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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黛围在了中间,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往人流多出走去。
这京城的花灯会比郝黛想象的还要热闹许多,街道上人流汤汤,不断交错着相遇的人群,如流水一般,将整一个街道都塞得满满当当的,在那街道两旁花灯的映照下,只能模糊地看到一张张幸福喜悦的人脸,这让一向在蓝星习惯了冷清的郝黛,心里头也顿时多了一种暖暖的感觉。
“前面就是城隍庙了,那里的花灯最多最漂亮,还有猜灯谜的,郝黛妹妹你一定会喜欢的。”朱祁钰指着前头灯火通明处于郝黛说道。
郝黛只是用眼睛,也看得出前面那热闹非凡的场景,便点了点头,又往前走了一段,人越发地多起来,到了城隍庙四周,这边早已经支起了许多的小吃摊子,还有许多挑着担子卖小玩意儿的担郎,瞬时间油香、甜香还有许多不知名食物散发出来的味儿,勾地人喉头乱动,口水都快忍不住流下来了。
本来围在郝黛身边的几人因着人多而有些散开了,郝云涛将郝黛牢牢护在身前,就怕她被人流给挤散了,而本来还在郝黛身边的朱祁钰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又是走了一会儿,郝黛这才看见那朱祁钰手里高高举着两串金黄的丸子,艰难地从人群中挤到了郝黛面前,笑呵呵地将那其中一串丸子塞到郝黛手中说道:“这是鱼蛋子,你平日里肯定吃不到的,可好吃了,快尝尝。”
郝黛看手中炸的金黄的丸子,上面还被抹了红艳艳的酱料,看着确实让人十分有食欲,也不犹豫,便一口一个吃了起来,入口弹牙,鲜美异常,果然如朱祁钰说的那般十分美味。
郝云涛看郝黛和朱祁钰俱是吃了欢实,便打趣着说道:“亏的我还知道你是燕王世子呢,不然定以为你是哪里来的市井小子呢,这小摊子上的东西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你就这样不管不顾地买来吃。”
朱祁钰三两下就解决完了一串丸子,用帕子优雅地擦了擦手和嘴说道:“这有什么,我在南京的那几年,这种摊子上的东西可没少吃,也不见吃出什么问题来,你也知道我这人的性子,看得上的就玩在一起,管他什么身份,看不上的,就算是我那几个堂哥,我也懒得理睬。”
郝云涛闻言脸色一变,立即压低声音说道:“世子这话说的有些过了,现在这种时候,还是谨言慎行些好。”
朱祁钰微微撇了撇嘴,虽然不再说什么,但面上依旧是那幅无所谓的模样,看着郝黛已经吃完了鱼丸,便拉着她说道:“走,哥哥带你去吃好的,玩好的,不跟你那胆小鬼哥哥混。”
郝云涛知晓朱祁钰的性子,只能无奈地笑了笑,立马跟上了二人。
朱祁钰确实是个十分会吃的人,走了几个摊子,又带着郝黛吃了几样味道十分不错的小吃,不多一会儿,一碗笋蕨馄饨,一笼薄皮春茧包子就都进了郝黛的肚子,郝云涛眼见着朱祁钰吃的肚皮溜圆,连忙出声劝道:“可别再让我六妹妹吃了,再这么吃下去,晚上怕是要积食了”
朱祁钰也觉得今天吃的有点多了,可一直看那郝黛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便就有些刹不住,这时听郝云涛开口了,也便点了头说道:“那咱们去前头猜灯谜,权当是消消食。”
郝黛听说不接着吃了,还有些挺失望的,其实这些东西都挺好,味道不错,最主要分量还足,可比她平日里在家吃的好太多了。
朱祁钰领着郝黛走到了那猜灯谜的地方,每一盏花灯前都围着最少三四个人,因着猜中了谜底就可以把那花灯直接拎走,所以众人也俱是兴致勃勃的。
朱祁钰走到一盏兔子灯前,拍着手说道:“郝黛妹妹,这灯长得像你,我猜了送给你吧。”
郝黛瞬时翻了个白眼不鸟他,你丫才像兔子,你们全家都像兔子。
郝云涛却是在后头憋笑着说道:“是还挺像的,你快看看是个什么迷面吧。”
朱祁钰立马摘了那小纸条读道:“七仙女嫁出去一个。”只是微微思忖了一会儿便笑道:“这个简单”说话间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毛笔写下了谜底,然后便递给边上的那个管灯人,那人只是扫了一眼,便笑着将兔子灯解了下来,递到朱祁钰手上说道:“公子大才,公子您拿好类。”(大家可以猜猜哦,某粥不公布谜底,猜中有奖哦~~)
虽知道这管灯人只是恭维,不过一个小小的灯谜,算什么大才,但朱祁钰还是兴高采烈地接了,顺带赏了那人一两银子,喜得那管灯人又是说了一大通好话,郝黛三人这才离开了。
朱祁钰定要把那盏兔子灯让郝黛拿着,说本来就是送给她的,郝黛无奈,拿着那盏小兔子灯觉得当真是十分丢脸,可她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形象,当真跟手上的兔子灯十分之和谐呢。
“咱们跟姚滨他们走散了,该去哪里寻他们啊?”郝云涛看着黑压压地一片人,颇有些郁闷地问道。
“别担心,你们没来之前我们就想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况了,便事先约好,若是走散了,便在那京杭河边会和,反正咱们今儿还要游湖呢。”朱祁钰一直看着郝黛移不开眼,喜滋滋地说道。
