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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篱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拘小节?”
这下连唐迹都点头了。
“你给环卫工人制造了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他们宁愿你仍包装袋也不愿意你吐瓜子,这太不人道了!”顾无尤语重心长,“你吃完了放我手里好了,我帮你接着,不要乱仍。”
王起篱很感动的看着她,眼里一闪一闪的亮彩晃得人头晕,说道,“太好了……不用!”
“你能不能不要大喘气?!”许宇澄嫉妒的瞪他。
王起篱嘲讽,“我又不是死人,怎么能不喘气?”
一直安静的唐迹忽然说话了,“那我帮你接着吧。”
众人就都冷静下来了,一言不安的直往前冲。
许久,顾无尤说,“勉强……是得不到幸福的,小迹迹。”
唐迹很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根本没搭理。他出来的目的原本就不是因为无尤。
王起篱状似没听见,猛然回过身来,粲然的笑,扬起右手,“看!”
大家齐齐的看向他的右手。葱白的五指纤细匀停,有着钢琴家的骨感与薄茧,指尖是令人屏息的形状,细细的捏着一排瓜子壳,半片半片的转成了一个半圆形,难度太高了!顾无尤却忽然想起了林诗音头上插着的那一排筷子。
唐迹快速的扭过头去,径直走了。
三人撇撇嘴,跟上。
意外情况就是在这种氛围下发生的。彼时,许宇澄与唐迹站在最外边,中间是顾无尤与王起篱,四人并行。
一个穿得很破旧的小姑娘冲了上来,一把就抱住了王起篱的腿,在他泛白的牛仔裤上毫不留情面的留下了两个黑印,仰头撅着嘴说,“大哥哥,你女朋友好漂亮啊,买束花吧!”
几人都很尴尬,王起篱尴尬中还带这怒气,几番深呼吸想要把她甩出去,最终还是忍了下来,默念,我的裤子不是名牌,我的裤子不值钱,我的裤子不是名牌,我的裤子不值钱……
许宇澄好笑的看了眼王起篱,“怎么,不买吗?”顾无尤也笑了起来。
王起篱其实有轻微的洁癖,很讨厌别人在手有汗的情况下碰他,偏偏这个小女孩,手上有的不仅是汗……
他艰难的看了眼顾无尤,哭笑不得,“她手上是汽油吧……”
小女孩无视他的脸色,再次发动攻击,“大哥哥,你女朋友好漂亮,买束花吧!”
王起篱扭过脸去,在唐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体与之紧密贴合,唇就触上了他的,伸出舌尖舔了下,淡粉色的舌与半眯起的眼眸,唐迹立刻就被这副妖娆的美景钉在原地了。
唇上的感觉太过美好,他甚至忘记了这是什么场合。
立刻就有路人指指点点,王起篱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在唐迹脸上亲了口,无视惊掉眼珠的许宇澄和顾无尤,对那个小女孩说,“你让这个大哥哥买吧,他才是我对象。”
小女孩瞬间清醒,脸色蓦就煞白,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连手上捧着的一把花都仍了。
王起篱就大笑起来,直拍腿,“真逗!”
顾无尤咽了口口水,颤着手指王起篱和唐迹,“姐、姐姐……你什么时候和小迹迹发展出了……奸情……”
王起篱瞪她一眼,“乱说!我们很纯洁!”
*******未完
春半明媚秋光冉 外篇 番外三(2)
王起篱瞪她一眼,“乱说!我们很纯洁!”
唐迹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愕来形容了,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怡然笑着的王起篱,心情复杂。他不明白王起篱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难道王起篱不明白他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心吗?温软的触感还留在唇上,唐迹直觉自己快疯了。
他清楚的明白,他不是同性恋,他只爱女人,那王起篱算怎么回事?王起篱亲他又他妈的算怎么回事?!
顾无尤看着唐迹一言不发的甩开众人,扭头就走了,没有任何犹豫,没有回头,拦下一辆的士,呼啸而去。
王起篱怎么着也算是成功人士,虽然平素不正经了些,但许宇澄知道,他其实还算保守,根本不会接受同性恋。他讨厌男人追他。可这样的王起篱怎么会主动亲一个男人?
唐迹是情难自禁了。王起篱的风情太盛,一笑就像迎风的牡丹,太过明媚艳丽。
“起篱姐姐!”顾无尤忍不住就斥责他,“小迹这下是真生气了!”
