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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着郡主的位份,不会有人敢轻视了她,可她总也要为小凌氏想一想。
在水榭里与凤舞道了别,已有些困倦的小凌氏,就赶着回去歇午觉。只是才迈步进了轩院,就听得西跨院里的连声哀嚎,心里越发的解气和舒坦。
不过她也没有失了理智,一面打发人去请大夫进来给华姨娘治伤,一面往正厢走,并抱怨道:“这么一声接着一声的,想来这午觉也不用睡了。”
随侍丫鬟闻言,心中了然,向另一个随侍丫鬟递了眼色,让她扶着小凌氏回正厢,自己则脚步一转,直奔向西跨院。
待小凌氏卸妆、更衣毕,躺到床榻上之时,西跨院里已悄无声息,整个轩院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得远处传来的蝉鸣之声。
小凌氏舒心的笑了笑,吩咐道:“晚上做两道我平日爱吃的菜,再去冰两盘西瓜。头痛了这么多日,今晚上总算能清静清静了。”
两个大丫鬟笑着答应一声,放下双层的床帐,关好了窗户,挪好了冰盆,才轻步退出了正厢。
小凌氏则翻了个身,面朝向床榻里侧,拢了拢薄纱被,安然的闭眼睡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晚上卫东回府后,因不见日日赶来正厢迎他的华姨娘,便诧异的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不见华姨娘?”
小凌氏见他如此惦记华姨娘,心中堵得难受,也懒得起身伺候他更衣,只让丫鬟们伺候。她则端坐在西暖阁的炕榻上,边喝着茶,边将凤舞惩罚了华姨娘之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学了一遍。
卫东皱了皱眉,更过衣、净毕手,方往炕榻上坐下,接了丫鬟递上的茶,喝了两口,才沉色道:“既然受了伤,就让她好生养着吧。”
话落,又吩咐丫鬟道:“拿二十两银子送去西跨院。华姨娘养着伤,自然少不得滋补之品,总不好让她断了银子使用。”
那丫鬟听了这话,心中替小凌氏抱屈,只是不敢当着卫东的面发火。她不屑的撇了撇嘴,又看了看小凌氏,见主子白着脸色点了头,才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取了银子给西跨院送去。
小凌氏见卫东不斥责华姨娘,反而如此心疼她,心中好容易解了的气,复又生了出来。她不咸不淡的陪着卫东用罢了晚饭,就把卫东冷在西暖阁里,转身进了书房去抄佛经。
自华姨娘进了门,她就靠着抄佛经打发空闲,好歹能静一静心。至于为卫东下厨料理饭食,已然是再也没有过的了。
夜里睡在床榻上,小凌氏不仅推拒了卫东的求欢,还拢着被子紧靠着里侧而睡,连挨着卫东的身子都不愿意。
卫东知道小凌氏这阵子心里不舒坦,也没有强迫她,只苦叹一声,轻拍着哄了哄她,便闭眼睡去了。
只是睡梦中,夫妻俩的眉头都紧紧锁着,似有化不开的忧愁一般。
自华姨娘受了伤,卫东再出去赴宴,还是没有带着小凌氏,反而是带着“富春楼”的另一名花魁——颜娘。这一举动,在小凌氏和众人看来,就是卫东厌了小凌氏,无论如何也不愿带着她出去赴宴。
可在凤舞看来,卫东是因为无论如何也不能带着小凌氏出去赴宴,才会在带不了华姨娘的情况下,改由带着颜娘出入各宴请府邸。这一点若是成立,也就越发证明她之前所猜是对的,易子轩和卫东有不为人知的计划。
只是,她猜不出易子轩和卫东是为了何事,故也不敢冒然打乱他们的计划。因此,虽然她明知道卫东与小凌氏的夫妻感情一天不如一天,可她也只能想方设法的安抚小凌氏,并不敢直言告之。
再者,即使有些迹象表明易子轩和卫东行事有内情,可到底她没有得到有力的证实。所以她也害怕到了最后,却发现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还要累得小凌氏跟她受同样的自欺欺人。
不过让凤舞尚感欣慰的,是华姨娘也非蠢笨到死之人。自受过了那十大板的教训,她果然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安分守己的依着规矩行事。没有卫东和小凌氏的吩咐,她再不敢迈出西跨院一步。
