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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三步四步都能跳出端庄和味道出来,尤其是恰恰跳得特别好,腰身的扭动,屁股的摇摆,眼神的配合,脚步的进退,都能拿捏得恰到好处,配合自己的若有若无的野性,一不小心就跳出了风情万种。更重要的是,左梅大方,从不扭捏,大大方方几下就把开始还有些拘束的男女带动得开始投入。
但是吴清源没有状态,只唱了一两首歌就开始坐在沙发上不怎么动了。朋友过来敬酒,都一口干了,但是始终融不进去。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里,早飞到了几十公里之外的新安市的一个叫贾丽的女人身上。
唱罢歌回到家里睡下,左梅像一只小绵羊一样使劲拱到吴清源的怀里。疼惜地说他看起来不太高兴,希望他能说说遇到了什么困难,说出来心里兴许好受一点。
吴清源本不想说什么,但是心里实在憋得难受,再加上看到左梅温柔的样子,想想自己十几年前就是在这张床上和左梅度过了新婚之夜,这十几年,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心里慢慢有了些愧疚和说话的欲望,于是一古脑地将最近遇到的烦心事说给左梅听。
左梅听罢,一一开导:工作压力大,慢慢来,时间一长领导自然看得见自己的努力和成绩的;朋友要做的生意不管怎么样手续现在已经办完了,已经度过了最大的难关,下面资金的问题暂时是有困难,但是他们不是在想办法吗?事情表面看起来没有出路,其实说不清楚哪一天资金的问题就解决了,所以不必过于担心和焦虑。至于家里姐妹之间的纠纷,更算不得什么了,明天一早起来把她俩叫到一起你作个中间人,给她们调解一下就可以了。她们都是通情达礼之人,也都很在乎你的想法,这事小事一桩,明早就可解决,一点儿都不用放在心上。
经左梅这么一说,原来如一团乱麻缠在吴清源心头的东西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吴清源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有些动情地抱住了左梅。
左梅见状,趁势对吴清源说了因为那句“我现在不爱你了”的话而生的纠结。
吴清源说:“你不要再痛苦了,我收回我说的那句话,一切都还和原来一样。”听到吴清源这样说,左梅布满阴云的天空瞬间豁然开朗,晴空万里。
两人抱着,缠绵着,享受着雨后的天晴。
第十章 救命稻草
女人在决定投入一段感情的时候,便是全身心的投入,更何况一个离了婚三年的女人。
贾丽的眼中,吴清源是一棵高大的枝叶茂盛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她自己则是一根柔韧的藤。藤遇到了树,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缠、缠、缠,缠到顶上,看到蓝天,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吴清源在贾丽这里享受到了藤对树的仰视,豪气大增,男人气一点点恢复过来,加之贾丽的温柔攻势来势汹汹,实在难以抵挡,吴清源开始欲罢不能了,晚上不回家慢慢成了家常便饭。
左梅变得战战兢兢。
以前对自己对吴清源对婚姻很有把握的时候,左梅经常夸海口,说满话:他吴清源要是敢背叛我的话,看我不刀劈了他!离婚谁怕啊,我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二话不说马上离!
等事情还没有走到离婚这一步,只是有一点迹象的时候,左梅自己先乱了心。
一种叫惶恐的感觉缠住了她。
吴清源在家的时候,经常把左梅定定地看着,看得左梅心里发毛,冷不丁的一句话几乎要让左梅发狂:左梅,假如哪一天我离开你,你一定要好好地过下去。或者:左梅,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爱了。
左梅有一种隐隐的预感,这个男人要准备离开他了。一想到这里,左梅的心就被刀砍一下,鲜血淋漓。
左梅控制住自己的崩溃,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呢?我哪一点做得不好吗?”
吴清源说,你不像一个女人,你太强势了。我只想要一个温暖的干净整洁的家,但是这点要求都得不到满足。你太懒了,家里收拾得不好,垃圾也不及时地倒出去。很多时候吃了饭总要把碗留到下一顿去洗,每次洗了碗总不及里把里面的残渣倒出去,我说了多少次了,你听了吗?你总说你改,你改,请问你改了吗?”
