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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过训练的人,去对抗自称“起义者”的暴徒。
阴沉的天幕笼罩着荒野,厚重的云层封闭了每一丝阳光想要进入地面的通道,在这种时候,黑夜或者白昼,再也没有任何可供判断的依据。
一群手持火把的暴徒正在房屋中央的大街上肆意窜行,他们身上穿着各种不同款式的衣服,从肥大的女式罩衫到短小的男式马甲应有尽有,布料质地也五花八门。这些人肩膀上扛着大大小小的背包,腰间缠绕着用布条围绕捆扎制成的腰带,包裹里鼓鼓囊囊的,被压得很沉实,中间凸起一个个被坚硬物体挤压形成的边角。由于东西塞得实在太多,以致于背包根本无法合拢,只能朝着四边拼命撑开,露出一团团被用力填塞在里面,乱七八糟,种类各异的无数物件。
所有人脸上都充满狂热和亢奋,除了火把,他们手里还握着各种简单的武器长柄刀子、钢斧、带有锈渍的铁锯、锋利的吊肉钩这些东西表面都浸裹着粘稠的血浆,发黑,变硬与其说是人类为了适应环境制造出来的工具,不如说是直接用于杀人的凶器,
今天,是大有收获的一天。
每个人的口袋里都装满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面包、熏肉、衣服、钞票那些该死的高级市民简直富得流油,他们的厨房里甚至连牛奶和黄油这种奢侈品都能找到。妈的,这不公平,同样是人,凭什么他们可以喝酒吃肉,老子却只能就着凉水啃干乎乎的玉米面包?
一个特别强壮的家伙走在人群最前面,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腹部两颗衣钮随意扣合在一起,背着两只显然是用床单临时结成的巨大包裹,一边走,一边用狼一样贪婪的目光朝周围建筑来回扫视,搜寻一切可能当作目标,有价值的猎物。
天气很冷,下着雪。
他似乎感觉不到任何寒意,高挽的袖口下一条条肌肉虬结着,上面爬满了不住跳动的青筋,额头上满是湿黏的汗水,在粗糙皮肤表面浸出一层油亮的光。抢劫和杀戮带来的快感冲淡了身体对于严寒的畏惧,他只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狂热的火焰在拼命燃烧,从天空中飘下的雪花落在身上,甚至有种非常舒服的清凉、微爽。
“大块头彼得,你他**都弄到那么多东西,怎么还觉得不够?再背上一包,小心被活活压成肉酱”
一个尾随其后的暴徒,盯着他身上沉重的背包一阵眼馋,颇为嫉妒地嘲弄道。人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赞同的嘘声和口哨。
“你懂个屁,这点东西根本就不够用”
彼得把手里的刀子插进后腰皮带,左右手掌不住互握着,全身上下的关节啪啪作响,狞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真他妈的爽,老子一口气干了四个女人,都是脸蛋漂亮皮肤光滑的小妞儿,我把他们的肝脏都割了下来,非常新鲜,嫩得很”
“再水灵的妞儿,也比不上胖子罗波的女儿。那个小骚货显然还是个雏,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那小妞儿就会脸红。要不是胖子罗波那个狗杂种仗着自己是高等级市民,又有管理委员会那帮家伙撑腰,老子早就把那个小妞儿弄过来好好尝尝鲜味儿。”
说话的暴徒用力吸溜着嘴角流淌下来的口水,转过身,朝着来路方向咬牙切齿地观望片刻:“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赶在老子前面抢先下手,我赶到罗波家的时候,屋子里所有东西都被抢得一件不剩,那个小妞儿更是跑得连影子都找不着。妈了个逼的,亏大了”
“嘿嘿嘿嘿你应该好好翻翻罗波家的床底下,说不定,还能找到几块很不错的嫩肉”彼得很是阴险地笑了起来。
