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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极不自然的笑着:“不用了坤少。”
“别这么客气,”莫易坤倒了一杯茶递给刘元:“虽然你有教子无方,但是一码归一码,今天谈的是我们俩的儿子打伤你儿子的问题,主动权在你手里,你别这么矜持,放松点儿。”
莫易坤递过来瓷杯,刘元不敢不接,莫易坤这番话说得他更是浑身发毛,额头全是汗,说话有些磕巴:“我儿子不懂事,而且也没受伤,赔偿就不用了。”
莫易坤和莫时容对视了一眼,再问:“没受伤?”
刘元忙不迭点头:“没有受伤。”
“既然这样,”莫时容不慌不忙的说:“那我们来谈谈我儿子的精神损失。”
刘元吞了吞口水:“……”
“你儿子从你和你妻子那里听来了一些不真实的言论,这些言论非常直接的伤害了我儿子的心灵,我觉得从这方面来讲,你儿子不适合和我儿子待在同一所学校。你觉得呢?”莫时容问,声音平静的一塌糊涂。
可是,刘元却越来越紧张,话已经不能流利的讲,“莫、莫先生说、说的是,我、我也是这样考、考虑的。”
“那就好。”莫时容微微勾唇,弯起浅浅的弧度,眼神却依旧阴冷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万众期待的聪聪出现啦!
聪聪,大名莫温原。莫时容、温从安、最初的悸动、原始的爱。【矮油,好酸~
聪聪很乖,很让人心疼,蚂蚁奶奶答应聪聪,一定好好补偿聪聪,么么哒
PS:我的萌点有点特别,大多数都喜欢看妈妈带着孩子生活,而我喜欢爸爸带着孩子,然后一起追妈妈的故事。不过,爸爸带孩子的文真心不多啊。
第68章
年幼的聪聪;还不能理解有妈妈和没妈妈的不同。但是随着年纪增长,认识的小朋友越来越多,渐渐的,聪聪开始意识到别人都有妈妈,而他的妈妈,只能从爸爸那里听说。爸爸告诉他说;妈妈出差了;等他长大;妈妈就会回来。
聪聪开始念幼儿园后,没有妈妈在他的身边;开始越来越大的影响聪聪的心灵,可是聪聪,再也没有问过关于妈妈的问题,直到在幼儿园“打架”之后。因为妈妈一直没有出现,又因为刘同学的话,让聪聪开始不确定妈妈会不会回来,会不会像刘同学说的那样,妈妈不要他了。
那之后,聪聪变得很黏人,只要和莫时容在一起,就会时不时的问一些关于妈妈的问题,并且要求把妈妈的照片摆放在床头。
莫时容明白,母亲对孩子来说,有多么重要,母爱是任何感情都无法替代的。纵是他再怎么宠爱聪聪,妈妈对聪聪来说,还是无法取代。只要从安一天不回来,聪聪的心就一天不能完整。
莫时容将温从安曾经跳舞的录像视频找出来,放给聪聪看。这是聪聪第一次看妈妈跳舞,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中翩然起舞的人,小大人一般认真。莫时容从他幼小的神情和目光中,察觉到了他对妈妈的渴望。
莫时容看了一眼时间,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妈妈忽然消失了,聪聪一下子慌了,站在沙发上,瘪着嘴巴,委屈的看着莫时容。
莫时容说:“我们谈好的,每天只能看三十分钟,现在三十分钟已经过去了。”
聪聪快要哭了一般:“可是我还想看。”
莫时容依然不为所动的说:“明天。”
聪聪哼了一声,跳下沙发,一转身“哒哒哒”跑回卧室。
莫时容烦躁的扔掉遥控器,身子依靠着沙发,缓缓闭上眼睛。从安,这四年来,你有没有想过聪聪?有没有因为思念他而睡不着?从安,你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回到聪聪和我身边?
卧室里开着明亮的灯,聪聪趴在床上,玩弄着汽车模型,房门被推开传来轻微的声响,聪聪回头看了一眼,却一声不吭,回过头继续摆弄着玩具。
莫时容走进来,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看着儿子。聪聪不搭理他,这就充分说明了聪聪在生气。
“莫温原,你坐好了,我们谈谈。”莫时容忽然说道。
聪聪低声咕哝了一句:“谈什么?”
