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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其听了何兮的话,懂事地点头,吸着鼻子欲扑到智子身上。智子已经忍不住干呕起来,一手捂着嘴,一手直摇,“不要过来!”
其其如获大赦,立马扭头跑回何兮身边拉住何兮的手,轻轻晃着说:“阿姨不要。妈妈,我要去吃肯德基,我们带无忧一起去好不好?”
这种情况还没忘记肯德基……买了那么许多东西,一口都没吃,就浪费了,真是心疼。
乐泽莫名淡了性子,尽管脸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多少有点儿懊恼,不该和何兮这样的人一般见识。他毕竟是个商人,拎清了神,就想到了智子的特殊身份,于是,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软皮的皮夹,打开,抽出一叠红钞递给何兮说:“带孩子去肯德基。”
给钱?!
哈哈,何兮真相放声大笑两声,就想不通了,为什么一个两个都非得把她们娘儿俩当做难民来打发呢?是他们有钱人*心泛滥,还是她真的挫到一脸困难群众的模样?
“嫌少?我没时间跟你纠缠这点小事,你要是知点事就该把嘴巴闭紧一点,如果外面流出一点半点对智子不利的传闻……”
“乐泽先生!”
乐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兮打断了,紧接着,一小把硬币铺头盖脸砸过来,他一下没反应得过来,被砸了个正着。
何兮有条不紊地把另一只手里收着的纸币重新塞进包里,拍拍手,“我本来把你当做高不可攀的无价之宝看待的,可现在我觉得你也就值这些钱!收了我这些钱,以后拜托您好好看着您的女伴,别在我儿子身上浪费*心了,我们受不起!其其,走,妈妈带你吃肯德基去!”
说完,何兮看都不看乐泽的脸色,拉着其其扭头就走,乐无忧一直没说话,却拉着何兮的手不肯放,其其也恳求地摇着她的手,想跟乐无忧一起。何兮皱眉想了想,还是心疼地摸摸她的头,把她的手拉开了。狼崽子可沾不得,老狼犊子在后面虎视眈眈呢!
何兮牵着其其头都不回往前走,好久身后都没传来什么声响,她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刚刚这一出,她背上早就泌出一层冷汗,此刻衣服粘粘地贴着肉,非常不舒服,整个人也陡然没了气力。
她放了饵,只是不知道乐泽这条鱼会不会把她的饵放在眼里。眼见就要走出地下停车场,她蹲了下来,帮其其好好擦了擦脸颊,愧疚地把其其重又抱了起来。
不该把孩子扯进来的,对不起,都是妈妈太没用了!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汽车轮飞驰的车辙声,她往边上靠了靠。可是不对,这车似乎是朝着他们娘儿俩冲过来的,何兮蓦地回首,她吓呆了。
那车几乎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她似乎都感觉到了汽车外壳的坚硬冰凉。车行出去几米才停住了,车窗摇了下来,从里面伸出一条手臂,对她招了招手。
何兮没动,乐泽从车内探出头来,几步之遥,她从车反光镜里看到了乐泽的表情,他微眯着眼睛勾唇笑着,危险得让她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怜的何兮啊,没人*啊!
可怜的男猪被唾弃啊!!
可怜的每每想要花啊!!!!!
☆、明枪暗箭
【U r so lucky, cozyou can choose to love me or not, but myself only have to choose from loving you or loving you more。你是幸运的,因为你可以选择*我或不*我,而我只能选择*你还是更*你。】那天晚上,何兮做了个噩梦,梦见其其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房间里,不停地喊妈妈,可是她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进去的门,急得挠心挠肺。然后,她突然看见郁浩瑞就站在一边,便向他求助,郁浩瑞冷笑着看向她说:我有一把枪,来,我们玩射孩子好不好?何兮又急又恨,拽着他的手不肯,他却不听,拿着把枪就对着其其射。何兮哭得声嘶力竭,扑过去挡,然而奇怪的是没感觉到疼痛,她回头来看,便看到身后有一条长得很像狐狸的狼,尖着牙齿跟她说话,说他帮她把郁浩瑞吃了,可是他现在还是很饿,问她,把她也吃了好不好……
何兮被吓醒了,睁开眼,浑身汗泽泽的,头发都被汗水渗透了。她再睡不着,决定起来重新洗个澡,摸出手机一看,也不过才晚上十一点多钟。她点开收信箱,心里免不了一阵失望,郁浩瑞今天竟然一条信息都没有发……
难道连玩深情游戏,他都厌倦了吗?
