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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程雯筱应了下来。
不知道程雯筱如何去应对国公们，李承乾离开了马球场，到了观众席上找到了帅锅他们。
帅锅马上扑了过来，问道：“大哥，怎么程家的球员今天这么厉害？”
李承乾没有瞒弟弟的道理，把马镫的事告诉了他。
“不会吧，就是你前两天给我的那个铁扣扣？”帅锅一愣，非常吃惊，他后悔自己得到马镫后怎么就没想过用在马球上呢？他后悔了一半，随即猥琐地笑了起来，“大哥，这马镫这么好用，我马上让下面的商铺买这东西，咱可以小小地赚一笔钱了！”
“不行。”李承乾摇头，“你卖了，程管队还拿什么来赢其他球队？”
帅锅一时间想给李承乾一个中指。
……
程雯筱在马球肆成功地忽悠住了王爷和国公，高兴地回到了程府。
“爹，爹！”
正在花园的小亭里喝闷酒的程夜叉，抬起头，看到欢快地向他小跑而来的小女儿，野兽般的脸上露出慈父的笑容。
第218回：【程家有救了】
第218回：【程家有救了】
“怎么了，小酒？”程夜叉放下酒杯，问道。
“我们家赢了！”程雯筱坐到程夜叉旁边，高兴地说道。
程夜叉对于一个马球比赛的输赢倒是没有多在意，“不就是赢了一场吗，至于让你高兴成这样，跑得鼻头都有汗了！”
“今天我们赢了通国公的球队，而且我们进了19个球，通国公才进了10个球！”程雯筱炫耀地说。
程夜叉一愣，去年他带着球队输给了通国公一场，一直怀恨在心，当时还想着今年一定要咸鱼大翻身。只是这时马球比赛时他却被关在府中不能出去，也就忘了与通国公的较劲了。没想到女儿为自己报了一仇，而且还是赢了九个球，这可比去年输给他一个球要多得多，程夜叉一下子感觉去年的一球之仇终于报了，太爽快了！
“当浮三大白啊，哈哈哈……”程夜叉拿起酒壶，倒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程雯筱已经拿起酒壶，给他满上。
等到程夜叉三杯庆祝后，程雯筱才说：“爹，你知道这回能赢这么多球，女儿可是有秘密武器的哦！”
“哦？小酒还耍了什么小心思，才赢了的！”程夜叉满足女儿的卖弄关子，问道。
“李大哥发明了一件叫马镫的宝贝，可以安在马背上，骑士极方便腾挪，在马球场上，球员可以更灵活地舞动球槌！”程雯筱很自豪地说道。
“你是说我们家的球队因为多了这个灵活性，所以才出奇致胜了？”程夜叉问道。
“对啊，这可是李大哥发明的呢！”程雯筱又一次强调道。
程夜叉忽略那个想要偷他女儿的贼偷，站起来，说道：“走，带为父去看看！”
程雯筱嘟了嘟嘴，不情不愿地带着程夜叉，去后面的马厩找她那些暗红色的烈马。
那匹叫满红的烈马认了程雯筱做主人后，就不再让其他人碰到，更别说有人上去骑它了。程夜叉到了马厩后，直接把它拉了出来，然后看了看两个简单的马镫。
打量了一会儿，他拍了一下马背，就一跃上马，那姿势和程雯筱上马时的姿势有几分相似，可以看出程雯筱骑马的技术是来自于程夜叉的。
满红不服了，嘶叫地踢前蹄，程夜叉伸出大巴掌，拍地一下，就扇在了满红的头上，满红一下子就老实了！
程夜叉夹了一下马肚，满红乖乖地向前走了，随后程夜叉想快它就快，在小空地上疯跑。
程雯筱看着她那不骨气的马苦笑了两下，随便脑子出现了李大哥的身影，脸上随即露出了甜蜜之色，不再管她的宝马的死活了！
程夜叉折腾满红许久，终于满意地停了下来了。
“好！”他对这马镫的评价只有一个字，但评价却是非常高。
“嗯，李大哥发明的呢！”程雯筱又一次强调道。
程夜叉又忽略掉，叹道：“我程家有救了啊！”
“啊？”程雯筱就算花痴，在家族命运面前还是能分得清楚地，认真地瞪大了眼睛，望向程夜叉。
“你去告诉那李家的小子，这马镫是咱程家的了，他不得把马镫告诉李靖那家伙！”程夜叉给女儿吩咐道。
程雯筱不解地说：“爹，这怎么能抢李大哥的东西呢？”
“什么叫抢，这是他自愿的。若是他连这点东西都不愿意，那以后怎么成为一家人？”程夜叉岔岔不平地说。
但这语气，也太霸道了。