暴徒眯缝着眼睛,皱起眉头,问:“大块头彼得,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说得没错,那个妞儿的确够味儿。我干了她两次,居然还是个Chu女。那女人长得很漂亮,她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我走,老子也不想把这种鲜美的上等货留给别人继续享用。嘿嘿嘿嘿我划烂她的脸,用刀割开她的肚子,又在里面拉了一泡屎反正我是玩够了,就算真有哪个混蛋想捡捡老子的剩手,也就只是一堆又脏又臭的烂肉。哈哈哈哈”
彼得得意地连声狂笑,脸上交织着残忍和亢奋。站在旁边的暴徒脸上一阵铁青,他下意识地捏紧拳头,目光与对方魁梧身躯接触瞬间,报复和想要杀人的心思又被过于悬殊力量对比强压下来最后,他只能恼羞成怒地怪叫几声,恨恨地冲地上啐了口唾沫,阴沉着脸,嘴唇紧绷,再也不说一个字。
在一座五米多高的小楼顶层,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面孔清秀的少女,坐在一挺威力强大的加特林六管重机枪背后,努力睁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从黑暗街道尽头逐渐推移过来的密集火光。
她穿着一套黑**格花纹的睡衣裤,过于宽大的衣服尺码与她干瘦的身体并不匹配,显然属于另外一个人,只是不知道某种原因穿在了她的身上。左脚套着一只明黄|色的女式皮鞋,右脚却用一块厚厚的毛巾包裹,这样做虽然能够免于脚底被粗硬地面扎伤,却无法制止冰冷的泥水浸透毛巾,让整只脚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僵硬。
一个手持AK步枪,头发花白的老人蹲在旁边,一边瞄准远处的人群,一边不时回过头来,用颇为不安的眼神注视着她。
老人是第一批获得武器发放的武装平民。按照临时指挥官考伯特的命令,数百名城卫军从包围圈里撤出,他们每一个人都被分派为十个或者数十个武装平名的队长。依靠这支临时组建的力量,考伯特开始向城内的叛乱份子发动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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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幢被砸得支离破碎的小楼卧室里,老人发现了这个和床单裹在一起的女孩。当时她浑身赤裸,双眼睁得斗大,脸上却没有丝毫悲伤或者痛苦的表情,从她下身流出的鲜血,几乎浸透了床上所有的织物。尤其令人感到触目惊心的是,被外力撑大到足够整只拳头进出的荫道里,甚至还夹杂着混合在血液当中,缓缓外流的大量破碎玻璃渣块
女孩没有跟随救援队一同返回内城据点。她拼命重复着一句话“武器给我武器”
远处暴民们的叫喊声变得愈发高亢,轰笑、尖叫、口哨,以及重物摔打和各种器具碰撞的声音相互交汇,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火把上摇晃的红光也越来越近,越来越明亮,它们不像正常火焰那般拖拽着桔黄|色焰尾,而是透出血一样夺目耀眼的鲜红。
少女眼中还有未拭干的泪痕。她死死咬着下唇,一缕缕鲜血从齿缝间汩汩而下,操握着重机枪的白腻双手,也因为过于用力而凸显出清晰的青紫色脉络。
“哒哒哒哒”
枪口吞吐的火舌,将她写满了仇恨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沉闷得令人心慌的枪声,把混杂的黑暗中的人群撕裂成无数碎片。猝不及防的暴民们被打得四散窜逃,在几乎没有死角的疯狂射击下,重机枪对他们产生出致命的杀伤力。街道中间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倒卧着尸体,少女控制的机枪丝毫没有想要停止的迹象,密集的子弹仍然呼啸着钻进倒在地上的伤者,把濒死惨叫的他们打得连连抽搐。
清空的弹链从枪匣侧面跳出,软绵绵的掉落在旁边的弹药箱上,惯性力量正在减弱的机枪轮圈转速逐渐变得缓慢,少女连连猛扣枪机,却只听见因为没有供弹发出的“咔嗒”空响。她甩开扣在手里的机枪尾座,从堆放在旁边的弹药箱里抓起一支M92F手枪,又顺手拎起一把军制格斗匕首,从石头材质的厚厚墙壁背后纵身跃出,走下用木架搭起的简易楼梯,孤身一人走上散发着血腥气息的阴暗街道。
“快回来,你不要命了?”