何兮不知道自己的梦预示着什么,也把握不住郁浩瑞的心思变化。她站在水龙头下一遍遍冲刷自己的身体,然后,徒手在被水汽氤氲了的镜面上左右擦了擦,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身影,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自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镜子中的人,也唇瓣张合着问她,很快,镜面又被水汽占满,莲蓬头射出的水珠在镜面上画下一条条的水痕,就好像镜子也在哭泣似的。她闭上眼,任水珠铺头盖脸地冲刷自己的脸庞,直至呼吸都困难,才颓然地抹了一把脸,关上热水器。
所谓“自怨自艾”大都是做别人看的,何兮自问即便她自怨自艾,也没有能够把她从眼前的一团乱麻中扯出来的人,于是,她只有昂头阔步往前走。
因为要送其其上幼儿园,她上班的时间都掐得很准。这天上班后,她总感觉到有点不自在,似乎她一扭头,后面就有一双盯着她看的眼睛,同事们的态度也很诡异,大家似乎都有意无意地漠视她,有工作的时候几个人抢着做,但只要她一走过去她们就会把手上的活儿放下来一哄而散,或者自顾自做事没一个跟她搭话。
何兮一直知道,医院里流传着各种版本她和卫南、郁浩瑞之间的绯闻,她自然不以为意,但在平时已经非常注意减少和卫南的接触,就是郁浩瑞她也求着少到医院来。她老早就做好被孤立的思想准备,然而和同事们的相处明面上还说得过去,像今天这种情况实在不正常。
临近中午的时候,门诊室输液的人渐渐少了,何兮抽了个空去茶水间喝茶。出门来遇到院长一行人,她知趣地避在一边,让领导先过。没想到院长走过去几步后突然转过身来喊住她问道:“你……就是那个何兮?”
何兮觉得挺奇怪的,她来医院的时间不长,参加过几次例会但都坐在后排,医院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她也就比临时工好那么一点点,劳院长记着名字实在让人吃惊。
何兮点头,端正地站立着,大方地任人审视。
院长上下打量了她几番,然后摆摆手说:“你忙去吧,好好做!”
“嗯,我会努力工作的。”
何兮估计是有领导恐惧症,她初毕业的时候曾经在一家私人诊所做过一段时间,为了好好表现,她可说是任劳任怨,老板让上东不上西,结果还是因为老板娘一句“长得不够老实”,就被炒了。世态炎凉,她知道做哪一行都不容易,小心谨慎总是不会错的。
早上,她忙着照顾何兮起床吃早饭,结果自己没来得及吃,喝几口茶后,越发觉得饿,她揉揉肚子把之前包里带的饼干拿出来吃了两片。
回输液室,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有吵闹声,何兮加快了脚步走进去,问道:“怎么了?”
原来有一个病人输液的时候打瞌睡,药水流光后回血了,他非说护士工作不负责任,闹着要赔偿。
何兮心里咯噔了一下,输液的时候病人打瞌睡忘了按铃是常有的是,做护士的大都会来回巡视,计算药水的流速,估计结束时间,以防错过了给病人换药水或者拔针。其实回血也不是什么大事,发现后只要好好处理一下就成了。一般这种情况病人也都很通情理,像今天这样闹腾的,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闹事的病人人高马大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他的左手还在流血,也不捂着,怒气冲冲地站在一边,“你们护士都是吃干饭的吗?知道我的血多宝贵不,我要找院长讨说法,附院的医护人员这种工作态度,还怎么让市民信赖!”
护士长苦口婆心地劝慰,“先生,您还是先把手上的血处理一下。您不要激动,这事我们有是有错,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护士长本来是想息事宁人,没料到那个病人反而得了势,气焰更嚣张了,“你们是怕看到罪证吧,我偏偏要让血流,流光了我就死在你们这儿!”