莫时容敛眉:“等你有了谈话的样子,才能知道谈什么。”
聪聪不甘心的放下玩具,三两下爬起来坐好,小脸和肩膀同时耷拉着,委屈、不开心统统写在脸上。
莫时容问:“想不想和爸爸一起旅行?”
聪聪想都没想的摇头。莫时容轻笑,继续说:“如果旅行可以见到妈妈呢,想去吗?”
聪聪的眼睛“刷”一下亮起来,但是仍然不敢相信的问:“真的吗?”
“当然,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莫时容反问。
得到这个答案,激动的聪聪从床上一下子跳进莫时容怀里,要知道莫时容和床之间,还有些距离,聪聪这一跳,可把莫时容吓到了,还好聪聪准确无误的落进怀里,莫时容心有余悸的紧抱着他软软的小身子。
高兴的聪聪才不顾的那些,紧紧搂着爸爸的脖子,高声喊着:“爸爸万岁。”
这一晚,聪聪像是小马达,一整晚到处跑到处跳,逢人就说要去找妈妈,几乎闹腾了一宿。莫时容真的后悔极了,不该把这个消息提前告诉聪聪。
舞团亚洲巡演第一站是中国香港。舞团所有参演和工作人员分为两批出发,第一批主要进行演出的前期准备,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温从安在第二批。
温从安在午后抵达目的地,周围都是和她一样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虽然说着她不太懂的粤语,但仍然感觉分外亲切。
香港机场位于大屿山中,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从眼前掠过的是绵延的山,还有清的几乎见底的海,温从安目不转睛的望着窗外,打开窗户,呼吸着清凉的海风。这是四年来,温从安最接近家乡的时刻,但是越近,她却越不安。而且,演出的下一站便是北京,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参加。回到北京,就意味着她要和过去,正面相对。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让温从安有些倦,拒绝了大部队品尝正宗港式茶点的邀请,温从安决定在酒店餐厅简单吃些东西就好。
在房间洗澡、收拾行李,温从安没有选择客房服务,而是到酒店的西餐厅用餐。据说,香港人都能听懂国语,温从安眨了眨眼睛,对餐厅门口迎接她的服务生用清脆的普通话说:“1位,没有预定,现在点餐。”
服务生将温从安引到靠窗位坐下,并且用蹩脚的国语向她介绍主厨推荐,温从安一边听着,一边翻看菜单,偶然间,听到身后传来的对话。
“聪聪,就坐这里好不好?”
聪聪?温从安翻菜单的手猛然停住,屏息凝神的听着接下来的回答。
“没问题。”一个清亮的孩童声音回答道。
服务生把椅子拉开,聪聪非常利索的三两下便爬到上去,封歆在聪聪对面坐下,手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长长出了一口气。
聪聪站在座位上,四处看着:“李奶奶为什么还不来?”
“李奶奶帮你拿外套去了,”封歆说:“坐好,小心别摔下来。”
温从安盯着这一页已经足足五分钟,服务生有点不耐烦了,提醒道:“小姐?小姐?您到底要点什么?”
反应过来的温从安有些仓皇,放下菜单,努力组织着语言,最后说:“沙拉。”
服务生继续问:“主菜呢?”
“不必了。”温从安摇头,双手捧着桌上的玻璃水杯,所有的慌乱都写在脸上,眼神里仍然有一些不确定,严格来说,是不敢确定。温从安有些不知所措,捧着杯子的手不禁颤抖着。她安慰自己说:也许只是恰好与封歆声音相似而已,也许恰好她的孩子也叫聪聪。
聪聪听话的在椅子上坐好,继续问:“那爸爸呢?”
封歆将手机递到聪聪眼前,指着数字时间说:“等10变成40,爸爸就会回来,现在呢,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聪聪点头:“好。”
封歆笑着,忍不住揉了揉聪聪的小脑袋,这么听话又暖萌的小家伙,真难想象是莫时容的孩子。
“聪聪想吃什么?”
聪聪费劲的翻着硕大的菜单,但是点起菜丝毫不马虎,想吃什么指什么,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
聪聪忽然小心问:“我可以吃冰淇淋吗?”
