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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芙拉的谈话,不可能像自己与索克上尉之间那么平淡无奇。总有碰撞与争吵,而平衡这一切的关键,就是看谁比谁力量更强,拳头更大。
无所谓真理或者道义。将事物以及发展方向彻底纳入控制,唯一的决定性因素,就是看你是否有决心杀光所有反对者。
“我不想与你为敌。但你一直在逼迫,我没有第二种选择。”
林翔拉过椅子坐下,站着说话使他感觉自己如同正在接受审讯,很不舒服。
“骷髅骑士团与红色共和军之间,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即便是“救赎者”,也不可能接受并且承认完全共有化的社会制度。呵呵套用旧时代的一句名言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间,永远无法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共同点。”
阿芙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枝小巧精致的92F手枪,用洁白的丝帕仔细擦拭着。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脸上一直带着微笑。
“也许,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林翔放松身体仰靠在椅子上,口气恳切地说:“龙腾领与黑狱帝国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多物质方面的利益纠纷。我曾经说过只要能够维持平衡,龙腾领愿意做出让步。现在,我的态度依然没有变化。”
“这究竟应该算是什么呢?绝望者的哀求?或者,走投无路情况下的最后一招?”
阿芙拉说话的声音瞬间变得阴森冰冷,其中还带着浓重湿气:“年轻人,你的口才的确不错。语言组织与逻辑思维能力也颇为优秀。我很佩服你这种敢于单枪匹马直接找到我面谈的勇气。但你忘记了一点最重要的东西从龙腾领这个名字出现,并且自由发行独立钞票的那一刻开始,你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复制人。你代表一个正在逐渐强大的势力。在废土,家族与机构组织,其实等同于旧时代的国家。个人的恳求态度不足以代表必须偿还的代价,龙腾领与黑狱帝国之间的矛盾纠纷同样无法共存。除了绝对服从,不可能有第二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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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仔细地的看着阿芙拉,没有说话。
沉默,并不代表承认或者接受。尤其是现在,阿芙拉也很难理解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独自走进自己城主办公室,对自己谈论刚才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字句。
派出的军队,正在对隐月城发动全面进攻。
主要战斗力量被南面的帝国死死拖出,没有精锐的进化人军团,没有空军,战斗结果已经毫无悬念。在必输的情况下,他来找到自己求和?企降?
或者,还是要求什么别的?
可是从他的眼睛里,为什么看不到任何沮丧或者畏惧的成份?
哪怕,只有一点点。
阿芙拉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看不穿这个英俊的年轻人。那张过于漂亮的面孔下面,显然隐藏着一颗自信疯狂膨胀的心。
问题是他从哪儿来那么强烈的自信?
“你犯了一个错误。”
林翔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在叹息,平淡,清晰。
阿芙拉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没有丝毫多余的想法,她下意识地抓紧手中正在擦拭的92F,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飞快插上弹匣,举高,瞄准。
对高阶异能者而言,最有力的武器应该是自己的身体,而不是诸如枪械之类的东西。但不可否认很多时候,枪,的确要比拳头好用、方便。尤其当对手只是没有进化能力普通人的情况下。
