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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本少?”
不待我回应,杨延风长指探来,恣意捏住我的右颊,惩戒似的狠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从而得知男儿郎阳精之事?” 冲我不期然打了个酒嗝,他的脸色愈发红润,而乌黑溜圆的双眸,有掩饰不住的疑惑。
八百年前的旧账,还翻出来折腾?我尴尬答,“此事,不提也罢。”
“窥视三哥,又该当何罪?”不但不松手,杨延风反而掐得起劲,笃定道,“兄长如父。我决定,家法伺候。”
醉酒后的杨延风,力道粗鲁得惊人。我疼痛难忍,只好低声求饶,意在安抚他,“错了,排风知道错了。你先放开我?”
“不放。”言简意赅的拒绝,我被杨延风以绝对优势捉住双腕、拎着按倒在桌面。 眼看着他高高扬起的禄山之爪就要袭上我臀部,他却回眸一笑,慵懒地贴了上来,俯在我耳畔沙哑诉说,“罢了,舍不得。”
心跳,因为情绪紧张而濒临紊乱,双颊亦开始火烧火燎般热烫,我忐忑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催促道,“杨延风,你醉了,我想回府。”
男性力道,并不曾消减,杨延风反而把全部重量抵在我背上,哑哑叹,“活该……” 气息微微粗重的他,随意且懒洋洋地瞥我,道出口的话,含了不多见的蛊惑意蕴,“如果是二哥,你还敢偷看么?”
“当然不敢。”我摇头如钟摆。
醉醺醺的他冲着我又打了个酒嗝,嬉笑,“为何不?”
也不知是酒意上脑还是尴尬得无地自容,手脚无力的我,惟觉双颊愈来愈热烫,挣扎着想要脱离杨延风的圈箍,却始终不能。
男性躯体紧贴我,他低着头看我,眼神是热切且期待的,“为何不?”
“怕。”努力平复惊惶失措的心绪,我提高声音答出一字。而后续言辞,在自己听来竟有着难以克制的轻颤、畏惧,“杨延风,你真的醉了,我想回府。”
“不回,暂时不回。”毫不犹豫摇首,他微眯着眼眸凝视我好长一会儿,才凑近俊脸,神采奕奕在我耳边喟叹,“我与二哥,谁更好?”
咬咬下唇,觉得腕处的力道实在是太专横,我无可奈何讨好答,“公子光岂能与风三少相提并论?他不及你万分之一。”
“我就知道,我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杨延风笑得很开怀。顿了顿,他再问,“三哥与昭…… 昭平无忌,谁更值得托付终身?”
“你。”
“说谎。” 他浓眉深深的蹙起,很认真很执著地追问,“你为何数次欺瞒我,与昭平无忌渐行渐近?”
“我…… 我不是叶静芸。”言及此,我不禁心生羞恼。咬着牙,好几次扭动身体想要脱离杨延风的遏制,依然不能成功。蓦感苦涩地,我垂下眼,一字一顿道,“我是杨排风,是三哥亲自承诺过,要带出皇宫、放在钟隐轩好生调养的妹妹。”
“错了,又错了…… 差点儿忘记,你不是静芸。”丝毫不曾体会我的不悦,杨延风陷入自己混沌的思索中,沙哑低叹。 犹疑惘然,再一次从他面容散去,而须臾,幽幽瞳眸闪过一抹迷茫,“丫头,那一晚,你为什么不拒绝?”
没头没尾的问题,让我讶异。
“那一晚,不是有两次么…… 第二次,为什么不拒绝?”耳畔,聆听到了杨延风喉咙深处的感喟,简简单单,毫无恶意。
热血顿时上涌,嘴唇翕动的我,无言以对。
“不回答?不如…… 再试验一次。”醉意正酣的杨延风,突然放开我的双手,直接把我从桌案抱入他的怀里。没有预兆地,他俯首吻住我,深沉且有力的臂膀将我牢牢环住。像在渴望着什么,又彷佛急于证明着什么,他的吻,温柔中带着点蛮横,蛮横中尽是掠夺。
“不要…… 唔…… ”脑海轰然一惊,体力不支的我,努力避开他的唇,努力推挡着他试图探入我衣襟内的手,“杨延风,你不是公子光!放过我…… 唔…… 放过我。”
恳求,中断于腰带,被他硬生生扯断。
“别拒绝,别拒绝我……” 杨延风重复低喃着,亦不断撕扯着我所剩无几的衣裳。然而,他由始至终凝视着我的眼神,恍惚且涣散。我不知道他究竟在看我,抑或是透过我、幻想着他心心惦念的女子?又或者,仅仅想宣泄他五年来,从未真正意义上释放过的男性渴望??
