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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吐出一口死气,拖着疲惫的步子往前挪,但挪去哪里,自己也不知道。
走着,走着,衣兜突然震动起来。
啊,手机。晴天掏出来,“喂……”
“喂,妈喊你回家吃饭。”冷冷淡淡,毫无感情的声音。
“诶?你哪位?!”
“冰寰。”
啊!额滴神啊!额滴主哦!额终于可以回家咯!!!——
晴宝宝登时从脚趾丫狂笑到头盖骨,又从头盖骨哭回到脚趾丫。忽然,对方开声:“嗯?你是谁?”
“哈?”
“你不是菲儿?”
“晴天!我是晴天!晴天!”青筋暴跳。
“哦,打错。”
咔,嘟嘟嘟嘟嘟……
电话很果断地挂掉。
晴天握着手机,浑身冒烟……
耶?怎么是冰寰喊菲儿吃饭的?哼!这丫俩没一腿,谁信!
不过,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鸟……
晴天已经不想继续走了,蠕动着找块大石头,打算在这儿终老。
——那些高僧道长居士什么的,羽化升仙时都是找块大石头靠靠的。
突然!咚!跃出一个蒙面黑衣人!手中长剑雪亮,直指晴天咽喉。
晴天心脏猛地一抽,“谁?!”
“杀手!”
(嗯,看得出来)
晴天一愣,脱口,“大白天的丫你穿什么黑衣?”
杀手大哥一愣,抬头望天,顿悟似的呆滞……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魔鬼啊……忽然,目光一凛,赶忙回过神来!
“呔!临死小辈你何嚣张!”提剑!
(为毛现在的杀手还用剑?)
晴天连连摆手,后退,“为什么要杀我?!”
“你知道了李大小姐的身份,是她遣我来灭口的!”说完,手腕往前一送,‘呲’——利剑直直没入晴天咽喉,腾的又被拔出来!
“噗”——晴天喷出一口鲜血:啊啊啊啊!谁能告诉我那个李大小姐又是毛啊?!!!~~~~
忽然,衣兜又震动起来。
啊,手机。
晴天宝宝向杀手大人做了手势,等等。
然后掏出手机,只见屏幕上不断闪动着一个字——鬼。
啊!妈!!妈啊!!!
晴天激动得涕泪淋漓不能自已,马上摁下通话键。
鬼:“喂,晴天。”
晴天吐着血泡泡:“妈!!!——您老家伙,哦,不,您老人家终于来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呀!呃咳咳咳咳……”
太激动,给血泡泡呛着。
“没错,我就是来通知你回家的,机票已经买好。嗯?你咋了?”
“我给杀手伏击,妈替我做主啊!!!”
“伤得厉害么?”
“都刺穿脖子了!要死了啊!啊啊啊!”
“哦,死了啊,那算吧,不用你回来了,我喊个龙套替你跑完结局就是,这样,bye。”
咔,嘟嘟嘟嘟嘟……
电话很果断地挂掉。
这……嘤嘤嘤!!!
晴天握着手机,血与泪齐飚……
杀手大人眼见少女喷得那么灿烂,于是收剑入鞘,回程复命。他从怀中取出相片想打个完事标记,一摸,忽然摸到两张照片?
掏出来端详半天,登时冒出一身冷汗!
这一张,是今天任务要刺杀的目标——胖大叔一枚。
另一张,是今天要送机票兼且收钱的女人——嗯,就是眼前正忙着飚血飚眼泪的这位。给她代订机票那个好像叫“鬼”来着……
靠!居然一时眼急没看仔细!
杀手大人原地抽搐了一会儿,左瞄瞄,右瞧瞧,哦也唉:没人。于是,隐术!……
就这样,天苍苍野茫茫,该忙的去忙,剩下闲到吐血的晴宝宝正很忙地吐着血,吐着血……
后记:
晴天:“喂,死鬼,怎么把晴天弄死了?真不让她回来么?”
鬼:“她没死啊。”
晴天:“谁说。看,在喷血呢。”
鬼:“切,是喷血,又不是死。”
晴天,暴跳:“加点音乐就喷泉似了,还不死?!”
鬼,暴跳too:“我说她不死就是不死!只要我在这儿搁笔她就永远死不去!!!”
