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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所以那顿饭吃起来很彆扭,或许对方也是。
书?但跟她一起吃饭时,我并不会觉得彆扭或不自然;
网?即使已经很久没单独跟女孩子一起吃饭,我也不紧张。
我不必装绅士,也不必表现出潇洒或帅气,就是平常吃饭时的样子。
她似乎也很自然,没有额外的衿持与客套。
于是吃饭就只是吃饭,吃饭可以只是一件简单而快乐的事。
如果她以后可以常常跟我一起吃晚饭,那该有多好。
我觉得我跟她好像认识很久了,但扣掉跟她通手机的那三个月,从第一次看见她那天算起,到今天才三个礼拜,也才只见三次面。
或许只是因为我很寂寞,或许只是因为她既年轻又漂亮,或许只是因为我太渴望赶紧找个异性的伴陪我吃晚饭,或许只是因为年近中年的单身男子难免会迷恋青春的肉体……
我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我很喜欢她啊。
如果她可以成为我的女朋友,那该是多么幸福而美好的事啊。
可是对她而言好吗?
“你在想什么?”走出餐厅后,她问。
“我可以耐心等妳长大,妳却不忍心看我变老。”
看了看她年轻而美丽的脸庞后,我说。
6。
男人的感情在一生当中都是专一而不变的。试证明之。
当男生17岁时,喜欢20岁左右的女生;
当男生唸大学时,也是喜欢20岁左右的女生;
当男生成为30岁的男人时,依然喜欢20岁左右的女生;
当男人老了,变成60岁的糟老头时,还是喜欢20岁左右的女生。
所以男人的感情在一生当中都是专一而不变的。
故得证。
因此虽然知道这不太应该,但我很喜欢她。
我甚至想把她的号码储存在通讯录里,却始终觉得不妥。'网罗电子书:。WRbook。'
起码在找到他之前,我不可以这么做。
我开始矛盾,想找到他,又希望找不到。
还是专心回到电脑萤幕比较单纯。
我统计了重赏策略的结果,总共16家公司,39位蔡姓工程师。
但没有人认识韩英雅,看来他们都不是solution。
扣掉这16家公司,还剩46家公司,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我想了两天,大概只能用土法炼钢的方式。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公司姓蔡的工程师有哪几个呢?”
我直接杀进别的公司大门,向负责保全的警卫询问。
如果他们一脸疑惑,我会再搬出寻找失散多年同父异母弟弟的说法。
为了避免让人以为我是间谍,我会强调我人一定在大厅内,而且会公开谈话或打电话,也不会使用江湖暗语。
我通常苦苦哀求、死缠烂打,有些警卫只好帮我通报。
但多数的情形,他会说:“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就要叫警卫了。”
“你自己就是警卫啊。”我说。
“说的也是。”他站起身,“请吧。”
“拜託啦,我只是要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位叫韩英雅的女孩而已。”
“可是你刚刚说要找同父异母的弟弟。”
“因为只有我弟弟认识韩英雅,而认识韩英雅的一定是我弟弟啊。”
“莫名其妙。”他开始推我,“快走!”
“我要找solution啊!”
“但我根本不懂你的question!”
他把我推到门外,说了声不要再进来了,然后转身就走。
有次我正被赶出来时,手机刚好响起。
“欧吉桑。”她说,“你在做什么?”
“正在练轻功。”我说。
“嗯?”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架着我,我两脚腾空了。”
她笑了,在她的笑声中,我双脚着地。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哦。”她的语气很兴奋。
“什么事?”
“我找到工作了。”
“恭喜恭喜。”我问,“是什么样的工作?”
“公司在关庙,是食品加工业。”
“嗯。”我笑了,“要好好工作喔。不懂的地方,记得要问人。”
“嗯。”她也笑了,“先这样。bye…bye。”
“bye…bye。”
虽然刚被赶出来,但听到她找到工作后,我觉得我比她还开心。
连续一个半月,我利用上班时间的空档熘出来找人。
其实上班并没有所谓的空档,我只是单纯熘出公司而已。
每天熘出来一次或两次,视当天情况而定,但每次只找一家公司。
46家公司都找过了,只有11家成功,还剩35家。
主管应该知道我这种诡异的行径,但只要我的工作进度不delay,他们也就睁隻眼闭隻眼。
这期间每个星期天清晨,她都会约我一起骑单车,路线不一定。
老是跟同事借单车很怪,我乾脆自己买了辆单车。
骑完单车回家后,我会整理档桉或是打电话,晚上再跟她一起吃饭。
她选的餐厅很怪,店名一定有“家”这个字。
比方贵族世家、三皇三家、咖啡艺术家、我家牛排等。
“为什么妳选的餐厅名字都有“家”这个字?”
