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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给一点鼓励,他一直被印父所逼,是冒着多大的危险,顶着多大的压力才把她救回来。
跟她在一起久了,他发现自己这颗原本强大的心,也会开始变的脆弱。他甚至不敢奢望她能说一句“谢谢”,只是希望她能理解他,信任他而已。
然而这个,都无法实现……
*
回到家,她被他抱下车,平放在了沙发上。他见她的情绪好像稳定了些,就拿小军刀割掉了绑她手和脚的绳子。
可是她身上的束缚一解开,她立即想本能反应一样,站起来就要向门外跑去。
他怒了,一把按住她:“陶花溪,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肖清芳的死,太刺激她了。她连忙推开了他,“不要碰我。说吧,又要把我送给谁?让我早些知道,好做心理准备。”
“够了!”印世佑觉得自己已经快被她逼成精神分裂症了,她一点点的信任都不肯给。他继续说:“你为什么不信我?昨晚为什么要跟向俊仪走?为什么不在酒店等我来救你?”
花溪笑了,笑的非常的淡淡,非常讽刺。这个男人,竟然要她在酒店等他?是他亲手把她送给别人的,会来救她?
“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工具,你演的这出戏,给谁看?”她继续冷声讽刺他。
他气极!
随着“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头被打到一边,她就那么愣着不动,过了很久,才把头扭过来,带着十足仇恨的眼神,看着他:“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是吧?”
温泉之旅【万字更,宠溺】
看着她白嫩的脸颊上五条刺目的指印,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孽訫钺晓
他,竟然打了他的小溪,还打得这么狠。
手,牵连着心,都在隐隐作痛。
“你干脆把我打死算了——印世佑,你让我觉得恶心。”她继续说。
本来平息的怒火,再一次被她浇起飧。
他朝保镖挥了挥手,命令:“把她带到地窖去。”
*
在地窖里挹。
这里的一切还是跟往常一样的单调。却让花溪回想到,之前在这里莫名奇妙死去的阿莲。
阿莲……是在这里死的,是被印世佑叫人指使着,打死的!
是因为她,才死的!
巨大的恐惧袭来,她把身体尽量的蜷缩。
*
开门的声音传来。花溪抬头,看到印世佑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个……棒球棍。
他想干什么?在这里结果了她?她顿时吓的浑身发抖。
“小溪,我准备把你送到常州去藏一阵子。在那里,我就不能亲自看着你了。你必须答应我,不准逃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送到常州去?不会又是要送给某个大老板吧?
“如果我逃跑呢?”她白了他一眼,说的有些不屑。
“那我就打断你的腿。”他拿着棒球棍向她靠近。
她惊讶的睁大了眼。不,不可以……她站起来想要躲闪,他却不费吹灰之力的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地上,举起了球棍!
“啊!”躲闪不过,她只得闭着眼睛,惊恐的大叫。
随着“咚”的一声,棒球棍狠狠的落了下去。
然而钻心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过了好久,花溪才睁开了眼睛,看到棒球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他,最终还是不忍心下手。
她被吓的几乎要疯了,马上开口,“印世佑,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等我四十岁?五十岁?你告诉我吧!”
他按着她肩膀的手,猛的发力,让她的肩膀更加爱的痛。他在她耳边撕吼:“小溪,你给我听着——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离我的身边。你要是敢逃跑,我真的会把你的腿打断。”
“那你现在就打断吧。”花溪捡起地上的棒球棍,重新塞到他手里,“再来啊,打我啊!”
愤怒更深了,他紧紧的盯着她看了好久,然后站起来。
他转身,对身后的保镖说:“就把她关在这里,不准给她饭吃——什么时候她保证不逃跑了,你们再通知我。”
“是。”保镖说。
他走了。
印世佑竟然这样对她,花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
逐渐的,一天过去了。门口的保镖一直盯着她,估计是很想听她说一句:“我不会逃跑”吧?但是花溪不会说。
印世佑也真是大意,明明说过不会给自己饭吃,但为什么地窖里的那些饼干还不撤掉?他不怕她偷吃吗?
*
地窖里没有窗户,花溪只能凭感觉判断,一天已经过去了。一点东西都没吃的她,早就饿的头昏目炫,想要睡觉,但是胃里又像火烧一般。
过了一会,印世佑进来了。
他走到她面前。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只能用半睁着的眼睛,有气无力的看着他。
他的语气却异常的温和:“改变主意了吗?”
“你要么就放我走,要么就杀了我,何必要这样费周章呢?”她反问道。
印世佑有些愣了。这个平日里最经不起饿的丫头,现在竟然能够一直挨饿,就是为了离开,或是为了死……
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让她变的如此的视死如归,一心就想离开他?
他瞄了瞄一旁的饼干,包装袋都没有半点的破损。她,真的一天没吃饭了!
他的心,还是像针扎一般的疼痛,却也有巨大的怒气,在升腾。
他转身就走,不去管她了。
*
又一天过去。
到了晚上,保镖们急匆匆的进了印世佑的房间。
“先生,小姐今天还是不肯吃东西,现在已经昏过去了…”保镖焦急的说,“我怕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什么?”印世佑一惊,披上睡衣就急匆匆的往地窖跑去。
他本以为,这丫头最终挨不住饿,就会拿那些饼干垫垫机的,但她竟然宁愿让自己饿晕……
进了地窖,他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躺在地上,蜷缩在一起,双眼紧闭着不醒人事。
也许是心里作用,他抱着她,感觉她的身体像一片羽毛一样,没有分量。
饿了两天,寒冷也随之而来,她冻的浑身发抖,无意识的小手,哪里舒服就往哪里钻,全都伸进了他的胸口。
最后,连脑袋也埋了进去。
看到她的动作,他一阵心酸。为什么他们之间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本该不是这个样子的……
*
花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四周再也不是那暗黑冰冷的地窖,而是一片白白的。白墙,白被单……这里是医院!
