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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紫霜来给您梳头吧”紫霜轻柔地摆弄着我的头发,她的手真巧,这个发型跟我很配,简单又不失优雅,这个女孩真是心灵手巧。
“来,紫霜,我们坐下聊聊天”我拉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奴婢是下人,怎能和您平起平坐呢”紫霜说什么也非要站着。
“那好吧,你能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我不再勉强她坐。
“姑娘愿意的话,多久都行”紫霜应允的干脆,看的出她是个直性子女孩,那我应该找对人了。
“你知道是谁让你们来伺候我的?”
“是王爷呀”
“哪个王爷?”
“信王殿下呀”奇怪,这信王殿下怎么会认识我呢?
“哦,紫霜,我的话问完了,你先去忙吧”我得好好理理这些复杂的关系。
“那姑娘有何吩咐的话,就喊奴婢”紫霜乖巧地退出去,刚见她出去,门外就响起紫霜的声音“奴婢参见殿下,殿下万福”
殿下?莫非是信王?惨了,被主人发现了,我该怎么办才好?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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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府2 。。。
房门好像被推开了,我紧闭着双眼,把头蒙在被子里。
“你平日里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是他的声音。
“是你?”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是我”他回答得很是干脆。
“你干嘛要骗我,早知道你是,我才不会跟你来这儿呢”我撅着嘴,像是被捉弄的孩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第一,你从没问过我的身份,第二,我是看你无家可归才收留你的,我可是在做善事啊,第三,你长得倒还真是我见犹怜哪,哈哈哈”他仰头大笑。
“骗子,大骗子”我嘴里不停地小声咕哝这几句话,他也不生气,只是由着我使性子。
我从没想过朱由检居然是个这么喜欢捉弄人的帝王,这跟史书上记载的好像有些偏差。
不过,信王府在某种意义上,倒还真称得上是个安全的避风港,平日里很少有人前来走动,他也总是呆在府上,很少外出。
我想这大概是因为他们谁也不会想到,将来继承熹宗皇位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弟弟。
紫霜是专门派来服侍我饮食起居的,我们经常一起聊天解闷,最难得的是,紫霜的爹原是个私塾先生,紫霜小的时候,便跟着孩子们在爹爹办的私塾里念书识字,也因此写的一手好字。
我每天闲暇之时,便缠着她教我毛笔字,她的字刚柔有力,很有自己的风格,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在府中,颇受王爷喜爱。
朱由检出去狩猎,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侍卫手里拎着两只兔子,应该是他的战利品。
我和紫霜正在院子里踢毽子,一见他过来,紫霜立刻停止了动作,我却当没看见似的,继续把毽子踢过去,只是她没敢接,毽子掉在了地上。
朱由检弯腰捡起地上的毽子,饶有趣味地盯着我“你这么聪明,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你是王爷,有什么就问吧,请教就免了”我口气生硬地回道。
“问问题之前我想和你打个赌”
“什么赌”我来了兴趣,想不到堂堂王爷,竟是个赌徒。
“如果你答的上我的问题,那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如果你答不上,那就必须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我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对我的智商绝对有信心。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我问道。
“是的,什么要求都可以”
“那就一言为定,提问吧”我自信满满道。
“我刚刚猎到两只兔子,你能猜出哪知是雌的,哪只是雄的吗?”
我上前看了看两只受伤的兔子,然后笑道“这两只都是雌的。
“哦?你肯定吗”
“对,我敢肯定”
他转身问过身边侍从后,惊讶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这你都没听说过吗?”
