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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原本在台上的吉他手惊慌地出问。
黑装少年打了眼神给紫发少年,便见紫发少年回口答道:“你们又是谁?”
“我们是星叶乐队,我是吉他手约瑟芬,他是鼓手阿海,”约瑟芬指着爵士鼓前的少年说道,复又指着立式话筒前的黑衣少年说道,“他是主唱,暗夜。”
“太巧了!”紫发少年一脸惊奇地开口,“我们也是星叶乐队,我是鼓手阿海,金发的是吉他手约瑟芬,黑衣服的……没有名字。”
紫发少年的回话让台下瞬间如炸开了锅般沸腾起来。
“这冒牌的也太明显了吧,外表、名字都一样,我看那个紫头发的是想说那黑衣服的也叫暗夜吧。”
“就是说啊,我看他根本是心虚了,仿冒得太明显了,都不好意思说了,才说他没有名字的吧!”
突然,不晓得是谁喊了一句,尔后在场的观众齐声喊了起来:“后来的,捣乱的,冒牌的,滚下去,滚下去——后来的,捣乱的,冒牌的,滚下去,滚下去——”
先到台上的暗夜听到观众的声音,不觉勾起唇角,露出了预兆着胜利的微笑。他看向后来上台的黑装少年,却见沉默的黑装少年也在望着他,并朝着他怪异地笑了起来。
黑装少年不顾观众的要求,从自己带来的琴盒取出一把吉他,快速而娴熟地弹了起来。琴弦颤抖出的乐声瞬间通过麦克风在学院各处响了起来。
“……
如果没有了明天
就让今夕成为昨日故事的句点
曾经的承诺我依旧会做到
即便想流泪也要保持微笑
不哭
不闹
日日夜夜如此单调
……”
这是暗夜还未签约蕊合斯事务所之前,在爱里塔格所唱的一首歌。现在,没有鼓点,没有背景乐,只有指尖偶尔的几个轻弹,因此,他的声音能听得非常清楚。
先一个暗夜见黑装少年这么做,忽然有种被人挑衅了的感觉,便拿着麦克风,接过歌来唱。
“……
如果留不住时间
就把回忆遣散成时光里的碎片
带着行李箱一个人去流浪
许下诺言的地方埋藏过往
萧瑟
荒凉
整个世界如此惝恍
……”
刹那间,舞台上的两个暗夜顿时斗歌斗在了一起,不稍片刻,两个星叶相继斗在了一起。虽然两个乐队都只演奏自己的部分,但是每个片段之间的衔接却做得非常好,好得让人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早已有了默契。
黑装少年再次笑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兴奋得热血沸腾。
台下的观众却迷惑了,因为这两个暗夜唱歌的声音好像啊,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在唱的样子,难道真是双胞胎不成?
随着时间的流动,观众逐渐骚动起来。有些从爱里塔格就听星叶唱歌的学生忽地议论起来:“原来在爱里塔格的时候,暗夜唱歌是不是都不说话的?”
紧接着便有人附和:“好像是耶,我觉得他好像从来没说过自己叫什么呃……”
“咦,暗夜这个名字是粉丝们起的吗?”
“不知道,不知道啊,到底哪个是真的啊——”
舞台上,又是一歌终了。
黑装少年咧开嘴,拿着吉他又拨了几个音,似乎是意犹未尽,想与对手再来斗唱一首的样子。然而与他同队金发少年却是放下吉他走过来,踢了他一脚。
黑装少年侧头瞪了他一眼,但是他的眼神被墨镜挡住了,所以金发少年毫无知觉。
“我只答应陪你玩一首。”金发少年在黑装少年耳畔附声低语。
黑装少年的心情犹如坐云霄飞车般,从高空瞬间降到了地面。他瞪着准备默默准备下台的金发少年,不禁气得有些牙痒痒。调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又看向那个与蕊合斯事务所签约的暗夜,唇角扬起算计的弧度,转身挥手下台。
算了,虽然不尽兴,但是好歹已经捣乱过了!
黑装少年,不,现在该说是夏侯逸,从厕所里走出来,将一些装扮服装全部塞到黑色的垃圾袋里,扔在了垃圾桶里。其实他来捣乱也是有目的,只要让世人知道有两个星叶乐队就可以了,这样也就不妨碍真正的星叶在爱里塔格的活动了。
“你到底是谁?”
