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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翔飞不假思索,乐呵呵的胡扯道:“是啊!我们都是老白家的人,自古姓白不分家嘛!”
白小白甜腻腻的笑了笑,“哥哥,我和你们队长才结婚,他就欺负我,你说该怎么办?”
“他敢!”白翔飞被那声哥哥叫的恶向胆边生,攥着拳头咯吱咯吱响,豪气干云道:“季城那小子,要是敢欺负妹子你。哥哥我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了,也要给妹子你撑腰!”
白小白委委屈屈的说道:“哥哥,你真是太好了!”
白翔飞气焰更是嚣张,“应该的!”猛拍了自己胸口一巴掌,“我身为季城的大舅子!帮我妹子教训妹夫,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说真的,我想揍那季城已经很久了!”
白翔飞这番言辞不敬,胡吹海侃,异常舒坦!平时他在队里没少被队长折腾,此番言语占了便宜,就有些真有那么回事的飘飘然了。
“好,我现在就给你机会。”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突然自后背传来。
白翔飞后背一紧,顿时只觉得乌云压顶。
季城扼住白翔飞的脖子,将他拖到训练场,迅速的,一群好战分子围成了一个大包围圈。
白翔飞心知躲不过,拱手道:“首长,咱先打个商量,不打脸成吗?我还指着它娶媳妇呢。”
**
白小白仰躺在床上,头朝着床尾,双脚跷在床头的墙面上,心情颇为愉快的哼着歌。
季城从外面回来,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鲫鱼汤,高高挽起的袖子,露出精壮的胳膊,上面还有刚才摔打时留下来的淤青。看到白小白还是先前在外散步的打扮,忍不住责问道:“刚才不是让你去洗个澡吗?你怎么还赖在床上?”
白小白动了动双脚,打着拍子,声音轻快,“你刚才那一架是为我打的吗?”
季城挑眉,那神态还带着点“莫名其妙”,亏得他也诚实,直肠子的回了句,“不是。这小子,我早就想给他松松骨头了。”
愉悦的哼哼声戛然而止,白小白偏头看他,“你就是!”
季城笑,“我怎么可能单纯的为了女人和战友拳脚相加呢?这没意思。”将放在床边一张小桌子上的鲫鱼汤吹了吹,“起来,喝汤。”
白小白赌气,“不喝!”
季城好言相劝,“别任性,为了孩子!”
白小白突然翻身一坐而起,“你娶我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孩子?”
季城有点摸不着头脑,愣愣的回了句,“那不一样嘛。”
“不一样!”
季城斩钉截铁,“对我来说一样。”
白小白阴阳怪气,“对我来说不一样。”
季城投降,“好吧,好吧,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先喝汤,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白小白又道:“那我和孩子你哪个爱的多一点?”
“我俩个都爱!”
白小白,“不行,你必须选一个。”
季城,“那我和孩子你哪个爱的多一点?”
白小白,“我俩个都爱。”
季城,“那不就结了。”
白小白,“你和我能一样吗?”
季城,“为什么不一样?”
白小白,“你二呀!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
季城:“喝汤。”
跟女人理论,果真是没有半点意义。
季城觉得虽然白小白耍起无赖来很让他伤脑经,不过倒是平添了些许生活趣味。
白小白觉得戏弄男人,戏弄的恰当好处,那,是一种——情趣。
☆、第十九章
部队很快给季城批了婚假,整整十天,季城略一思量,就定下了二人的行程。
先开车去县城,然后坐火车回家,到桐市后直接打车回家。
之所以这样安排,完全是考虑到白小白现在身子不利落,若是按照他自己一贯的作风,肯定是等大队需要办公去大军区的时候,跟顺风车。或者随了首长坐直升机,往来那叫一个痛快。不过这样的话往往也待的时间不久。
季城在收拾俩人行装准备晚上就出发的时候,白小白早十几分钟前被王梅喊出去了。
因为军区领导研究了白小白的个人资料,XX医科大毕业,附带了很多的获奖证明。首长们都觉得小白很优秀,本着巩固军人后方生活的原则,坚定家属随军的心,就想安排小白进军区医院上班。
白小白眨巴了两下眼?让她进医院给病人看病?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吧。
王梅还在高兴的喋喋不休,毕竟军区医院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医院,想进去就能进去的,除了有过硬的专业技术外,那后台关系可是一样都不能少的。尤其是小白这样不是正规军校医科大毕业的,没有军籍,不是党员,那能进简直太不容易了。
王梅看小白还有些犹豫,着急的劝导,“小白,机会难得,你可得抓住啊。军区医院虽然离这里远了点,有时候班次排的紧,连着好些天都不能回来。但是你要想清楚,这女人啊,有个事业也有个寄托。季城这是跟你新婚,队里给放了假,最主要现在也没事,你俩个能腻歪在一起。若是他任务一来,你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他那是常事,有时甚至还几个月也见不到他的人影,到时你怎么办?”