“我给过你机会。而且,你的话实在太多了”
刺耳的枪声,与狰狞凶狠的最后结尾词语相互混合,化做一条从枪口**出来,带有若有若无焰痕的笔直线条,旋转着,朝林翔眉心中央互相飞蹿。
“当”
预料之中血肉飞溅,光滑前额出现深凹弹孔的场景没有出现。飞旋直撞的子弹如同在被时间停止的魔力彻底凝固。原本能够穿透明空气,直接抵达办公桌对面的视线已经一片模糊。布满了一片奇怪的,状如蜘蛛网形状的锯齿裂痕。而核心位置应该属于八脚猎食性动物的部分,则牢牢卡住尖端已经被撞得扁平、变形的弹头。
就像一块被高速飞行物体从中央撞碎,却没有当场破开、掉落的强化玻璃。
办公桌对面,根本没有诸如此类的装置。
唯一的来源阿芙拉下意识地凝聚目光,死死注视着坐在椅子上,神情平静的林翔。
碎开的裂痕边缘,隐隐渗透出一点晶莹的水珠。
不,那不是玻璃是冰,是非自然情况下凝结而成的冰
阿芙拉眼中瞳孔骤然紧缩,她紧抿着嘴唇,脸上的肌肉轻微地抽动着。这种不受大脑控制的神经反射,迅速蔓延到平平抬起的胳膊,紧握在手中的枪,也随着肩膀晃动节奏左右摇摆。
“咕嘟”
她重重咽下一口唾液,上下耸动的咽喉骨节发出清脆入耳的声响。
阿芙拉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谈话林翔都能保持似乎占据上风的态度?他奇怪的说话口气,有恃无恐的神情,即便是被自己威胁,也没有任何恐惧或者胆怯的情绪这一切都是那么古怪。自己也曾从各个方面仔细思考过可能出现的意外后果,却没有找出他敢于这样做的丝毫倚仗。归根溯源,只能将所有的异常情况,全部统论于势力庞大的红色共和军。
阿芙拉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离谱。
林翔曾经暗示过自己他不是利用基因技术制造出来的合成生命体,甚至对于红色共和军的一切情况都非常陌生。但,自己从未真正相信过。不,应该说,潜意识当中,阿芙拉根本就不认为那是真的。主观判断,强弱悬殊的力量对比,都使她坚信自己的判断,却丝毫没有考虑过,示敌以弱,也是在不利局面下有效保存自身实力的一种手段。
最大的遗漏点,就是气息气息气息
“格格格格”地咬着牙齿,阿芙拉脸上的神情从震撼转为恐惧,继而惊讶,最后则是无法遏制,完全表露在外部的强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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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居然是寄生士?”
胸口剧烈起伏,带动硕大且丝毫没有美感的Ru房上下乱颤。如同两座被地底能量控制,相互挤压、碰撞的圆锥形肉山。
“克劳德应该告诉过你,我不是复制人。”
林翔的坐姿没有任何变化,冰冷的目光,散发出威严而强烈的气势。
“没错只有这个答案,才能解释一切。”
阿芙拉身体微微一颤,怨毒地看了他一眼,喃喃自语:“我早该想到了这一点。”
“还是那句话我不想成为你的敌人,但你一直在逼我。而现在最后一层遮羞布已经被撕裂,没有必要了。”
林翔凝视着阿芙拉又惊又怒的脸庞,淡淡地说:“我一向很尊重女人,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杀女人。”
“如果你有足够的实力,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克劳德在六十四号废墟白白死去。的确,拥有异能的寄生士非常罕见。不过,只凭借这一点,你仍然不是我的对手。实力高低不是仅仅依靠异能就能得到弥补。别忘了,会杀人的不只是男性。女人,也会嗜血”
阿芙拉推开椅子慢慢站起,手指,轻轻解开身上家居服的扭扣,露出穿在下面,用高弹材料制成的紧身战斗服。
她的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隐隐的怒意如同冰层上融动的岩浆。
“是吗?”
林翔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沉和森冷。
阿芙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死死盯着那张过分漂亮的脸。片刻,狰狞一笑,猛然举起右手,由上自下狠狠插进面前沉重厚实的办公桌,挥动被破裂木质部分牢牢卡紧的手腕,将重达数十公斤的整张桌子朝后拽起,以右肩为支点,在空中挥舞出一个规则标准的圆,带着山崩地裂般的威猛气势,朝着林翔头顶狠命砸下。
“嘭”
