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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把昙音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来攥了她的手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雨朵翻了个白眼:“我在脱衣服啊。”说罢抽出自己的手,又开始解裙子上的系带。
她手上刚添了新伤,此时笨拙的胡乱拉扯,昙音忙又拽住她,揉了揉额头问:“雨朵,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雨朵干脆一把将他推倒,扑在他胸口闷闷道:“昙音,我喜欢你喜欢的紧,今晚以身相许好不好?”说罢就覆上了他的唇。
那是昙音初吻,他整个人都蒙了,被动的感受着唇上的触感,又软又香,不一会她的舌头伸了过来,手也开始不老实的乱摸。
昙音如梦初醒的再一次制止她,气息紊乱道:“雨朵,别闹了,快回去睡觉。”
雨朵还在他胸前乱拱:“我没闹!我就要跟你睡!”
昙音叹了口气,抱住她不让她乱动:“雨朵,若你愿意,我们成亲好不好?等成了亲,你想……你想怎样都是可以的。”
雨朵的泪珠像春末的雨一般细细淌了下来,还好现在漆黑一片,他看不到她在哭。
昙音见她许久没有说话,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问:“雨朵,怎么啦?”
雨朵不支声的装死。
昙音好声好气的开始哄她:“雨朵,乖乖回去睡,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雨朵闷声闷气道:“不好,我想同你多呆一回。”
面对如此粘人的雨朵昙音很是手足无措,雨朵也只消停了一会,突然掀开他的被子就往里钻,昙音窘的脸都要滴血了,提高音量叫了一声:“雨朵!”
雨朵抓住被子不撒,无赖道:“反正我今晚就要睡这!”转而又可怜兮兮道:“昙音昙音,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一觉好不好?”
面对雨朵昙音向来毫无招架之力,此时只动摇的问:“真的什么都不做?”
雨朵猛点头,信誓旦旦道:“我保证!”
昙音这才往里挪了挪 ,给雨朵让了个空。雨朵和衣躺在他身边,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很是心满意足,一翻身就八爪鱼一般缠在了他身上。
“雨朵!”
“嘿嘿,我不动,就想抱抱你。”
“可你这样……我没法睡……”
“噢,那我抱着你的胳膊睡行了吧。”
“嗯。”
漆黑的夜里 ,雨朵甚至能听见昙音剧烈的心跳声。一片寂静里,昙音突然低吼了声:“雨朵!你的手在做什么?!”
雨朵:“嘿嘿嘿嘿,我睡了啊 ,晚安。”
这一晚因着雨朵时不时的偷袭,可把昙音折腾的厉害,最后谁都没能睡个好觉,
更可恶的是第二天一早就听见风浅刺耳的声音隔门传来:“昙音啊,你借我些银子,我想买些……”风浅吧嗒一下踹开了门,生生把下半句咽了回去,面前的场景实在有些少儿不宜,他家昙音衣衫不整酥胸半露面色憔悴的躺在床上,身边趴着的正是头发凌乱雨朵。
风浅反应过来后伸出了纤细的手指指着他俩“啊啊啊~”了半天,最后被雨朵一枕头砸了出去。
红雨青玄剑:归路
被风浅撞到这等场面令昙音很是尴尬,决心多借风浅些钱好堵住他的嘴。
昙音转身看了雨朵一眼,这一看立马气血翻涌,雨朵折腾的衣裳有些凌乱,露出了一边消瘦的肩膀和半个酥胸,昙音像是被定住般呆呆望着她,他心里明明在叫嚣着“非礼勿视不要看啦!”却怎么也收不回目光,直到雨朵眯着眼问:“好看吗?”
他才如梦初醒炸毛似的坐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想要下床,又被雨朵一翻身扑在了床上,昙音有些欲哭无泪,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男人,再这样下去他也会把持不住啊。
幸好雨朵没再做出什么逾越的动作,只抱着他又眯了一会,再起床时已是日晒三竿,昙音决定按照昨日的约定带雨朵出去玩。
这还是雨朵伤好后第一次出府,先前她怕被阿默发现踪迹一直没敢出现在外面,可但凡一个人想要找你,真是多也躲不过的事情。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像寻常姑娘家一般逛过街,此时携了昙音东瞧瞧西看看见了什么都觉得新奇有趣,看的昙音一阵心疼,将雨朵看过摸过的东西统统买下,又带她吃了许多先前没吃过的东西。那日的雨朵显得特别高兴,一直笑啊笑啊,昙音那时许了一个心愿,想让她一世无忧的心愿。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近黄昏,雨朵扯了他的袖子道:“昙音,我们去看落日好不好?”
