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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所有的大臣都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要去家里问一问哪些人都做过什么侵害别人的事情没有,有的话马上去京兆府自首去,不要让官差上门来要人!
京兆尹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回到了京兆府后,也不急着派官差去抓人,让他们等着。
只是他不会想到,他等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他的上司!
房玄龄拿着一根长长的竹条,手里拿着一条绳子,绳子绑着一个强壮的汉子,如果李承乾在这里,就马上认出了这是发育得有些过头的房遗爱。
虽然房遗爱皮糙肉厚,但是还是被房玄龄十根细竹条捆在一起的“家法棍”抽出了一条一条的红痕来。
“房……房仆射,你这是?”京兆尹吃惊地看着房玄龄和房遗爱,问道。
房玄龄生气地瞪了房遗爱一眼,然后对京兆尹说道:“京兆尹,吾儿半月前砸了一家胭脂粉店,还连续三天,一大早在胭脂粉店没开门前,用墨水在门上面乱写乱画,这太让老夫感到羞耻了,故而拿他前来自首!”
听到这个总理儿子竟然做这样荒唐的事情,京兆尹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但是他说道:“仆射,这……会不会是误会,因为本官这里没有收到关于令爱的官司啊?”
房玄龄说道:“京兆尹,就算是没有收到官司,他做错事了就要来自首。刚才老夫在家里问的时候,他竟然不自白,还好有他的跟班悄悄说给老夫听,不然老夫还是被瞒着不知道呢!”
一直低着头的房遗爱,听到他父亲这句话,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瞪着铜铃眼的虎眼,说道:“原来是房成出卖了我,哼,看我回去后不……”
“你还敢放肆!”房玄龄竹条抽了下去。
房遗爱闷哼一声。
“不打不打!”京兆尹连忙劝道。
他卡到了父子两中间,房玄龄出手再抽的话就要抽到京兆尹了,只能停手。
京兆尹劝住后,奇怪地问道:“仆射,这是不是有误会啊,房公子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怎么会去找一家胭脂粉店的麻烦,还三天早上去涂门这样龌龊之事?”
仪表堂堂,一表人才,这是往好话说,其实就是说你家儿子长得这么汉子,要是去砸了酒楼,那才是纨绔会做的事情,这去砸胭脂粉店,那可就怎么看都怎么不合理啊?
难道这位总理公子有什么不良嗜好?
京兆尹用奇怪的表情看了看房遗爱,怎么看都怎么不像啊!
房玄龄听到这句话,也明白过来,对啊,这莫名其妙的,却砸一个胭脂粉店做什么?他娘和他嫂子的胭脂粉又不需要他去买?
“逆子,还不快招出来,你为何去砸一家胭脂粉店?”房玄龄问道。
房遗爱,把脖子一横,就是不说。
这可把房玄龄给气得,他拿起竹条,又抽了起来,但是房遗爱只是哼了一声,不惨叫不叫疼,把他的皮糙肉厚给表现得淋淳尽致。
“不打不打,房公子,你快说出谁是主谋,这样就可以把主谋抓起来,你的罪行也就减少了!”京兆尹劝道!
“说了你也不敢抓!”房遗爱横着鼻子说道。
这把房玄龄给气得,而京兆尹却呵呵一笑,那自得的样子,明显就差把昨天把长孙福与前胸京兆尹给拿下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说道:“其实这事也没多大问题,只要给胭脂粉店赔些钱,他们又不计较不报官,赔了钱就没事了。”
“真的?”房遗爱问道。
“确实。”京兆尹说,“你快说是谁?”
“合浦公主。”
第623回:【房遗爱和小老虎的那些事】
“合?……”京兆尹脸上一呆,连忙问道:“合什么?”
房遗爱重复道:“合浦公主。你可是说没事的,我才说出来,你可不能跟公主说我出卖了她了!”
他说话的时候,京兆尹和房玄龄却是愣了。
他们刚才还在想着是哪一个有特殊爱好的公子跟着房遗爱去捣的乱,却没想到是一个公主。
“你这个逆子,是不是在胡说,公主怎么会,怎么会……”房玄龄先是生气地不相信,但是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了。
公主怎么会去砸一家胭脂粉店?