林翔伸出左手挡住凌空砸下的桌子,两股强大的反作用力量膨胀下,平整的桌面迅速变形,发出剧烈刺耳的木板炸裂声。散开的木刺根根倒竖,完整的厢式桌体从中部断裂成互不相连的两半。阿芙拉狞笑着,不等桌体完全碎裂,已经闪身朝前猛扑,左手掌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锋利匕首,反手倒撩,朝正忙于躲闪的林翔咽喉平平切去。
前后时间不超过一点五秒,先虚后实的攻击方式应该能够达到完美攻击效果。但这并不足以致命对方拥有能够迟滞速度的霜结异能,杀着,必须要看谁能在最短时间里,释放出更多的后手。
左手刀锋朝前平切的同时,挣脱桌面的右手也迅速抽回。手臂一抖,一直悬挂在腕上的金属琢圈松然坠下,在指掌间铮然分开,探出四根平面锋利,带有十厘米左右长度的全钢刺针。
完成这个动作,只用了大约零点五秒。
这还不是全部。
腹部猛然回缩,在骤然抽从的肌肉牵引下,分置在左、右肩膀上的皮带突然收紧,原本应该用作悬挂单兵呼叫器的强化聚脂环扣中央,飞射出四枚寒光闪烁的三角形翼状刀片。它们在空中飞速旋转着,连同双手操纵的武器,以各自不等的速度与节奏,同时攻向林翔。
没人能够躲过不同角度,不同速度的全方位攻击。
他似乎毫无察觉,不闪不避,用奇怪而淡漠的目光冷冷注视着面色凶狠的阿芙拉。
刀尖,传来坚硬的滞感。丝毫没有刺入人体的顺滑柔软,如同狠撞击在水泥墙面,飞溅出点点碎屑的顽固。
仍然是冰,比刚才挡住子弹的程度更厚、更硬、更结实。
阿芙拉脸上一片铁青,象是刚刚被人干过却没有留下足够钞票的ji女,口中爆发出狂暴的怒吼,拼命挥舞双手武器朝拦在两人中间的冰墙猛刺。
林翔的确有恃无恐拥有这种瞬间凝固冰结的特殊异能,几乎可以阻挡任何一种致命攻击。
“我的确有些失算,你与想象中完全不同,拥有异能的寄生士很强但你必须死。新月之城还有很多寄生士,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群攻想试试吗?”
第三百二五节 矛头
保持着几乎没有变动过的姿势,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神情安详而平静。如果单单把林翔此刻的外观独自剥离出来,就是一座按照文艺复兴时期标准半身油画所摹照的塑像。
()
“我无所谓。但,你可以试试”
微笑着,他平平摊开双手。随着手掌由内向外慢慢翻转,粉碎为两截的办公桌中间,那一根根如刀似针般零乱外凸的木刺表面,纷纷凝结起一道厚度大约为两毫米左右的透明冰层。带有白色粉状颗粒的霜晶,如同旧时代小说中被魔法释放出来的奇物,沿着桌椅、地板、家具表面,朝墙壁和天花板表层迅速蔓延开来。仿佛一只只看不见的无形的手,整操纵着能够喷吐出液氧的急冻制冰机,在整个城市办公室内每一角落,疯狂制造出足以彻底驱散温热的结晶状凝固物。仅仅只过了不到半分钟,整间屋子已经被光滑的棱状冰晶彻底覆盖。
九星寄生士的体质,已经远远超出林翔刚刚获得霜结技能的未进化时期。这不是单纯意义上的量变,而是从能量外放至凝结控制面积的全方位质变。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将整幢大楼完全冰动,彻底封闭在一层厚达数米的坚硬冰晶内部。
但,没有这个必要。
战斗,不是旧时代富家子弟争狠好拼,必须用雷霆般的万钧之力或者数以亿万的金钱从头顶轰然砸下。让对方在浑噩眩晕的状态下,无条件震服于自己的强大。
那样做,没有任何好处除了能够让对手提前知晓自己手中掌握的底牌,纯粹只是身体能量多到无处释放,如同孔雀开屏般蠢笨的炫耀性愚行。杀人只用三分力,在双方实力不对称,或者已经掌握局面的情况下,用足以砸烂公牛身体的狂暴拳劲,去碾碎一只用手指就能摁死的蚂蚁那根本不能算做是强悍,而是脑残。
阿芙拉紧紧盯着林翔,被化妆笔描画成性感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震惊。
“你居然是寄生士?”
林翔微笑着点了点头:“你知道的似乎有些晚。”
“没有外放的生物气息,居然一样能够进化出强大的异能?”
阿芙拉神情怪异地轻摇了摇头。
她一直觉得,在自己接触过,并且给予物质援助的所有对象当中,林翔只是一个实力低微,仅仅只拥有一座小城的家伙。然而,局势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之外隐月城变的越来越强大,它疯狂吸聚着荒野流民,甚至开始在索斯比亚与费迪南德两大势力的夹缝中间进行扩张,以至于进而形成今天这种难以收拾的局面。
阿芙拉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坏事。
扩张的地盘越大,黑狱帝国接收起来就越方便。从某种角度来看,林翔将各领地家族成员大批灭杀,也的确有助于帝国军占领之后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