一出教学楼的厕所,夏侯逸就见到了守在外头的邱落叶和杨易海。
夏侯逸困惑地歪着头来回打量眼前的两个人,最后有些难以置信地用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问道:“呃,你们……这里有问题?我记得我自我介绍了很多遍了吧?”
邱落叶黑了脸,杨易海指着厕所的标志,难得严肃地开口:“你究竟是男是女?”
“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男的了?你那是什么视力?”
“……”
“小莫,在哪里?”
夏侯逸眯着眼盯了一会儿说话的邱落叶,复又耸肩无奈地说道:“兄弟,我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小莫。”她看了眼腕表,不禁惊呼着拔腿就跑,“哎呀,这么晚了,老妈又要骂人了!”
。
“小莫……”
那个男生装扮的少女已经销迹在黑夜中了,可是邱落叶仍旧像是要望穿什么似的,呆呆地站着。旁边的杨易海宽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摇头不说话。
邱落叶收回视线:“你信她的话吗?”
“信她有鬼,说不定她就是夏然呢。”
“……”邱落叶浅浅笑了起来。
☆、第十七章 冰山一角(1)
夏侯逸由于晚归,果然被夏侯夫人狠狠臭骂了一顿。
然而她觉得自己都已经大一了,还被父母骂到臭头,这事太丢脸,于是当天夜里,果断离家出走,跑到了深华东郊的文宜山。
“混蛋啊,哥都已经十九岁了,还把我当小孩骂,圈圈的,太不给面子了!”夏侯逸走在文宜山的山道上,仰头望着星空不由抱怨道。
“呜汪汪——”一只小狗欢叫着,从旁边的灌木丛了跑了出来。它是一只脏兮兮的哈士奇,风尘仆仆的样子让他看上去像是个山大王,一双凶煞的鸳鸯眼,在星光的辉映下似乎在隐隐发着光亮,有些诡异,却又像别人欠了它几百万似的,特别霸气。
“噢,我可爱的利多。”夏侯逸蹲下身子,一把抱住飞奔过来的利多,眼珠子却在四周到处打飘,“咦,还有个呢?”
利多像是通人性,听到夏侯逸的问题,自觉地朝着山顶吐舌头。
“这家伙又猫在那里啊……利多你说我要不要上去抱怨抱怨?”尽管夏侯逸这么问,却也明白,她是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因为利多是条狗,就算再聪明,也不会说人话。
她站起来,摸了摸利多的脑袋:“走,咱们去抱怨抱怨。”
于是,一人一狗沿着文宜山道往上走。
文宜山的山顶,有一小块平地,是给平日登山的人准备的休憩锻炼的场所。
深夜的山顶上,此时只剩下一位登山人了。她是位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太太,穿着暗淡的碎花薄衫,灰白的宽大裤子笼在腿脚上,使她看上去异常瘦小。
老太太坐在一张长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眺望远方。这张长椅正对着深华市区,显然她是在对着市区的某处发怔。
夏侯逸悄悄地走过去,绕到她背后,霍然间大叫了一声:“哇!”
老太太被吓了一跳,侧过脸来看她,一脸惶恐:“你干什么?想吓死老人家吗?”
夏侯逸嬉笑着坐到她旁边:“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害得我被我老妈臭骂了一顿,现在都从家里跑出来啦!”
“唉。”老太太摇头叹气,不说话,继续望向深华市区,微微张开嘴,进入了出神迷离状态。
“喂,三更半夜不回家,成天坐在这里发呆,你不无聊啊?”夏侯逸把利多抱到腿上,玩弄起它的毛发来。
时间过了许久,就在夏侯逸怀疑她没有听到的时候,老太太说话了:“还不到时候啊,我还不能彻底离开。”
“那你什么时候走?你说我帮你那个邻居家的孩子冒充一下暗夜,再制造出个星叶乐队就好。嘿,我一直弄不明白了,干嘛要这么麻烦,弄出两个来?有什么意义?”
老太太讪讪地笑起来,那笑声在山顶的回旋,听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哪里有什么意义,孩子,夜深了,回家吧。”
夏侯逸忽然有种被利用完就扔掉的感觉,于是,她的火气腾地一下冒了上来:“丫的,你叫我穿成那副鬼样子,去什么圣林比学院,让人搭讪,还要我装模作样地说什么‘阿叶’,现在你利用完了就想把我甩开,靠,你当哥是一次性饭盒,用完即扔啊!”