“你赢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他输得坦荡,既不动怒,也不掩饰,这倒让我很是欣赏。
“我想要这两只兔子”我直言道。
“好,从现在起他们是你的了”我从侍卫手上接过两只受伤的兔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像对待孩子一样轻抚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王爷也蛮可爱的,起码现在是,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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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
自从要了那两只可爱的兔子,我就再不寂寞了,每天除了要帮他们护理伤口外,还要喂他们吃胡萝卜,看着他们一天天的好起来,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姑娘,夜凉,还是早些回屋吧”这已经是紫霜第三次催促了。
“你就放心吧,我没你想的那么娇弱”这里离慕容府只隔两条街,站在树上,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里。
蓦地,一件披风披在了我身上,我刚想回头谢谢紫霜,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站在我身后的是信王朱由检。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吗”
“我是因为睡不着”
“那我也可以说睡不着呀”他紧紧盯着我,像是怕我从他眼皮底下溜走走似的,
“你能带我上树吗”我期待得看向他。
“这有何难?”说着他搂紧我的腰,施展轻功飞上了树杈中间。
王府的树似乎要高一些,站在这里,能看到更远处的地方,当然也能清楚地看到慕容府里的一切。
依然是那棵树下,依然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只是怀中抱着的却不再是我,而是另一个姿态万千的女子,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我算什么,名义上是他的妹妹,其实什么也不是。
我死死的咬着嘴唇,看着他们相亲相爱的样子,直到嘴唇被咬出一条血丝,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淌到了颈项。
“带我下去吧”我咬着唇道。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轻轻地帮我拭去嘴角的猩红,然后便带我飞下了树。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也是这样想的吧”我自言自语道。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还有我”朱由检把我拥进怀中。
“噗”一股狂热的液体顺着腔管涌了出来,眼前一黑,我倒在了他怀里。
这一睡好像睡了很久,朦胧中,我又看到了爸妈和蔼可亲的面容,只是他们的白发好像又多了,我还看到泽明那张英俊的脸庞,却被一层愁云笼罩着,还有我那爱的小窝,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我的所有用品,墙上的海报也换成了我最喜欢的偶像组合飞轮海,一切都没变,变了的只有我。
因为我从他们每个人身边走过,他们都没认出我,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呢?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为什么不让我永远睡着?为什么还要让我醒来?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为什么我依然在这儿?
眼神空洞地望着屋梁,我的脑袋向被抽空了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
“大夫说你受过严重刺激,所以才会这样,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一切都会过去的”他说话间带着几分犹豫,不过我却没有心思去多想些什么。
我认得他是信王朱由检,我为什么还记得他,我多希望自己失忆,最好什么也不要记得,那样也许会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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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1 。。。
公元1627年8月乙卯日,年仅二十三岁的明熹宗朱由校病逝,终其一生,在位七年。
因熹宗没有子嗣,其弟朱由检受遗命于同月丁巳日继位。
朱由检继位后,在前皇后张焉的大力支持以及一干忠臣义士的辅佐下,于天启七年十一月,抓准时机铲除魏忠贤的羽翼,使他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然后一纸诏书,贬魏忠贤为凤阳守陵,旋之下令逮之,此后阉党二百六十于人,或处死,或贬戍,至此,气焰嚣张的阉党受到致命打击。
此举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有才干,曾一度使明朝有了中兴的可能,但是他刚愎自用,又急躁多疑的性格,无疑又成为了他致命的弱点。
自他登基以来,终日忙于政事,我也因此已有三个多月没见到他了。
“姑娘,姑娘,王爷,不,现在该改口叫皇上了,皇上来看你了”紫霜激动地前言不搭后语。
说话间,门外已有人通报道:“皇上驾到”
他一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便随同众人一齐跪地叩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他的声音不再让我觉得温柔,而是带了几分庄严。
行礼完毕,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最后一个出去的人顺手带上了房门,此刻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但我既无一丝紧张也没半分害怕,依然我行我素。
“难道你不请朕坐下吗?”
