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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长见李承乾回来了,连忙咳了一声,队形马上又回复了原形。
李承乾站在前面,咳了两声,问道:“大家有什么困难,可以说一下!”
士兵们一愣,李承乾对他们做了个如同泼水的手由下往上挥的招手姿势,鼓励他们。士兵们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说道:“殿下,我不识字……”
看着这个大老爷们那副羞涩的样子,李承乾没有觉得可笑,反而觉得这唐朝的教育普及太差了,心里有些想要改变这一切的冲动。
而这些士兵们不但是他一个不识字,刚才那些乱了队形的人都应该是文盲。
“看不懂没关系,只要大家有一股保家卫国的热血就好!”李承乾把苏宓抄给他的歌词横到自己的前面,说:“现在大家跟着我读两遍!”
在李承乾的带读下,简单易懂又热血的歌词,让这帮大兵们眼睛亮了起来。
带读完后,李承乾手举起指挥棒,说:“现在开始,请跟着我唱一句,你们唱一句。咳咳,狼烟起!江山北望!……”
“咳咳,狼烟起!江山北望!……”士兵们跟着李承乾唱道。
李承乾张大了一下嘴巴,差点儿被这帮人的复唱能力给雷住了。
他连忙纠正道:“停,前面两声咳不用唱,再来……狼烟起!江山北望!……”
这回正常了,士兵们跟着唱了起来。
一遍唱完,李承乾的指挥棒在半空中挥了半圈,说:“重复一次!”
第450回:【上老婆家】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华要让四方!
来贺~~~嘹亮的歌声,在清晨的东宫里响亮地飘扬了起来。
李承乾和苏宓坐在马车上,为了满足苏宓听一听百人团唱响《精忠报国》这首歌是什么样的情境,他帮她把车窗帘给卷上来,让她能探头到车窗看一看显德殿前面的方阵!
苏宓也能自己卷起车窗帘,但是做为一个嫁作人妇的女人,这样多不端庄,所以有李承乾在旁边做着帮凶,还有旁边小虾米两人带头看着,她才敢探出头去看。
马车出了东宫门,看不见显德殿前面的情境了,苏宓才坐回原地来,满脸通红,很是兴奋。小虾米两人同样兴奋,紧紧地攥着小手,恨不能马上跟着那还飘在耳朵边的歌声一起唱起来。
“殿下,果然是很好听,很好看!”苏宓对李承乾说道。
“军人唱这首歌确实不错,听得我都想跟着唱了,狼烟起……”李承乾背靠在马车上,轻轻地哼道。
“江山北望……”小虾米和苏宓轻启嘴唇,唱道。
李承乾发现鱼儿上钓,心里嘿嘿一笑,就继续唱着。
这一辆飘着柔美版的《精忠报国》慢慢出了皇宫,走过了几条街,终于停了下来。
李承乾下马车,伸手扶下苏宓还有小虾米三人,才抬头看了看府门,在府门上面挂着“苏府”的牌匾。
门口站着四个家丁,还有一个白胡子的管家。管家看到李承乾的马车来了,连忙跑了下来。
激动地向李承乾行了礼后,也没有等李承乾说免礼,就望向苏宓,声音颤抖地说:“太子妃……太子妃小姐,你回,回来了……”
“苏伯,小菇回来了!”苏宓眼睛微微一红,喜悦地应道。
“我,我……”苏伯不知道说什么,脑子有些卡壳,手指颤抖了两下,然后指向里面,说:“我去告诉老爷和夫人……”
说完后,他就向里面跑去。
七八十岁的老人了,竟然跑得像个年轻人一样动如脱兔。
李承乾看着他的背影嘿嘿一笑。
苏宓歉意地说:“殿下莫要生气,刚才苏伯太过激动了,忽略了你了……”
“没事,我能理解。”李承乾摆了摆手,他还没那么小气。
“你是笑什么?”苏宓问。
李承乾一指苏伯:“动如脱兔!”
苏宓噗哧一笑,但接着又觉得这是在笑话苏伯,为了掩饰自己的过错,他嗔怪地瞪了李承乾一眼。
过了一会儿,脱兔的苏伯回来了,后面还有几个人,前面两个是一对夫妇,妇女风韵犹存,半老徐娘,隐隐有苏宓的三四分样貌,看来这位是苏宓的老妈了,也就是李承乾的丈母娘!