“小逸,”老太太不动怒,只是无奈地开口,“当初是你自愿要帮的,现在又在闹什么脾气?放心吧,短时间内老太婆我还不会离开深华的。天太晚了,你一小姑娘这么晚还在外面晃荡,不好。乖,先回家吧。”
苍老的声音消散在风中,夏侯逸静默了片刻,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那我们一起回去,我送你。”
老太太不回应她。
夏侯逸一直劝了许久,可是老太太仿佛聋了似的,就是不搭理她,她一恼,管着老太婆去死啊,就头也不甩地走了。
利多见夏侯逸跑了,便爬上长椅,占据了夏侯逸原本的位置,悠闲自得地睡起觉来。
“夏天到了啊。”估计着夏侯逸跑出很远很远的地方了,那位老太太才缓缓开口感叹了一句。
四下无人,只有虫鸣。天上没有月亮,只有黯淡的星子,摇摇欲坠。深华市区的街道上的霓虹还亮着,然而住宅区的灯光已经灭了一大半了。
老太太站起来,拍了下利多的脑勺,说道:“回家吧。”
她的皮肤很干燥,大概是每天吹了长时间夜风的缘故,她的步子一深一浅,很容易看出她是个跛子。
要走下山道的时候,她站住,视线落在下山的道路上,焦点涣散,像是又进入了发怔的状态。一阵风拂了过来,树叶沙沙闹起来,她猛地冷下脸,大声喊道:“给我出来!”
久久没有声息。
难道是她过于敏感了?
老太太敛下眼眸,继续一跛一跛地走着,忽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脚一崴,整个人从山道上滚了下去。
“汪汪汪——”利多疯狂地叫起来,也跟着滑|下去,试图追上老太太,并咬住她的衣服。
“救命啊……救命……”她的声音极其微弱,但是在寂静的文宜山却显得异常突兀。
“小莫!”
紧接着响起的是物体在泥土上滑动的声音。
老太太听到这个焦急的叫喊,唇角的弧度不由更加弯了。没错,她就是莫夏然,两个月前被莫家赶出去的莫夏然。
。
邱落叶一直跟着夏侯逸,因为他直觉这个夏侯逸和莫夏然会有一定关系,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夏侯逸是莫夏然装扮的,可惜不是。后来他跟着夏侯逸到达夏侯家,正在怀疑自己猜错了而失望的时候,夏侯逸又来到了这里,见了这么个奇怪的老太太。
什么邻家孩子,什么离开,说的根本就是莫夏然她本人嘛!
当初他非常后悔,听了索里斯的劝阻而不去搭救她,从而致使他失去了与她的联系。所以现在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莫夏然的机会。
因为,她的命是他的。
******
酒吧,昏暗的包厢里,坐着两个西装笔挺男人。
进门左手边的男人年龄约莫四五十岁,身穿严谨的黑色西服,矮矮胖胖,有些秃顶;右手边的男人看上去要比左边的男人年轻些许,大概二三十岁,白色西装配上一条蓝色领带,严肃而端正地坐着。
两个人都不说话,时间就在沉默中过了许久。
最后是那个年纪大点的人先沉不住气,清了清嗓子,开腔道:“倪头领,这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他说着,便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摸出了一封小小的白色信封。
倪才华瞟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复又将目光落在茶几中央的那封信上。信封的表面很干净,没有多余的图案和文字,据目测,可以推断里面有东西,但很薄,应该不是什么炸弹之类的。
倪才华挑眉不接,保持同样的姿势不动,只是冷笑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这是什么?”
“帮助你们引出那个人的方法。”老男人拿出纸巾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诚惶诚恐地说道。
“我记得你们家小姐和她关系不错?”
“小姐不知情,是夫人的意思。”
倪才华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透过他去嘲笑某个人。他拿过信封,不急着看,挥了挥手,让他出去:“好了,你可以走了。记得替我说声抱歉,我们在圣林比伤了你们家小姐。”
老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变扭又古怪的笑容:“下次注意点。”
倪才华眼神一凛,老男人心里一颤。两人都不说话,而后又兀自客套地笑开。最后,老男人告别,倪才华又独自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第十七章 冰山一角(2)
玎玲……
是风铃的声音。
莫夏然一夜好梦。
到底是多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呢?
她这么想着,缓缓掀开被子下床,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当她见到客厅沙发上的邱落叶的时候,不由得愣了片刻,才想起昨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邱落叶跟踪夏侯逸找到了她,其实这是出乎她意料的事情。然后她为了引他出来,故意*山道……
“你起来了?”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