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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也连忙劝道:“娘,你别这样,会吓到殿下的,你先坐好!”
这话很有效,陈母这一听,真怕吓到了太子这个尊贵人,连忙抹干眼泪,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只是刚才哭得太厉害,这时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陈父也从疯癫中醒过来,过去拍醒了二儿子还有两个女儿,然后喝令了几句,二儿子跑了出去了。
李承乾又被小陈重新推到了主位上坐好,陈父和陈母连忙过来给李承乾行礼,李承乾可不吃这一套,但是被小陈按着不动。
陈父行完礼后,悻悻笑地道歉,说:“刚才老夫眼力不好,看小四抬着殿下不让行礼,老夫一时误会,还望殿下莫怪!”
“不会不会,两位老人家快坐!”李承乾说道。
两位老人很听话地坐到李承乾的两边椅子上,李承乾正在开口问关于陈老大的事情,这时厅外只见陈老二带着几个老人走了进来。
陈父站起来向最前面一个老头行礼:“叔公,我家小四回娘家来了!”
“小四不是进宫做宫女了吗,怎么回来了?难道是被赶出来的?”陈叔公问。虽然说的不好听,但话里还是有关心之意的。
陈父微扬起下巴,说:“小四已经受皇后娘娘赐封为太子昭训,现在已经是正七品的大官了!”
陈叔父听了一震,很惊讶,陈父继续说:“这次我家阿大受屈,小四知道后,把太子殿下给请到咱们家来救阿大!”
“太子?”陈叔公了后面几个明显是陈家的长辈老者的老人听到这话,都惊呼了起来。
陈父伸手做请势,指着坐在主位上的李承乾说:“这位就是太子殿下!”
陈叔公几人看到李承乾,咚地一声,给跪了!
这是吓跪的!
糟罪的,这老人要是摔坏了那可有罪了!
李承乾想要上前扶老人,小陈按着李承乾,还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让他坐好。
陈家的长老级人物自然有陈家的小辈连忙上前扶起来,然后威威颤颤地过来给李承乾行礼,李承乾适时地请他们入坐。
老曾看来是外面的东西都安排好了,这时带着四个宫女走了进来,宫女手上都端着盘子,铜盆子,有衣服,有毛巾。到了李承乾前面,示意了一下。
这李承乾刚骑马来,风尘扑扑的,确实需要洗洗脸换换衣服,不然灰头土脸的,丢了太子的脸了。
于是在小陈的带领下,李承乾去了厅后面的房间里,小陈和四个宫女一起动手,给李承乾整理了一遍。
“这就是接风洗尘的缘故吧!”李承乾接受她们的服务的时候,一边笑着说。
小陈微笑了一下,给李承乾的新衣系上腰带。
李承乾整好后,小陈也需要整理一下。两人再次出现在大厅里,焕然一新,衣衫光鲜,男的英俊高贵,女的俏丽温柔,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玉人!
陈叔公看了忍不住叹道:“不愧是太子殿下……”
李承乾出来后,发现这大厅里的人比刚才多了,黑压压的,老的,中年的,只怕有三十来人了。
老龙刚才还在厅外,现在已经到了李承乾的座位旁边,看来也是怕人多危险系数太大。
李承乾望了一下小陈,小陈不好意思地说:“都是陈家有辈份的人。”
“那个我是便服出来的,这一下……封口令怎么办?”李承乾说道。
就算他不太熟悉世俗,但是也知道如果自己太子的身份被官员们知道了,那么只怕会马上来见自己了。
小陈也为这个为难,皱了一下眉头,随后过去把这事给陈父说了一声。
陈父脸色一变,然后和陈叔公耳语了一声,陈叔公同样的表情,犹豫一会儿,就对旁边一个长老说了几句。随后长老给旁边的陈家人传话,一传十,十传全场,这些人传完后,又把话重新传回来给陈叔公,陈叔公告诉了陈父,陈父对小陈说了一句,小陈回来对李承乾交差:“叔公已经把话告诉大家了,若是谁敢传出去,就琢出陈家。”