程雯筱听了这话后，脸上一呆，接着红了起来。她听出父亲话里的意思了，羞得不行！
她羞了一会儿，抬头看到程夜叉心爱的摸着马镫，好奇地问：“爹爹说这马镫能救咱家？”
“嗯！”
“怎么救？”
“此物对军队有用！”
程雯筱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爹爹是要把它献给圣上！”
“没错。”
“我们家需要献了这东西，才能让圣上放我们家出来吗？”程雯筱不服地说。
“非也。咱家迟早会被圣上放出去，但是咱家也需要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本来为父想好了圣上放我们家后，我会自愿请命调去吐蕃边境，现在有了这东西，为父就不用跑去吐蕃那鬼地方了！”程夜叉说道。
程雯筱一听，眼中泪光闪闪，她这个伟岸的父亲，用他高大的身躯支撑起了他们的家！
“嗯，父亲放心，我会说服李大哥的！”程雯筱坚定地说道。
她也坚信，李大哥会答应她的！
“对了，为父让你问那李家小子的消息，可问了？”程夜叉拍了拍满红，满红自己走进马厩里了。
程雯筱拿出手帕，给程夜叉擦了擦汗，说道：“问了，李大哥真的是李伯伯家的亲戚，李大哥叫卫国公作伯伯……”
听着程雯筱把李承乾的假消息说完，程夜叉点头认可，也默认了女儿跟那李家小子交往了。
第三天的时候，程雯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李承乾后，李承乾当然答应了，这又惹来了程小娘子强烈感动！
程家自从有了马镫后，在马球肆上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暴，佛挡杀佛，鬼挡杀鬼。这是一群流氓无赖，霸道又充满灵敏的狗熊，哪家的队伍也阻挡不了他们扑向球门的脚步！
一连十多天，三四场比赛，程家都以高分赢得了胜利，成为了马球肆的常胜将军，其他球队的克星，观众们热捧的明星球队。
李承乾在程家队里的受欢迎度也水涨船高，每只狗熊见到李承乾都会充满尊敬地叫上一声李公子。他的待遇也越来越好，其中最好的待遇就是他们的教练每次比赛赢了后都会请他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并且第二天会约他到长安各个景点全程陪伴地旅游半天。
在李承乾看马球比赛的时间里，死胖子可比李承乾要负责任的多，他天天往外面跑，终于把李承乾要求的谱查结果给弄出来了。
“周家四女，贞观八年值13岁，丁卯月嫁于三里屯林家，一直未孕。”李承乾翻开一页，一边看一边念。
死胖子坐在一边，擦了擦汗水，期待的看着李承乾。
第219回：【妇女普查】
第219回：【妇女普查】
“房家尾女，贞观二年值15岁，年初嫁于王家，育有二子一女。”
“萧家大女，武德六年值十三岁，嫁于多家，难产而死。”
……
李承乾一条一条地看着，时不时地点一下头。
这本调查的记录，比死胖子上回那本要全面的多，更有意义。
翻到最后一页，有一个总结，调查的人数有237人，52人因难产或流产而死，17人染病而亡。
“染病？”李承乾抬头，问道。
“嗯，女人的病。”死胖子说，“我去查的时候，有两个是洞房流血死的，一个是肚子痛死的，有十余个是下面发臭死的，一两个是生病发烧没了。”
那这里就分为一种和本调查有关的死者，一种无关的死的，比如那两个高烧死掉的人。而有关的死者里又分为受创和妇科病两种。
总人数是237人，死亡是69人左右，占了百分之三十左右了。看到这个数据，李承乾张大了一下嘴巴，几乎是三个少妇里就有一个死掉的，这个比例也太高了吧！
“好，这份调查，一定能说服母后和父皇的！”李承乾点头。
死胖子听了，嘿嘿笑了。
“我们再给这份表格做一个细化，咱们把十二岁以下的分为一个范围，十二岁到十四岁分为一个范围，十五到十七岁分为一个范围，算出每个年龄段的死亡占有率是多少，这样更能直接地说明年龄越小，难产的可能越大！”李承乾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出了一个表格。
