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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争为顾无尤冲了杯咖啡,见她托着下巴在沙发上看杂志,便随口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学校,听说你们学校的军训没几天就要结束了。”
顾无尤无意识的点点头,“你不是说让我回来读书嘛,怎么,反悔了?”
顾争语塞,看了她两眼,走回座位上继续工作。
顾无尤抛了手中的杂志,朝他走去,轻笑道,“顾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顾争耸肩,眼神诚挚无比,“怎么会,我从不瞒你事情,这点你该信我。”
顾无尤点点头,却坚持问,“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让我转学。”
顾争很是为难。
人总是为感情所迷惑,况且相处这么多年,哪里还分辨得清爱情与亲情,就像牛奶和咖啡,不搅拌时界限分明,搅拌了就融为一体,无尤是他心爱的女儿,有时候糊涂些也未尝不好,把心看清楚时,事实就会变得不堪。
“我询问了我朋友,他认为刚开学就转学十分不明智,我们得听从权威的建议。”
顾无尤只是扫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便不再说话。
许宇澄应蔡老师邀请去他家,开着车都想睡。他带的本科生,从早上开始便在做实验,中午急急忙忙的吃了个饭,下午接着带研究生做实验,毒气吸了一肚子,他感觉自己连脚指头都在冒烟,困顿得要死。
敲蔡随家门,门内淅沥哗啦的尽是人声,嘈杂极了,许宇澄按住眉头,心里有些烦躁。
蔡随快乐的跑来开门,眉眼带笑,一见是许宇澄就招呼道,“美国神奇小子,你来啦?”
许宇澄够头看进门去,立刻捂住鼻子,呛得直咳嗽,“靠,你们这群人在干什么破事?纵火呐?”
王起篱听到许宇澄的声音,赶紧回过头来,打扮得像个落魄军人,叼着一根烟,眯着眼,搓着麻将,问,“许教授许教授,来得正好,替我两牌,我想方便下。”
许宇澄看着他烟头上下晃动的模样掉头就要走,蔡随眼尖的一把拉住他,谄媚笑,“别嘛大教授,摸摸麻将有利于身心健康,加速血液循环,老少咸宜。”
“陛下,我做了一整天实验,你竟然还想让我搓麻将?想让我死在牌桌上?我说,今天太医让你吃药了吗?”
蔡随立刻讨好道,“吃了吃了,那你不玩儿就算了,朕不强求,来了就是给爹面子,你去我房间休息,我替他搓两牌去,等结束了我们再一起出去喝一杯。”
许宇澄打量了下门内的几人,四个人,三张生面孔,不置可否的撇撇嘴,脱了鞋便进了蔡随的房间,倒头便睡,蔡随跟着他进去,捏着鼻子抱怨道,“唔,好臭。”
许宇澄拿被子埋住脑袋,“你指望本科生做的实验能高级到哪去,什么简单做什么,什么臭做什么,什么有毒做什么。”
蔡随不屑的撇嘴,“国内化学行业能和国外比个鬼啊,你小子不是牛嘛,双博士,怎么不去教金融?”
许宇澄露出脑袋来,无力的叹气,“爹,我饿了,去给我做一些粥,实在没有面也凑合。”
“你媳妇儿怎么还不回来?你尽会折磨我,我又不是你太太。”这人嘴上说着,可还是别扭的去做了。
许宇澄又躲进被子里叹气,喃喃念道,还有一天,就一天,熬一熬就过去了。
此人竟文艺的加了句,爱情啊,真让人度日如年。
此时顾无尤已经在来学校的路上了,不过开车的并不是她爸爸。顾争临时有事,得去外地,临走时摸摸她脑门,犹豫下还是亲了下,笑道,“有去K市的活儿,我一定抢着干!好姑娘,乖乖上学去吧!”这样,顾无尤便被顾争派的车给运走了,尽管她十分不情愿。
开车的是个年轻女人,盘着的发,无懈可击的妆容,职业裙,高跟鞋,典型的都市小白领,一路上一直在向顾无尤打听顾争,这让顾无尤十分不悦,但她本着仁慈的原则,也忽悠了她一路。
她亲热的喊她无尤,说道,你和你爸爸不太像,难道是像妈妈多些吗?
顾无尤原本笑着的脸立刻就黑了,调过头去看着车窗外,一言不发,假装没听见。
此人不依不饶的继续说,“你妈妈肯定也和你一样,是个气质超棒的大美人。”
正好车下了高速,在收费站时停了下,顾无尤淡淡道,“她是不是大美人同我有什么关系?”