王起篱看了眼那个弯腰坐进的士里的男孩,他还带着学生特有的干净温和,长相不够出挑,但是气质却很吸引人,每每笑起来,总是喜欢抿嘴低下头来,就像清晨的露珠,一道光照过来还能反射出五彩的色泽。
太干净,即使心里隐隐有着爱恋也不敢大声说出来,偷偷的看,一旦被发现了就立刻调转过头去,等你再不注意他了,他又转过脸来。
王起篱垂下眼睫,耸耸肩,“他该好好想想了,听宇澄说他是土木的才子,我可不想毁了他,跟我这样的流氓混在一起出不了成就。”
“你怎么这么说自己?”顾无尤听不下去了,“谁说你是流氓了?”
“我是不是流氓我还不知道?我对小女生下手的时候可从来没抖过。”王起篱恢复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公子模样,摸了摸额发,“走了好,我不喜欢男的。”
“小迹他也不喜欢男的……”顾无尤低声控诉。
王起篱揉了揉她头发,“那最好啦,我们都不喜欢男的!”
许宇澄最煞风景,凉凉的说,“两个直的混在一起才能撞出激烈的火花来。”
王起篱从顾无尤身边一步跨过来,不留情面的踹了他一脚,“你怎么不去死?那你和我一起这么长时间怎么没产生激烈的火花?”
唐迹坐在车上,脑子里混乱一片,茫然的看着窗外,却不知道该想什么。
很多事情是不能如愿的,就像一些不该产生的情愫。小雨的时候,你觉得清凉,等变成了倾盆大雨的时候,就只剩透心凉。
唐迹知道自己该控制住,不能再任由对王起篱的暧昧不明的心情蔓延,否则他将不可救赎。其实他很想问问蔡老师的想法,却怕伤了他心。
“先生,还是回头吧,我不想回家了。”
王起篱一路轻唱着歌,却故意模仿着那个歌手的绵羊音,“一个人的时候……”颤得许宇澄要掐他。下面的歌词却忘了,他顿了下,517Ζ问顾无尤,“下面是什么来着?”
顾无尤只听别人哼过两句,觉得无法接受,但还是记着点歌词的,皱着眉头,模糊的想起几句,犹豫着说,“是不是……你是狮子座?”
王起篱也不知道,他也只听过一遍就在家拍沙发狂笑不止,点点头,“应该是的吧!”接着唱,“你是狮子座……”
许宇澄直觉自己就快变成狮子座了,偏偏旁边两人毫无自觉,还合唱了起来。口气很冲的问王起篱,“那两个人的时候呢?!”
唐迹一路狂奔,终于赶上,用力一拍顾无尤的肩膀,眼睛却晶亮的看着王起篱,咧嘴笑道,“那就是双子座呗!”
王起篱一楞,不经大脑考虑就问,“你怎么又回来了?”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责怪成分,似乎还有些惊喜。
唐迹手里拎着一个包,笑得眼细细眯起,弯弯翘翘的,带了些天真,“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顾无尤和许宇澄险些跌倒,难以置信。
唐迹见王起篱脸都吓白了,赶紧澄清,“我的意思是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玩!”
王起篱这个思想污秽的人,听了这话脸就由白转青了,心里大叫贞洁不保,没有接受到大脑指令之前就已经向顾无尤靠近了一步,远离这个危险的阳光男孩。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许宇澄在心中大叹,连王起篱这种风月场中的老手都敢挑逗,还敢说出这么带劲的话,唐迹果然是低调的飙捍。
唐迹发现自己似乎越说越乱了,食指在额头急速的上擦了擦,“没有!你不要误会,我是说我想和你做朋友,没不纯洁的意思!”
