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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颖,先放开我。”骆宥莹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放手。“很多人在看我们了啦!”
“让他们看。”他只在乎她,其他一点也不重要了。
“宗颖……”她叹息。
何宗颖放开她,拉着她的手就走。
“你要拉我去哪里?”骆宥莹被他拉着走,急问。
“回家。”他拉着她走到路旁才放开,抬手便招了一辆计程车。
“宗颖,我们是骑机车来的!”是她载他的。
“放着。”打开计程车的门,他将她推上车,然后跟着坐进车里,向司机报了地点之后,左手一伸,又将她圈锁在怀里。
“你到底是怎么了?”骆宥莹也不挣扎了,无奈地问。
何宗颖没有回答。
她又是一声轻叹,也不说话了,静静靠在他的怀里,低垂的眸,幽幽漫上一抹愁。
其实她知道他是怎么了。
一个出身普通的建筑工人,不会有人叫他“三少”!
奇)一个出身普通的建筑工人,不会有可以下命令要他调派所有能动用的下属!
书)她方才听到的一切,在在都证明了一件事——他欺骗她!
网)他知道她的身世吧!
他也是其中一个为了那个她不知道的原因想追求她、娶她为妻的富家子弟吧!
他只是比其他人聪明,懂得隐藏身份接近她。
而他也确实成功了,因为她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他,就连现在,她都还是爱着他。
她方才的“失踪”显然吓到了他,她听见他对电话那端的人说的话,他以为是“他的过去”带走了她?
或许他以为是竞争对手带走了她,所以才会这么担心,是吧!
她应该痛骂他,马上离开他,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依然偎在他怀里。
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做,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也看见了他对着电话怒吼、崩溃、自责的模样。
第九章
计程车在公寓前停下,何宗颖付了钱,便拉着骆宥莹下车,走进公寓里。
一踏时屋里,门才砰地关上,他便低头吻住了她。
“这……”她的惊呼没来得及出口,便被吞噬。
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将她的双手我的箝制在头顶上方,,用身体将她压在门上,激烈地吻着他,吮痛了她的唇。
这个吻,既粗鲁又火辣。
他用胸膛压着她,磨蹭着,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也没有闲暇说话,双唇短暂的分离时间,她只来得及喘息。
不知何时他已经松开了她的双手,而她不自觉地主动环上他的颈项,他的大腿急切地挤进她的双腿间,将她整个人抬了起来,把她困在大门与他之间。
他左手掀开她的T恤,粗鲁的扯下她的内衣,做过粗工的粗糙大手开始在她身上制造惊人的欲火。
当他终于松开她的唇,她无法克制地逸出战傈呻吟。
“宗颖……别这样……”她的心正彷徨着,可是她的身体,却被他撩拨得战傈不已。
他不语,黑亮深黝的眸望着她,然后俯首含住她已然翘挺的蓓蕾。
她抽吸,撩人的感官刺激让她逸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吟,双手不由自主的抓住那埋在她胸前的后脑,像是要将他拉开,却又紧紧抱住,弓身将胸前的粉嫩迎向他湿热的唇舌。
理智彻底消融,再也聚积不起一丝一毫。
她主动扯掉自己的衣物,并为右手打着石膏的他解开紧绷的裤子,释放他火热的根源。
他的左手捧住她的臀,将她抬高。
“抱着我,把腿环在我腰上!”他粗嘎的低吼,进门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她顺从地用双手抱住他宽厚的肩颈,双腿环上他的健腰,下一瞬间,他的火热已深深埋进她湿热甜美的身体里。
律动,从一开始就是激烈的,他狂野地要着她,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她的深处。
她因太过的情欲而尖叫,雪白的浑圆因为他的动作,在他眼前上下波动着,他张嘴,再次含住那诱人的粉嫩,微施力啃咬。
绚前轻微的疼痛引发她激烈的战栗,在她体内失去控制的抽撤,将她累积已达顶点的欢愉推向最高峰。
下一瞬间,世界在她眼前爆发——
激烈的欢爱,耗尽了她的气力,她瘫软在他腿上,任由他将她扛起,送进房里。
才刚被放在床上,她便累极睡去。
何宗颖知道,自己失控了。
失去她的恐惧紧紧攫住了他,就算发现是虚惊一场,就算已经重新将她拥在怀里,依然无法退去!