封歆知道聪聪从小身体不太好,莫时容一直很限制他吃冷饮,不过不痛快怎么叫童年呢?于是封歆也小心又小声的说:“可以,但是不能让你爸爸知道。”
听着身后传来的对话,温从安几乎拿不住杯子,她努力隐忍着情绪,却好像越来越克制不住。
“为什么是妹妹,不是弟弟呢?”不知道何时,聪聪已经换了一边坐在封歆身边,小手摸着她圆鼓鼓的肚子,满心疑惑的问。
封歆挑眉:“妹妹不好吗?”
聪聪皱着眉,冥想了一会儿,拉长声音“嗯”了一声:“妹妹也行,那就妹妹吧。”
封歆忍俊不禁,揉着聪聪的小脑袋,抱住他的小肩膀。忽然,身后传来盘子被打碎的声音,跟着是服务生不停的道歉。
封歆疑弧的扭着身子回头,看到两个服务生正蹲在身后不远处收拾着残破的盘子和一地沙拉,而一抹纤瘦的身影,趔趄着走向餐厅出口。那一头乌黑细软的长发,在她走动时随风飘动着,看起来分外的眼熟。
聪聪也好奇的回头看着:“封阿姨,发生什么事?”
封歆收回目光,抱着聪聪做好,不自然的弯了弯嘴角:“没事。”
温从安早已经泪流满面,再待下去多一秒就会让她窒息。她低着头跑出餐厅,却不小心撞到了迎面来的人。温从安说了声抱歉,却听到那人非常不可思议的低唤:“从安?”
温从安脑子一懵,来不及拭去眼泪,只是冷然说了一句“你认错人了”,便绕开李阿姨匆匆走掉。
李阿姨站在餐厅门口,看着温从安渐渐跑远的身影,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手里还拿着匆匆的外套,封歆和聪聪在餐厅里,难道他们已经见到面了?
温从安一路不停的跑着,穿过酒店大堂,跑到酒店外。刚刚外出回来的托尼看到温从安捂着脸从身边跑过,满腔疑惑,但是立刻便跟了上去。
温从安顺着马路一直走,不看路也不看车。迎面忽然来了一辆巴士,托尼三两步追上去从后面拉住温从安的胳膊,强行将她拖拽到路边,愤怒呵斥:“你在做什么?你刚刚差点被撞死知道吗?”
温从安甩开托尼的钳制,托尼这才看清,温从安满脸的眼泪。
温从安哭着,几乎崩溃的嘶吼:“我拼命生下的孩子,却不是我的。我宁愿自己被撞死。”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咳了四天,仍然不见好转,今天母上大人忽然学来一个偏方:生吞大蒜、冰糖煮大蒜
现在我嘴里还吞着一颗蒜,那味道,足足的!
不过,冰糖和大蒜一起煮,汤居然有大闸蟹的味道!不是我馋了,是真的!!!
第69章
温从安做了一个悲伤的梦。
梦里面;聪聪和爸爸妈妈;玩耍嬉闹;欢声笑语飘荡在蓝天下、绿叶间。
梦里面,那个一手牵着聪聪;一手挽着莫时容,笑的一脸幸福的女人,是封歆;不是她。
梦里面;聪聪不认得她。看到她;就哭喊着要找爸爸妈妈。
温从安在梦里哭;几乎喘不过气;她挣扎着醒来;披头散发,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嚎啕大哭。
“封歆会好好照顾他,视他如己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这句话,仿佛如影随形的魔咒,总在她最脆弱的夜晚出现,捆住她全身、扼住她喉咙,挣扎不得、哭不得,甚至连呼吸都不得。
孩子出生后,她不愿看、不愿抱,更不愿听到他哭闹,只要孩子靠近她,她就会抓狂,疯女人一般歇斯底里。她知道孩子与她来说,是得不到的奢侈品,只要看一眼,她就会彻底放不下,时时刻刻想念着幼小的他,会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活不下去。
于是她不看不听,自以为这样,在没有孩子的未来,就可以好好活下去。可是每当午夜梦回时,每当她看到腹部那条长长的疤痕时,她都会心如刀绞,思念是蚀骨的痛,让她痛不欲生。她动过自杀的念头,甚至付诸了行动。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活下去,可是她实在太痛、太难过。一夜夜的失眠,一夜夜的哭着到天亮。那时候她没什么钱,和一个大学生拼房,她在浴室割腕,染了血的水从浴室门下涌出,吓到了外出归来的室友。那之后,她的手腕多了一条丑陋的疤。
都说,孩子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