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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云涛立即拉了拉郝黛的衣袖,让她不要再说话,郝黛看了看郝云涛,低头,继续跪好,不吭声了。
郝东成恶狠狠地瞪着郝云涛和郝黛,似乎是发泄够了,稍稍减了些气势,道:“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家族蒙羞,为父若是是不动用家法,你们是绝计不会记住这一次教训的“老爷!老爷!好端端的您说什么家法啊,咱们涛儿是犯了什么大错啊您就要用家法啊,他可是您嫡亲的儿子啊,您怎么舍得。”那林氏知晓郝云涛回来之后就直接去了郝东成的书房,直觉事情不对,便急急地赶来,一进到书房就听到郝东成说要用家法,立马声嘶力竭地扑到郝云涛身上哭喊道。
林氏之所以会那么激动,完全是因为郝家的家法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忍受的,郝家的先祖为了约束自己的子弟,特意留下了一只罚鞭,只要家族的子弟犯了什么大错,便会使用这只鞭子进行处罚,这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是抽取了一条大蟒的筋骨制成,抽到人的身上,那可绝对是要皮开肉绽的。
郝云涛听说郝东成要实行家法,稚嫩的脸颊也立即白了下来,他是在祖宗祠堂见过那只鞭子的,却从来没想到那鞭子会被用到自己身上,想想那通身乌黑的鞭子抽到自己身上,郝云涛就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郝黛却并不知道这所谓家法的厉害,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就算她知道了,想来也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害怕,那鞭子打不打的到她身上还是说不定呢。
林氏也感受到了郝云涛的害怕,更是将他抱紧了一些,凄厉地哭喊道:“老爷您要罚就罚我这个做娘的吧,就算是把我打死了我也不会说一句,可求您饶了涛儿吧,他是我的命啊~~~老爷~~~~”
郝东成被林氏嚎地头疼,却并没有松口,他自然也知道家法厉害,但其实他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他这么下狠手的教训了自己的儿女,想来若是五皇子知晓了,也应该会消了怨气了吧,这抽一鞭子,最多也就是躺上两三个月,能换回家族的安宁,也是值得的。
林氏只是一直哭,她也是在推延时间,方才听到自家老爷要对自己的宝贝儿子动用家法,她就派了丫鬟赶紧去寻那老夫人王氏过来,王氏一向宠爱孙子,定是不会舍得让她的涛儿挨鞭子的。
王氏似乎是听到了林氏的召唤,很快便急匆匆地赶到了书房,林氏一件那王氏,就跟见到了救星一般,立即哀恸地哭喊道:“母亲,母亲您救救涛儿吧,老爷要对涛儿动用家法呢,涛儿还这么小,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王氏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很是不解地看向了郝东成,郝东成见王氏过来,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王氏身边,扶着她的手说道“娘,您怎么过来了,您这些日子身子也不好,府上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
王氏被扶到了上座坐好,语气中带着些愠色地说道:“我这老婆子要是再不管事儿,我的宝贝孙子是不是就要被你打死了,涛儿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你竟然要用家法啊,他还是个孩子,哪里能受得住啊!”
郝东成知道如果自己不把事情说清楚是绝对动不了郝云涛一根毫毛的,便很是无奈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王氏,王氏一边听着,眉头也是越皱越紧,而林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却是很恨地瞪着郝黛,恨不得将她瞪出一个洞来,在她看来,这全都是郝黛连累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根本一点错都没有。
待那郝东成说完了整件事之后,王氏紧皱着眉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我知道了,可这也不能全怪两个孩啊,罚是一定要罚的,可这动用家法却未免重了一些啊,而且涛儿和黛儿可还都是孩子啊,怎么能受得住这家法呢!”
郝东成却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板着脸说道:“不行,这家法一定要用,不然咱们怎么跟五皇子交代,家法我亲自来实行,最多让他们受些皮肉之苦,定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林氏见郝东成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也是豁出去了,指着那好像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郝黛大叫道:“明明就是她的错,她惹的事,凭什么要让涛儿陪她一起受罚,我们涛儿是无辜的,就算要用家法,也该是她一人,不该拉上涛儿受罪!”
郝黛抬起头,看着怨毒地盯着她的林氏,终于开口问道:“家法,干什么的?”
