世界去!”
隐约知道她要说什么的赵德芳震愕了许久,才缓缓地吐出起来,“你……你又去那个世界的办法?”
芄兰皱起眉,“没有,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试试,你不希望你大哥出事吧?还记得你那块腰牌吗?也许它能帮上我们的忙也说不定!”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