没有了华姨娘成日里找小凌氏的麻烦,小凌氏虽然心里仍旧不舒服,可日子却也算得上清静。凤舞对小凌氏的忧心,也可少上几分,日子也能过得轻闲省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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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绝不纳妾
华姨娘的伤足足养了半个月;才算是彻底的安好了。她怕卫东被颜娘勾了魂魄;也纳进府来为妾室,便趁去给小凌氏请安之时;在小凌氏面前说了好些颜娘的坏话。
小凌氏如今对卫东已然是冷了半个心肠,华姨娘也好;颜娘也罢;有一个和有几个倒没有不同的。故她也无心管这些风月之事,只随着华姨娘和颜娘去争宠吃醋,她只眼不见为净。
不过华姨娘没有想到,她还没有作闹;小凌氏也没有张口,卫东就疏远了颜娘。平日里陪着他赴宴的差事;顺顺利利的又落回了她的身上,倒省得她去狠下一番工夫了。
至于颜娘嘛,本想着讨了卫东的欢心,能为终身寻个好归宿。却没有想到华姨娘一伤愈,卫东就又回了她的身边,再不往“富春楼”来了。她心里虽然万般不甘,可到底不敢真的得罪了卫东,也就乖巧懂事的让了位。
可她心里终究舍不得这个大好机会,故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派人给卫东送去,只请他常去“富春楼”看看她。
只是颜娘还没有盼来卫东,东海城就发生了一件震惊东疆的大事。
一位正五品的文官过生辰,突发奇想的租了一艘大船,打算在船上设寿宴,行至海中去玩乐一番。却没有想到,在大船行至海中后,酒席才过半,就遭到了叛贼余孽的袭击。
好在易子轩和卫东早有准备,不仅歼灭了前来行刺的叛贼余孽,还成功的捕获了一直不见首尾的余孽三大首领——前东疆部族东海王的三个儿子。
原来易子轩和卫东在平叛胜利后,就开始谋划捕捉余孽三大首领之事。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治病应治本。只有拿下一直指挥谋乱的三大首领,才能让东疆长久的安定太平下来。
于是,在东方晨和凌以墨回京华复命之后,易子轩和卫东就开始谋划诱敌之事,频频为叛贼余孽制造可趁之机。又为了不带累凤舞和小凌氏也身陷险境,易子轩和卫东只得每每带花玉雪、梅雨竹和华姨娘去赴宴。
虽然她们也是活生生的三条性命,只是大敌大义、国家安危在前,他们又不舍得让凤舞和小凌氏受到丝毫伤害,也只能狠心利用她们当了遮掩的屏障。
兄弟俩苦心隐忍的演了几个月的戏,总算是引得叛贼余孽上了勾,圆满的收了撒下的大网,且一举就擒全了三大首领。
不过,易子轩和卫东虽然早有对战的准备,可这场诱敌之战,还是付出了惨重代价。东疆的文武官员,受伤者不下二十余人,易子轩和卫东自不必说,另有遇难者三人。
另外,除了死伤的数十士兵之外,当晚伺候筵席的侍女们和艺姬们,也都全部遇难了。
陪同文武官员赴宴的女眷们,受伤者不下十余人,遇难者更有十余人之外,其中就有花玉雪和华姨娘。
万幸的是易子轩和卫东早有防范,自计划实施以来,但凡赴宴之所非安全之地,就不准众官员携正室赴宴,只允许带妾室或家姬前来。故此次死伤的女眷虽多,可皆为各府的妾室或家姬,并无一家的正室主母。
只要各府的正室主母无碍,文武官员的家里就翻不了天,也不会牵扯上更多的权贵官宦人家。虽然说这场诱敌之战,是难免死伤,也定会闹出大动静,可总也要把伤亡和影响减到最低才好。
而将军府里,易子轩和卫东也早就有所防范。自计划开始之日起,他们兄弟就将精心挑选好的影卫,安插在了凤舞和小凌氏所居的正厢附近,以保全她们妯娌的安危。
他们不希望有任何一滴血,在她们的身上或眼前绽放……
那一夜的恶战,虽然取得了胜利,可易子轩和卫东都受了重伤。待安排好一切后续之事,他们兄弟才被士兵们连抬带扶的送回了将军府。那身上穿的衣裳早已血淋淋的,被刀剑划破了许多的口子,惊得凤舞和小凌氏都慌了心神。
到了此时,那些夫妻间的间隙误会,已然是顾不上了。凤舞和小凌氏,一个守着易子轩,一个守着卫东,日夜仔细的照料着,连眼睛都不敢合上。东海城内有名望的大夫,都被请进了将军府。
小凌氏端着药进了内室,见卫东靠坐在床榻上,嗔怪道:“怎么又起来了?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若是再裂开了,我可就不管了。”
