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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爱上你-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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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阳一一怒目相向。
  纪离笑了笑,如马蹄溅过落花般的不经意,最后却是透着春末落寞的几个字:“的确是不敢。”
  阳一一在他示软般的嗟叹里软下来,拿出手机:“我给小袁说声,让他直接回家等我。”
  纪离望向窗外,轻轻应了声:“嗯。”
  阳一一没忍住看了他小半个侧面一眼,手指便停滞在拨出键上,改而发了个相同意思的短信过去。
  纪离仿佛也没意识到她的突然心软,只由车开了一阵后,突然轻轻唤她:“十一。”
  可也再没有下文。
  仿佛只是他心头的情绪,突然到了需要喊她名字,才能宣泄的地步。
  阳一一手指一根根蜷紧,最后又倏地松开,也望向另一边窗外。
  终是发现车子开向一片熟悉的区域,停在一个她生活了近三年的高端电梯公寓小区。
  她有些疑问地跟着纪离下车,上楼,还是最顶层,连房内的摆设都没变过,一切如往昔,连洗的干干净净的窗帘,都是她才和他在一起时,从家居馆选回来的。
  仿佛是挂窗帘那下午被阳光温热的风又拂过面颊,阳一一怔愣了许久后才问:“你住这里?”房间的整洁表明这里时时有人打扫,而从那些如水果、饮水的水壶水杯等细节中可看出的生活气息,又显示这里并非空置。
  “来m市就住这儿。”纪离关了门,从她背后步步靠近她,在她警惕而仓促的转身里,有一瞬的失落,却又像什么都没有,只是扶着她肩,将她带向录音间。
  那里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她怔怔打量着四周,再眼看着他打开了她存放物品的那个高高的壁柜。
  首先拿出来的是一个紫檀盒子,里面躺着他收集来准备送给小十一的那把玉箫。
  阳一一最初收到箫时,对它既不屑一顾又不敢触碰,于是束之高阁。后来知道上面的故事后,却常常拿出来品玩,每当手指从温润的箫身上滑过,就像又叹惋了一次他们那错过的缘分。
  即使后来对纪离彻底心碎绝望而走,她也会时不时想起这把箫,尤其后来拍剧时还有奏箫的剧情……每一次演,都是情绪抑郁又心如刀割。
  纪离将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这个你带走吧。”
  “结婚礼物?”她关上盒子,迅速放在一边的桌上,用冷漠的哂笑来掩饰对过往的追思。
  纪离没有承认,却也没否认。只是又侧过身去。这次她越过他背影看清了,那里依旧是那些他送她的礼物,有表、首饰、宝石,还有他送她的画,他带着她一起写的字……那些记录着她三年记忆的东西。
  只是他再拿出来的盒子,有些陌生。
  “我知道这里是你都不想要的东西,这个,我还没来得及送你……准确说,是和你分开许久后才想到送你的,一直没有机会。可是后来一想,即使送给你,你或许还是会把它扔在这里,”云淡风轻的语气里夹杂着自嘲,他摊开她僵硬的手,放上那个不大不小的香槟色首饰盒子,“打开看看。”
  阳一一犹豫了会儿,才依言打了开来。
  眼前被瞬间的璀璨华光给晃花,隔了会儿才看清是一只精致至极的手镯,镂空雕刻的是一种式样独特的花,花上精细地点缀着各色宝石。
  “这是……”阳一一手指触上栩栩如生又熠熠夺目的“花瓣”,“绣球荚蒾?”
  “你也认得?”对她的丰富见识,他显然表示出了高度赞赏。
  “之前见过……”阳一一凝视着手镯,心头异样的情绪层层叠叠,奔涌不息:“它的花语似乎是……”
  纪离声音如暗夜孤笛,凄清寂寞,悠悠远扬,却固执说完了她难以出声的话:“誓死不渝的爱。”

☆、73第七十三章 柳暗花明

  手镯象征着铐住与禁锢;他想用誓死不渝的爱铐住她?
  誓死不渝?
  “你以前连喜欢我都不肯承认……”阳一一牵出讽刺的笑意;关上盒子又复放在一边;缓缓摇头,“突然就这么深的程度,有意思吗?”