他需要更激烈的接触,需要更强烈的证明,她仍在他怀里,安然无恙的在他怀里。
她仍在。
打着石膏的右手刺痛着,但他并不在意,拥着她,吁了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与她一同入眠。
夜半,骆宥莹睁开眼睛。
抬眼,他熟睡的面庞近在咫尺,眼底蒙上一抹水雾,随即被她眨去。
她悄悄的溜下床,赤脚无声地离开卧房。
来到书房,开门的手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旋开喇叭锁,走进书房。
走到他的电脑前,她垂眼看着电脑主机,弯身按下电源,拉了椅子坐下。
她不知道她要找什么,只是有一种感觉,想到之前她才探头进来,他便快速关闭视窗的模样,迫使她来此找寻真相。
也许她误解他,也许他是不知情的,也许……
找寻了一会儿,她看见了她要找的东西。
是她的资料。
骆宥莹瞪着电脑萤幕,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看着,因为太过错愕、太过难以置信,她生怕是自己看错了,所以重复地看了几次。
原来……她没看错。
那些人追求她,想娶她为妻的原因,竟是因为这种……这种可笑的理由!
不,他们的理由不可笑,因为他们有野心和欲望,想掌权,想当家,无可厚非,人之常情,可笑的是,他们竟然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
当家主母的命?
这是哪来的混帐高人?笑死人了!
原来她没有误会他,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世,甚至知道的比她还多,至少在这之前,她并不知道他们这些富家子弟争相想娶她为妻的原因,直到现在。
好深的心机,好周密的计划,好精湛的演技,她怎么敌得过?果然,是输得彻底。
关掉电脑,她这才瞥见他桌上放置的相框,里头是他们两人甜蜜的合照。
她将它拿起,手指轻抚过照片上的他。明明……明明看起来是这么的相爱啊!
为什么会是谎言一场呢?
将相框倒扣在桌上,噬人痛楚,在她心上快速划算,无法遏止。
又在书房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情绪稍稍平静下来,她才起身离开书房,悄然无声的回到卧室,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心头升起一股言语无法形容的酸楚。
“你有没有一点爱我?对我的感情有没有一丝丝真心?还是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演戏而已?”她无声低喃。
悲哀的是,就算已经知道他欺骗她,打算利用她,她还是深深爱着他!
床头柜上的手机乍响,优美的合弦铃声在寂静的深夜里,仍显得刺耳。
何宗颖被吵醒,睁开眼便看见坐在床沿的她,不禁微讶。
“宥莹?怎么坐在这里?”他关心地问,又偏头望向响个不停的手机。
骆宥莹借着拿手机站起身,避开了他的眼神。她现在还没准备好面对他。
“喂?”她接通电话,这个时间打电话,八成是打错的。
“宥莹。”电话那端,是她既陌生又熟悉的嗓音。
“……爸?”她拿着手机的手一紧,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倏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何宗颖听见她称呼对方的方式,缓缓坐了起来。她父亲这种时间打电话来?
“宥莹,你妈妈她……”声音哽咽,突然好像老了好几岁。“你妈妈……快撑不下去了,你快回来……”
闻言骆宥莹双腿一软,就要瘫坐在地上,身后一只手臂及时扶住了她,将她扶到床边坐下。
但她完全没有察觉,只是颤抖地听着父亲在电话里说着她无法接受,也不相信的事。
爸爸说,妈妈得了胃癌,病情快速恶化了。
她不相信,这个周末,明明……明明妈妈还要来找她的呀!她们还要一起出席珠宝展,大肆挥霍啊!
爸爸说,妈妈手机里最后拨出的一通电话,是昨晚六点三十八分,打给她的。
可是……她没接到啊!
六点三十八分,她在干什么?
宥莹,刚刚你的手机响起来电铃。你要不要先看看需不需要回电?
不急,我们先吃饭,有重要的事的话,对方会再打过来。
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
她甚至……连查看都没有,然后和一个欺骗她的男人去逛街,疯狂做爱!
当她和这个男人疯狂做爱时,妈妈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
爸爸问,妈妈跟她说了什么?