在他们后面的人中,李承乾见到苏勖,上次在一字千金活动中见过他一次,那次打败了他后,李承乾再没有见过了。
这些人的衣服都穿得很高贵华丽,还有苏伯,还有门口的家丁,衣服虽然不如他们高贵,但是也逞亮如新。李承乾能感觉到,他们对于李承乾和苏宓上门回娘家看得隆重。
而那个苏勖,却要相对随意的多,没有刻意去穿新衣,依然是青色的书生儒衫,但是因为他的爱干净的习惯,让他的衣着在这群人中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爹,娘……”苏宓见到他们后,声音颤抖地叫道。
苏父苏母听到女儿的叫唤,脚步不由加快了两步,到了李承乾前面停了下来,先向李承乾行了一礼。
李承乾连忙伸手扶起,道:“丈人,丈母娘快起来,小婿承乾见过二老!”
两人站直起来,苏母这时眼睛已经红了起来,泪眼汪汪地看向苏宓,苏宓动情地扑进了苏母的怀里,两人紧紧地抱着,嘤嘤地哭了起来。
苏父看着这场面,眼睛也微微发红,但是他还是轻喝道:“太子在这里,你们莫要哭着吓到了太子殿下了,快快请太子殿下进去!”
听了这话,苏母才反应过来,女儿是跟着太子来的,把太子晾在门口太久了那就失礼了。她让到了一边,苏父伸手对李承乾说道:“殿下,快里面请。
对于苏家的客气,李承乾不骄不傲,在苏父伸手做请的手势下,牵着苏宓的手向里面走去。
苏宓被李承乾当着家人的面拉着手秀恩爱,不由微微一羞,粉脸微红。
他们这样的牵手动作在这个风气开放的唐朝并不算出格,但是当着丈人和丈母娘的面这样秀恩爱,还是让丈人和丈母娘微微一愣。
不过李承乾这个丈母娘还是比较开明的,她看到太子牵她女儿的手,在他们面前都这么恩爱,那么平时在宫里更不用说了。想到女儿如此幸福,她也欣慰地笑了。
进了府里,分宾主而坐,老曾后面带来的美酒,花露水等礼物,也送了进来了。
苏宓亲手把花露水送到了苏母,苏勖的夫人,还有几个妹妹与堂妹。花露水现在已经成了长安女性的奢华用品,苏母刚回长安没两天,听人说过花露水,但还没有亲自去买过,现在见到女儿给她送来,当然是高兴了。
苏宓小声地在苏母耳边说了几句,苏母眼睛一亮,然后高兴地和女儿耳语了起来。
她们一边说,苏母一边望向李承乾这边,李承乾正用东宫带来的茶与苏父唱着。见那边的样子,李承乾知道苏宓一定是把花露水的发明者给出卖了,当然,也把花露水店的真正老板给卖了。不过丈母娘是对李承乾这个女婿是有点越看越喜爱的感觉!
苏宓走过来,跟李承乾说要跟母亲去后院。李承乾自然不会阻止。
女人走后,李承乾跟苏父谈起来就有点干躁了。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话题可以交流,而苏父出于君臣之礼,跟李承乾说的都是比较官方式的话,苏父是当市长回来的,说这话很在行,而李承乾最烦的就是这样的话了。
李承乾记得苏宓说过,苏父是在台州做刺史,也就是台州的市长,那里在南方比较近海,李承乾把话题往这方面问。
而苏父似乎也把李承乾当自己人,表达了一些自己任满之后,对未来官场的安排的担忧!
第451回:【最讨厌的人】
太子的丈人当然不能显得太草根了。
之前被放到台州那样边远的地方去当市长,就有点委屈了,李承乾这个太子女婿一点都没有帮助到他的,也太酸气了。
不过那是前太子闹的,现在是李承乾了,他可不会再让丈人委屈了!
不说他要考虑一下周围朋友看他的目光,也要为苏宓这个好老婆着想一下,平时要见一下父母都不容易,怎么着也要把苏父留在长安里当个京官!