  纪离却突然握住她手;将她拉得无限贴近自己怀抱;呢喃如虔诚祷告:“十一;我后悔了,如果早知有天会这么爱你,我当初一定不会用那种方式来拥有你。对不起……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他话音落了许久;怀里的人却丝毫反应也无,僵硬地半垂着头;鸭舌帽将脸遮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任何动容。纪离心里突生恼怒,丢开帽子,抬起她下巴,便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阳一一慌忙推拒,却被他控的牢牢的,论身手和气力,任武打戏里表现的再怎么英勇的她,也敌不过实战里千锤百炼的纪离一根小手指。
  在分开的日子里,纪离对她的身体已经肖想的太久,如今一经触碰,她完美又柔软的曲线,瞬间点着熊熊火焰,将他的理智烧的干干净净,只想将她压在身下,甚至整个吞进去。而正因为这凶猛的力道,阳一一被他摁在桌上的时候,几乎都快要窒息了。
  “纪离……”她所有声音都湮没在交换的唇齿间,他在此事上的霸道和强势又复与记忆相重合,他就像干渴太久的沙漠旅人,疯狂地吸吮着她嘴里的甘露。而手也不肯闲着,早就重重揉上她的胸,沿着腰线上下挪移,下一步就提高了她的连衣裙摆,直接探了进去。
  “不要!”当他咬上她锁骨的时候,她喘着气去推他的头,浑身颤栗如被电击,通红的眼睛有嗜血的绝望和疯狂:“纪离……你别逼我。”
  “逼你什么?嗯?”纪离贴住她颈侧脉搏,声音暗哑,手指却灵活又熟稔地将她推至高峰,再从下面拿出来,放在她迷乱的视线前,让她看清上面湿漉漉的晶莹粘稠,“十一,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想说什么呢?我强|奸你?那你送我去坐牢,我无限欢迎。”他甚至将手机拿出来,放在了阳一一的手里。
  阳一一无力地松手,任手机“嘭”一声坠在地上,咬着牙齿说:“纪离你这个疯子,真让人恶心。”
  “是,我是疯子,被你逼疯的……”纪离漆黑的瞳仁里有悲凉的绝望和孤注一掷,他扯开自己的领带,捏着她腕间穴位,将她无从反抗的双手交叠,再用领带绑起来,“所以,是谁逼的谁呢?”
  “我会恨你!”阳一一眼看着他将捆住自己双手的领带系在了窗棂上,心中又惊又怕,更多的也是无可奈何的苍凉,为他们竟然走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纪离低哑的笑了两声,如来自地狱的魔鬼:“恨和遗忘比起来,我宁愿你恨我,恨得自己也不好过……”
  他站在她双腿中间,当她曲腿蹬向他,便被他扣住小腿摁向桌面,让她更屈辱地展开在他面前,如实验台上的小动物,而他兴奋的昂扬,正隔着布料,缓缓磨蹭着她潮湿的柔软。仿佛只是简简单单的这样,就如饮鸩止渴般让纪离收获了极大的满足,他稍稍眯起江南春水般的双眸,像下一秒就会发出满足的嗟叹。
  这种隔靴搔痒似的触碰,也令阳一一绷紧了脆弱的神经,她甚至有些无法抵挡高度紧张下带来的情动,喘息都近乎无法压制,这样的本能,让她又羞又怒,只能拽住最后的理智稻草,冷声道:“还会瞧不起你……”
  纪离神色依旧是一种沉醉般的漠然,丝毫没有为她的“瞧不起”三个字而动容。
  因而她只能自顾自地望着天花板又快又急地说:“往日无所不能的纪离,竟然天真到以为做了这些就能留住我?你认为袁深会和你一样卑劣地介意,还是我会念念不忘?我早就不单单属于你了,一年半前那个奇热无比的圣诞,我知道真相那一天,就去袁深公寓,和他做了整整一下午呢。小袁不光人品,即使这事上,也比你好上太多,我都没有因此而眷恋立马从了他,何况你……”
  她的话因纪离掐住她脖子而中断。
  他手迅速的收紧,薄唇抿的死死的,稍眯着的眼睛里是森寒的杀意,阳一一就知道这样的话终会令他变色,她自己说出来觉得既痛快又痛苦,他的感觉却一定只有恨和愤怒……
  而她也知道,他下不了手真的杀她。
  不用拼命挣扎而脱离他的掌控,也不用装可怜流着泪哀求,她眼底唇角的淡淡讽笑已经是最好的武器。在她快要因缺氧而晕厥的前一瞬,他彻底松开手,同时紧紧阖上双眸,退后了几步。
  房间里一时只剩她沉重的喘息和咳嗽:“第三次,你掐我脖子,恨不得杀了我。事不过三,我们到头了。”
  纪离睁开眼睛,凌厉如豹子一般的眼神在她脸上短暂停留后,又复走上前,伸手解开了绑住她手的领带,随后不再看她,扶着边上的录音台,话声冰冷胜过霜冻:“走。远远的。”
  阳一一不过怔愣了片刻,不顾手脚的酸软,忙不迭从桌上下来,迅速理好裙子,刚准备离开,他清冷声音又起:“把箫带上。”
  她稍有迟疑,他便又加重了语气:“带上!”