她交钱的手一顿,立刻温柔道,“我就这么一说,你还恼姐姐呀?”
顾无尤在肚子里骂道,恼你个头!还姐姐。
“我爸爸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况且他也不乐意我心情不好,你知道的,没人愿意自己的家庭里插进来个第三者。”她不负责任的说道。
那个开车的女人楞了下神,半晌没反应过来这个第三者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奇怪的看了眼懒散坐着的顾无尤,却见顾无尤开始按起了手机,似乎再没了和她搭话的欲望。
她对着手机上前几天收到的短信瞧了又瞧,反反复复看了也就五个字,我是许宇澄。
顾无尤不清楚此时心里徘徊着的究竟是什么感情,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仍历历在目,许宇澄的请求也依稀在耳边,可做他女朋友吗?这样能行吗?
就像顾无尤自己说的,她从来就不是个好人,恋爱更是从初中就开始谈,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个都是优质型的,可在她身边待不了多久遍被她厌烦。她是典型的喜新厌旧,可往往的爱恋再短也无妨,彼此都是同学,见面也不会多尴尬,可这次不同。
她不懂当时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烧着了,怎么就惹上了学校的老师,貌似还是个很牛的老师。若她毛病再犯,忍受不下去面对着一张面孔的折磨,她要怎么处理这位很牛的老师呢?
像是算好的般,顾无尤的手机忽然唱了起来,她拿着手机,看着上面闪动的名字,许宇澄。
“怎么不接呢?”开车的女人眼神示意她,顾无尤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按下了接听键。
两边俱是一阵沉默,谁都没有先说话。
最终,顾无尤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小心翼翼地说道,“许……教授?”
身边的女人差异了下,复又专心开车。
许宇澄轻笑了出来,“无尤,怎么不叫我学长了?”
“你又不是学长,我怎么叫?”
“可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学长。”许宇澄靠坐在床上,拿着勺子,挑着小桌子上的细粥,微微笑,“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无尤很是惊讶,“你知道我不在学校?”
“那天你和你爸爸在西餐厅吃饭,我正好和蔡老师也在。”
然后便是沉默。
许宇澄叹了口气,他和顾无尤的相处模式必须改变,他们二人都不是拘束的人,可偏偏习惯了说玩笑的人面对了便开不出玩笑。
“我在路上,休息下明天就能上课了。”顾无尤找话道。
许宇澄想了下,轻轻一笑,“那我们明天就能见面了无尤。”
顾无尤没弄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索性也不在探究,挂了电话就安静的坐着,嘴角却微微上扬。
这举动自然是有人看在眼里,“你的老师?”
顾无尤耸耸肩,“我学长,现在是老师而已。”
见她兴致缺缺,身边的人也晓得不好再问。
车拐上高架,旅途结束,顾无尤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她给顾争发了条信息,“爸爸,我到了,可是我又想念你了。”
顾争坐在车后座上,看着手中的短信按住了额头,刚才看了几个小时的文件瞬间忘得一干二净,只得笑骂道,臭丫头。
春半明媚秋光冉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除了峦雅,其余三人均是一脸兴奋,毕竟这是她们大学的第一次正式上课,与高中完全不同的教学模式。
早点在包里,热忽忽的贴着新书,坐在长长的阶梯教室里,峦雅愁眉不展。
宁静贴近她的脸,调笑,“阿雅姑娘,思念谁家好儿郎呢?可是我们帅气的方品教官?”
甜妞抿了口奶茶,张嘴便哈哈大笑,拍拍峦雅的肩,“方教官工作结束,带队走啦,甭思念了,鬼用没有一个!”
峦雅立刻横眉冷对,“瞧瞧你的嘴脸,千万别被其他同学看见,这才多久,本性显露无疑,我都不屑说你!”
甜妞毫不在意的耸肩,舔了口面包上的奶油,挑眉学着杨昆唱道,“无所谓,谁会爱~上谁~”连肩膀都翘得恰倒好处,语调沙哑性感。
顾无尤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奶茶洒了点出来,滴在桌子上,灰黄灰黄的,她赶紧掏出面纸擦掉,摆手道,“抱歉抱歉,失态了!”
宁静靠在愤怒中的峦雅肩上,笑得一派轻松,“是,你是师太,你爹是太师!”
