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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时此刻只有我一个人,凭借着轻功,逃命应该是没问题。可是,现在多了个老头子,就凭我那点儿打乌鸦的三角猫功夫,怎么可能得保住两个人的周全呢?!
“小丫头,老爷子还没活够;还没娶媳妇儿;还不想死呀!……”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保护你的。”
多想无益,趁着黑衣人还在观望,我突然运用念力指,将真气射向最近的一个黑衣人。
“砰!”
黑衣人倒下的那一刻,我的心中一阵惊喜。可惜,这种喜悦之情随着黑衣人的迅速爬起而消失的无影无踪。更可恨的是,那黑衣人还很不识趣地吼了一句。
“那个天杀的把瓜皮扔这儿,害老子摔一跤?”
……
见识过了我的身手后,黑衣人们‘信心百倍’地一涌而上。我赶紧使用念力指,连发数次。没想到,真气一一射出后,却被黑衣人一一躲过。
眼看着明晃晃的刀子离我越来越近,我心急如焚。
“砰!”
“砰!”
“砰!”
……
连续的巨响声过后,黑衣人倒了一大片。剩下的黑衣人,陆续回过神来,开始向四下里逃窜。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身后涌出。那股力量过境之处,可谓是‘风起云涌’、‘风沙走石’。在它的席卷之下,逃散的黑衣人顿时变得体无完肤。
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的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上当了”!
“丫头,丫头,别不理我啊!”
“丫头,走累了吗?——快上驴车来休息、休息。”
“嗨!——下一个镇子还远着呢,再不快点儿,今晚就要路宿山野喽!”
好汗不吃眼前亏,虽说樊老头儿欺骗了我的‘感情’,可我也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啊!三步并做两步,我来到驴车旁,一蹬腿,爬了上去。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小丫头,何必跟我老头子计较嘛。”
“哼!”
“哈哈,哈哈……”
驴车加速向前驶去。我挤在一个角落里,抱着膝盖生闷气。
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一个小镇。找了家客栈住下,一夜无语。
第二天早上,当我走出客栈时,正看见樊老头儿蹲在驴车旁边。
“丫头起了,那就快上路吧?”
“我还没吃早饭。”
“裹了两个包子,你在驴车上吃吧。别担误了赶路。”
听樊老头儿这么说,我只得接过包子,撇着嘴上了驴车。
打开纸包,发现里面的包子还是热乎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意。其实,樊老头儿除了爱使唤人和瞒着我他会武功这事儿以外,其它方面还真是挑不出毛病了。
赶了一天路,我和樊老头的紧张关系终于有所缓和。
“老爷子,下一个镇子什么时候到啊?”
见天都快黑了,我有些急躁起来。
“呵呵,今晚怕是到不了喽!”
“啊?——又要在外面路宿呀!”
“怎么,不喜欢?”
“本来是还好,不过——”
“不过如何?”
“不过,——你不准再叫我帮你打蚊子!”
“嗨!——没想到,我老头子好心没好报呕!”
看见老头子摆出一付窦娥脸,我有些好奇。(窦娥:古女,被人诬陷。其冤屈致使六月天飞起鹅毛大雪。)
“好心?——什么好心?”
收起窦娥脸,老头子神秘兮兮地问道:“丫头,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的功力有所提升?”
“什么功力?”
“当然是找蚊子的功力咯。”
“嗯——,那倒是。不光如此,我打蚊子的准头也提高不少呢!”
“那就对喽!”
……
想了一下,我番然醒悟。
“您是说,您让我帮你打蚊子,是练习我的夜间视物能力和准头?”
老头儿捏了捏胡子,点头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可是,光会打蚊子有什么用呀?蚊子又不会要了我的命!”
“这不是还没找到练手的吗?”
“练手的?”
“嘿嘿!——说到练手的,练手的就来了。不错,丫头运气不错。”
沿着老头儿努嘴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群不明来历的‘武装份子’正在向我们迅速的靠近。
“老爷子,快!——快让驴儿跑快点儿呀!”
