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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还不知道芸娘是女子呢,莫非他真的有断背之好?
虽然同性相恋,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每天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每当见他,心里还是会有点怪怪的感觉。
46
有缘千里来相会2 。。。
又是一个无风的夜晚,我不自觉地来到碧桃下,回忆着近三个月来,经历的一幕幕,有喜亦有忧,真是酸甜苦辣,尽皆尝遍。
“杜兄这么好的兴致,不知介不介意再多一人与你同座”吴大哥笑着,朝这边走来。
我起身,微笑道“吴大哥乃是主,我亦只是客,哪有主人向客人请求的道理?”
我一句话,说的他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我却忍不住开口道“吴大哥是否想过何时成家立室?”
他微怔了一下,随即豁然大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时刻想着报效国家,至于成家立室,不提也罢”
“但古语也有云,齐家治国平天下,家能排在第一位,必然也有它的道理”我亦笑着回道。
见他不说话,我便接着猜道“莫非吴兄心中已经有人?”
他依旧沉默,“是否就是吴大哥你十年前已经过世的那位红颜知己?”我穷追不舍。
“虽然她已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但我与她曾经定下了生死之约,十年前我本就应就随她而去,可是她临死前要我在她面前立下誓言,今生绝不能自我了断,否则到了九泉之下,我又有何面目相见于她”
“你只知她不愿你白白枉死,那你可知他更不愿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虽然你在此处名望甚高,可是你又是否了解你那位红颜知己真正的心愿,她不愿你为她而死,难道她就愿意看着你为她一辈子孤独无依吗?真正地爱一个人,是要努力让自己变得幸福,因为这也正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能领会其中的意思,但我是真的想要帮助他,永远活在追忆的影子下,太辛苦了。我实在不愿看到一个这么善良的人为爱所苦,为爱所累,一辈子徘徊在幸福的大门外,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走进来。
在吴府呆了有些日子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收拾好行李,我就前去和芸娘商量,何时启程,却意外在她房门口碰到了吴大哥,他的样子有些仓促,见到我只简单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芸姐姐,吴大哥找你何事呀?”我不以为然道。
却看她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我急了,抢先开口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个这样,另一个也这样”
唉,吴大哥从芸娘房里出来,之后两个人就这样了,难道?不过也不该如此啊,芸娘现在仍是一身男装打扮,他又怎会对她存有非分之想呢?
“蝶舞,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她用转移话题来搪塞我,既然她不想说,那我也不想勉强。
“我们在这里叨扰了许多时间了,是时候该上路了,我是来和你商量何时启程的?”
她的脸色突变,神情也更为不自然,“你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
“没,没,我可能昨夜没休息好,睡会儿就没事了”帮她掖好被角,便离开了,丝毫未留意她眼中闪烁的异样神情。
翌日,天刚亮,我与芸娘便上路了,临走时吴大哥再三挽留,可是我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纵然不舍,也终要离去。
芸娘依旧是心事重重,一路上不停地回头看着身后,直到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奔驰而来,她终于飞奔着跑了过去,我却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背上,吴大哥勒着缰绳,将芸娘圈在怀中,两人甜蜜蜜的样子,任谁一眼看去,都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随即便有多重疑惑萦绕在我心头。
“吴大哥,你能否帮我解开心中疑惑”
“杜兄弟,不,现在应该改口叫你杜姑娘才对”他不好意思地冲我笑道。
“吴大哥,你怎知我不是男子?”
“其实从你们第一天进府,我就已经知道了”他顿了顿,继续道“因为月儿以前也总爱女扮男装”
月儿?想必是她以前的红颜知己吧,这缘分还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喝过他们的喜酒,我一个人踏上了漫漫旅途,芸娘决定留在吴大哥身边,我真心地替他们感到高兴,两个都曾受过伤的人,应该更懂得珍惜彼此,我终于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47
拦路搭马 。。。
习惯了芸娘的存在,突然自己一个人上路,真的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五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变热了,火辣辣的太阳烧烤着大地;像要把一切烤化似的,路边的树木一片干枯,看来此处定是久未下过雨了。
走了大约一里路,实在是晒得有气无力,周围的空气闷得人喘不过气来;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高压锅里,快要爆炸了。
靠在路边的大树上,心中不禁一阵苦涩,接下来的路这么长,我要怎么熬到苏州呢?