“这样才有在家里吃饭的感觉呀。”
“妳这只是单纯的幼稚?还是妳渴望家的温暖?”
“单纯的幼稚。”她笑了。
“妳果然是23岁的小女孩。”我也笑了。
她说她老家在云林,父母都是公务员,她从高中开始出外求学。
唸高二时交了第一个男朋友,高中毕业后就分手了。
“那时才17岁,什么都不懂。我好像太早谈恋爱了。”她说。
“早恋爱总比晚恋爱好。”我说。
“哦?”
“如果妳三、四十岁,结了婚有了小孩,这时突然想谈恋爱,岂不是很惨?”我说,“如果谈恋爱的时间不对,那么宁可早也不要晚。”
“你这只是单纯的抬杠?还是真有哲理?”
“单纯的抬杠。”我笑了。
“你果然是35岁的欧吉桑。”她也笑了。
“35岁并不老啊。”我抗议。
“23岁也不小呀。”她也抗议。
在这个变动剧烈的时代,差了几年出生,成长背景和环境便明显不同。
十岁的差距就足以形成一道又宽又深的代沟。
她从国二开始上网,高一时就有了手机;而我上网的年代虽然较早,但那也是我研二时的事了,手机更是到南科工作后才办。
我和她差了12岁,在我们的心里,难免会觉得彼此间差了一代。
所以我认为她是小女孩,她认为我是欧吉桑。
唸大学期间,她前后交了两个男朋友,她说他们都是帅哥。
“我的结论是,帅的男生都不可靠。”她说完后,指着我:“所以你很可靠。”
“谢谢。”我说,“我又想哭了。”
她却笑得很开心。
可能是贪玩又常常约会的关係,她唸大学时很溷,课被当了很多。
“同学都顺利毕业了,但我竟然还差26个学分才能毕业。”她说,“大五上想振作,可惜只过了6学分。大五下一开学又刚好跟男朋友分手,心情很差,本想乾脆休学算了,直到遇见了他。”
“看来他是个好人。”我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却像被针刺了一下。
“是呀。”她很得意,“你知道吗?我大五下总共修了20个学分,而且竟然All pass耶。”
“那是因为妳的努力。”
“或许吧。”她笑了笑,“其实有没有拿到学位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我最感激他的是,他让我的人生转了个弯,不然我再朝以前的方向走下去,迟早会看到悬崖,搞不好我还会往下跳。”
我静静看着她,没有接话。
照理说我应该要因为她说到他时的眉飞色舞而不是滋味,但我没有。
我由衷为她高兴,真的。如果说谎的话,我马上变秃头。
“欧吉桑。”她说,“我一直提他,你不会不高兴吧?”
“不会。”我摇摇头。
“我没有把你当成是他的替代品哦。”她说,“他是他,你是你。”
“我知道。”我点点头。
既然提到了他,我便跟她说起这段时间内找solution的过程。
我只简单说重点,也说了我通常用要找同父异母的弟弟当藉口。
不过中间的挫折和辛劳,隻字不提。
“欧吉桑。”听完后,她说,“你好有毅力哦。”
“哪里哪里。”我说,“我也只剩下毅力了。”
“所以你只剩下心胸、理智和毅力?”