白小白自来到这里就没打算工作,工作于她来说,根本就是耽误时间,尤其是还让她做救死扶伤的工作,这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前半生杀戮过多,后半生洗心革面、立地成佛、解救苍生?那不简直就是笑话嘛。况且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不过此时王梅劝说的热情,她自然不好说什么。
厨房开水响了起来,王梅的儿子金忠正在写暑假作业,他大着嗓门喊了起来,“妈妈,水开了!”
王梅冲完水,又接了个电话,听那语气应该是医院里出了什么事,跟白小白打了个手势后,就一个人进卧室内,轻声细语的说了起来。干护士这行,干的久了,说话都是这样,有时即使说的是很紧要的事,那语气不见的有多温柔,但肯定还是又轻又细。
金忠见妈妈进了卧室,估计有好大会不出来,而面前站着的阿姨又是很好相处的样子。金忠胆子就肥了起来,悄悄拉开书柜摸出一把狙击步枪模型,爱不释手的把玩了起来。
金忠学着爸爸的样子,找了块布将狙击枪擦的又亮又新。然后对着白小白的方向瞄准,嘴里“啪啪啪”发出声响,玩具枪设计的很精致,还有瞄准用的红外线。
因为职业习惯,白小白不喜欢别人拿枪口对准她,即使是玩具也不可以。她动了动身子,想避开金忠的瞄准,但金忠却玩的高兴,拿红外线套牢猎物让他很兴奋。
军人的枪口只能对准敌人,而不是自己的战友或百姓,这是爸爸经常和他说的话。在父母面前他绝对不敢这样拿枪口对准客人,因为这样既没礼貌,又很丢军人的脸,可是现在他之所以敢这样,一是小孩子忘性大,玩性很容易占上风。二是这位阿姨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他敢打包票,即使自己吓唬了她,她也不敢在爸妈跟前告自己的状。
白小白再次被红外线套牢,白小白拧眉,“把抢放下。”她并不像吓唬小孩子。
不想吓唬他只是因为他是季城领导家的孩子,凡是与季城有关系的,她都会有所顾虑,而不是因为其他任何原因。
白小白骨子里是个冷漠的甚至是有点冷血的人,她不会因为对方是老人或者孩子而有所手软,因为这世上的人只要是对她有威胁的,便只是一种人——敌人!
这是前世的认知,留在她的脑海,根深蒂固。
如今她想要有个家,体验不同的生活,她想要被人呵护照顾,为了不打破这种生活的平衡,她不得不伪装成一朵——小白莲。
金忠是个非常调皮的孩子,但凡军人养出的孩子,都有几分野性。这是许多当兵的爸爸所欣赏的,也是另他们头疼不已的。
显然,白小白的话并没有产生效果,金忠反而更兴奋的拿着玩具狙击枪将红外线从白小白的额头、胸口、腹部、一一瞄过。
白小白眼神一寒,手指行云流水一般从客厅的桌子上一滑而过,那果盘上的水果刀贴着她葱白的手指就飞了起来,“嗖”“铮”,水果刀带着大力斜刺着扎入金忠耳边的墙面上。
金忠傻了眼,嘴巴张大,那套动作被白小白刻意放缓,所以金忠看的清楚明白。一转头看到贴着自己的水果刀,“哇!”这声很大,带着赞叹,惊讶,甚至是不可置信!