卫东心虚的笑了笑,忙讨好的告罪道:“爱妻说得是。前阵子是为夫错待了爱妻,还请爱妻饶了为夫这一回。为夫如今身受重伤,若爱妻不管为夫,那为夫可就真挺不过这一关了。”
自卫东重伤卧床休养以来,为了哄逗心里有怨的小凌氏,也学着油嘴滑舌起来。谢罪也好,讨饶也罢,多肉麻的话,他都说得出口。好在他每每只在私下里甜言蜜语,并未当着丫鬟们的面哄逗小凌氏,没有让小凌氏因害羞而恼怒。
伺候着卫东喝过药、漱过口,又喂他喝了一碗燕窝粥,小凌氏才柔声劝道:“再躺下睡会儿吧。大夫说了,多休息对伤口愈合有好处。况且,你如今身子虚弱,好好的休养,对身子和精神都有益处。”
卫东虽然没有睡意,但不想让小凌氏担心,只得听话的躺了下来,却紧握住小凌氏的手,不想她离开,并笑道:“咱们说说体己话。前阵子为着诱骗叛贼余孽之事,才娶了华氏进门,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并无纳妾之心。纵然华氏进了门,我也是歇在你这里居多,只偶尔才去她那里,这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就是去了她那里安寝,也从未碰过她,只歇在西暖阁的炕榻上罢了。我是寒门子弟,享不了那些权贵人家的齐人之福。爱妻只管安心,为夫是绝不会纳妾室的。”
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惹得小凌氏红了眼眶。她是伯府贵女,心里虽然盼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自小受的教导,让她不敢真的拦着卫东纳妾。之前她心里怨卫东,不过是觉得卫东有些不尊重她,纳妾之事没有与她商议一句。再者,华姨娘的出身也实在难堪,她觉得太失颜面。
后来出了海上遭袭的事,华姨娘又死了,卫东受了重伤,她心里那些怨也就消散了许多。只是想到卫东曾那么疼宠过华姨娘,她心里到底还是不好受。可如今听了卫东的话,她心里那些不好受也没有了,还觉得踏实温暖了许多。
卫东见小凌氏眼中含泪,心疼不已,以为她是不信他的话,便又轻抚着她的手,苦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定然是不信我的。我也不求你相信,你只看着就好了。”
小凌氏见他说得可怜,不禁失笑道:“好,我只看着。好了,快睡吧。我如今只盼着你早日伤愈,旁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说着,小心的给卫东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边被角,才又笑道:“睡吧。我坐在这里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忙事情。”
卫东笑了笑,安然的闭眼睡去,只是仍旧握着小凌氏的手,并没有松开。
看着大夫给易子轩换完了药,重新包扎好了口,凤舞才松下口气。每每看见那些模糊的血肉,她的心就沉沉的,身子也不禁轻微的颤抖着。大夫说有三处伤口很严重,肯定会留下疤痕,而那些小伤口愈合得好的话,则不会留下痕迹。
她嫁给易子轩已有三年多,看着他身上的疤痕一条一条增加,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可也为有这样的夫君而骄傲。易子轩的身上原本就留有七处疤痕,再加上新增的三处,正好凑齐了十处。
它们就如现代军人的军装上所挂的那些军功章一样,鉴证着易子轩洒在战场上的血和汗,也述说着他十三年来保家卫国的英勇无畏。
凤舞吩咐红袖送大夫出府后,才在床榻旁坐下,边端过一旁的参茶递给易子轩,边柔声道:“大夫说四叔叔的伤也愈合得很好,上次裂开的那处伤口也收口了。想来再养上十天半月的,就没有大碍了。”
易子轩用没受伤的手接过参茶,皱着眉喝了两口,才叹道:“要看就到年底了,你也该回京华去了。过年前后的事情多,亲朋好友送往迎来的,还要各处打点着送年礼,样样都离不了你。况且大年初一要进宫朝贺,你若不出现,难免累皇上和太后得了徇私的名声。虽然面上没有人敢议论你来东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