王起篱理了理头绪,控制好表情,又开始磕瓜子,装作无所谓的说,“夏天的时候你吃了个桃子,然后把桃核埋到土里,天天给它浇水,过段时间,它可能发个芽,长成一棵桃树,但你不知道,我其实就是这个……”他扬了扬指尖捏着的一粒瓜子,“你把瓜子埋到土里去,就算你浇水浇到死,我也不可能长出棵瓜子树来。”
唐迹张口结舌,根本不晓得怎么回答。
王起篱似乎也没打算让他回答,接着说,“我是个纯正的异性恋者,所以永远也不可能接受男人的感情,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可以和我无话不谈,但不能打我的主意。”他一挥手,指点着周围的男人,“现在满大街都是妖男,不论长得是不是中性都穿着女人衣柜里的衣服,涂着女人的唇彩,一双高跟鞋走起来比女人还带劲,但我不是,唐迹你不要混乱了。”
唐迹快急哭了,他追回来可不是为了听王起篱说这个。
“你不要想说你没心怀不轨,我进社会这么久,可不是白混的,说不上火眼睛睛,但也不差了。”
“上车不上车?”许宇澄一喊,这几人才发现又兜回了咖啡店。
王起篱直接上了副驾驶,盯着车前就说,“快走快走。”
唐迹委屈的坐到顾无尤身边,发觉顾无尤看他的表情是敬佩夹杂着怜悯,立马就明白她心中所想,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她。
唐迹真是个异性恋者,但他在看到王起篱的时候心跳也的确不正常,他返回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弄明白的机会,但王起篱……
王起篱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但他认为,唐迹是值得拯救的。
可关键是唐迹不想他拯救。在爱情里,从来没有拯救一说,爱了就爱了。
门开着,许宇澄在里面弹古筝,顾无尤坐在他身边靠着静静听。王起篱在客厅的沙发上瞧着他俩,嘴里微微发苦。
“给。”
王起篱抬头一看,竟是唐迹。
“谢谢,我不喝茶。”
“这是蜂蜜水。”唐迹仍旧维持着这个动作,坚决等他接走。
王起篱仰头看唐迹,这孩子还是那双幽深的黑眼睛,瞳人异常的浓,紧紧盯着人的时候总像是深情款款,叫人无法拒绝。叹一口气,接过抿了口,“小迹,我算你朋友吗?”
“算。”唐迹没有丝毫犹豫。
“那你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是特别的?”
这叫唐迹怎么答?说第一次见到你的大腿?也带肉欲了。
唐迹低着头不说话,杯身却被捏得紧紧的。
“爱情不是你付出我就得接受,对吧?况且年轻的时候偶尔会被一些新奇的东西迷惑,别走错了路。”
“我不是因为新奇。”唐迹倔强的反驳,反手就握握住了身边王起篱的手,不容他挣脱,盯着他,“你为什么不尝试着了解我?也让我有机会了解你呢?”
唐迹的手心温暖干燥,不像王起篱的,一年到头都是凉凉的,焐哪儿都焐不热。
王起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没有出现厌恶的神情,这让唐迹松了口气,再接再厉道,“如果我陪着你的时候你觉得无法忍受,那再拒绝我也不迟,是不是?”
“你这个小孩不要倔!”
“我没倔!我也不是小孩!”
“你没倔你还不放手?!想握到什么时候?!”真算得上横眉冷对了。
唐迹黯然的收回手,垂下脑袋来,额头的碎发就遮住了眼睛,敛起情绪,“我只是想陪陪你。”
王起篱过惯了眠花宿柳的日子,常常半夜醒来都不明白自己抱的是谁,他想和许宇澄一样,真心待一个人,然后那个人恰好也想真心待他,彼此安心的过日子,不争不吵,可这么多年了,爱他钱财的人有,爱他样貌的人也有,却惟独没有安心陪伴着他的。
就像他自己说的,人不风骚枉少年,他坚决而有力的贯彻了这条座右铭,风骚着,却并没有快乐着。时常穿得很朋克,耳朵上串着一溜儿的耳钉,眯起眼笑,和不同的人跳舞,白天睡觉晚上穿着场子走。他已经厌倦了,穿上了精英们穿的衣服,却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真正需要救赎的人,其实是他。
唐迹将沙发脚边的那个小包拿过来,掏出一个米白色的羊毛手套来,犹豫了好久,握过王起篱冰凉的手,仔细给他套上,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小声的说,“起篱,送你的……”
王起篱楞住了,一眨不眨的看着暖暖包住他的手套,鼻子一酸,仿佛心上某个角落也悄悄融化了。
唐迹见他右手按上左手,以为他不想要,着急的按住他,“你别不收,这个手套不是什么名牌,很便宜的,我刚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觉得合适你就买了,如果你不要,我也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了……”
王起篱看着他垂下的眼睫和挺直的鼻梁,就没再忍心动,任他静静的按着自己的手,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
雪下的时候,天黑了。
许宇澄手把手教顾无尤弹一个简单的曲子,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王起篱忽然就领悟了,爱情,就是坚持下去,就是靠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