这人很明显是无理取闹,午间时分,输液室留下来值班的人不多,而且都是女人,护士长使了个眼色给站在门边,已然吓傻了的一名护士,示意她去喊保安。嘴上,还极力劝解,“先生,身体毕竟是您自己的,您即便是要讨个说法,也先请把手上的血处理一下。”
那人哪儿听劝,不但垂着手让血流出来,还故意把手上的血抹在墙壁上,雪白的墙上涂抹了红艳的血,多少有点儿森然。
中午是何兮当值,所以她深呼了一口气,拿了止血棉和酒精纱布走过去拉住那人说:“先生,让我来帮……”
那人癫狂了似的,回手就给了何兮一巴掌,她摔向一边,脸颊像是被铁饼拍过了一般,立即就肿了起来,痛得她眼冒金花。众人都吃了一惊。这个时段医院的工作人员大都下班了,所以闹了好几分钟,只有门诊室一个快退休的老医生赶了过来,他年纪虽大可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所以,连忙上前阻止,大声喝道:“先生,你怎么打人呢?!”
护士长也觉得不可理喻,但保安还没到,她也不敢乱动,只怒道:“先生,你知不知道动手打人也是犯法的!”
“哈哈!”那人狂笑,一撸袖子露出左手臂上纹着的青龙,嚣张地看着众人说,“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要是你们不信,我可以天天来证明。”
何兮站在护士长前面,她揉揉自己的脸颊,咬牙忍着痛,心道:挨了他一巴掌也好,两清,这下他也理亏了。她学病理的时候,老师就教“病人的情绪大都和常人不同,我们要付出更多的耐性,给予更多的理解。”她思前想后,上前一步又说:“先生您消消气,您流了血,我也挨了打,今天这事……”
“讨打!”那人又扬起手来。
此刻的情况确实挺糟糕的,遇上这种不讲理的疯子,病人大都避之唯恐不及,保安又还没赶过来,看形势何兮这第二巴掌也躲不过去了。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一直躲着一边看风向的几个护士冲过来帮忙。何兮又不是傻子,挨了一家伙是为了占理,第二家伙怎么可能不躲,可是身后涌上来的人看着样子像是来阻止,可实际上挡住了她的退路,使得她不得不面对那人铁扇似的巴掌。
何兮闭上了眼睛,认命地等着那剧痛来临。
突然,头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音,“住手!”此刻,这声音对何兮来说无疑是天籁了。
睁眼看去,乐泽把那人的手腕抓在手里,他浑身清清爽爽,跟长得粗糙,一派街痞模样的“疯男人”相比,更显得矜贵儒雅。不过老实话,他这形象跟斗狠多少有点儿搭不上边。何兮有点儿担心那个“疯男人”有眼不识泰山,连带着把乐泽也欺负了,赶紧站到乐泽身边,想着要是那人再闹,她也不管了,就拿手上的托盘砸那人。
没料到,那人见着了乐泽就跟《西游记》每集结尾的时候见着仙人的老妖怪一般,气势全无了。被乐泽眼神一扫,怂得连腰都弯了下去。“哎吆,哎吆”地哼哼,却不敢用力挣扎。
乐泽松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棕灰色格子花纹手帕擦擦手掌上沾到的血液,淡淡地说:“走吧!告诉你大哥在这儿见过我就成了!”
那人大惊失色,伸手来拉乐泽恳求,“乐先生,我……”
乐泽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他竟然屁话都没敢再说,灰溜溜地就走了。
几个保安这个时候才赶到,见没什么事了,还小声嘀咕着,说打好的饭还没吃上一口。
出去找人的护士苦着脸跟护士长报告,她如何这幢楼跑到那幢楼找人的事,诉苦之意非常明了。
护士长谢了乐泽,指挥人收拾,何兮趁乱送乐泽出来。
“额……谢谢。”
乐泽走在何兮身边,稍稍快出半步,傲然微昂的下巴遮住了他的表情,给人莫测的感觉。何兮不敢忘记,前晚他们曾经用过怎样敌对的姿态说再见,可是此刻,她还是诚心诚意跟他道谢。
她发现,在别人面前,乐泽总是把和煦伪装得很好,可是在面对她的时候,鄙夷、冷漠、无情……他却毫不遮掩。
难道……
“何兮。”乐泽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何兮沉溺在自己的心思中,躲闪不及,便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曾经有人说过,人类是天生的嗅觉动物,所谓的心动,不过是一种气味和另一种气味的融合,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