郝云涛这才放下心来,几人便往那京杭河边走去,京杭河边的人虽不如花灯街上那么多,但也有许多妙龄的少女们在河边放着水灯,各色精致漂亮的水灯晃晃荡荡地飘在河上,别有一番景致,而那些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们,亦都是粉颊含春,娇俏可人,郝黛知道她们这是在放姻缘灯呢,盼望着能寻个如意郎君。
果然那姚滨几人就在河边的小棚子里等着他们呢,两人身边总是会有几个女孩子“无意间”地走过,不是“不小心”丢了帕子,就是“不小心”崴了脚,倒是让他们二人闹了个大红脸。见到郝黛三人过来,似是终于松了口气一般,连忙迎上来说道:“可算是等到你们了,那船我已经租好了,就等着你们上船了。”
朱祁钰却是看了看他们二人身后颇有些失望的女子们,没正行儿地说道:“我看我们是来早了呢~~”
姚滨却是无所谓朱祁钰的调侃,拉着他一边走一边说道:“那是因为世子爷您不在这儿,不然哪还能看上我们俩啊。”
“算了吧,我可消受不起。”朱祁钰已经感觉到许多脉脉深情的视线投来,谨谢不敏地说着,又连忙看向身边的郝黛,对着她一阵挤眉弄眼。
郝黛还在因为刚才的兔子灯不待见朱祁钰,一如既往地不理睬他,几人说笑着就上了那艘看上去十分华丽的船,郝云涛、姚滨与张峰奇似乎是逛累了,便进去了船舱休息,而郝黛则是在甲板上看着两岸的灯火,默默地记录下这一幅繁华的古代画卷,朱祁钰难得找到与郝黛独处的机会,自然是开心地陪在她身边。
“郝黛妹妹,我听说威远侯府到你府上跟你大姐姐提亲啦。”朱祁钰忽然开口问道郝黛。
“是啊。”郝黛眼睛看着前方,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
“那看来你大姐姐和你表哥是没什么事了,咱们上次定是误会了。”朱祁钰爽朗地笑了笑,如是说道。
“恩……”郝黛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回答很是敷衍。
朱祁钰沉默了一会儿,才又有些落寞地开口说道:“郝黛妹妹,我娘已经开始帮我物色各家小姐了,说是最晚明年就会帮我定亲了……”
“哦,那很好啊,恭喜你。”郝黛好像只是听到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平淡地说道。
夜色笼罩下,她并没有看见朱祁钰脸上那浓浓的失望,许久之后,似是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我真是犯傻,明明知道你还不懂的……”
那声叹息极其轻,似本来就不想让旁人听见,可郝黛的五感超出普通人许多,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明白朱祁钰认为她不懂的是什么,不过潜意识里她也并不想去弄明白,似乎明白了,也依旧会有人伤心。
两人之间忽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隘之中,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噗通”的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落水了一般。
朱祁钰连忙让船上的船工到那船头去看看,虽说是晚上,河面上有些黑漆漆的,但好在街面两旁的花灯不少,总算能影影绰绰地看到河面上一个拼命挣扎扑腾的身影。
“好像是个女人。”郝黛的视力不受白天晚上的影响,早就看清楚在水里的是一个女子,便开口说道。
这时候,那些船工们已经将水里的人救上来了,果真如郝黛说的那般是个女子,看模样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身上穿着单薄的锦衣,此时因为落水的关系,那衣服湿漉漉地粘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美好的身段,头上的发髻已经松散开来,乌压压的长发盖住了大半张脸,并看不清长相,好在这女子应是个识水性的,再加上被及时地救了上来,所以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身子不停地发着抖。
朱祁钰有些尴尬地别开了眼,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盖在了那女子的身上,船舱里的几人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走了出来,看到甲班上那形容狼狈的女子,俱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郝云涛走到朱祁钰身边,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好好地看着花灯,怎么看出个姑娘来?”