顾无尤这楼奶茶终究是没保住,喷出来后咳嗽了很久才止息捂着肚子笑倒,“我爹听到会抽你,死丫头!”
峦雅叹了口气,拿起三明治啃了一口,小声念叨道,“我敢肯定,方某人给我施了唐门秘药,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无尤见她把那话念得颇有周星星的风范,一时愉悦,拊掌叫好,引来前面的男生回头。
几人瞧见峦雅身边的顾无尤俱是一楞,疑惑道,“峦雅,这是你同学?”
甜妞一咬面包,翻了个白眼,“是她同学,不是你同学?”
顾无尤冲他们微微一笑,“我是你们班的,顾无尤。”
“嘿,我怎么没瞧见过你呀?”
“让你瞧见有个P用,你管吃饭还是管住宿?”甜妞反驳道。
“我说你就不能给我闭上嘴巴?我问她话呢,干你什么事儿?”
宁静赶紧摆手插足,“同学之间,相亲相爱,相亲相爱,别这样啊~”
顾无尤见她那副模样,一眼看透,幸灾乐祸呢吧!
甜妞立刻就不依了,瞪着眼睛看他,“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呀?我闭嘴不闭嘴碍你什么事儿?”
峦雅笑眯眯的看着她二人,“游公子,不要同我家小妞计较,她今天出门忘记打针了。”说着指指身边的顾无尤,“这是我们的母后,终极心脏病患者,姓顾名无尤,字师太。”
游先科了然的点点头,“难怪训练的时候从没有瞧见过你,原来是身体不好。”其实他想说的是,病美人,不过甜妞的表情实在太过狰狞,也就作罢了,清了清喉咙,拍胸脯道,“我是游先科,将来的班长!”
顾无尤长长的哦了声,笑道,“原来是游班长!失敬失敬!”
游先科不好意思的笑笑,回过身去,却听甜妞在身后嘀咕道,“长得丑也就算了,还学人家乌克兰总统,叫尤先科……”
游先科本就为这个名字气短,甜妞当众揭他短,更是让他颜面扫地,当场就咬牙,暗暗发誓要与这个嘴坏的女人势不两立。
新鲜感很快在与高中相同的瞌睡中结束了,半数人俱是睡眼迷蒙,半睁半醒之间听见中年的女老师说,“今天就先到这里,留点时间给你们去抢位置吧!”似是意有所指。
众人一哄而散,拎着包袱快速走人,穿过长长的复式走廊,到达另一幢教学楼,等着下面两节课。
顾无尤是昨天晚上刚到的,因此关于峦雅一群人打听来的消息一概不知,此时听着她们说的传说中的留美高才生,帅气双博士学位教授时,总觉得很惊讶。
还有这种人?怎么就来我们这个破系了?
宁静长着一副娇小清纯的模样,骨子里八卦极了,凑过来神秘道,“我向高年级的学姐打听了,她们都说那人是极品,像极了混血儿,讲课风趣无比,而且还很仁慈哦~”
顾无尤越听越觉得熟悉,不太肯定的问道,“那个……她们是不是说他姓……许?”
“哎?”宁静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不在宿舍吗?”
顾无尤嘴角直抽,太戏剧化了!难怪许宇澄说他们很快就会见面,原来是指这个。
峦雅似乎毫不感兴趣,按着手机说,“长得帅有个毛用,是考试的时候能给你加分,还是没钱的时候能给你兑银子使?反正看来看去永远是替别人守着。”
甜妞反驳,“这话你就说错了,说不定多看看就发展出一段恋情呢?到时候是想让他给你考试加分,还是拿他兑银子,还不都随你乐意!”
顾无尤干笑,似乎就算能当他女朋友,也没人舍得拿他兑银子……
顾无尤耸耸肩,随意的翻了翻书本,崭新的,也没有预习,封面上书四个大字,分析化学,看着头都疼,“我高中时候最差的就是物理和数学,现在竟然让我两本并一本学,那还不是更差!”
宁静叹息着拍拍她,爆料道,“母后,不用着急,总有人比你更悲剧,我原本学的是历史呢,现在还不是被调配来了化学系?我都没抱怨,你抱怨个啥?”
顾无尤目瞪口呆,心道,这都行?可还来不及发表意见,就听同学一致的抽气,一抬头,顿时也惊了。
许宇澄。
低调的高调者,外表是书生,内里定是闷骚狂!这是峦雅对仅见了一面的许宇澄的评价。顾无尤深以为然。
他一身黑色开衫,袖口和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