“皇上请坐”我背对他道。
“明日宫中设宴款待群臣,臣子可以携同家眷一起前往,朕希望你也能前去参加这次盛宴”
他也会去吗?是的,他一定也会去的。“我去”
“哦?此话当真,朕还真怕你不愿参加这种场合,既然如此,明日朕便派人来接你进宫”他也不啰嗦,说完就走。
“恭送皇上”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只为那久别重逢后的一见。
天还未亮,我已起床,坐在榻上想着我们见面时的情景。
淡紫色的绫罗缎衣,别致的发髻,每一样都是我的精心杰作,我一定要让他一眼便认出我来。
将近正午,皇宫里派来接我的轿子终于到了,我忐忑地坐上四人抬的轿内,十指紧紧交叉,时而置于胸前,时而放于膝上。
轿子曲曲折折地走着,终于到了目的地。
少顷,有人为我掀开轿帘,躬身道“姑娘,請下轿,宴会要晚些时候才开始,皇上吩咐姑娘先来此稍候,说是有东西要给姑娘”
看着别样的满园春色,我却无心观赏。
“皇上驾到”他身穿金黄色龙袍,头戴冕冠,迈着阔步向我走来,身后跟着一群随侍的太监宫女,那样子真是威风极了,看来权利果真能快速改变一个人。
“皇上万岁……”即使心里再不情愿,毕竟他已贵为万人之上的天子,我也必须给他行礼。
“免了吧,这里没有外人,你又何必那么见外呢”他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拉近他身前。
我触电般的缩回了被他拉着的手,“不知皇上召民女来所为何事?”我适时地岔开话题,身子退后一步道。
“这是番邦外庭进贡来的翡翠玉簪,朕觉得跟你很配,打算赏赐给你,快看看喜不喜欢”他明知我对他有所戒备,依然神色温和道。
执事太监打开一个漂亮的木匣子,里面放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玉簪,我只看了一眼,便猜出此簪绝对价值不菲,忙回道“民女受之有愧,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他有些不悦道“你一再拒绝于朕,在你心目中,朕当真让你如此厌恶吗?”
我心中一震,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眼前这个人,可是厌恶这个词却也万万谈不上啊!
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从兖州到京城一路上若不是他护送着,恐怕我早已不知身在何处了,还有三个月前,若不是他慷慨收留了我,恐怕现在我还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呢,这一切,我又怎会轻易忘记呢?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凄迷。
“皇上您误会了,承蒙您多次相救,民女感恩还来不及,又怎敢厌恶您呢”我一改先前的态度,极为温婉地回道。
“你此话当真?”
“民女又怎敢欺君呢”
他拿起那只翡翠蝴蝶簪,插在了我的发髻上,赞叹道“这簪子跟你配在一起,方能体现出它的价值呀”
能被主宰世间一切的九五之尊夸赞一番,倒真算得上是莫大的荣宠了,只是这份荣宠对于我来说,却好比一件杀人不见血的凶器,因为它的存在,我可能会被莫名的卷进一场不必要的纷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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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2 。。。
“好了,宴会也快开始了,这就随朕前去吧”
这一刻,终于离我越来越近了,心里不知道更多的是喜还是忧,只是想要亲眼确定这一切是否真如我想的那样。
主席设在十几级的阶梯上,分别坐着,前皇后张焉,朱由检以及几位我从未见过的女子,张皇后虽是守寡之人,却依然大方得体,举止高雅,真不愧有国母之风。
朱由检此刻看起来,也颇有帝王的风范,而我则心慌意乱,坐立难安,这些小动作全被朱由检看在眼里,碍于人多,他不便干涉,但却时不时地向我投来敏锐地目光。
“乐安公主到、驸马到”传唤官高喊道,我的心也随之一紧。
“皇兄,乐安给您请安了,这位是皇嫂吧…”乐安公主真是个性格直爽的女孩儿,一见到朱由检就像打开了话匣子,而他却显然还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朱由检也不多做解释,也许在他看来没这必要,既然他不否认,别人自然当他是肯定了,于是乐安公主跑过来向我问东问西,看的出她和这个哥哥的感情应该很好。
“公主殿下过奖了”我的声音立刻引来了那个自始至终也没看我一眼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