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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他便轻晚相信了皇兄的断言。
册封大典上,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年仅十七岁的宋慧宁。
她隐约还有一丝稚嫩的美丽容颜却带着不附年纪的沉静,唇畔一直带着闲适的微笑应对自如,令他自始至终移不开自己的双眼。
未曾觉察到自己的感情前,他放任自己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看着她宠冠后宫,得到皇兄所有的疼惜和专一,就连自王皇扣驾崩后便受专宠的花蕊夫人也一度被皇兄冷落。
知道这些事的赵光义心情复杂难辨,即便是他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心思。
或许他该为她高兴,也应该祝愿她能一直这般受宠下去,她贵为一国之母,又得皇上专宠该是相当幸福的吧?
然后从王公公那里听来的一个消息却令他错愕不已,也开始为她感到忧心。
“孝惠贺皇后?你说她与孝惠皇后神似?”【注:孝惠贺皇后乃宋太祖元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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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殿下,这在可不是奴才讲的。不过皇后娘娘是赵普赵大人引荐给皇上的。”
“该死!她哪里像了?”
说不上为什么那么生气,只是突然之间为那个柔静的女子感到不值,到底她居然只是别人的替身吗?
“晋王殿下,容奴才讲句不中听的话。不论皇后娘娘像不像孝惠皇后,如今她已得到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一切,至于这个原因,似乎并不重要。”
王继思的话或许是为劝阻他,却只让他更为愤怒。
难道她也是这样想的?利用与孝惠皇后相似的这一点得到容华富贵?是他太高估了她是吗?终究,她也只是个女人罢了。
带着这份压抑不下的愤怒,他当即找到皇兄,针对皇后娘娘与孝惠皇后是否相似这一点与之争论,当时的只是太过冲动才做下这一举动,但他万没想到,他这一举动却为她带来长久的劫难。
皇兄似乎从醉梦中清醒一般,也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册封的这个女子其实与贺皇后完全不同,他渐渐地少去中宫,而专宠了长达两年的皇后娘娘也因始终没能传出喜讯顷刻间像被打入了冷宫。
花蕊夫人重新受宠起来,赵光义悚然一惊,醒悟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该死的举动。
对初见她时的惊艳,不知不觉将目光停在她身上的情不自禁,与错猜她心思而产生的愤怒,至今得知她因自己的冲动而失宠的悔悟,他刹好间明白了自己对那女子的所有心思。
正是这份为她动、为她怒、为她疼的心绪令他越发悔恨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他开始想尽办法寻找能与她相交的机会以,终于在那年的中秋之夜等来机会。
听闻她欲往坤宁殿给太后请安,他亦以给太后请安的借口,与她在宫廊下相遇。
她穿着明紫长裙,端庄地迈着步子,身后跟着随她一同入宫的芫娘。
当时的他刚转过廓角,见好迎面而来,他立刻止了步子 ,视线落在她平静得有些冷淡的脸上,再也没有移开。
两年来,略去她册封那一天的遥望,今天是他们第一次正式地见面。
眼看着她越来越近,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松,松了紧,终于在她近身时突然地伸了出了,正好挡在她身前。
“晋王殿下?”她似乎怔了怔,扬起微笑,“抱歉,本宫没注意到你,晋王安好。”
“你——”他暗自咬牙,瞪着她闲适的笑容,冲口而出,“你还笑得出来?”
她讶异地看着他,“晋王何出此言?”
“她夺走属于你的一切,你难道不生气吗?”他狠狠地瞪她,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母仪天下,荣宠后宫,为什么她能这么闲适?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依然茫然不解,“本宫……不太明白晋王的意思。”
“不明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他自认是个相当善忍的人,却一碰到她就破功。“皇兄有多久没去你那里了?”
“王爷!”跟在她身后的芫娘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怔了好一会儿才扬唇淡淡一笑,“晋王殿下逾矩了。”
不愠不怒,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她怎么会是这种态度?