王氏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林氏和一脸茫然的郝黛,又是叹了口气说道:“老爷,这是我做主了,家法这责罚太重了些,不能对两个孩子用,涛儿不是也说了吗,当时燕王世子也在场,情况应该没那么糟糕,现在皇上还在呢,那五皇子也不至于太嚣张,最多就是暗地里给咱们下点绊子,小心一些就是了,明日你进宫,亲自给那五皇子送礼道歉,不管他受不受,明面儿上先把这事儿给揭过去,等过一段时间,事情淡了,应该也就没事了。”
王氏都这般说了,郝东成也不好再坚持用家法,便依旧面色沉郁地对跪在地上的二人说道:“既然有你们祖母求情,这家法就免了,但惩罚依然是少不了的,就罚你们在祖宗面前好好忏悔,在祠堂跪足了七天七夜,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祠堂半步!”
这个惩罚相对与家法来说已经是好了许多了,可林氏依旧不舍得她的宝贝儿子吃苦,不忍地开口道:“老爷,这祠堂阴冷,我怕涛儿他“你再为他求情一句我可就换回家法了。”郝东成眼珠子一瞪,厉声对着林氏说道。林氏立即噤了声,只是看向那郝黛的眼神越发怨毒起来。
王氏近来的身子确实越发不好了,年纪大了,这大冬天的自是难熬了许多,今日才出来了这么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受不了了,看郝东成罚也罚完了,就让丫鬟们扶回去休息了,而郝东成今天也是气得不轻,抚着头皱着眉头回房去了,林氏则是又抱着儿子哭了一阵,这才依依不舍地看着儿子被郝东成派来的人送到祠堂去了,有郝东成专门派人看着,她就是想从中做些手脚都不行,这能有是将这些怨恨都投注都郝黛身上,恨不得这害人精早死了的好。
跪祠堂对于郝黛来说基本毫无压力,别说只是跪七天,就算是让她一动不动跪个一年半载的她都不会有一句怨言,可那郝云涛就比较苦逼了,他从小就是个坐不住的主,让他就这么在祠堂里待上七天,真快是要了他的小命,才跪了没俩时辰,便开始昏昏欲睡起来,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就要磕到前面的供桌上了。
“你睡吧,我看着。”郝黛看他这幅模样,便淡淡地说道。
郝云涛顿时清醒了一些,看着好似丝毫不知疲倦地郝黛,眯缝着眼问道:“六妹妹你不困啊,咱们可都折腾了一晚上了。”边说着还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郝黛摇摇头,道:“我不困,你睡吧,人来了我叫你。”
郝云涛看郝黛这么坚持,也便点着头说道:“那好,我先睡会儿,等我休息好了再换你睡。”这般说着,就直接把身上的斗篷扑在地上,用那垫脚的蒲团当枕头,大喇喇地在地上睡下了,郝黛看着他这模样,便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盖在郝云涛的身上给他当了被子,反正她也不会冷,虽然郝云涛身体不错,但一直这么睡也是很容易着凉的。
郝云涛睡得很熟,不时还传出几声哼哼,郝黛看着外头的天色,估摸着再两个时辰应该要天亮了,到时候正好补充能量,她才不管什么五皇子六皇子的呢,真要是敢动她,来一个她揍一个,来一双她揍一双,揍到他们不敢来为止,至于若是要对付郝家,不时还有那个朱梓骁吗,他可还没从自己身上拿到想要的呢,而且郝家对于朱梓骁来说可是拿捏郝黛的筹码,他定是不会眼看着那个什么五皇子祸害郝家的。
天很快就亮了,趁着有人送早饭来之前,郝黛便将郝云涛推醒了,郝云涛明显一幅睡眠不足的模样,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哈欠连天地起身,看了看身上那属于郝黛的斗篷,很是感动地对看着她说道:“六妹妹……二哥我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那就什么都别说了。”郝黛麻利地拿回斗篷,她估摸着郝云涛他娘今天就应该会把一应生活用品都给他送来了,他爹最多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不可能真的让唯一的嫡子冻病了吧。
第七十五章 做妾的风波
郝云涛显然对郝黛的亲热程度上升了不只一点点,下人送来早餐后,他就十分殷勤地将自己碗里的肉菜拼命往郝黛碗里头夹,嘴上还不停地说着:“六妹妹,你多吃点,你不是饭量大吗,这饿着了可不行,;来,吃肉,吃肉。”