她不知道,她没接到电话,她……
“啊——”她无法接受的放声大喊。
过度悲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何宗颖及时揽住她,拿起她掉在床上的手机到耳边。
“宥莹,快点回来见你妈妈最后一面,迟了的话,恐怕就见不到了。”
何宗颖震惊,心疼地望向怀里晕厥的人儿。
问明医院、病房号码,打点好一切,何宗颖才送骆宥莹到医院。
匆匆赶到医院,见到的是急遽消瘦憔悴的容颜。
距上次见面,才几个月的时间,竟然……
骆宥莹哽咽的冲到床边,握住母亲的手。
“妈。”她低唤。
骆芙蕾缓缓睁开眼,看见女儿,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女儿,你来啦……”
“嗯,我来了。”骆宥莹啜泣,拼命道歉。“妈,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接到你的电话,对不起……”
“嘘……”她虚声安抚。“别哭,没什么大不了的,没关系……”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我早知道的话,就不会……”
“妈就是不想在最后……还束缚了你……”骆芙蕾蓦地闭上眼。
“妈!”骆宥莹惊喊。
“没事,我只是……休息一下……”她虚弱的说,一会儿才又睁开眼睛。“女儿,怎么没带男朋友来让妈看看?”
“有,他在外面。”
他一直陪伴在她身旁,替心慌意乱的她张罗细节,如果不是知道了真相,她相信此刻脆弱的她,会更加爱他爱到不可自拔。
“你爸爸……在吗?”骆芙蕾又问。
“也在。”
“让他们……进来……”
“好,你等等。”骆宥莹起身,走到病房外,看见何宗颖和父亲正在交谈。
两人一看见她,便立即靠了过来。
“爸,宗颖,她要见你们。”骆宥莹眼眶泛红。
两人跟着她走进病房。
“芙蕾。”高至平走到床边,哀伤地握住她的手。
“至平,这辈子……你欠我太多,能答应我……最后的请求吗?”
“你说,我什么都答应。”
骆芙蕾轻轻的点了点头。“女儿……”她无力的唤,望向何宗颖。“你们过来……”
何宗颖和骆宥莹向上前。
“妈,你想说什么?”骆宥莹哽咽地问。
“你……爱我的女儿吗?”骆芙蕾问何宗颖。
“我爱她。”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骆宥莹心里一阵揪疼。
“你会……一辈子……爱她、陪伴……在她身边吗?”
“我会的,伯母。”
“你……愿意娶她……为妻吗?”
“我愿意,只要宥莹愿意。”
“我想……亲眼看见……我女儿出嫁……”骆芙蕾颤抖地望向高至平。“至平……请你准备女儿……的婚礼……”
“好,我马上派人处理。”高至平快步离去,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在这间病房里举行一个简单的婚礼。
从头到尾,骆宥莹都没有出声。
如果这是妈最后的愿望,那么,她会替她完成,让妈看见她的幸福,即使这幸福只是泡沫幻影,眨眼间即消逝无踪。
于是,一场匆促、简单却隆重的婚礼,在病房里举行。
骆芙蕾新手将女儿的手交给了何宗颖,了却最后一次一桩心愿。
婚礼过后,她便陷入昏迷,三天后,带着笑容祥和离去。
每个人都啧啧称奇,癌症末期的病患竟能以如此安详的容颜长眠,简直是不可思议。
一瓮骨灰,是骆芙蕾最后仅剩的东西。
骆宥莹抱着骨灰坛子,依照母亲的遗愿,来到母亲的故乡,面向西,将骨灰洒入大海。
当她将最后一把骨灰洒出时,自从母亲过世之后,一直没有掉半滴泪的她,终于滑落泪珠。
一声呜咽,连同落下的泪珠,被收纳入怀,一双健臂立即环抱住她颤抖的身躯,提供她坚实的胸膛,可提供休憩的臂弯。
她哭得不能自己。
何宗颖从头到尾都陪在她身边,见她终于哭了出来,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哭得出来,就有发泄,伤痛终会过去。
正式登记为夫妻之后,骆宥莹和何宗颖前后来到停车场。
骆宥莹远远看见站在豪华轿车旁等待的司机,以及他的两名保镖,脚步停了下来,没在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