赵光义咬牙,转眸看着周围无宫人走动,他挡在她面前的手蓦然往下握紧了她的手腕,猛地一拉将她拉往旁侧殿门,手肘将门撞开,拉着子她往内一闪,同时将门合了个紧实。
“你——”
“皇兄之所以娶你是因为觉得你跟贺皇后相似,但是本王只觉得荒谬,便对皇兄直言说你根本与贺皇后毫无相像之处,这才害你失了一直以来的专宠!”
她显得相当惊讶,睁着清盈的水眸看了他半响,才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本宫终于弄明白了,本宫一直以为是因为本宫未曾怀上龙种的原因,多谢晋王的提点。”
()
该死的女人!
“不许再笑了!”
她愕然,扬着迷茫的眸子睇着他一脸怒容,委实不明白他如何这般生气。
赵光义瞪着她纯真的模样,这个样子的她根本一点母仪天下的风范都没有,眼前的女子,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带着一份单纯,那么直接地在他面前展现她的真实。
“若那是你要的,我为你取来。”
他重重地对她砸一这句话,然后快速地在她唇边偷了个浅吻,不敢看她的表情,他火速转身离去。
随后的几个月中,他再也没能见到她。
但是对她的承诺,她或许没有放在心上,他却一直都记得。
然而他万没想到,他还没能做出任何举动,花蕊夫人倒先找上他。
那一日在坤宁殿的相遇,这个女人居然看到他将皇后拉进殿内的一幕,并以此要胁他,他怒不可遏,当即决定这个女人绝不能留。
所以在奉旨陪皇兄去围猎之时,他趁乱对着随驾的花蕊夫人射出一箭,轻易便夺走了这个可能威胁到他和皇后的女人的性命。
只是他万没想到,因为这件事,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狠心与他绝了所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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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2不堪重梦十年间
整整五年,她当真狠下心未与他有只言片语。
而自花蕊夫死后,皇兄虽不像以前那么宠她,却也时常会往中宫跑了,对于这等结果,他也该放下心才是。
只是那份无人能解的酸涩,令他苦不堪言。
后来发生德庆公主与燕王纠缠一事,然而德昭有他的责任所在,何况德昭的婚姻也已上禀皇上,要再更改绝无可能,而她,那个避了他五年之信的女人,竟为了她所谓的义女而找上他,要求撤回为燕王指的婚!
她又如何知道?她的义女曾利用他们之间的事威胁他,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为了与德昭双宿双栖,竟然要出卖从小疼她爱她的义母!
他绝不原谅!
能让德庆嫁给她最疼爱的德芳是他最大的让步。
只是不过一年而已,德庆居然闹失踪!想也知道必定跟燕王有关。只是他没想到,她会为了此事再次找上他!
为什么她总是在为别人做尽一切,却能无视他的感情这么多年?她到底是有心人还是无情人?当真以为他坚强到感觉不到疼痛吗?
看着她一身宫女装扮,头戴着的纱笠还未曾取下,抬头看着他时的一脸急切,这一切元是我令止不住地气愤。
为了那个自私的女人,她居然冒如此大的险出宫来找他!
“兰儿失踪近一个月了,你能不能——”
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冷声道:“与我何干?”
“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我没办法了,你——”
“你可以去找皇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上要找个人应该易如反掌。”
“可是德芳说不能惊动皇上!所以我只能找你了,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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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怒不可遏地逼近她紧紧钳制着她的细臂,他讨厌她如此低声下气的样子!讨厌她如此陌生地唤他“晋王”!讨厌她总是在为别人担心这担心那却从来不为她自己也不为他想想!
“要我去找她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往后不许再避开我!”
她的脸瞬间苍白,呆呆地看了他许久,才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应允:“我……答应。”
该死!
他一点都不想逼她!却总是在逼她!
看着她在她掌下轻微颤抖,他暗暗咬牙,倾身吻上她的唇,狠狠地吸吮,像是要把所有怒气和疼痛都传递给她知道。
“宁儿,这一次,你休想再逃开!”
