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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是你手上一张能打的王牌。”
林翔接过装有药剂的金属盒,握在指间来回端详片刻,说:“你见过那个人吗?”
“没有”
兰德沃克仰起头,朝嘴里灌了一大口啤酒,咽下,摇了摇头。
“我也没有”
林翔唇角上牵,浮现出一个隐约难辩的笑容:“不仅是你和我,包括“魔爪”高层在内的很多人,很少有实际接触到他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你用克莱斯特改造成的生物电脑,的确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魔爪”内部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对我们而言已经变得透明。唯一令我感到疑惑不解的,就是那个号称拥有寄生将实力,令所有人都感畏惧的大卫。卡斯尔会长。”
“疑惑?”
兰德沃克摇晃着手中的啤酒罐,显然不太明白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
“克莱斯特从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进入“魔爪”高层。这段时期,他亲自晋见大卫。卡斯尔的记录仅仅只有三次。按照他的说法,这个“魔爪”会长非常神秘,他一直戴着银制的面具,从不以真面目出现,也没有人看过他出手呵呵对于一个掌握着废土世界最庞大杀手组织的核心权力者来说,你不觉得这实在很古怪吗?”
林翔放下啤酒,用玩味的目光看着他。
兰德沃克脸上露出沉思差不多过了五分钟,他的身体猛然一僵,眼睛眯了起来,眉头紧皱,死死盯住坐在对面的林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惊疑不定地问:“你的意思是”
“我不敢肯定这种推测完全正确,我只是从克莱斯特所知的情报分析,这种状况显然不太正常。当然,仅仅只依靠这些表面上的信息当然不够,我也没有狂妄到想要单独挑战一名寄生将强者的地步。怎么说呢我只是有一种直觉“魔爪”内部的情况,可能远远不像外界看来那么简单。”
林翔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幽深的反光,看起来非常醒目。
“直觉?”
兰德沃克仍然摇着头:“这种东西实在太过虚无缥缈,我宁愿相信实际上的证据。你实在太冒险了。”
“直觉也是证据的一种”
林翔认真地说:“不要忘了,最早出现在地球上的单细胞生物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身体,也没有四肢与思维。但它们仍然进化成|人类,拥有五种最基本感官。在旧时代,直觉被称之为“第七感”。你可以怀疑,却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兰德沃克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颇为不满地活动着下巴,说:“你这个家伙居然绕着弯说我是没有进化完全的野蛮人?”
“我可没这么说过”
林翔脸上仍然带着微笑:“但你必须承认我的进化阶段,肯定比你高级。”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过来询问这群实力强悍陌生来者的相关信息。德诺尔曼克斯是一个高度自由的小镇,毒品贩子与黑帮都是不太讲理的角色。与其因为某句话惹怒对方,莫名其妙招来杀身之祸,不如尽量离这些人远一点。他们想要购买“杰特”或者其它需求,肯定会主动找与镇上的人进行交涉。如果仅仅只是路过,那他们喝完酒就会离开。即便两种情况都不是,陪在桌旁喝酒的吧女也会从他们口中套出足够多的情报安静,耐心的等待,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太阳,已经滑落在小镇西面的天空,随时可能被连绵起伏的山脉遮挡。淡淡的阳光将辐射云层照耀成一片漂亮的金黄|色,停留在地面的酷热大部分已经散去,空气仍然干燥,却也能够感受到几缕清爽怡人的凉风,直到黑暗彻底吞没每一丝光线,完全笼罩大地的时候,从一幢幢错落楼房的窗户里,也透出星星点点的灯火。