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从树上了掉下来,伸手一摸,我马上触电般的跳了起来,该死的,已经够倒霉的了,连你这只小鸟都来欺负我。
远处一匹疾驰的骏马,向这边飞奔而来。我想也没想就直接冲到路中间,伸开双臂想要拦住他。
“吁……”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嘶鸣,马儿和他的主人已经停在了我面前两米远的地方。
@奇@我像看到救星一样,奔过去,仰头看着拿剑的男子“拜托你载我一程好不好,求你了,我真的一步也走不动了”
@书@男子冷峻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几秒,我想我现在的样子应该是狼狈急了。他不说话,我更急了“到底载不载吗?真没想到,这么英俊的人,居然这么小气”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其实是想用激将法逼他带我上路。
他的眼神冷冷地射过来,我想眼睛如果可以杀死人的话,我现在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上来吧”只冷冷的三个字却让我心里激动地汹涌澎湃,果然天底下,还是好人多。
接下来的难题又来了,我从没骑过马,第一次上马难免有些困难,这样也就算了,这马儿像是故意跟我作对一样,每次我要上去的时候,它就不安分地动起来,等我掉下来时,它又乖乖地站着一动不动。
这样我一连试了十几次,都没能上去坐在它的背上。马的主人就像在看冷笑话一样,斜睨着我,嘴角隐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马儿大哥,你乖点哦,等我上去了,一定不会压痛你的,乖哦,乖哦”我轻抚着它红褐色的鬃毛小声念道。
马儿像是听懂了我的请求,乖乖的站在原地,配合。也因此,我好不容易翻到了它的背上。
“坐稳了,驾”话音刚落,马儿就飞快地奔跑了起来,我紧紧拽着陌生男子的衣角,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见两边的景物快速从眼前闪过,让人目不暇接。
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怎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终于合上了眼睑,美美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蝶舞又遇到帅哥啦,不过这个实在是太冷了点,不知道在蝶舞的感染下,会不会渐渐变温柔呢?
48
武林第一庄1 。。。
“喂,到了”马儿终于停止了颠簸,冷冷的声音也再次响起。
“咦,这是什么地方?”高挂的金边牌匾上,红红的两个大字格外醒目。
“雲庄”
这不废话吗?那两个字我也认识,我无语地看着他,可他并不看我。
“快点下来”他催促道。
“下来就下来,那么大声干嘛?”我不爽道,长得帅也不能这样吧。
才刚到,朱漆大门就立刻由内敞开了,我正奇怪时,一个身着水红色纱裙的女孩儿了,从里面飞快地跑了出来。
“轩哥哥,你怎么才来,汐儿好想你呀”女孩儿撒娇地仰头看着骑在马上的男子。
近距离观察,这女孩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带着几分尚未成熟的稚气,让人见了不由的喜欢。
“汐儿,大哥在庄里吗?”他的语气变得轻柔了许多,说话时也不像应付我那样几个字便草草了事。
大哥?看样子,这小女孩应该快要管他叫叔叔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就向庄内走去,丝毫不理会外面还站着一个人,简直把我当空气了。
就这样,我成了他的马夫,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跟着进了庄里。
“等等,你去哪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护院将我拦了下来。
“我是跟这马的主人一起进庄的,他走的太快了,于是我就跟丢了”我照实说道。
“那马的主人是谁,现又在何处啊”护院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在,在……”我居然不知道他叫什么。
“说不出来了吧,快走快走,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护院连哄带赶地将我和马撵出了大门外。
“喂,我真的有朋友在里面,快开门哪”我不停的拍打着门环。
“马儿,都是我连累了你,害你吃不到东西”实在没劲儿了,我坐在地上,和卧在我身边的马大哥聊了起来。