  阳一一闭眼咬了咬嘴唇,决定还是不挑衅冒犯此时的他,不然再惹怒这头受伤的野兽,估计就没刚才那么好命,算准他终究是舍不得……
  她转身迅速地拿起那紫檀木盒子,不看他一眼便提步向外冲去。
  “阳一一,”纪离一向很少喊她现在的名字,像是为了固守她就是小十一的想法。因而他此时这般唤她,引得她脚下步子又是一个停留,然后听得他满是森寒恨意的嗓音,字句飘忽又清晰地响在身后,“我祝你后悔。”
  阳一一咬了咬牙,终究没有再回头,打开了客厅门,将这一室的记忆、爱恨、悲伤,远远地丢弃。
  直到一路快步行到市中心,她才缓下步速,渐渐在周围的热闹中回过神来。这样神思仓惶的她,早引得别人注意,而已经有人在讨论她是不是阳一一。她运气好,正好拦下的士,指使司机快速开走。
  车上,她始终低着头,冷冷报了家里地址后,便不再多言,司机从后视镜打量她几眼后,不再开口。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雕工繁复又精细的紫檀木盒,心生想将它扔出去的冲动。
  可最终还是一动不动的端坐着,直到司机将她送到了别墅区外。
  “小姐,里面不好进,你要给门卫打个招呼吧?”司机在街边停下车后,终于打断了她如雕像般的静谧沉思。
  阳一一却摇摇头,拿钱付了车资,再从车上下来,一路沿着长而幽静的小道走回去。
  这条路平时开车并不觉得远,但走起来却是远远看不见尽头的样子,而她真喜欢这样的状态,无意识的游荡,不用去面对任何的终点与结局。
  然而终究是要到头的,阳一一抬眼,又一次在清朗的月光下,打量那架三角梅。因为前两日的初夏骤雨,三角梅已远不如初见时开的茂盛。也许她第一次看到它时,正遇上了它们最美的时候,而如今绿叶胜过红花,只留脚下的落英满地。
  她仰头看了许久,直到听见门传来声响,目光徐徐下落,看见了门庭孤灯下的袁深,橘色的温暖光线,洒在他白衬衣上,勾勒出修长又圣洁的影。
  他眼怀关切地凝视着她,半晌才说:“回来了?”
  阳一一反应迟钝地点了点头,再一步步向他走去,在他面前停下,又扬起头,用寂静的眼神看着他。在这样透着疲惫的眼神里,袁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轻轻抱了抱她就松开:“累了就去休息吧。”
  阳一一点点头,从他身边走进去:“我明天再跟你说。”
  袁深没有阻拦,也甚至没像以前那样劝她吃点东西再睡觉,只转头,看着她如玩偶般毫无生气的纤美背影,心头既惶恐又无力,转而一拳不轻不重地实实砸在门框上,沉闷的声响不会惊动任何人,如他一向内敛的感情。
  **
  阳一一将紫檀木盒放在床头,脱掉衣服,走进浴室,浴室柔和的灯光下,她在宽大镜子里的身体依然如玉般光洁美好,而锁骨上那个咬痕,便显得格外突出。阳一一轻叹了声,走进浴缸,将自己埋进温热的水里。
  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促使她放纵地沉入水中,头发漂浮到她脸上,她缓缓吐出气泡,咕噜咕噜声里,窒息感又一度袭来,她睁开眼,仿佛看到水面上是他多情又薄情的眸子,正一瞬不移地看着她。
  一下子坐起来,她重重喘着气,将脸上黏着的头发往后拨去。
  浴室空落落回荡着她呼吸的声音,她紧紧地闭眼,又复睁开。
  温润如玉,君子多情,那样兰芝玉树、从容不迫的谦谦公子,好像泰山压于顶都不会为之变色惊慌,却常被她逼得暴怒失态,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如果这也算种成就感,那她真该满足了。
  她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成这样。
  自认为从不会为女人动情至此的他,难得的承认自己沦陷,挖空心思,软硬皆施,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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