“你拿着这本调查的记录，然后把每个人的信息念给我！”李承乾说，“我来记。”
“哦！”死胖子拿起本子，把里面的信息一条条念出来，李承乾听到后在相应的表格上写上“正”的一笔，如果是死亡的，则在下面也写上一笔。
经过两人的合作，很快三个年龄段的情况都统计出来了，果然如李承乾所说的那样，十二岁以下出嫁的女童死亡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十二岁到十四岁的有百分之四十左右，而十五岁到十七岁，只有百分之六七。
“哈？”死胖子看着这三级数据，有点不敢相信，这不同的年龄段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这些人中大部分是他亲自去调查的，但是却没有这样的细化下来后的数据来得震惊！
而且这样的数据，有点打破他心里的固有概念。唐朝是一个提供早婚的社会，特别是女孩十一二岁就可以嫁人了。人人都以此为习惯，正常，现在这三组数据却在向死胖子说明着越早婚越是害人！
他忍不住拿起自己亲手定的帐本，一条一条查看了起来。他有点不相信，但是翻看了几页后，他信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对李承乾说：“看来大哥说得没错，这本调查，是可以说服母后！”
当两兄弟拿着调查记录本给皇后的时候，皇后拿起来翻看了两页，里面活人多死人少，她不由奇怪地说：“你们就想靠这本东西来说服我？”
“是的，母后请往后看。”死胖子点头，说道。
皇后看到最后面的总结数据，还有李承乾分划出来的年龄段数据后，脸色一滞，随即露出严肃之色，认真地看了总结的每一个数据，又翻开前面的内容，一条一条细数了下来。而且她这次看得更加认真，翻页的速度也比刚才还要快。
半晌，皇后把帐本放到桌上，沉寂了一会儿，才吁了一口气，望向她两个儿子，问道：“这上面的人都是真实的？”
死胖子理直气壮的说：“是的，每一个都在户藉上查到，并去她们家中查实过的。”
皇后最后一丝怀疑被打破了，她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这本调查的结果，让她有点儿接受不了。
十二岁以下的女孩出嫁十个会死八个，十四岁左右十个会死四个，这个比重太大了！
半晌，皇后才回过魂，重新拿起那本帐本，认真地又看了一遍。
“母后，女子过早成亲，对其身体有着很大的伤害，轻易就伤及性命，请母后准了大妹十七岁后再出嫁！”李承乾说道。
死胖子附和道：“是啊，母后！”
皇后没有出声，而是把整本看完后，才抬起头来，说：“自隋朝至我大唐开国，连年战乱，人口大量流失，开国十几年来才微微缓了一口气，但却只有前朝的三成人口。要增加人口的重任，就落在妇女身上，若天下的妇女都如你俩所调查的这帐本一样，三人死一个，那我大唐何时能超过前朝？你们俩个调查这件事情，于国于民都有利，好！这回可要给那些大臣们看一看，他们有多马虎！”
李承乾和死胖子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希望。
本来是说大妹的事情，皇后却突然跳过大妹，说到了天下人口去了。但是她连天下妇女都考虑了，怎么可能没有考虑自己的女儿呢！
皇后把帐本递还给他们俩个，说道：“这是你们做为皇子为你们父皇分忧，为天下谋福的事情，你们亲自递给你们父皇吧！”
“呃……”皇后竟然要他们亲自交给老李，李承乾愣了一下，只好应道：“是。”
李承乾接过后，就交给死胖子。
“青雀看你最近都瘦了两圈了，是不是为那可怜的青玲儿悲伤？孩子，看开一点，是她没缘份跟着你享福！”皇后看着死胖子，心痛地说道，随即又转过来，对李承乾说：“承乾最近都在忙什么，我听说你老让东宫的内侍到含凉殿来搬材料，又在捣鼓什么？”
皇后是一个认为孩子胖就是壮的无常识母亲，死胖子这半个月来一直跑到各个乡下去调查，又正值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