这话似乎说起来很没有说服力,公主才会去砸人家的胭脂粉店啊,皇帝的好几个公主,那可是刁蛮得很,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合浦公主了,她在所有公主里面可是有小老虎的称呼!
当然,这个小老虎的称呼,是李承乾取的。
但是小老虎的威名,却是早有耳闻了。
教唆人去砸胭脂粉店,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要是觉得不可能才是不正常的呢!
房玄龄的声音弱了两分,问道:“逆子,你还不把事情的来尾通通说出来?”
“说就说,你吓唬什么?”房遗爱不满地哼了一声,不过慑于父亲的淫威,他还是慢慢地把事情原尾给说了出来……
“那一次合浦公主拉着我去给她搬东西,搬完后她就随便地进了那家胭脂粉店,不小心摔碎了一瓶胭脂,那店里的女人就骂公主,公主生气了,就开始砸店,我为了保护公主,只好把那店老板和店员给拉开,结果没人拦公主,就把店里的胭脂给全砸了。”房遗爱想起那天的壮行,叹了一口气,“之后公主砸完了,就高兴地拉着我跑人了!”
房玄龄和京兆尹听得一愣一愣的,京兆尹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那是公主,谁敢对公主不满?就算是摔了一瓶胭脂?”
房遗爱撇了一下鼻子,说:“跑出宫里来,能把公主的名头说出来吗,那样不是玩得不爽快?”
哦,他这样一说就明白了,这公主是便装出来的!
房玄龄伸手给了房遗爱后脑勺一个暴粟,喝道:“你的鼻子抽啦?有辱斯文!”
房遗爱低下头,委屈地说:“公主教的!……”
房玄龄眼角一抽。
若是照儿子这样一说,公主出宫是没表明身份的,那么摔碎了人家的胭脂,那是会被指责,这公主脾气一上来,砸了人家的店,又有儿子这个大块头护着,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这样说来,砸店的是公主干的,不是儿子做的!
房玄龄呼了一口气。
但是公主的形象,在他的心里一下子降了那几十层了。
“这么说……”房玄龄的语气慈祥了许多,“这都是刁民得罪了公主所引起的,砸店和涂门都不是你做的。那是老夫误会……”
“涂门是我做的。”房遗爱连忙承认。
本来这房玄龄把话给说完了,那么京兆尹表明了这事是他误会了,现在知道了不是儿子做的,是公主,对,我没明说,但是事实与证据都表明是公主,你京兆尹要怎么办你自己看吧,我带儿子回去了。
但是房遗爱这个二愣子,竟然又承认了。
房玄龄的眼睛老皮一抽一抽的。
京兆尹本来是要准备这房氏父子一走,他就当作没听过这回事,现在被房遗爱一打破,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为何是你做的?”房玄龄气急败坏地问道。
房遗爱坦白道:“因为公主跑了后,又气不过,又不能让人知道她是公主,所以就让人每天早上去他们门前去涂墨水!”
又是公主!
京兆尹和房玄龄眼角一抽。
京兆尹问:“公主懿旨是三天?”
“不是。”房遗爱摇头。
这让京兆尹和房玄龄不解了:“嗯?”
“涂了三天后,公主忘了,我就没去涂了!”房遗爱说道。
感情是这么回事!
京兆尹和房玄龄额头挂着两条黑线,相互看了看。
“房仆射,你看这事,如何处理?”京兆尹问道。
苦主没有上京兆府来报官,主谋又是公主,这事要不要两人装作没听说过,那是最好的。
房玄龄脸色变了变,最后咬牙,说道:“胭脂粉店苦主虽没来报官,但胭脂粉店被砸,房遗爱有责,我房家应赔。若是胭脂粉店再有来报官,老夫再把这逆子给送上京兆府来!”
“好好,本案就这样结了!”京兆尹抱拳说道,他一指京兆府门外热热闹闹的情景,说,“本官还有公务要忙,不送仆射和令爱!”
他连忙跑了,他可不想在这里摊上抓拿公主的事。
看他跑了后,房玄龄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回头对跟自己来的管家说道:“给这逆子松绑了,穿上衣服。”
管家手里就拿着少爷的衣服,连忙上前松绑,把手上的衣服给穿上。
两父子向家里而去。
房玄龄问道:“最近合浦公主真的常找你厮混?”