这话听着挺重的,但看来效果是有了,他此行微服私访的目的达到了。
四个宫女这时拿着茶叶进来,然后给李承乾的茶碗里装入从宫里带来的茶叶。在座的每一个有资格坐在这里喝茶的人,也都被装入了新茶。他们知道这是宫里出来的宫女,这些茶是宫里出来的茶,每一个人都激动了。拿起茶来,都像是要喝长生不死泉水一般。
这么多人在,有点不适合问关于陈老大的事情,而且以陈叔公的样子,也没有想谈这方面的意思,看他的样子似乎李承乾这个太子来了,陈老大想要出牢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于是李承乾和一群陈家的人聊起了家常。
李承乾要跟这帮子老头说家常话有些不知所措,小陈很快接过李承乾的话,把宫里的生活告诉这帮好奇心非常重的叔公们。
这样,陈家欢迎太子女婿的家族联欢会开了一个小时,就在小陈示意下散会了。
散会时,每个陈家人都收到了点小礼物。
那满满的一车的布匹,被小陈拿出一半来送这些亲戚。
第254回:【房间】
送走了陈家亲戚们,陈父还不急着说陈老大的事情,开始吩咐陈母带着下人去给李承乾安排房间。
李承乾在拒绝了陈父陈母想要让出自己的主院房间给他住。
“我怎么好意思睡你父母睡过的房间,要不就睡你当年的房间?”李承乾跟小陈商量了一下。
小陈微微一笑就去跟父母商量了。
当李承乾走进这充满淡淡香味的房间时,看到陈家小妹有些幽怨地在旁边看着她。
这一看,李承乾有点明白了。悄悄地问一下小陈,还真是他想的一样。这房间原来是陈家小妹居住的。这小陈都去宫里四年了,陈家把她的房间给陈家小妹住,也是正常的。
跑来睡小姨子的闺房,李承乾先邪恶一下,因为他就想起了一句话: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
“她都许人了,殿下想要摸她屁股么?”小陈幽幽地说:“再说了,你连我的屁股都不常摸,怎么就一见小妹就想摸她的?”
“少胡说!”李承乾捏了她鼻子一下,“我问你啊,刚才我怎么感觉你和丈人,丈母娘有点那啥的,在亲戚面前表现得很兴奋的样子!”
李承乾这还是说得委婉,含蓄了!
“炫耀!”小陈吃吃地直白说道,“妾身好不容易嫁了个这么好的夫君,当然要在亲戚面前炫耀一般了!”
说着她往李承乾身上蹭了蹭扭了扭,喜滋滋地说:“刚才妾身可是美死了!”
“虚荣心啊!”李承乾臭道。
现在终于明白刚才那个诡异的气氛了,原来是小陈和陈父陈母的虚荣心作崇了。而自己则成了他们炫耀的工具了,想想觉得好笑,但是能让女人和丈人家为自己而在亲戚面前炫耀,这也蛮自豪的。嗯嗯,说起来李承乾也有虚荣心。
“好了,这次来是给你大哥做主的,要显摆等把大舅子救出来再说,看看丈人有没有空了,我们来问一问关于大舅子的情况。”李承乾推了推在他怀里的小陈。
小陈也知道轻重,出去找陈父了,过了一会儿陈父和陈老二过来了。
经过了你问我答的情节,李承乾了解到了关于陈老大的具体情况。这和他们给小陈的信里说的差不多,只是更加细节一些。
事情是这样,去年三四月时,歧州这地方阴雨不断,三里屯那地方发生了大片的痢疾。张仲景医圣的《伤寒论》中记载了治痢疾的方子是葛根岑连汤。其中最主要的一味药是葛根。陈家的药材也有那个地方经营,在其他地方运转过来了不少葛根,用于治痢疾。这灾难财就算不黑心也能赚到不少钱。
而萧家是陈老大的好友,眼红了陈老大赚钱,就想跟着一起赚。
“爹,你说实话吧,为什么大哥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萧家呢?”小陈问道。
李承乾也想到了,这陈老大是个做生意的人,只怕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怎么会因为对方是朋友,就把自己的生意分一半给对方呢?