她的手上吊着点滴瓶。葡萄糖,在一点点流经她的身体。
她微微抬头,看到印世佑伏在一旁的桌子上,睡的正香。
这熟悉的感觉,也似乎带来了一种错觉——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过,印世佑,还是以前那个对她好的二叔,还是那个说过会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
她细微的摩擦声,也把他惊醒了。
看到他醒了,他惺松的睡眼一下子变的精神起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
花溪不会被这种假象所迷惑的。眼前这个男人,还是那个用自己来满足他的恋童癖,那个想把她送给别人的男人。
现在不是在印家,而是在医院……大概也只有现在,才有逃跑的机会……
她把手伸进被子,狠狠心拔掉了手上的针头,然后趁他不备,伸手就把针头刺进了他的脖子!
刺痛是如此的尖锐,如此猝不及防,针头插的也很深……印世佑双眉一皱,就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他死了?
花溪的心中突然涌上来一种巨大的悲伤。二叔……真的被自己杀死了?
“二叔,二叔!”她不停的摇晃着他的身体,然而他丝毫不能动弹。
他死了……他死在了自己的手里!自己犯下滔天大祸了……
慌了一会,她马上掀开被子,夺路而逃。
*
穿着病号服在大街上随便乱走的花溪,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她一边走,一边哭。二叔竟然就这么被她给杀了……这下更没人管自己了,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多余的。
以前他对她伪装出来的爱和关心,有那么一刻曾让她觉得,充满了被爱,被保护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乐……可是后来,他连伪装都不愿意了!
*
“花溪?”熟悉的男声在后面叫她。她回头一看,是向俊仪!
一看到他,花溪就想到了死去的肖清芳。他是个衣冠禽兽啊!她拔腿就跑。
但她这样一个弱小的小女子,又如何能够逃脱的了他?她很快被他抓住手,“你这两天去哪里了?为什么要从公寓里跑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老师,你会担心吗?你连我都会担心,为什么不担心肖清芳呢?你就甘心把她送给那个魔鬼?”
向俊仪知道,她一定什么都知道了。他说,“我是为了你才那样做的。我怎么能够看着你被盛天翼折磨,但是我也不能得罪盛天翼。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能让肖清芳去了……”
“她死了!”花溪愤怒的推开他,朝他吼,“你知不知道,她那天早上从酒店出来,就被车撞死了!”
“什么!”向俊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他虽然利用肖清芳,但也没有打算让她死……
“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花溪愤愤的从口袋里抽出那张纸条,塞给了他。
他迟疑的接了过来。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但他感觉好像千金重一般。他知道,里面肯定是肖清芳的诅咒和埋怨,他不敢去看,只能捏在手上……
他看到花溪转身,又要走。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去阻止她了,除非……
他抢先上去,一掌劈在她的肩膀上。她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就昏倒在了他怀里。
他把花溪抱走,找了个房间让她躺下,雇了一些保镖看着她,然后出去了。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手上的那张纸条仿佛是一个怨念做成的怪兽,它张开了大口,好像要吞噬他一般。他怕了,想要把它扔掉,但是距离垃圾桶还有一公分时,他还是站住了。
他把它打开——他想先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
里面笔迹已经变成了红褐色,歪歪扭扭的字,就像蚯蚓在爬。他放在鼻下闻了闻,发现这是用血写的,他的心顿时一阵战栗。
上面就只有几个字: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但是,我知道一定是我不够乖,你才不肯爱我。不管怎么样,爱你是我的选择,哪怕付出了那么多代价,我永不后悔。
整个一段话都有些模糊不清,只有后面的四个字“永不后悔”非常的清晰,一看就是被她瞄了很多遍。
向俊仪的心,突然间像针扎一样的疼痛,痛的他不禁要扶着墙,才能让自己站稳了。
现在他好希望刚刚打开纸条能够看到肖清芳的诅咒,谩骂,这样也会让他的心好受一些。可为什么会是“永不后悔”?他做了那么伤害她的事,她甚至都是为他而死,她竟然还能写“永不后悔”吗?
*
几个小时后,印世佑在医院被人发现,去做了手术,才把脖子里的那根针取了出来。
从手术室里出来,医生都出了冷汗,对印世佑说:“先生,幸好这针偏了一点,没有伤到淋巴和气管,要不然您现在就不会这么轻松了。我记得您是来看望18床那个叫陶花溪的病人的,现在她不见了。是不是她伤害您的,要不要报警?”
医生哪里知道,印世佑现在的心痛,可比脖子上这点痛,要痛好多。他的小溪,为了要离开他,甚至不惜要他的命……
印世佑一边按着脖子,一边指着医生,“我警告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不然,我让你的医院在A市开不下去。”
花溪不要他活,可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不管她的死活。在医生诧异的眼神中,他快速朝门口走去,抽出手机给保镖打电话,“快点把所有人都叫出去找陶花溪,她又跑了……”
电话那头传来保镖为难的口吻:“先生,老先生回来了,我们恐怕不能出去找了。而且老先生让您赶快回家。”
印世佑抓着手机的手,瞬间无力的滑落。印父,不是说要去汤山一个星期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花溪怎么办?
*
印世佑赶回家,印父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悠闲的坐在一楼的沙发上。
“爸,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印世佑的语气略显慌张。
“怎么,我早些回来,妨碍你做某些事情了,是吗?”印父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没有。”印世佑在努力让自己镇静。
“没有最好。”印父站起,走到他面前,眼神里却是止不住的怀疑。他看着印世佑,说,“既然没有,那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