轻而易举地,杨延风单手桎梏了我的手臂。开始褪除外衫,他用牙齿去轻咬我的脖颈,呼吸粗重,“我会对你好…… 给我。”
爱恨情仇皆是孽
挣扎着用力踹他一脚,我蜷缩起半裸身体,困难地挪动伤腿往后退,“杨延风,你冷静冷静…… 我不是叶静芸,不是替代品。” 惶恐劝说,意外终止于我的右手心,被酒杯残余碎片扎伤。
殷红鲜血,顺着指间缝隙汨汨溢淌,宛若信任感分崩离析前,仓惶留下的辛酸印证。
看着杨延风步步迫向我,此时此刻,无所谓‘处变不惊地应对拓跋信陵’,无所谓‘镇定自若地面对拓跋平原’,我全忘得一干二净。没有阿Q精神胜利法,我仅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我曾经最不设防的男人。而他,正利用着这份依赖,玷污我的信任。
未尝理会我带了颤抖的恳请,杨延风猝然攥住我的脚踝,粗鲁的,把我拽回他身边。
俯身压住我,他单手熟练地解开绸裤。而急切的吻,悉数落印在我的唇,火热且延绵,“别怕,别拒绝我…… ” 另一只手掐着我的喉咙以固定我的头部,他不知疲倦反复诉说,“你心知肚明,我比二哥好,待你更好。”
混乱中,我仿佛看见他眉宇间,有一抹隐讳、决绝的复杂神采。仅是片刻,我仍努力伸长手指,毫无章法地摸索着,想要取得咫尺之遥的碎瓷。
只差一点点,一点点。
“是谁碰过你?”瞥见我肩处的吻痕,他的呓语,竟泛滥了愠怒。原本轻柔爱抚的吮吻,也因为起伏情绪,转为肆无忌惮的细咬。
即将蹦出嗓子眼的心,最终,因为碎片的成功得手,而暂时缓和。
促急喘息着,头晕目眩的我,看见自己的双腿,被杨延风强势地分开、挂在腰间。 就在我以为他即将无所顾忌地进 犯时,他却捏住我的下颔,迫使我与他我四目相对。
有那么一瞬,我好像看见了他眸瞳里的伤感。然而,似是而非的幻觉,即刻被岔入的问辞所打断。
“以前不拒绝…… 为什么,现在拒绝?”杨延风看着刺入我手心里的碎片,嘶哑的嗓音里带了苦涩。
当初,为何不拒绝?
默默在心底重复这个问题,我能够感觉到居高临下凝视我的男子,其内心深处翻涌而至的酸楚、疑惑。
然而,消沉悒郁的,只有他一个人么?
一滴眼泪,正从我眼角夺眶而出,默无声息地淌落。 似救命稻草般,我紧握着碎片不肯放开,任由它割剜我的手,换来疼痛过后的自知之明——
“因为,你企图征服的,不是杨排风,是姝儿。 是叶静芸苦等五年都比不上的女人,是公子光生前最最重视的表妹。”
没有预料到我的回答,他瑟缩了瞳孔,幽黑深邃的眼眸,多了忽明忽暗的晦涩。
“公子光都制伏不了的姝儿,却顺从地在你身下颤抖、嘤咛…… 这种成就感,能否暂时缓和风三少被叶静芸拒绝的蹙窘?” 牵扯了唇,我吸吸鼻子,不准自己流泪,而是没心没肺地笑,“杨延风,我不笨。 从你第一眼见到我、从你第一次温柔对待脸颊有伤的丑陋丫头,我早就知道…… 你的关怀,实属不得已,只是想挑衅公子光。 ”
杨延风定定地看着我,下颌隐隐抽 动。
“公子光企图侮辱我的当天,在钟隐轩所发生的一切,我永世不忘。” 挑了挑眉,喘息未定的我,咽了咽口水,提高嗓音反问,“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说过一句话:‘杨延光,你比当年的我…… 更禽兽不如。’ 那么,今晚借酒逞能的杨延风,是不是衣冠禽兽? ”
并不答话,他的眼睫,在轻轻颤抖。
“放心,你与公子光的往事,我不想再计较。” 稍有停顿,我歪了歪脑袋,无奈叹笑,“倘若我告诉你,公子光并未死在战场,而是悄悄返回盛京,冒名顶替了昭平无忌…… 你信么?”