左梅觉得吴清源说得过火了,事情并非像他说的这样糟糕,心里有些不满和委屈,但是不敢说出来。
她感觉她和吴清源之间仅剩下了薄如蝉翼的一层联系,她一发火,便会将这脆弱捅破,再也不能挽回,她是多么不想破裂啊。吴清源对她的这一番责备在此时的左梅眼里竟成了拯救她婚姻的一根稻草。必竟,这是吴清源说的原因。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加以改变,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左梅的心里有点放松下来,她觉得找到了拯救婚姻的办法,下一步,就是认真去做了,总会让吴清尖满意的,左梅的心里升腾起了希望,卑微的希望。
左梅牢牢地抓住这根稻草,默默地开始改变。
吴清源晚上晚回或者不回家的时候,左梅几乎不打电话问或者催了,唯恐一问一催吴清源便会拂袖而去。
左梅下班没有应酬便回到家里收拾家务。
她要给吴清源一个整洁温馨的家。
左梅将所有垃圾杂物丢掉,东西归位摆好。地板扫得干干净净,洗了拖帕,一点点拖,一个黑点,一处污迹都不放过。
左梅心甘情愿地做着,小心翼翼地做着,像对待一个稚嫩的婴孩,生怕重了就会伤到他。当汗水流下来,腰酸背痛的时候,左梅心里升起的却是幸福和满足,她觉得有东西正被她一点点抓住,有什么将要失去的东西正被她一点点地找回来。过程是辛苦的,却是快乐的,充满希望的。左梅享受着这种奇妙的感受,笑容一点点重新爬上她的面容。
左梅把冰箱打开,将里面的剩菜剩饭全部倒掉,清理出那些打焉的绿叶蔬菜,用帕子将里面擦得亮亮堂堂。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微波炉也被左梅清理得干干净净。不做不知道,一做吓一跳,左梅忙得满头大汗的时候才觉得自己以前是有些不像话,确乎有点不像个家庭主妇,也难怪吴清源要说她,想到这里左梅有愧疚涌上来,脸有些红。
吴清源下了班回来,看到家里变得清爽,心里很受用。对坐在一旁装得若无其事的左梅说:“你看这样子多好,人坐在里面也舒服些嘛。”
左梅刹那间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收拾好了家,精心准备了,等待着丈夫的评判。听到吴清源这样说,左梅心里落下了,有了掩饰不住的欣慰,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好,一切都回来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硬生生地将左梅从春天又残酷地拉回到了冬天。
“左梅,我知道你在努力地改变,你也在努力地做,这一段时间你也做得很好,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对这些已经不在乎了。早知道你干嘛去了,现在做一切都迟了。”
吴清源说得很平静,左梅的头顶却炸开了焦雷,几乎要坐不住。
“以前,我一直容忍着你的一切,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马上就四十岁了。前四十年我为别人而活,后面的日子我想为自己而活了。和你结婚十几年来,我越来越觉得,你不是我想要的妻子的类型。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想要一个贤妻良母,能够打理好家务,关心体贴我,而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能带给我下半生的幸福。”
“那我们以前的爱难道都是假的?”左梅有些着急。
“其实我现在才发现,我一直根本不爱你,我只是欣赏你罢了。”
左梅控制住颤抖,尽量平静地说:“我看过一本书,上面说,夫妻相处的最高境界就是相互欣赏,你欣赏我说明你是爱我的,怎么能够说从来都没有爱过呢?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幸福的时候难道少吗?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说我们是最般配的,你为什么今天这样说呢?”
“般配?哼,别人眼里的般配只是表象,到底怎么样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不是有人说过吗?婚姻好比是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和你在一起生活的这么多年,我觉得很累,很累,压力很大。我在你身上找不到女人的感觉,找不到温柔的感觉。”
“我真的没有温柔的时候吗?”