郝黛看着自己那清汤寡水的早餐,在对比郝云涛面前那份分量十足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林氏当家主母的能量果然是不能小觑的,而且她也是真的恨不得饿死自己,不过若是她知道她的儿子已经向“敌人”投诚,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呢,不过这都不关郝黛的事,她只要有东西吃,有太阳晒就好了,跪祠堂的生活,也是可以万分惬意的。
朱梓勋脸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这份资料,狠狠地就将手边的一个茶盏摔了出去,滚热的茶水溅到了对面几人的身上,碎瓷溅地满地都是,那垂手站立与朱梓勋桌前的男子立马齐齐跪下,口中喊道:“请殿下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让我怎么息怒,我那两次万无一失的计划,都是败在那贱丫头的手下,你们说我怎么能息怒,本皇子原来还以为三哥那边有什么大高手呢,到头来竟然只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让本皇子的脸往哪儿放”
底下那几人一时间都没有话说了,连他们都很惊讶,这么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丫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朱梓勋深深吸了口气,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派血刃去,先探探那丫头的底,想来她背后定是有高手的,若是能引出那高手来最好,若是不能,找个适当的机会,直接将那丫头清理了,不然这口气本皇子还实在是咽不下。”
“是”跪着的几人异口同声地应道,便立即退了下去。
元宵佳节,朱盈月的身子总算是好了许多,朱梓骁自是与往年一样,一直陪在朱盈月身边,直到她倦了,方才让宫女们送她回了寝宫。待他从云晟那里知道了郝黛遇上五皇子的事已是很晚了,听到那朱梓勋吃了些小亏,朱梓骁还是十分愉悦的,浅笑着地对那云晟说道:“看来碰上那丫头,谁都讨不了便宜啊。”
云晟却是微微皱了眉头说道:“殿下,郝小姐终归势单力薄,属下怕……”
朱梓骁的面色也凝重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云晟吩咐道:“你派人去小五那边查查,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小五他应该不仅仅是因为齐易知而对付郝黛,或许是他知道了一些什么,毕竟上一次惊马事件的时候,他好像也看到了郝黛,若是再让他查到绵阳的事也跟郝黛有关,恐怕她会对郝黛不利。”
云晟听罢面色一凛,她对神秘而又强悍的郝黛也是很有些好感的,自然不想她出事,便立即退下去执行朱梓骁的命令了,只留下朱梓骁仍然在凝神思考着什么。
七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跪祠堂这个惩罚,郝黛倒是一直都是严格执行的,她的脚从跪上去之后就没挪开过蒲团,郝云涛曾不只一次劝说她休息一会儿,睡一会儿吗,郝黛都没什么反应,倒是郝云涛,除了头一两天还算是端正地跪过几个时辰,后头基本就是在偷懒打诨,一般只有郝黛预警了,他才会立马乖乖地在蒲团上跪好,倒是越发好奇为何每次郝黛都能未卜先知,但可惜他这个妹妹是个据嘴葫芦,一句话能搞定的绝对不会说两句,弄得郝云涛很是郁闷。
跪祠堂的七天就这么过去了,郝云涛和郝黛两人被放出来的时候,林氏早就已经巴巴地在外面等着了,一见到她的宝贝儿子就扑上去抱在怀里心肝儿肉地叫个不停,还拼命埋怨郝东成狠心,又心疼地说郝云涛瘦了等等等等。可那郝云涛既没受什么累,又没吃什么苦,脸色红润不说,还比进去那会儿稍稍胖了一些,也不知道那林氏是从哪里看出来郝云涛瘦了的……
春姨娘和郝萌也过来接郝黛“出狱”了,可她们似乎是为了最大目的的减少存在感,站的地方很是隐蔽,要不是郝黛有精神力,这乍一看还真的很难发现她们呢,见到郝黛出来,红杏站在最前头,拼命地同郝黛招着手,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郝黛走到几人面前,除了红杏红着眼眶,微微有些激动外,春姨娘和郝萌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并没有多少喜悦和关心,甚至郝萌的眼中还流露出一丝丝的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