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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深脸色不豫,声音也沉:“以前你竟然没当真?”
阳一一掩唇,眼睛却笑弯成月牙:“失言失言。”
很快就有人来报成绩,袁深的分大大地超越了之前的第一,而最后一个进去比赛的波兰钢琴家则直接是灰心丧气的表情。
他最后拿到金奖,也已经是再无悬念。
待评委代表宣布了所有人的分数和排名后,所有的人都上前来拥抱恭喜袁深,阳一一喜滋滋地在外面看着他虽依旧一脸冷静,却有淡淡的喜悦浮在唇角,便更为他开心。
颁奖会在晚宴前举行,所有人都先返回酒店,休息调整。
而阳一一还要准备晚上的舞蹈。
本来唱段歌剧是最好的,但她并不精于这方面,怕唱砸了,还不如不唱,那便是跳舞了……袁深之前问她会不会跳芭蕾,她说很小的时候学过,但后来身材发育有些超过了芭蕾的标准,便只专心学民族舞。母亲死后,她逐渐定下要脱离阳家的决心,可在利用阳家的学习资源上,却没有丝毫手软,因而才会有至今仍多才多艺的她。
中国风的古典舞,配上钢琴,还好有太沪神奇的作曲和编曲,最后呈现的效果不仅不突兀,反而有种更新颖独特的味道。
她依旧忐忑于外国人会不喜欢这些突破与融合,可袁深安慰她:“你的美能征服所有人。”
认识之后他就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尤其是为了宽慰,阳一一只能作从容状接受,硬着头皮上阵。
晚宴颁奖仪式后,是几位优秀选手的表演,毕竟已经不是比赛了,大家弹的曲目都是比较轻松活泼的,有时候也会添入一些即兴表演,令在后面听着的阳一一稍觉安慰,这样应该会有比较少的人责怪袁深的反叛……
他们的节目是压轴的,出去的时候,阳一一能察觉到掌声中诧异的目光,大概是为了她的古装。
自封为浪漫文艺青年的太沪解释创作灵感时说道,这个舞蹈和曲子,要表现的是时下最流行的穿越。男子今世是个钢琴家,有次作曲苦无灵感而睡着时,却梦到了几世前的恋人,而恋人应着他的曲子在月光下跳舞,他醒来后,却分不清一切是梦还是真。
阳一一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美,也不质疑自己舞蹈的表现力和感染力,唯独只怕最后一小段,在演奏钢琴表面的舞,会引来争议……
舞步很轻盈,她本来就不高,又瘦,虽不能比古时的飞燕作掌中舞,可在钢琴表面却是绰绰有余,断不会影响原本的演奏效果,她只是怕如果外国人的理解和他们不一样,会认为这是一种不好的亵渎,那她就又弄巧成拙,给袁深带来非议。
可惜,这恐惧并没有发生,当她最后定格在跪伏在钢琴表面,单腿抬至最高指往天花板,呈天女下凡势抬起袁深下巴,与他深情对望的三秒过后,有掌声如雷动般响起,她微微一笑,起身,从搭在钢琴边的小梯下来,由他牵着她一同谢幕。
她举手发誓自己是这个时候才看到纪离的。
莫非分隔的这段日子,她对他的敏感度也下降了?又或许是源于表演前、中的心事重重与专心致志,才没有发觉?毕竟以往总是在人群中能第一个捕获他的眼神。
那是很温和的视线,看着多么无害,尤其是藏在薄薄的镜片后,可直到她亲身涉入,才知道是如何危险,可以一分一寸地片下你身上的肉来。
她徐徐松了口气,将视线悄悄挪往他身边着鹅黄礼服的女子,坐着和鼓掌的姿势无一不是端庄又大方,可笑容却是可爱乖巧的,牙齿洁白整齐,唯独突出一颗美貌的小虎牙,配上活泼的短发,更添了几分天真无邪。
这是真的天真?