“也不能完全说没有,但是那是极少极少的,我都记不起什么时候你温柔过了。”
左梅的心掉进了冰窟窿。
“老公,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吴清源心虚却理直气壮地答道。
“老公,真的不爱我了吗?”左梅气若游丝。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自己想吧。”吴清源转身离去,把一个无情的背景留给呆在原地的左梅。
第十一章 崩溃
左梅的天空暗了下来,黑云一层层地堆积,把天空盖得严严实实,让人透不过气来。
左梅快要窒息了。
出长气这个久不光顾的毛病又回来了。
常常坐在那里,忘记了呼吸,等感觉憋闷时才长出一口气来。胸口里仿佛塞满了棉花,堵住了,不让气出来。心开始时不时地莫名其妙地跳动加速,左梅感觉自己必须大口大口的呼吸,方才能活下来。
更让左梅受不了的是,右边牙槽开始疼,用舌尖去触碰,有一个尖尖的东西冒出来。问了同事,说那是智齿,长的过程很痛的。左梅不能用右边的牙齿咀嚼食物,只有用左边的牙齿一点点慢慢地磨。wrshǚ。сōm恰好左边的牙齿不好使,用着也不习惯,吃饭便慢了下来,少了起来。
吴清源有多久没有陪自己吃过饭了呢,左梅实在记不清楚了,反正很久很久了。
左梅早上照例是吃碗面皮,以前必是吃得一根都不剩,现在,碗里开始剩下半碗了。
左梅知道这样不行,但是没有胃口,吃进去的东西胃开始不接受,于是只能无奈地把碗放下。
中午回到家里,左梅不知道吃什么,想去做米饭吧,心想吃几口便剩下了,炒个菜吧,不想动手。便到处搜,终于在储物柜里搜出一包儿子忘记吃的方便面,烧开了水,泡上,随便吃了些。
左梅的体重开始下降,原来一百二十斤的体重现在只有一百一十二斤了。晚上躺在床上,左梅摸着自己的Ru房,突然发现它变得松软起来,像一个面包,一捏仿佛一把都能捏住,以前,是饱满的,吴清源的手也一把捏不下,左梅开始焦虑,却没有办法,愈发睡不着觉。
左梅走路开始恍惚起来,像在飘。
办公室里再听不到左梅没心没肺爽朗的笑声。
左梅上班,放下包,扫了地,抹了灰,开了电脑,便开始发呆。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笑语不断,但是左梅听不到,融不进去,只想找个地方躲藏,但是没有地方,只能坐着。
左梅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和惨痛的失败。
脑袋里有些念头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压都压不住:吴清源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不是说过要陪我到老吗?不是说我们退休后他在一旁钓鱼我在一旁看书吗?怎么这么快都变了?奋斗了这么多年,很艰难,但是现在日子不是已经看到希望了吗?他努点力,马上便可上副县级,我的工作也调动了,是很多人都羡慕的好单位。儿子也慢慢地大了,懂事了,一家人和和美美,有希望地过着,为什么这个时候说不爱我了呢?多少人看好这个家庭啊,多少人羡慕这个家庭啊,现在却面临着分崩离析了……
左梅一想到这里,鼻子一酸,心里一揪,泪就涌出来了。
左梅站起来,赶紧出门走到洗手台去,用水把眼睛洗了,掏出纸巾来擦干,深呼吸了几次,对着镜子挤出笑容,若无其事地走进办公室。
左梅的变化掩饰得再好,别人还是看得出来的。
同办公室的刘姐觉得左梅最近一段时间不对劲,一向满面笑容的人儿现在不怎么说话了,不参与话题的讨论了,人也瘦多了,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刘姐四十二三,虽快人快语却心思细腻,她觉得左梅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但是又不好问。有些事情,别人不主动说出来定有不说的道理,问了反而尴尬,所以,几次话都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时间一久,刘姐有些心疼起来,心想这样不行,这姑娘会憋坏的,还是关心关心,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左梅这女人本来不错。
打定主意,在一个闲适的下午,等办公室的其他人都出去办事,只剩下她和左梅的时候,刘姐转过身子,悄悄问左梅:“左梅,刘姐看你这段时间人也瘦了,也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爱说话,天天闷闷不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刘姐的为人你也知道,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左梅一听,心里苦苦撑着即将崩溃的大坝裂开了一个口子,心一软,眼泪几乎下来了。她是多么需要有人听她诉说啊,但是心里一个声音却在告诉她:不能,不能,这种事怎么向别人说,说了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