四个酒吧女朗对于林翔身边卫兵的兴趣,显然要比六五七一基地出产的青岛啤酒浓厚得多。她们不是进化人,也没有利用药剂改造后获得的异能,却可以通过坐在其它桌子上男性酒客嫉妒、羡慕、畏惧的种种目光,准确判断出坐在自己身边这些魁梧军人的大概实力。这让她们有种机会从天而降的惊喜,纷纷使出最黏人,也最能让男人动心的媚态,展示出自己身上最具吸引力的一面。这种毫不掩饰的示爱实在太过直接,一名胆大的吧女甚至抓起身边卫兵的手,直接塞进衣服下摆,紧贴他的身体喘气呻吟
兰德沃克对此视而不见,仅只报以公式化的微笑。
林翔则不置可否只要卫兵们愿意,可以将这些女人全部带回隐月城。
他并不专制,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相互爱慕,也是合理增加隐月人口,稳定社会结构的必要条件之一。
第二百八二节 瘾者
他一直在思考着兰德沃克与克莱斯特说过的话,同时纠结于下一步行动的目标。
克莱斯特永远都不会说谎他的所有主观意念,已经随着中枢神经系统的全面改造,被彻底剥离开来。当然,作为同时兼具有生物和机械特征的合成生命体,他的大脑也会产生出新的独立意识。但这种思维概念完全建立在对林翔和兰德沃克的服从基础之上。他已经忘记过去的一切经历,与“魔爪”或者种种仇恨、报复性思维有关的部分,彻底转变为以旁观者身份的描述。他能够回忆起有“克莱斯特”这么一个人曾经是“魔爪”公司的副会长,却无法将记忆中的身影与自己重合。在新的独立意识当中,克莱斯特仍然还是克莱斯特,至于被林翔亲手杀死布鲁克。戴纳的父亲那只是与自己相同姓名的另外一个人。
他的脑子里储存着关于“魔爪”的大量机密。也正是通过对这些信息的分析、整理,林翔敏锐地察觉到“魔爪”会长身长出现的异常。虽然不知道自己此行究竟能有多大把握,事实却也如同他对兰德沃克所说的那样“完全出于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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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的时候,一直呆在柜台后面的酒馆老板,也终于离开自己固守的位置,端着一盘刚刚出炉的小麦面包,满脸堆笑亲自送到林翔面前。
能够在荒野上开设酒吧的人,通常都有一些能够作为倚仗的手段和势力。他们眼光很毒,没有足够的利益诱惑,根本不会表露出潜藏在虚伪外表下面的友善与温和。即便是面对林翔这种身家丰厚的豪客,酒馆老板也只在对方购买了大量的酒,以及交纳过足够客房订金的基础上,才殷勤地奉上晚餐。
因为,时间与事实,已经让他狡诈多疑的脑袋终于确认了两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第一:这些从未在德诺尔曼克斯出现过的陌生人,口袋里的钱包的确与他们外表看起来同样丰厚。
第二:他们很慷慨,也足够大方。能够一次性拿出上千骷髅元的家伙,绝对不是表面光鲜,实际上却吝啬得连内裤也舍不得穿的穷鬼。
新烤的面包非常松软,散发着浓郁扑鼻的香气这是酒馆老板卖力介绍“豪华套餐”当中,唯一被林翔接受的部分。同时,他也拒绝了与之附带烤巨鼠肉和沙蛆紫花菜汤之类的东西。这些食物看上去卖相不错,香味也非常独特,却明显带有相当分量的辐射元素。尤其是那种从腐烂尸体身上繁殖出来的肥胖沙蛆,虽然经过油炸,可是漂浮在汤里黄滚圆胖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刚刚从大肠里用力挤压出来,短落成节状,两头尖中间粗,散发着欲呕恶臭的屎。
尽管如此,林翔仍然还是为这顿仅仅只得到实际数量三分之一的晚餐,支付了全额数量的酬金新生代人类的思维比旧时代人类更加“单纯”。在表现出足够实力的情况下,只要你让他们感受到慷慨与大方,很容易就能得到和善与友谊的回报。德诺尔曼克斯终究不是隐月城,与其因为节俭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大方一点,用钞票消除所有潜在危险。
晚餐并没有因为菜品单调而变得无味。当两名卫兵从越野车厢里拿出六五七一基地生产的各种罐头,用午餐肉、素什锦、红烧牛肉、黄焖酥鸡等美食,将两张桌子装点得琳琅满目的时候,酒客们震惊、贪婪、嫉妒的目光,也再一次被聚集过来,牢牢停留在这些陌生人身上。
“今天晚上,这里所有人的酒,都由我买单”