“是的。”
我还得再发挥我的毅力,因为还有35家公司得打听。
不能再直接走进别人的公司了,那些警卫一定认得我。
我甚至怀疑我的画像已被贴在公司大门口,一经发现,立刻报警。
苦思了两天,我决定使出杀手锏。
我在午休时间快结束前,到别家公司大门口附近堵人。
有些工程师午休时会外出吃午饭,饭后一定要回公司。
我只要随便堵个人,再请他帮忙就得了。
话是这么说,但能不能成功我完全没把握。
我利用午休时间,一天找一家。刚开始去堵人时,我很紧张。
堵到人时,我会先展示挂在胸前的名牌,名牌上有我公司的名字、我的姓名和职称,他们便知道我也是南科的工程师。
虽然我们不是同家公司的员工,但电子工程师的气味相彷,谈吐穿着也类似,很容易会有亲切感。
我一五一十说起要找solution的原因,没有任何隐瞒。
因为电子工程师通常善良而单纯,但脑筋与思路却很清楚。
稍微不合逻辑的事他们马上能分辨,因此据实以告才是最好的办法。
“蔡姓工程师、小于等于30岁。就这两个限制条件?”他们听完后问。
“嗯。”我点点头。
“OK。”他们很乾脆,“给我名片,资料整理完后我mail给你。”
“谢谢、谢谢。”我感动得快哭出来了。
有些人甚至说要直接帮我问公司的蔡姓工程师是否认识韩英雅,然后再把结果mail给我。
也有一些工程师听我说故事时津津有味,听完后还会说:“其实你的问题不在于如何找到他,而是在于如何取代他。”
“一针见血啊。”我说。
“有守门员又如何?还是得射门啊!”
“一针见血啊。”
“不过既然你大她12岁,她又那么漂亮,你还是不要造孽吧。”
“仍然是一针见血啊。”但这次看见的血,是从我的心脏流出。
“我明天就mail给你。”他拍拍我的肩,“如果找到他,请你节哀。”
这个杀手锏无往不利,我每天都有斩获,别家的工程师都肯帮我。
依照这种状况继续下去,我迟早得节哀。
随着确定的公司越来越多,solution。xls里红色字的部分也越来越多,只剩20家左右还是黑色的字。
如果南科所有公司都找遍了,却找不到solution,那该怎么办?
找solution的假设条件是她提供的资料正确,蔡、南科、工程师。
但还有个不确定性,就是他是否还待在南科。
万一他离开南科了呢?
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的那组号码,我已经很眼熟。
“欧吉桑。你在做什么?”她说。
“我正在寻找猎物。”
“嗯?”
“我出来找人而已。”我说,“有什么事吗?”
“明天陪我到百货公司买衣服吧。”她说,“我的衣服都太轻便了,总不好意思上班时都穿这样吧。你明天有空吗?”
“只要是假日,我24小时都有空。”
隔天放假,我们约在百货公司门口碰面。
时序已是夏秋交接之际,但她的穿着还是那么清凉。
我得再忍一阵子,等秋天真正来了,我就不必担心会流鼻血了。
我陪着她走进一些服装专柜,偶尔她问我哪件好看?
我只能苦笑着说出都好看这种毫无诚意的答桉。
“你要顺便买你的衣服吗?”她问。
“不用。”我说,“我不在百货公司买衣服,我都随便穿。”
“你呀,吃随便、穿随便、住也随便、出门骑着破机车。”她说,“食衣住行都随便,那你还剩什么?”
“还有育乐啊。”我说。
“那你有什么娱乐?”她问,“你又快乐吗?”
“这……”我竟然完全答不出来。
“这什么这。你应该要好好认真过日子。”她说,“不然才35岁的你,就已经是货真价实的欧吉桑了。”
她的话突然点醒了我。是啊,我到底在过什么样的日子?
每天认真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想成为蜜蜂吗?
“还发什么呆?”她说,“帮我看看,这件漂不漂亮?”
我回过神,看见她试穿了一件新衣服,正站在一面全身镜前。
这面全身镜也许经过特别设计,使镜子里的人看起来特别明亮。
因此镜子里的她显得非常亮丽,浑身散发出的亮度更是十分刺眼。
我不由得往前走了两步,想看得更清楚,但自己却也入镜。
原来这面全身镜很正常也很诚实,因为我身上完全没有亮度。
我彷彿听见镜子说:“欧吉桑,你带着你女儿来买衣服吗?”
这面镜子应该以谋杀罪被起诉,因为我照了后大概会吐血身亡。
我已经有好几年没照这种全身镜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