阳一一想到之前自己在他面前为了撒娇讨好所做的伪装,不由一阵胃疼。
和袁深回到后面,去换了件白色的曳地长裙,再挽着他的手出来,因为所有表演都已结束,便也到了舞会时间,他们出来的时候,舞池里已经有几对男女开始旋转起舞。阳一一径直去食品区找吃的,袁深本来陪着她,却很快因为很多人过来搭谈而渐渐和她散掉。
阳一一专心地寻觅精美食物填胃,袁深笑她之前不当真,其实她却为这支舞饿了好些天。怪的是,饿得极了,却很容易就觉得饱,可心口的悸动却仍未平息,正好袁深又回来找她,她便端着香槟去和他应酬,他以朋友的身份将她介绍给了许多音乐家,而对方都是激动地称赞他们的表演很惊奇,阳一一笑着解释说是自己一个在国内的朋友创作的,又邀请大家有空来中国旅游,必当盛情款待,倒也双方尽欢。
后来,袁深邀她跳舞,她应下,和他跳了一支,越跳越心不在焉,大概低垂的眼角总会收入一片鹅黄色裙摆和金色的纤细高跟。一曲捱完,她还没说话,幸而就有名媛主动向袁深发出邀请,他看着阳一一,本欲拒绝,却被一一执着手,递向对面的白人女子。
那女孩儿笑的甜丝丝地,将感激的目光投向她,阳一一回了个微笑,就往边上退。
找了杯果汁喝着,眼看着纪离和鹅黄色并肩携手地走过来,鹅黄色笑着也拿了两杯果汁,递了一杯给纪离,还用清丽如黄鹂的嗓音娇声道:“喝这个?别喝酒了好吗?”
阳一一嘴里的果汁莫名的酸,皱眉将杯子放在路过的waiter所端的餐盘上,轻轻咳了下,才有礼地向纪离开口:“先生,能问下时间吗?”
纪离眉目间是淡薄又生疏的笑意,同样彬彬有礼地颔首抬腕,然后用醇厚如酒的嗓音告诉她准确时间:“9点40。”
阳一一看着他手腕上那陌生的名表,心中下沉,唇角却不露分毫地完美牵起:“谢谢先生。很漂亮的表呢,十分称您。”说完后,她稍牵着裙摆,微施一礼,再冲鹅黄色点头微笑,转身款款走了。
隐约听到身后鹅黄色在逗他:“那美女看起来对你颇有意思哦,想勾搭你呢。”
他没有什么有声的回应,但阳一一却垂首望着手腕上的手串笑了。
这姑娘错了,她不是想勾搭他,是已经勾搭过了。
而且,还败的惨淡。
☆、36
阳一一直接回了房间;卸完妆后沉闷地坐了会儿;再找出前两天买的泳衣,乘电梯去了酒店楼顶的露天泳池。
此时的夜幕如一块巨大的墨蓝色丝绒;上面缀着细碎的星子,空无一人的泳池则如一整块碧澄的蓝水晶,偶尔夜风吹过,才浮出细碎又明媚的星光。
夜里依旧春寒凛冽;楼下又有着盛宴;因而此处的美丽才如此寂静;无人同赏……
阳一一屏住呼吸缓缓步入水中,待稍微适应温度后,便一口气在不大的泳池里游了十个来回,最后狠狠喘着气;一身疲软地靠在池壁,仿佛所有的情绪,都随着剧烈的呼吸,吐出体内,如以前在阳家的私人泳池所做的一样。
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她看见他这般轻易地忘掉了她,还是会难过的啊。
那鹅黄色一看就是出自名门,有着良好的教养,说话的语气、姿态、笑容,都恰到好处,却并不会显得刻意做作,气质高贵又自在……即使是演出来的,演技也比她高出太多。
是她也喜欢的女孩子,并且知道,是适合做他妻子的女孩子。
阳一一摘了泳帽,阖上眼睛,仰首枕在池边,慢慢平息心绪。
“不冷?”
他的声音像从天上突然降下来的,砸的她一阵头晕心悸,匆匆睁开眼,正好对上他自上而下浸着凉笑的冰冷眼神。
阳一一惊得呼吸都岔了,半晌唇角才绽开一朵微笑,嗓音低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游泳。”他自如地接口。
阳一一失笑,用不相信的眼神瞅他一遭:“穿衬衣?”
“还没换衣服。”他唇边也掀开薄薄笑意。
“这么冷的天,为什么想来游泳?”阳一一继续持之以恒地当好奇宝宝,转而又绷着脸模仿着他淡定的神情回答,“因为我本就习惯了冬泳。”
“因为看见了你。”纪离眯眼,似终于打算直接。
阳一一呼出口气,按住胸口,呢喃道:“心跳好快呐。”说完又咬着下唇轻声笑了,“你又住顶楼了?”所以才看见她从电梯出来,走进更衣室。
纪离微笑默认。
她“哦”了一声,恬不知耻般,又弯着媚眼问:“是不是你经常这样,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看见我?”例如方才跳舞之前,或者甚至在袁深比赛时……
提到此,她倒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反正知道方才那个他决计不会回答,就干脆翻篇,转过身面对着他,再仰首问,“你怎么也会来维也纳?”