他们爬到飞霞山的半山腰,相互依偎着看了一场磅礴的落日,在彩霞散尽月牙升起之时,昙音听到雨朵有些疲惫的声音说:“昙音,我累啦,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当然好。
昙音背着她一点点的下了山,又在路上走了许久。途中雨朵一直没有说话,昙音只当她是睡了,可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脖子上被滴落了什么,湿的厉害,他迟疑的叫了一声:“雨朵?”
雨朵没回他,昙音又觉得有水汽从头顶滴落下来,一抬头才发现天不知何时阴沉下来,原是下雨了。
他施展轻功飞快的回了府里,叫人烧了热水给雨朵洗澡,又熬了一碗红糖水让她喝下,这才回了自己屋里躺下。可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又听见雨朵溜了进来。昙音揉了揉太阳穴,心知今晚又无法安眠了。
雨朵熟门熟路的掀了被子就躺在他身旁,叫他:“昙音。”
“嗯。”
“昙音。”
“嗯?”
“我很喜欢你。”
昙音在夜里涨红了脸:“我也是……”
又听见她笑:“哈哈,我是骗你的。”
“……”
“昙音。”
“嗯?”
“晚安。”
“雨朵,你的手又在做什么?”
这一夜倒是睡得香甜,许是白天玩的太累,雨朵也没太折腾他。
只是清晨的时候……又听见风浅刺耳的声音伴着踹门声传来:
“昙音啊~昨日是怎么回事你可要好好给我……”雨朵这次直接扔了把刀子出去,她的手法又狠又准,直直插在风浅耳边半寸的地方,吓得风浅又“啊啊啊~”的跑了出去。
雨朵看了看身边刚刚醒来的昙音,心下一酸,这是……第三日了,离别的日子。
她坐在梳妆镜旁,细细端详站在身后为她梳理头发的男人,狠狠攥紧了手心。窗外的雨声一直没有停过,从昨夜一直下到今晨,那光景,像极了他救她回来的那一天。可这一次,没有人能救她了。
他们用过早膳后坐在窗边赏雨,雨朵没有像往常一般粘着他,甚至没怎么说话。昙音瞅了她几眼,见她面色如常,也没多问。
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昙音伴着“沙沙”的雨声快要睡着时,听到雨朵笑着说:“昙音,先前我受伤时你给我弹得曲子很是好听,再给我弹一曲好不好?”
“唔,好。”
昙音坐于琴前,冲她笑了一下,低头专心拨弄手中的琴弦,他那日选了首有些哀沉的曲子,很是称外头的天气。
突然手中的节奏一乱,原是雨朵从背后抱住了他,紧紧贴在他身上也不说话,昙音笑笑,稳住心神继续抚弄先前的曲子。
雨打芭蕉,软玉温香,余音袅袅,昙音只盼着这样的时光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就在曲子将要结束时,雨朵终于开了口,她说:“昙音,我累了。”
“叮”的一声琴弦断裂开来,曲不成声。昙音只觉右胸一痛,被什么东西极快的捅了进去。
伴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听见她冷漠道:“昙音,我从未喜欢过你。”
他呆呆坐在那里没有回头,胸口又是一疼,她把刀子抽了出来,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昙音,后会无期。”
他看着她消失在雨雾中,模糊了眼眶。
雨朵那一刀挑了个很巧妙的位置,既不会要命,又会流许多血,看着很是吓人。雨朵最终还是没有辜负她红雨青玄剑的名号。
昙音在她离开后的日子里许久都未说过话,饶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那个他疼爱如斯的姑娘,到底是因着什么给了他一刀?她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比那把刀子还要伤人。
雨朵在那场浩劫后回到了阿默身边,看着若无其事,到底意难平。
阿默对她比先前好了许多,自她回来后再没让她杀过人。雨朵倒也乐得清闲,只是染上了酗酒的恶习,日日醉生梦死,醉了之后又哭又闹,接着酒疯对阿默又啃又打,清醒后时常看见阿默胳膊上有一个又一个血淋淋的牙印抓痕,雨朵此时方有些痛快。
饶是这般打击报复,阿默也只是默默受着,他许是在等她回心转意,可终究是没等到。
那日雨朵又喝了个酩酊大醉,醉的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了,直扑上去抱着他喊:
“昙音昙音,我很想你……”
“昙音昙音,你别恨我……”
“昙音昙音,你的伤口还疼不疼?”