晴天晃了一下,一口怨气从耳孔飚出来…… :“我,妈的……”
【不人道疑似番外】 晴天 之 回家
(完)
【 第二十章:现形 】
雨,下了很久。时而大,时而小,连绵不竭,仿佛就这样永远不会停下。
小看不知道自己在树洞坐了久,也不知道是怎么摸出这个树林,然后坐上一辆好心的货车。只知道出来之后,他没再出现在身边,一直都没有。
究竟那个人是死是活,自己居然连猜想的勇气也没有。只坐在货车里不停地掉眼泪,吓得那大胡子司机死命说要报警。
报警?
通知警【///】察抓住那几个已死的人?抓住花满溪?
对,他说过不要报警的……
“不!不要报警!!!——”她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儿,冲那个好心的大胡子司机狂吼,就差扑上去嘶咬而已。
“好好好!小姑娘说咋样就咋样……”反正是你自个儿的事,我又能怎么着。司机大叔也懒得自讨没趣,继续埋头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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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看水鬼一样出现在楼梯大门,吓得值班的大伯差点扭了脖子。辨认半天,才认出是二十六楼那个神经质的丫头,于是赶紧给梦凌拨打内线。
梦凌几乎是把电梯砸掉、直接从二十六楼跳下来的。冲到大堂,一把将这个小泥怪拉入怀里,搓着她又肮又湿的头发。“你这家伙!!!……”
一大早出门到深夜都不见影儿,手机无法接通,所有同学和朋友都说不出行踪。今早出门时这家伙就神秘兮兮的,谁料现在回家竟落得这么骇人的模样!已经担忧了整天的梦凌几乎要晕过去。
被姐姐收进怀里,丫儿终于感觉到久违的安心和温暖。刹那间,所有强装的倔强、和强忍的压抑顿然溃不成军。她死死揽着梦凌,却竟哭不出声——太多的恐惧、委屈和悲伤涌堵在喉咙,苦口无声,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往下掉。
梦凌搂着这个冰凉颤抖的身体,觉得应该立即把她塞进医院,谁料这家伙突然挣脱怀抱,扑向电梯拼命地摁,摁了几下不见下来,便又奔向楼梯间。
梦凌知道她想回家,可二十六楼又怎爬上去,于是一把拉住她,等电梯到了才把这家伙拽了进去……
一撞开大门,小看就大喊大叫着冰寰的名字。梦凌皱起眉头。
她费了好大劲才把丫头抱住,满满的疑惑与担忧,她知道必定发生了严重的事,严重到让这个没心没肺的妹妹一改常态,在自己面前泪眼婆娑、神智疯癫。
“冰寰!——冰寰!快出来!救救溪啊!求你快出来啊!!!——”
小看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叫,梦凌浑身一颤,抓住丫头的臂膀沉声喝叱,“小看!小看别叫了,他已经整天没回来了。”
叫声突然停止,小看睁着一双泪眼望着梦凌,“没、没回来?!”
“是,和你一样,冰寰今天一早出门就没回来了……喂!小看!小看你去哪啊!”
丫头突然又发起飚来,挣脱梦凌冲出大门。
现在已是凌晨四点,屋外冷雨纷飞,这家伙满身污泥又是伤痕,梦凌哪肯再由她任性,当即伸手把她抓住。然而,小看依旧一边挣扎一边叫喊:“放开我!我要去找冰寰!快叫哥去找冰寰啊!——”
“你别再吵了!葵也失踪了!!!”梦凌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将她拉回来,死命地摇,想把她摇醒。
“哥?哥怎么了?!……”小看倏地愣了,忘了挣扎,也忘了被捏得生痛的手臂。
梦凌放开手,虚脱地坐到地上,“去找你了……我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个都发生了什么事,我很害怕,我在一个一个等你们回来,已经等一整天了知不知道……”她捂住额头,不断地喘气。
看见姐姐这样子,小看反倒冷醒了些,她抱起梦凌的手,声音有点梗咽,“梦姐,对不起……今天的事我会跟你说的,但我答应了一个人,一定要先找到冰寰……”
“答应谁了?你找冰寰又做什么?”
忽然,一把冰冷的声音打破难得的安静,梦凌和小看同时一震,往门口望去……
“葵!”梦凌失声。
葵披着件深蓝色风衣,上面结满了雨珠,一串一串滴落,脚边已是一滩蜿蜒的水渍。他脱下帽子,额发早被雨水打湿,透过湿冷的发丝,竟是一双冰寒、锋利的眼睛。
一双梦凌和小看都从未见过的眼睛。
“葵!你去哪了?”梦凌腾的站起来,惊喜交加。
葵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向小看走去,也给她这身狼藉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小看猛摇脑袋,反倒焦急地问:“哥,能帮我一起找冰寰么?”