“嗯。”房遗爱点头。
“为什么?”房玄龄虽然是问,但是眼睛里却是闪着明亮,似乎只是为了从他口中确定而已。
房遗爱伸出自己的胳膊,手臂一弯,就肿起了几大块肌肉,说:“因为我可以帮她做坏事!”
“不见得!”房玄龄若有所思的说。
房遗爱不解:“什么不见得。”
房玄龄摸着胡子说,“女人都比男人早懂事……”然后遥远地说:“当年你娘也这样骗过你爹……”
“骗什么?什么懂事?”房遗爱忍不住八卦了起来。
房玄龄没有回答他,自言自语道:“可惜了,太子弄出来了一个十七岁晚婚,公主首当其冲!”
“爹,你说什么?”房遗爱不解地问道。
房玄龄却没有去点醒儿子,反而喝骂了一声:“回家,赶快筹钱还人家胭脂粉店去!”
房家父子的闹剧刚闹完,长安里的其他家族的闹剧也才刚刚上演。
而这一上演,就是一连几天。
几百个案子,这京兆尹可是忙得不行,只怕几个月能搞定就算是好的了。
李承乾这几天,都被限制在了宫里了,五天后,他才有机会出宫。
第624回:【大家都有份】
前两天,帅锅进宫来,见李承乾的时候,看到他愁眉苦脸的。
问了之后,才知道,这家伙收到罚单了,要交罚款。
这在唐朝里找皇子罚款的,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
但是他就是真的罚了。
帅锅还拿出了一张罚单给他看了。
落款就是京兆府。
李承乾这时候才吃惊,还真的是有人敢罚皇子啊!
一问之下,才知道京兆府大发神威,把长安里的官二代们都给撸了一遍,这皇子们都不落下。
很多大官的儿子,那当然是不能真的动了,于是弄出了一个潜规则,让民事和解,然后罚钱赔钱。
喜闻乐见!
所以这些儿天,不少的官员们都在交着罚款。
而随着这股政治大风,帅锅这些儿皇子们也被刮到了。
以前他们做过的坏事,现在都算到了他们的头上了。
帅锅的罚单上,写着他以前欺负过一个乡下姑娘,需要赔上三贯钱。
这罚单的说词说得很含糊,怎么个欺负了,欺负到什么程度了,才会被告上来?
李承乾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帅锅,帅锅咳了两声,才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是年轻不懂事,和那姑娘在房间里发生了超友谊的事情。”
李承乾当时就把那罚单扔给了他,让他滚了。
除了他之外,连李治这小子也收到了罚单了,那天晚上,李承乾赶去含凉殿,就看到小李治被皇后拿着竹条,让他面壁罚站。
李承乾拿过他的罚单,哟,竟然是踩赃了一个国公家的孙女的裙子!
这都能被告上。
不对,下面还有!
这张是和人打架,踢歪了人家的鼻子!
这么小就和人打架,真了不起,不过应该是身边有护卫才有这个胆的。
看着小李治被罚站,李承乾能猜到是他没钱还罚款,或者是不愿自己出钱,结果来找皇后,被皇后知道了,就拉来罚站了。
李承乾挥了挥手,不理他了,闪人。
今天李承乾是听到几个兄弟的叫苦,要出去和他们喝酒去的。
李承乾刚出了宫门,就看到了宫门旁边有个小身影,很熟得很。
还有一个大块头就在她旁边。
小身影指手划脚,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不满的事情,李承乾歪头一看,是小老虎和房遗爱两人。
这跑这里来做什么了?
走近了一看,李承乾听到了小老虎的报怨。
但是却没清楚这是哪一件事了!
“殿下!”房遗爱看到了李承乾,应该叫道。
李承乾点头,看到了房遗爱的手上拿着一张单子,和帅锅的竟然是一样的。
“啊,大哥,你怎么出来了?”小老虎转过头来,连忙满脸笑容,说道。
李承乾伸手拿过单子,哦,房遗爱也进入了纨绔整风中的一员了,这是要去赔钱啊。
不过钱数有些儿多了吧,五十多贯啊!
胭脂粉店,这是把全店都砸了吧,女人的化妆品,那当然是贵了!
可怜!
这时李承乾想起刚才小老虎的话,虽然没听全,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