阿默捂了捂自己的心口,觉得那里疼的厉害。他看着面前这个同他一起长大的姑娘,泪眼朦胧的对着他喊着别人的名字,终是下了个狠心,自言自语道:“雨朵啊雨朵,要么你就完完全全成为我的,要么……你就去死吧。”
那次宿醉雨朵直到第二日黄昏时分才辗转醒来,她头疼得厉害,靠着枕头慢慢坐了起来,刚一醒就见到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阿默负手立在窗前,晚霞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彩,竟让雨朵觉得此时阿默显得有些温柔。她自嘲的笑了下,揉了揉额头,她定是还没睡醒,居然会觉得冷血透了的阿默温柔。
他们已经有许久没有好好说多话,雨朵垂了头看自己纤长红润的指甲,指缝里果然有些许血渍,她咧嘴的笑了下。
突然光线昏暗下来,雨朵一抬头就见阿默站在她床前,遮了身后的霞光,他背光的面容看上去晦暗不明,雨朵听到他问:“若我和那人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雨朵笑笑,不屑的看着他:“当然是他了。”
阿默终是死心,她怕是早就忘记了小时候,那时他一次次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死亡线上拖了回来,饿着肚子一次又一次把仅剩的一口饭让给她吃。
阿默也笑,那笑声听着有些渗人,又道:“若你和那人只能活一个,你又会怎么选呢?”
雨朵皱着眉看他,突然被他钳了下巴吻了下去,雨朵剧烈的反抗无果后,开始狠命的撕咬他的舌头和嘴唇,那个血淋淋的吻进行到最后时,雨朵感觉嘴里被喂进了什么东西,她猛地推开他俯下身干呕,如何都没能把那药丸呕出来。
她一脸厌恶的看着他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阿默擦了擦嘴边的血,云淡风轻的说了一个名字。
雨朵听后面色刹那间变得惨白,那是组织里出了名的剧毒之一,若是没有解药,只能再活七日,七日之后会在极致的痛苦下全身溃烂而死。
她怔怔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阿默两手撑在她身边,凑近她道:“雨朵,选择吧,若是你提了那个昙音的项上人头来见我,我就给你解药。若是你还舍不得杀他,那就,永别了。”
雨朵笑的惨烈:“阿默啊阿默,你果然有这世上最狠的心。”
阿默最后抱了她一下:“雨朵,别叫我失望。”
雨朵呆呆的坐到月上中梢,七日,她还能再活七日。窗外传来了乌鸦嘶哑的叫声,放让她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她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她迎着风跑的飞快,在这仅剩七日里,她还想再见一见昙音,同他撒撒一撒娇,听他弹一只曲。
有许多泪珠洒在了夜里,有许多心伤不为人知,有许多愿望还没实现,可她却快要死了。
红雨青玄剑:再见
“可是啊,他居然不肯见我。”
雨朵眼睛红红的,把我的袖子都给哭湿了:“我在平遥王府外守了两日都没见他出来,后来央人送了封信给他,他却始终不肯见我一面。”
我见她这幅模样也心下难过,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我那般狠绝,定是让昙音伤透了心。”雨朵摸了摸我的头:“所以啊,姐姐只能把你捉来了,等明早我飞鸽传书寄封信给他,以他那般菩萨心肠,定会来救你的……”
雨朵又哭又笑说了这许多话,终是累了,打了个呵欠闭上了眼睛。
我等了一会,悄悄爬起来想跑,哪成想又被雨朵一手拖了回来,她暝着眼睛利索的绑了我的手,醉醺醺道:“妹妹啊,你可不能跑,你跑了,他定是不会来见我了。”
我急得想哭,一脸诚恳道:“姐姐,我认识昙音的,你放开我,我去找他来见你好不好?”
雨朵迷迷糊糊的摇摇头,倒头就睡了过去。我自己在那捣鼓半天也没能把绳子解开,郁闷半晌,也一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