所有事情从这一夜开始失控。
德庆被带回京未过一月,又和薛小姐一同离京前往洛阳,对于此事的真相,他是唯一知情之人。那两个女子并非单纯地前往洛阳修养,而是以此借口前往均州查探赵德昭。
然后不过一个月,德庆的随侍丫头璇儿居然孤身返京,带来德庆再次被劫的消息。此事牵扯之大他无法想象,而已动身去往贵州的德芳若是知道德庆再次遇险一事又将如何他更无法预知。
所以他拼力要求皇兄派人找寻德庆的下落,却不想,皇兄却骤然将他软禁起来!
几天后他便得知,德庆再次失踪竟是皇兄下的手,而他之所以被软禁,却是他与宁儿之间的事爆了光,而将此事密禀皇上的人,竟然是赵德昭!
这一软禁便是整整两个月之久。
德庆从洛阳宫回京、薛小姐骤然过世,以及德庆突然进宫陪伴皇后,这一切的事情发生后,他与宁儿再次相见,已是进入十月。
庆寿宫的那一场家宴,他暗中计划着带着宁儿远走,却被一个突发事件而阻截。
宁儿怀孕了。
当年宠冠后宫的皇后娘娘,竟然在九年后传出喜讯,他只觉得如置冰窖,所有的心思和计划都被冻结,直至亲见她为皇兄饮下那杯被他下了药的酒,他彻底绝望!
那一衣的失控,导制德庆负伤沉睡。
皇兄骤然之间贺崩,以及宁儿莫名地流产。
王继思为他带来这个消息时,他根本没有细想其他,直奔万岁殿,只是往后的每一天,他都在为自己这一冲动的举动而悔恨。
若他不是第一个到达万岁殿的人,那么他和宁儿的结局,也许会是另一番局面。
奔到万岁殿将晕倒在地的她扶起后,看到她眼中深沉的绝望时,他骤然清楚过来,却发现一切都无法改变。
他取代了德芳,就这么莫名地登上了帝位。而那个掏尽他一生情思的女子,与他渐行渐远。
他惊恐地发现,他们往后再无交集之日。
然而沉睡了两个月后清醒过来的德庆的一番逼迫之言令他惶然心惊——宁儿所流失的那个孩子……竟不是皇兄的,而是他的……
面对他的质问,早已死心绝望的她却只向他要求一件事。
她说:请你放了我吧。
放了她?
是了。因为她的绝望,她的心伤,他突然醒悟过来,他们再也回不到最初。他们之间原本并不宽的鸿沟,在他登上帝位后,被他亲手拉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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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事烦杂,北汉一直未降,辽国虎视眈眈,这一切都令他心力交悴。
对他坚持要搬出安福宫的要求,他最终应允,却坚决不让她住进坤宁殿,那个地方的女人是属于皇兄的,但是她——他不允许她属于另一个男人!
若他们当真无法厮守,他愿意维持着现状远远地看着她。
只是她突然要求前往相国寺礼佛的举动令他心惊胆颤,他以为她要借这个方式逃离他,拉着德芳秘密赶往相国寺,严令她若是非要这么做,那么他必定不顾天下人将如何看待他也不一定要得到她!
他的威逼成功将她留在了宫里,只是两人的关系也越发僵化。
直到他御驾亲征太原,后想趁胜追击辽军时却大败,还因此身受重伤。没曾想回京面对的,竟是她心疼的泪颜,他受宠若惊。
他以为她终于回心转意,他真的这样以为。
却没想到一个月后,她竟再一次将他的心狠狠捏碎!
她竟然服毒!
这个残忍的女人居然再一次无视他的心企图以死逃开他!
看着走出内殿的太医,他奔上前揪住他急问:“她怎么样?”
太医的脸色相当难看,语气结巴地道:“回、回禀皇上……娘娘她已经没事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娘娘她……她怀孕了。”
脑中轰然一响,一片空白。
怀孕……宁儿她怀孕了……
她是因为这个才服毒?就如当年为保护他而刺杀皇兄一般,她这一次为了保全他而选择结束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吗?
木然走到她床边,垂眸凝视着她苍白的脸,他暗暗咬牙。
他是一国之君,却为何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王公公。”
“皇上。”
“此事要绝对保密,朕要你去办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