我沉不住气,催赶了起来。
“怕什么怕?有我老头子在,你还怕啥?”
回头又望了望,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不用怕?”
老头子瞟了我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就算怕又怎么样?你以为驴车能比得过轻功?”
“啊?”
“啊什么啊!呆会儿,你听我的指点,和他们斗上一斗。”
“我?——他们?!啊——”
在一阵凄惨的叫声中,武装份子已经逼近。
闭上嘴,我惊讶地发现,带领这群武装份子的三人竟是我的‘老相识’。
“怎么?小丫头认识那三人?”
“哼!不光认识,还有深仇大恨呢!”
“哦?——那正好,这三人你来对付。”
“唉?”
还没来得及质疑,就见老头一反常态地严肃了起来。接着,就听他缓缓地朗诵了起来。
“收臀松腰、气沉丹田、九窍开、八门通、……”
没错,老头子是在教我武功心决。可我没想到的是,在他的这番指点下,我竟真的把肖氏三兄弟打翻到了地上!
“哈哈哈……,我报仇了!我真的报仇了!哈哈哈……”
“傻笑什么,不想知道他们替什么人做事,为什么要为难你?”
收起笑声,我正色来到肖老大的跟前。
“说!你们替什么人做事,为什么要为难我?”
(某林:咳咳!这,——也太没有创意了吧!林林:你懂什么?有现成的台词不用,难道还要我费劲地去想?某林:哎!都怪妈不好,怎么造出这么个懒‘猪’来哦!林林:你……,后妈!)
过了半晌,发现肖老大看都不看我一眼,从根本上无视了我的存在。于是,我怒了。撸起袖子,装出一付恶人样,狠狠地问道:“哼哼!——听没听说过‘十大酷刑’呀?”
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这其中一嘛,叫做凌迟。就是将人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
正讲的口沫横飞,就听肖老二不卑不亢地说道:“说那么多废话做甚?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就是小日本儿严刑逼供八路军的戏码。不对,我可是受害者,怎么变成大反派了呢!
“咳!——我敬重你们的骨气。可是,我和你们无仇无怨的,你们却三番四次地为难我,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
听了我的话,三人脸上都显出了愧色。最后,还是肖老二开口道:“姑娘,我们也只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呀!”
既然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无奈地转身,上了驴车。
“老爷子,我们走吧?”
“就这么放了他们?”
“不放怎么办?”
“你不怕放虎归山?”
“怕!”
“怕就杀了他们。”
“啊?——你要我杀人?”
“你不杀他,他杀你。”
“可是他们还没有要杀我呀!”
认真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老头儿叹了了气道: “丫头,太仁慈,以后是会吃亏的。”
“吃点儿就吃点儿吧,又不是没吃过。”
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相比起双手沾满鲜血,吃点儿亏又算什么呢?”
可是我知道,像老头儿这样闯江湖的人,哪个没有背负几条人命,而我,没必要用自己的准则来约束古人。
驴车开动之际,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姑娘,只要肖某在世的一天,就决不会再做伤害姑娘性命的勾当。”
感激地回头望去,竟然发现肖老三耳边的那颗大肉痣都变得可爱了。
“老三,怎么把大哥和二哥给忘了呢?”
没想到,肖氏三兄弟竟如此的义气,我心里不免一阵激动。
“谢谢三位。后会有期!”
“呵呵!——没想到我樊啸海这辈子孑然一身,到头来却收了你这么半个徒弟。”
“我什么时候成您的徒弟了?”
“刚才是谁用我教的招式打败了那三个呆子?”
“啊?——那样也算呀?!”
发现樊老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真的很无奈。
“可您那些口决又不只是我一个人听了。像肖氏三兄弟,他们不也成了你的徒弟了?”
“笨丫头!你可知道,他们要是敢照着我的口决习练,不出十日——”
稍做停顿,樊老头儿继续说道:“定会血脉通畅!”
“哦。”
“真气充盈!”
“哦。”
“功力大增!”
“哦。”
“走火入魔,血管爆裂而亡!”
“啊?!”