谁料葵竟脸色一变,倏地恢复刚才冰冷的眼神,“你找冰寰做什么?究竟答应了谁找他?”
这咄咄逼人的语气把小看又吓得一愣,瞪大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可咬着唇,就是不说话。
葵冷哼一声,回身就要关上大门。一见这状况,小看立即发飚往外冲!
梦凌反应不及,但丫头冲到门口还是给葵反手揪住,“回来!你去哪!”
“放开我!我要找冰寰!”挥起爪子死命乱抓。
“你找那杀人犯干什么!!!”
“嘶啦”!——几乎同时,葵的风衣被小看硬生生扯开,露出里面那件白色T裇……
白衫已经完全打湿,紧紧在贴在身上。扎入眼球的却是衣领处洇着一滩骇人的暗红色,几乎漫延了整个前襟。经过雨水冲刷,部分已渗落到衣摆,变得淡淡的,滴到地上……
不知是葵那一句话太震撼,还是他这身景象太吓人,屋子里瞬间安静到极点,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扼着每个人的咽喉,叫不出声,也呼吸不了。真真正正,让人发痛的窒息。
“葵!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梦凌蓦然回过神来,全没在乎老弟说了些什么,只一步冲上前,拉起满身是血的葵。
葵按在姐姐的手背,轻声说:“我没事。”然后抬眼,深深看着自己的妹妹,一字一句道:
“冰寰,是个杀人犯。”
一道强电,刷亮了整个黑夜,照到梦凌和小看苍白的脸上。
小看惊惶着一双大眼,却仍然闭口不语,只有梦凌大声地问:“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葵依然冷冷盯着小看,眼里满是逼人的利光,“你非要找他,是知道些什么吗?”
这时梦凌也意识到了什么,倏地望着小看,“小看……”
丫头愣了愣,忽然一下捂住嘴巴拼命摇头,指缝里传出含糊不清的话:“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
“好吧,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老实在家呆着。”葵漠然地反手关门。
“不要!——”小看企图又再冲出去。
啪!
闪电之间,丫头脸上落下一记耳光,清脆响亮,把梦凌也吓得浑身一震。
葵挥出的手掌还没放下,便吼道:“你想跟墨大一样被他杀了才高兴吗?!哈?!”
什么!……梦凌和小看同时望向葵,说不出话。
“这是墨大的血,冰寰要杀墨兵。”葵一手掀开身上的血衣,目光冷冽。
“咔!轰隆!”——
窗外一记惊雷炸开,隆隆巨响滚滚不绝,连玻璃窗都被震得滋滋作响。黑暗的凌晨,新一轮暴雨再度倾临天地。冰冷的水瀑,疯狂地拍打着这座混沌的城市,仿佛要将所有东西击个粉碎,然后冲刷歹尽。
杀人犯……
墨兵的血。
小看呆呆站在门前,各种感知在急剧流失。
已经撑不住,也不想再撑了。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把自己封闭起来。身周就只有漆黑和寂静,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没有变故,没有惶恐,没有委屈,没有死亡和分离……没有……
终于,意识一空,倒在梦凌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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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梦。
很难受。
自己被困在一辆熊熊燃烧的车里,发疯似拍打着车窗,不断叫喊。
隔着玻璃,她看到花满溪试图冲进来,可火势很大,他只能在外面徘徊。她害怕极了,被火薰得无法呼吸,可浑身却在发冷——整个车厢,都是冰冷的火焰!
忽然,花满溪身后出现一个少年,是冰寰。他走上来,勾住花满溪肩膊,对着车里的她冷笑。然后,掏出一把手枪,隔着火海与玻璃窗,对准了她……
“砰”!——
她捂住胸口,好痛,但那种痛很奇特,不是皮肉上,而是从身体深处而来,痛得像要把她从里往外撕裂。她惊骇地抬起头,却发现两个人都消失了,只剩下四周冰冷的火舌,和满手鲜血。
她很害怕,完完全全的孤立无助,恐惧得几乎让她窒息而死。渐渐,车体开始隆隆作响,仿佛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