老人怒吼着拉过机枪,另外接上一条新的弹链,把瞄准镜头瞄准远处黑黝黝的街道。由于人手不足,这条路口只有他和少女两个人把守。尽管他也很想冲上去亲自射翻几个该死的暴民,可是他也明白如果对方蜂拥而上,唯一能够制止那些家伙的,只有这挺火力强大的加特林。
少女置若罔闻地朝前走着,残余暴民躲在阴暗的墙壁角落,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越来越近的身影。隐月城对枪械类热兵器的管辖非常严格,这也使得暴民根本无法在火力上与防卫部队相抗衡。因此,他们从未想过要全面占据这座城市之类的荒诞念头,仅仅只是想要在管理委员会无法全面遏制局势以前,尽可能抢劫到更多的财物,玩弄更多的女人,最大限度满足自己的欲望和贪婪。
“这妞儿长得不错,老子要**她”
大块头彼得咆哮着从藏身处一跃而出,他一手挥舞着手里的刀子,一手向前伸出,想要抓住少女衣领将其揪到面前。就在指尖刚刚摸触到对方衣服的一刹那,他忽然目瞪口呆地发现这个面色惨白,脸孔因为仇恨而扭曲的少女手里,竟然握着一支小巧精致的枪,微微反射出金属光泽的枪口,正指着自己胸膛。
“不别,别杀我”
彼得连声狂呼,浑身上下直冒冷汗。
也许是被他的哀求所打动,少女的胳膊略微偏了偏,把枪口指朝更低的角度。
第一百九六节 弱者
“砰砰砰”
散射开的子弹,带着巨大的动能,准确钻进大块头彼得左右膝盖和肩膀两侧的关节,爆起几股滚热的血泉。
生活在废土上的人们都懂得使用武器。他们也许在操作方面不如专业士兵那么熟练,但是在近距离内扣动扳机命中目标,却并不那么困难。
彼得惨叫着重重摔倒在地。见状,另外几个藏在附近的暴民连忙冲上前来,却被守候在屋顶的老人几个点射当场打翻。彼得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眼眸里满是恐惧和绝望,他望着越走越近的手女,艰难地咽下几口唾液,强忍着枪伤给身体带来的痛苦,故做镇定地连声大吼:“表子你你,你他妈的究竟想干什么?”
少女蹲下身子,非常古怪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她翻弄着彼得失去行动能力的腿脚,这种奇怪的举动使彼得越来越感到恐惧,他拼命扭动身体,像是被抽去筋骨的蛇一样软绵绵朝前扭动,却终究无法脱离对方的控制。
彼得双眼瞪到了极限,极端的恐惧凝固在他脸上。他浑身颤抖地看着少女用匕首挑开自己腰间的皮带,划开裤子,用细长的手指抓住自己胯中生殖器的尖端,如同拉扯橡皮筋一样,慢慢揪起。
她的手指很白,很细腻,如果换在平时,彼得肯定会非常享受生殖器与这类柔滑皮肤之间的接触,甚至还可能会产生直接She精的冲动。。但是现在的情况截然不同少女右手握着的军用格斗刀正缓缓指向自己荫茎根部,用力狠戳进去,前后拖拉,动作很慢,力量也不大彼得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象征男人身份最重要、最关键的证明物,被活活从双腿中间割断,两颗被浓亮鲜血和大量黏液裹附的卵形肉质物,永远离开自己的身体。
惨叫、鲜血、瞬间被黑暗吞没。
远处,一颗从内城方向发射过来炮弹在暴民群中轰然炸开,化作一团给火焰裹挟翻滚的云,向天空中缓缓升腾。
震耳欲聋的马达轰鸣,打破了荒野上死一样的寂静。在高出地面的牵引轮带动下,坚硬的钢轮顺着金属卡槽缓缓滚动,把宽厚沉重的履带慢慢铺向远方。沉重压力把几块凸出地面的岩石硬生生地碾爆,它们呻吟着开始龟裂,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在两道规则整齐的辙印中间,留下一团团散碎成白色粉末的清晰伤痕。
粗大的一百二十毫米口径主炮,从“艾布拉姆斯”斜棱形状的坦克塔顶昂长延伸出来,笔直指向灰暗的地平线尽头。
它曾经是旧时代人类制造最具威力的机械兵器之一,甚至被称之为“永远不会落伍的盔甲骑士”(时代周刊),威力十足的穿甲弹头可以透穿任何对手的身体,厚厚的贫铀装甲也能抵挡空中飞袭而来的杀物。它们曾经在战场上肆意奔驰,冷眼傲视任何敢于挑战自己的妄为之辈,甚至还是被各国军事机构绞尽脑汁想要得到系统资料的研究对象但是不管怎么样,它们终究只是用金属堆积起来的人类造物。没有操纵者,永远都是一块无用生锈的废铁。
由五辆坦克为先导,二十辆“斯特瑞克”装甲车负责押后与前引侦察,中间夹杂着上百辆满载物资卡车的庞大队伍,在空旷的荒野上沿着旧时代公路蜿蜒行驶,破开薄薄积累的雪层,在白茫茫的冰冷世界里,划出像蛇一般弯曲扭绕的线条。
这批物资的数量异常庞大,为了圆满完成护送,阿芙拉派出包括六百名骷髅战士和十辆装甲战车在内的强力战斗集团。无论生产流水线或者各种型号车辆,都是盘据在轻度辐射区域家族机构梦寐以求的珍物。骷髅骑士团严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