张着嘴、鼓着眼,瞪着樊老头儿,我是又惊又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那——,你、你——”
“丫头想说,‘那还让你练’,是也不是?”
见我点了头,老头儿才解释道:“说你不聪明,你还真就傻了。趁现在四下里无人,为师这就把那心法口决补全与你,你可要记好了!”
“收臀松腰、气沉丹田、九窍开九分、八门通七分、……”
原来老头儿的主意还真不赖,把正常的口决增增减减,就成了一个新的口决。只不过,这个新的口决可是会要人命的。
“对了,您为什么说我是半个徒弟呢?”
“因为,你师父我发过誓,此生不再收一个徒弟。”
没想到,老头儿竟发这种誓;更没想到,他竟能想出收半个徒弟这种法子。果然不是一般的怪人,就连收个徒弟也与众不同。
“无所谓了,反正只是个称呼而以。”
“谁说只是个称呼而以?——为师对你的传授到此为止了。”
“啊?!”
没想到,这半个果然比不上一个,只学了一段心法口决,就算混‘毕业’了!
正在郁闷中,就听老头说道:“对了,以后要叫师父。”
“哦。”
“在心里也一样!”
吃惊地望向樊老头儿,我想,“为什么老头儿会有这样古怪的要求,难不成他会读心术,知道我其实在心里是叫他‘老头儿’的?”
虚着眼,樊老头儿望向我,“老头儿我可没有读心术。只不过,经常偷听臭丫头说梦话罢了!”
(无奈地望向两人,某林心想,“这两人还真是‘绝配’耶!”林林:去死,我可不想做‘海棠’,被‘一树梨花’压。樊老:拍飞!我的心早已随故人去也!)
三天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玉壁城。
一大早,我便兴奋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梳洗好后出去租船。可是,却在桌上发现了一封‘遗书’!——不是啦,是‘离书’才对。
离书上如此写到:
臭丫头:
你师父我姓樊,名啸海。你可要记住了,以免日后别人问起时,你连自己师父的名讳也说不上来,这可是不敬的大罪。
你师父一生闯荡江湖,总共也只收过一个半徒弟。虽说你只是半个,但也一定是上辈子积了福的。要不然,就凭你的资质,怎能攀上我这么好的师父。
我知你心里必不服气,嫌为师予你的太少。但你可知,正所谓习武不在多,而在于精。你要是能将师父授与你的心法口决练至九成,第一、第二不敢说,但这武林后辈中排名第五却是一定。
你师父一向少有与人来往。其中的缘由,一是厌烦了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二则是不愿欠下人情债。
你既已是我的徒儿,我也不需再瞒你。此次与你相识,并非偶然,而是应故人之子所托,前来保护你,全当是还一个二十多年前的人情债。
师父这一去,我们师徒二人怕是再也无日相见。尔当好字为知,小心行事,莫要丢了师父的老脸。
师字
没想到,与老头儿的离别会是这样;更没想到,自己竟会有些不舍。虽然他老人家的离书有很多地方需要‘斟酌’,但是,我还是被它感动了。
双手紧握着师父的离书,双眼已经模糊,我在心底里呐喊道:“师父,不管您老人家离开的是多么的潇洒,您好歹也给我留几张银票。我可是你唯一的继承人啊!……”
58 玉壁崖 再次相遇,你是教主我是护法!
“姑娘这是要租船吗?”
“是呀。”
“我看姑娘一路问过来,怕是对别家的价钱不甚满意。”
没想到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的船家还挺机灵。于是,我开口问道:“那,你家的价钱如何呢?”
“姑娘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我驶船的技术在这一带可是数一数二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泄了气,转身便要走。
“哎?姑娘别走呀!这话刚说到一半,你怎么就要走啊?”
“要是我告诉你我身上的钱不多,你还有话跟我说吗?”
“姑娘此话差矣!要知道,我不但技术好,价钱更是包你满意。”
“此话怎讲?”
“我要价一向有个规矩,那就是不多不少,只要船客身上所有的现钱。”
“你——,这——,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