“馨儿在这边学钢琴,她家也出资赞助了这个比赛,所以来看看。”他的神色半分避讳也没有,坦诚淡漠地向她解释这样一件平常事。
“馨儿?”阳一一噙着笑将这个名字缓缓重复了一遍,眼眸如星,却又迷蒙,“未婚妻吗?”
纪离摇了摇头:“不是。”
“有希望?”她又问。
他止此不答。
阳一一伏在游泳池边仰首望着他,皮肤雪白,头发乌黑,粼粼发光的银色泳衣裹着她纤侬有度的身材,如从海里才探出头来的海妖塞壬,要勾去过往男子的魂魄。
其实她哪里不像塞壬呢?有让人无法抗拒的美丽歌喉,有娇艳的容貌,性感的身材,偶尔还能看到她身后那双折不断的翅膀……
沉默蔓延片刻后,还是阳一一先开口,扬着薄薄的美人唇:“其实她挺不错的,能配的上你,唔,甩了上次那个宝蓝女好几十条大街都不止。她什么都好,样貌、气质、智慧、品味、性格……只是……你应该不会喜欢她的短发吧,虽然这个发型适合她到极点。”
纪离稍稍扬起眉毛,显示他对她这个结论很感兴趣:“嗯?”
“因为我是长头发嘛!”阳一一脸上是“我就是在逗你玩,你终于上当了”的小人笑。
纪离低笑了两声,为她这活泼的恶趣味,“头发可以长的。”
“也对,”阳一一也乐了,眯着眼睛笑了阵,才说:“其实我家小袁也不错吧?你们听他下午的比赛没?我一直没去看台下。但如果有赞助,应该会看比赛才对,何况她还在学钢琴专业。”
就此一瞬,乌云遮住了星光,连纪离脸上疏浅的表情,都在光影下看不真切,只听他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是不错。”
阳一一的笑容很完美,虽然这太明显是她强自不肯服输的表现。
天突然变的更冷,一阵风吹过,阳一一没忍住环住起了鸡皮疙瘩的双臂。
纪离声音低沉:“起来吧,本来身体就不好。”
“所以更需要锻炼啊,你不是说也要游泳?去换了衣服下来陪我?”阳一一轻轻蹬了下水,自然又大方地问,可她也没给他回答的时间,微微一笑,一蹬池壁便调转身子游走了。
第二个来回还没游完,却突闻水花炸开的声音,只见他已以完美的弧度扎入水里,而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正迅疾地向她扑来,不幸呛水的她慌忙将头抬出水面,可还没喘上气,他冰凉的唇就贴了上来,凶狠地将她吞没。
阳一一憋气憋的快昏死过去,他才放过她,可呼吸不过一瞬,他就又咬了上来。她贴在他赤|裸的胸膛,因为颤栗,光滑的身上起了一串又一串的小疙瘩。
纪离拉住带子,往肩两边褪下她的泳衣,手掌用力地揉上她的丰盈,唇则偏过,埋在她颈边,烙上细碎的咬痕,又痒又疼,阳一一有些害怕地去推他,却反而被他举着腰与臀部托高,直接一口咬上她的尖端。
阳一一失控地爆出泣音,脖颈后仰,失力的手捏成拳,软绵绵地砸在他肩窝,可这点力道对他来说,连挠痒都嫌轻。
他咬着她,慢而狠地牵引拉扯,仿佛要吸出她的心与灵魂。而直到他完全剥掉她,露出自己,找准之后,按着她坐下去,他才松开她胸前,却又再度低首咬住她唇,霸住她的呼喊。
她怕的厉害,有4个多月没有做过,即使因为之前他的粗鲁所带来的恐惧,和游泳池的池水,她依旧觉得疼和胀,极度的不适应,只想将他挤出去……何况,心理上的挣扎,这样的时间、地点、场合,这样的她和他……都让她恨不得立即死掉。
可她拼不过他的力气,丝毫也无法抵挡,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如妖姬一般,不知羞地沦陷在一波又一波的情|欲迷潮里,多少次,疯狂的厉害了,她就张嘴去咬他,手指甲更是在他背上不知道挠了多少痕迹,可这只是让彼此在满身的伤痕里,都不愿认输……
但再不愿意,身体却代替她投了降。虽然此时顶楼是没人,可万一突然来人呢?尤其是更衣室的工作人员,还有会不会到了晚上清场换水的时间了?越紧张,越慌乱,高|潮就越凶猛,阳一一觉得自己都快被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