不知怎的,马儿忽然变得不安分起来,在原地走来走去,而且传来阵阵嘶鸣,它怎么了,是饿了吗?可恨他的主人,却在里面谈笑风生,毫不在乎和他同甘共苦的好朋友。
“马大哥,你真是命苦啊,居然摊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主人”我喃喃自语道。
“吱呀”一声,门再次被打开。
“这番话何不当着主人的面说,岂不更好”
回头,门外已经站着两男一女,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说话的肯定是那个像冰块一样没有温度的人。
“当然,不过我现在又累又饿,没心情说了”我转头看向别处。
“恕云某招待不周,让兄台受委屈了,我已经命人在府内准备了酒席,这就请兄台进府,稍作休息”说话的是个嗓音浑厚的中年男人,神态间带着几分让人畏惧的霸气,一看就知是此庄的主人。
“这个嘛,我倒是可以考虑”我接话,既然主人已经给了台阶下,我也就不必再计较什么了。
49
武林第一庄2 。。。
庄主是个豪气干云的人,举止投足间,都有种让人敬畏的感觉,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真英雄的典范吧。
再说,那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儿,总是黏在大冰人的身边,似乎这种对长辈的爱戴有些过头了吧。
偶尔对上那女孩的目光,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按理如此清纯的女孩不应该给人这种感觉呀,真是奇怪。
总之这顿饭吃的让我很是不自然,冰人的冷漠,庄主的客套,还有女孩儿厌恶的神情,都让我极不舒服。
晚饭后,庄主安排我住在了西边的厢房里,和冰人正好对面。从吃好饭到现在,冰人房间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没间断过,却很少听到除此之外的其他声音。
打开窗户,我想呼吸一些新鲜空气,顺便赏月,对面的屋里正好出来两个人影,除了冰人和那女孩儿,我想不出其他人了。
看样子冰人是被女孩硬拽着拉出来的,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全都写在了脸上。
“轩哥哥,上次你教汐儿的剑法,汐儿还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你就教教我嘛”女孩撅着粉嘟嘟的小嘴撒娇道。
我真是奇怪,按辈分女孩儿应该管冰人叫“uncle”了,可她居然叫他“哥哥”,莫非她有恋父情结?
再望去时,女孩儿已在月下舞起了一把闪着青光的宝剑,她身形轻盈,只用剑尖点着地面,身子却倒挂在空中,再一个跃起身来,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倏地,女孩儿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从空中掉了下来,冰人倒是眼疾手快地接了个正着。大概也只有我在这个角度看的最清楚了,明明是她故意让身子不稳,然后掉了下来。
女孩儿躺在冰人的怀里,似乎不愿早早的离开,冰人也不反感,只是由着她胡闹,或许在他眼里,她只是个被溺爱惯了的孩子,殊不知,在这种纵容之下,将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随后的日子里,我对雲庄及庄里的家庭成员,统统有了充分的了解。
庄主云霸天,十几年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远离了江湖厮杀,在此处建起了一座山庄,取名—雲庄。
尽管已经告别江湖多年,但依然豪气不减当年,多年来,前来投靠雲庄的英雄豪杰不计其数,庄主都来者不拒地收留了他们,但凡是需要救急的江湖朋友,只要来到雲庄,便绝不会空手而回。
因此,多年来雲庄的威名传遍大江南北,颇受习武之人的尊敬,云霸天虽不是真正的武林盟主,却可以振臂一呼,即刻便有万人响应,这种声望想来并非浪得虚名。
冰人是庄主的结拜兄弟,只是听人说冰人曾经受过庄主的大恩,所以有生之年,只要庄主一声召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看来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真豪杰。
庄主夫人更是个奇女子,据传当年就是为了她,云霸天才退出江湖的,只是真正见过她的人,却没有几个。
庄上的那个女孩儿,也就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