陈父看了看李承乾,有些难以开口。
“老丈人,你也知道我这次是便衣出来的,所以要救大舅子,就不能用我的身份和权力去强要人,而是需要道理,公理来让县官放人。所以你亟须把好的坏的都说出来,我才好安排救大舅子的办法。”李承乾坦白地说。
小陈也点头附和李承乾。
陈父犹豫了一下,才说:“阿大虽然没有和我提过,但知子莫若父,萧家没多余的钱来买药材,想要用他家的酒楼来换药材。阿大早就想要那家酒楼了,所以才答应了他。”
这样才合理了。李承乾点了点头,若是没有点好处,谁会把自己家的利益给让出去了。
开了这个口后,陈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道:“萧家想进来,我也是同意的,我陈家在那里经营了好几年了,又在去年三月份建立了好口碑,不是一个刚进去的萧家能抢得了生意的,所以根本不怕萧家。”
看来这老丈人君也是一头老狐狸啊。
“这萧家的人真是无用,不但连自己家的酒楼不守住,在过阿大手之前一直在赔钱,这做起药材生意,也是相当不用心。这地方的病好了当然不会像有病时热卖,但是药材怎么着也都是保价的东西,再怎么也不会亏,但他们一发现卖不了多少,就心松了,药材随便放在院子里,结果一场雨下来,这药材就废了!”陈父感叹道。
“这萧家做生意不行,做起无赖来却是在行,回来后把坏了的药材想要退货,我陈家当然不行,这萧家就这样告上了咱阿大,告他谋财害命!”陈父说起这个非常气愤,“这萧家老父是看到儿子把祖业给卖掉了,被活活气死的,到了现在竟然把罪给推到咱阿大身上!”
李承乾连忙安慰老人家,等陈父平静下来后,才问:“大舅子被抓多久了?”
“都快一个月十多天了。”陈老二回道。
“这个官司是怎么打的,咱们这边明显有理,怎么会让衙门把大舅子给抓了起来了呢?”李承乾其他事情都明白过来,但是就是中间这个环节没明白。
是不是唐朝的法律就是这样,对于商人一点保护都没有,一有事就是商人的错呢?
在陈父和陈老二的你一句我一句中,李承乾渐渐明白过来。首先是这个地方的县官,是这里的行政最高长官,也是法院院长。要打官司,直接找上县官,把状纸一递,就由县官去理了。
县官处理案子的方式,是法理,情理相结合的。
他把原告被告双方都找来,谁说得有理,就判谁有错。这里面有一个主观元素在,有时候要看县官的个人情绪和爱好,比如这天下人都厌恶商人,所以县官在判案子里,就偏向受害者萧家了。
现在陈老大被关在牢中,就等着最后的判决,不但要赔偿萧家,还要罚款,判陈老大坐牢。
小陈听得嘤嘤地哭了,李承乾皱起眉头想了想,问:
“这地方官是叫什么,歧州最大的官是谁?”
陈老二回答了,这地方的县官姓王,名复,上任有两年了。最大的官是歧州刺史张亮
第255回:【讨公平】
这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给陈老大一个公平的环境。
王县官明显是个人感情判案,李承乾决定要去见他,亮一亮身份,不求权力压人,但要他收起他的个人感情,公平地判案。
而他问歧州最大的官,自然是怕这县官不认识太子,刺史就跟市长一样,应该更有见识一些。
“我们现在就进城。”李承乾说。
小陈听到李承乾这样关心她的家人,心里高兴不己,点头道:“好。”
唤来了老曾,让他去准备一下马匹,然后和陈父交待了一声,就出去了。
在这里小陈当然不好意思跟着李承乾骑同一匹马了,而且她还是被李承乾抱在怀里的那种。好在这里的路没有刚才的那么不平,所以小陈坐了马车倒不受罪。
李承乾带着三十多个护卫出门了,向歧州城而去。到了歧州城,感觉繁荣程度比长安少了一半不止,这里只是距离长安只有半天的路,这地域的繁荣程度差别真大。
到了刺史府,老曾上前去通报。但是因为不能说是太子来了,所以这引起了看门的官兵的误会:“你们是京城来的,怎么不去驿站?”
“哦,我们是来拜访张刺史的,劳烦通报一声。”老曾解释道。
守门的看了看他,随后进去通报了。半晌,守门的才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他看了看李承乾,问道:“请问公子是京城哪家公子,为何来拜访我家老爷?”
在门口自然不好亮身份,不过李承乾想到了一个办法,说:“我乃河间郡王的侄子,李高明,经过歧州,来拜访一番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