“我哪里知道啊,还是先救人吧。”朱祁钰也是颇为哭笑不得地说道,找来了船上的几个婆子,想让她们把甲班上的女子抬到船舱里去。
这时候,那女子似是终于缓过了劲儿来,咳嗽了好几声之后,就扑上来紧紧抓住了朱祁钰衣袍的下摆,抬起黑发掩盖下苍白秀气的小脸,哆哆嗦嗦地哀求道:“公子,公子您救救我吧”
朱祁钰皱着眉头看这个莫名其妙求救的女子,正要问清楚缘由,忽然众人的目光都向前看去,一艘比他们身上的船大整整两倍的船只,正缓缓靠近他们的船。
“他们来了,他们来抓我了,公子求您救救小女吧,小女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的。”那女子的面上满是惊恐,颤声说道。
朱祁钰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那艘船上,目光微微有些冷凝,因为站在船头的那个男子他十分熟悉,郝云涛显然也是认得大船上那人的,微微皱了眉头轻声说道:“世子爷,是熟人啊,有些麻烦……”
“没事,碰巧遇上罢了。”朱祁钰沉声说道,郝黛微微有些奇怪忽然十分严肃地众人,看向那艘船上的人,却发现里头还真有她认识的,被她威胁过的齐易知,不过今天的他有些奇怪,不像原来那么不可一世,趾高气昂了,竟然谨小慎微地跟在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后,模样很是恭敬,能让小霸王齐易知这般恭谨的人物,那身份必定是不一般的。
郝黛正在思忖呢,那带头的少年已经缓缓走上了他们的船,笑容满面地看着朱祁钰,边走边说道:“果然是祁钰堂弟啊,我还当本皇子看错人了呢,你也是来看花灯的吗,怎的弄了这么一艘破船,害得本皇子还以为我眼花了呢。”来人正是五皇子朱梓勋,此刻正满脸堆笑地打量着朱祁钰一行人,只是那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可恶。
朱祁钰几人与朱梓勋行了礼后,方才笑得随意地开口说道:“本来就是随意出来玩玩,何必摆那么大的阵仗,有那么些人前呼后拥的,就算是玩,也玩地不爽快,五堂兄您说是吧?”
“祁钰堂弟还是这么亲民啊,看来南京的几年也不是白去的,与民同乐这一套看来是越做越好了,可惜皇兄我与你身份总是不同,做不来与你一样啊。”朱梓勋依然是笑着,只是那笑容中还带了些轻蔑。
朱祁钰倒是一点都不在乎朱梓骁带着些嘲讽的话语,依旧轻笑着说道:“那是自然,堂兄您身份尊贵,自然不是我能够比的。”
朱梓勋并不继续说话,只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地上那个女子的身上,表情微微有些冷冽地说道:“这个女人偷了本皇子的玉佩,被本皇子抓到,还没来得及处置呢,就让她跳水跑了,既然被堂弟你抓住了,那就把她交给本皇子处置吧。”
“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请五皇子殿下明查啊,请世子殿下明察啊”那女子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磕头,她已经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了朱祁钰的身份,立马向朱祁钰哀求道。
“那玉佩就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你还敢狡辩”陪在朱梓勋身边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站出来大声喝道。
“民女……民女也不知那玉佩怎么会跑到我身上来,民女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歌姬,怎么敢偷殿下的东西,求殿下开恩,民女真的是被冤枉的。”那歌姬又是重重磕了好几个头,白皙的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血丝。
朱祁钰微微皱了皱眉头,终于开口问道:“不知道堂兄要怎么处置这个歌姬呢?”
朱梓勋冷冷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说道:“此贱妇所偷的并不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