李承乾含蓄地向苏父表达了自己做为女婿的心意,不用等一年后任期满了,他会尽快地把苏父给调进长安的。
苏父喜色地接受了李承乾的心意。
“咳……”苏勖这时咳了一声,脸露不满之色,说:“兄长,做为一方父母官,怎么可置地方百姓而不顾,这是不义不仁不信,这是寻私舞弊!”
他接着转过头,对李承乾疼心疾首地说:“殿下做为一国储君,怎么可一心谋私利?”
话说什么样的人最讨厌,就是像苏勖这样的人,明明很和谐的家庭气氛,一下子就被他这个冷脸给破坏掉了。
苏父被弟弟说得脸上一红,尴尬地咳了一声。
苏勖得理不饶人,开始引经据典地指责起苏父,叽叽喳喳地让人耳朵不耐烦。
李承乾本来就对这苏勖不感冒,这时候见他还这样说个没完,他咳了一声,说:“苏二叔,你不觉得你让人讨厌吗?”
他这话说得太赤…裸了,效果如同打了苏勖一个耳光一般,本来还在叽叽喳喳的苏勖当机一愣,很错愕地看着李承乾。苏父也是一呆,为李承乾这突然冒出来的打脸的话而吃惊。
李承乾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在苏勖举起手指想要指责李承乾无礼的时候,他对他们说道:“丈人你可知……什么是最讨厌的人吗?”
这一问又让他们一愣,李承乾没让他们回答,自己说道:“我认为最讨厌的,是对长辈不尊敬,比如说兄长也是长辈之一。还有是臣对君不礼貌,特别是嘴上说着君臣礼仪,仁信礼义之徒,却伸着手指指着储君大骂的人!”
这个诠释,是进一步打了苏勖的脸,但是却没有了第一句的无理取闹,而是找了充分的理由,把苏勖给剥了个狗血淋头。
苏勖不怕有人跟他讲道理的,他本来就是个以嘴皮子见长的读书人,这时挺起胸膛,说道:“太子所言虽有道理,但是苏某却不是愚忠之人,兄长有走上歧路的迹象,我应出声骂醒兄长,这才合圣人之道。储君要以权谋私,做臣子的要以死谏言,才为臣子本份!”
“你这样的想法是非常危险的!”李承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岗位不同,难道就不是在忠君爱国吗,难道就不是在为百姓做事了吗?”
苏家两兄弟听了李承乾这话,都一愣,岗位不同,同样忠君爱国,同样为百姓办事?这样充满哲理的话,竟然从李承乾嘴里出来了。
李承乾继续说:“若是说在长安做官就是歧路,那么长安有几万个大大小小的官员,难道都是走在歧路上吗?哦对了,苏二叔你也是在长安吧,而且还是跟在我弟弟胖子身边吃香的喝辣的,那苏二叔你在这歧路上可是走得好久了啊!”
“你……”苏勖一口血差点儿就被李承乾给气得吐出来了。
吐了才是我要的效果,李承乾心里想着。他嘴上继续说:“何为以权谋私,这话可不是苏二叔你说了算的。我这样跟你算一算,臣子的职位是不是君说了算,那么我刚才所说的也只是想把我的意愿上传给我父皇,也就是丈人的职位只是我父皇来决定的,所以一个君决定的事情,在你这里成了以权谋私,那么这天下间的所有官员不都成了以权谋私而来的吗?哦,对了,苏二叔的窝在长安里也是以权谋私啊!”
“……”苏勖气息越喘越重,似乎快要被李承乾给气出病来了一般。
李承乾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什么,说:“君做的决定,难道还要臣来指手划脚吗?”
苏勖对李承乾咬牙切齿的,要不是李承乾是太子,苏勖这时候都想扑上去咬李承乾了。
而李承乾这时依然不休不停地说:“这样说起来,苏二叔才是个不仁不义的人啊!”
“你……咳咳咳……咳……”苏勖终于被气得不能淡定了,他虽然没被气吐血出来,但是却被气呛着了,咳了个不停。
他咳了好一会儿,站起来,脸色红得发紫,看了看李承乾,李承乾脸上带着淡笑,他为了不把自己的一条命交待在这里,转身向外面走去了。
苏父站起来,对苏勖喊着挽留了两句,但是苏勖依然大步地往外走了。
“太子殿下,吾弟实在无礼,还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苏父站起来,歉意地对李承乾说道。
李承乾连忙拉住苏父,说:“丈人不必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