“小忠,妈妈单位有事,你中午自己到食堂去吃饭啊。回头跟你爸说一声,今晚我不一定会来。”王梅从房间出来,肩上挎着包还在不停的收拾着,看到白小白站在屋内,才恍然想起,抱歉的笑道:“对不起啊,小白,单位出了点事,我先走了,我跟你说的事,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了,机会难得啊!你这么个留洋高材生可不能浪费了呀。”
白小白跟上王梅的步伐,“嫂子,这事,我回去跟季城商量下再说吧。”
王梅快速的换了鞋子,拉开房门,“说的也是,你们夫妻俩应该商量商量。 不过可不能拖的久了,你也知道部队里盘根错节的关系户太多,你那职位好些人都盯着呢。”
王梅和白小白的对话逐渐消失在楼道里,金忠费了老大的劲才将水果刀从墙面上拔了出来,与水果刀一同落下的还有被斩断了一截黏在墙上的马蜂。
“哇!哇!哇!”金忠嫌弃的将自己的狙击枪扔到地上,挥舞着水果刀,两眼冒光,乱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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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白小白将王梅和自己说的事跟季城说了,季城顿了顿,“你的意思呢?”
白小白玩着手中的筷子,“我想听你的意见。”
季城笑,“当医生很累,你现在又有身孕,对你来说最好的当然是在家里休息养胎,这样我也放心。咱们都没有爸妈帮忙,孩子出生后,也需要人带,我经常出任务,若是你也忙工作,那孩子就可怜了。更何况,军区医院离驻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你若是往后工作也忙起来,我们夫妻就很难见上面,好像也不是很好……”
白小白截断了他的话,“你说了这么多,你的意思?”
季城看着她笑的更憨,“我的意思当然是希望你能在家里。当然,我很尊重你的意见,若是你希望有自己的事业……”
“我听你的。”白小白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季城的嘴里,“嫂子那里你帮我回了。”
下午白小白午睡的时候,金忠带着驻地的一群小孩来找了她两次,都被季城给轰走了。这帮熊孩子,趁着放暑假闲的蛋疼就在驻地里调皮捣蛋搞破坏。
季城被那群熊孩子吵的没法子,最后招了路过的战士,让他带他们去后山抓鱼掏鸟蛋,熊孩子们这才一窝蜂的欢喜的离开了这里。
晚饭是白小白一个人吃的,季城马上要离开驻地,这一去十天,工作上还有许多的事情要交代和安排,这一忙就忘记了时间点。想起来后打发了战士给白小白捎了话,让她先休息休息,晚上十一点半的火车,他们九点半准时出发。
山里空气好,中午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雨,空气里弥散着泥土的清香。白小白找了处高地坐了下来,抬头看茫茫苍穹,宛若一个大锅盖将自己罩于这天地之间,人类是如此的渺小不堪,一时心中竟有了些许的怅然之感。
她不知道这样安宁平静的生活她能拥有多久,但她清楚,这是她想要的。
平静、淡然、简单、直接、无争无抢、无血腥杀戮。
这份平静,谁也不能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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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好呐,不就是个女人嘛,你不是还有我们这帮战友嘛,咱要相信前途是光明的,你看,咱队长那么优秀的人,不也是被女人甩过!可咱现在的嫂子,比前一个好吧?这就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我就是心里闷的慌。她和我好了那么久,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这会突然告诉我她要结婚了,还让我把她以前寄给我的照片信件全还给她,我气,我就是气不过……她为什么就不能早点说……”
“呔!这女人就是骑驴找马,耍着你玩的。”另一个比较暴躁的声音响起。
白小白往高处又走了几步,低头往下看,高地的墙根下面正站了三个战士。其中一个她认识,好像叫……“嗨,老白家的?”白小白突兀的喊出了声。
三个战士吓了一跳,四周逡巡了一眼,才想起抬头。
白小白一身飘逸的长裙,头发随意的被发辫绑着,正居高临下、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战士眼圈还是红的,看到她后,先快速的擦了擦眼,才不好意思的喊了声,“嫂子,你怎么在这里啊?”
白小白招了招手,示意白翔飞靠近一点,后者不知何意,走进了几步,谁知白小白突然一脚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