林翔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造成的效果却不亚于核弹爆炸。轰动、直接、彻底几分钟后,随着酒馆老板把一瓶瓶灌水兑淡的威士忌与朗姆酒送上所有桌子,酒客们潜意识当中的敌意和戒备也彻底消除,望朝林翔的目光仍然带有一丝本能的警惕与畏惧,却增添了足够的友善与温和。
龙腾,是一块新崛起的领地。
黑帮和雇佣兵判断事物的标准,很大程度上只是物质与价值。他们是一个没有固定活动范围的流动群体。一杯酒,可以让他们产生出慷慨的概念。下次遇到同样佩戴黑色团龙徽章的人,很自然的就能产生出足够融洽的气氛。这种善意效应波及的范围还将随着与其交往的人群不断扩大。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蝴蝶效应。
小酒馆的门,悄无声息的裂开一条缝。被酒精麻醉的酒客们大多没有注意到这种非常微小的变化,只有几个座位靠近门口,忽然感觉到从半敞房门外刮进丝丝凉风的半醉者,才会下意识地转过身子,努力睁大猩松迷离的醉眼,从一片朦胧的视觉场景中,分辨着刚刚从门外走进的一个模糊身影。
那是一个年纪四十上下,带有旧时代欧裔人种特征的中年男子,个头不高,看上去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他穿着一套皱巴巴的灰绿色制服,非常破旧,表面沾满已经发黑的大块油污。膝盖与手肘等关节部位已经被磨损出拳头大小的洞,左边肩膀上的衣服袖子半塌着,布料边缘到处都是脱落的线头。他脚上只穿着一只豁口的敞口旧皮鞋,另外一只则用几块破布包裹起来。被厚厚缠带与绳索捆绑在一起的右边小腿似乎是受过伤,覆盖在最外层的一块黄|色碎布,已经被黑红色的液体浸透,层层叠叠的布缕表面还在不断渗出黄绿色的脓水。每走一步,都会将这些肮脏恶心的液体牵带挤压出来,顺着已经干焦硬化,像固体化壳状变脆的布料边缘缓缓滴淌到地面,被踩出一个个潮湿,略带鲜红,散发出浓烈腥臭的脚印。
他瘦得非常厉害,面颊已经深深陷入头骨,紧绷的皮肤下面,看不出一丝肌肉或者脂肪存在的痕迹。左右颧骨以近乎夸张的形态朝外拱凸着,眼窝在眉弓与鼻梁之间的倒陷进去至少超过四厘米。满是皱纹的灰暗眼,包裹着仍然能够发挥视觉效果的球状晶体。光秃的头顶只残留着几根淡黄|色的柔软毛发,看上去就整个人如同先天发育不足的早产婴儿,又好似有着明显身体缺陷的侏儒。
没人搭理这个刚刚走进酒馆的干瘦男子,所有围坐在桌子旁边的酒客,都在旁若无人大声谈论各自感兴趣的话题。站在柜台背后擦拭着高脚杯的酒馆老板,也用充满厌恶的目光从他身上不时瞟过。
男人弯着腰,佝偻着背,神情呆滞地搜索着眼睛能够看到的每一寸地面。偶尔,他也会抬起头来,悄悄偷看几下摆在桌子上的烤肉和酒。每当目光与那些散发着扑鼻香气美味接触的瞬间,他的喉咙总会不自觉地上下滑动,附近的人也能清楚听见吞咽口水的“咕嘟”声。
“这家伙是谁?”
林翔从餐盘里拿起一块面包,用手撕成小块,塞进口中慢慢咀嚼,同时将探询的目光转向对面一个正与卫兵黏在一起的酒吧女郎。
“他叫斯普威尔肯,哦好像是斯文威尔根确切的名字我也记不太清楚,总之就是和这两个名字差不多的发音。他是两年前搬到镇上的,那个时候他很风光,还是北方某个大城市专设在这里的定点交易商。当时他非常有钱,经常光顾这里。后来,据说是得罪了“魔爪”外勤部队的一个副队长,被那帮人抢光所有的钱,用超大剂量的“杰特”连续注射了好几个星期从那以后,他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饿了,就到处找吃的。偶尔也有人看他实在可怜,给他一两枝“杰特”但这样做根本没什么效果,毒瘾也越来越大”
酒吧女郎说话的声音很小,不时也偏过头,越过旁边龙腾领卫兵宽厚结实的肩膀,偷偷看着斜对面酒桌上几个身穿“魔爪”制服,面貌凶狠的男人。被黑色眉笔和紫色珠光眉膏涂抹得颇具诱惑力的眼睛里,本能地流露出恐惧和惊慌的目光。
林翔默默地看着蹒跚脚步往来于各个酒桌之间的枯瘦男人。那张瘪缩如骷髅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纽扣脱落,敞开的衣服胸口,露出两排从皮肤表面高高凸起,触目惊心的整齐肋骨。长时间营养不良和神经系统萎缩,使大块肌肉如同被重力狠狠压进骨缝之间,留下一道道灰暗阴森的凹槽。他半张半闭的嘴角一直在流着恶心的浓涎,呆滞的目光却在桌脚椅座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