“我信,我相信…… ”仓惶颔首,他晦涩难辨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慌乱,无措,“排风,三哥今夜醉了,错了,醉得离谱,错得无心。”
“没关系,我原谅你,原谅你的酒醉心亦醉。”仰起脸,我哑哑叹息,“若问第二次,我为何不拒绝…… 或许,是因为三哥体贴地拭去我眼角泪痕,一字一顿承诺,愿意照顾我、愿意陪着我。抱歉,是排风的错,是排风那晚迷失了心智,才不顾廉耻回应你…… 是我太天真,认为变漂亮了,便能换来一个不再鄙夷排风的三哥。 殊不知,头脑蠢钝的美丽女子,都没好下场。”
“笨丫头,不准诅咒自己,不准自我贬低。” 此刻,杨延风虽然强作镇定,我依然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忐忑、起伏,“小妹,三哥错得无心,错得无意…… 仅此一回,你原谅我好不好?不哭,不哭。”
“排风没哭。”绽出一抹坚强的笑靥,我瞥视手里的碎片,轻叹,“倘若将来,三哥醉酒后心生疑虑,为何在山林洞窟那夜,会主动亲吻排风…… 惟一解释,是三哥被一张哭泣面容所打动,才心生怜悯。”
抬起眼眸,我云淡风轻道,“这张惹祸的脸,排风还给你。” 不再犹豫,我抬起手臂,以碎片划向自己的右颊。
“不可—— ”清脆响声,皆因杨延风动作迅疾地夺走锐物。然而,他手背上一道触目心惊的长长血痕,默无声息地告诉我,他的不忍,他的歉疚。
“排风丫头……”呼吸紊乱的杨延风,急切地把我搂进怀里。彷佛害怕我凭空消失,他前所未有的圈箍我、抱紧我。而言辞间,亦透露出罕见的慌张,“三哥真的喝醉了,醉了…… 我们回府好不好? 安安静静睡上一觉,待到天明破晓,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是我最最重视的妹妹,我还是你嬉笑怒骂任意调侃的兄长。”
大手温柔地抚上我的额,杨延风拭去我因为激烈挣扎而尚未消褪的冷汗。他全神贯注凝视着我,话语真挚且诚恳,“排风,三哥去廷尉司服罪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气,只要你还是我的妹妹,三哥愿意伏法、愿意接受惩戒。”
“何必呢?怀王、贺兰芮之皆会保风将军周全。同样的羞辱,我不愿再回味第二次。” 摇首拒绝,我薄凉道,“从今往后,你有你的活法,我有我的去处……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欠。”
沉默不言地看着我,许久,他低沉嗓音蕴了干涩,“小妹,你是不是想与我、与威武将军府恩断义绝?”
“不止。”嫣然一笑,我缓慢地开了口,字字清晰,“我要与女人与生俱来的软弱、眼泪、善良不忍、犹豫彷徨,通通诀别。 从现在开始,没有孤影自伤的杨排风,更没有左右为难的杨排风!我要让曾经胁迫过我、欺凌过我的人,都记住一件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话罢,我推了推杨延风,想要凭借自己的力气站起身。
“排风…… ”温热鼻息在颊侧徘徊不去,他紧紧握住我的手,不肯放,“我对于你…… 的关怀,从未迫不得己。”
由远及近的‘咚咚’脚步声,不合时宜的岔入,阻断了杨延风的后续坦言。 取而代之,是【暖香阁】鸨妈妈的焦急劝阻,“不能呦,无忌公子您不能…… 风将军正在饮酒,您不能进去。唉哟,您走慢点,何必心急?”
昭平无忌,他怎么来了?
回首,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绸裤半褪的杨延风,我压低声音提醒道,“有什么话,往后再说,你先赶紧把衣裳穿好。”
动也不动,他始终握着我的手,眸底泛出犹豫。
“还愣着?难不成你希望昭平无忌闯进来捉奸?”反讽一笑,我推开杨延风,从榻上捡起已然破损的中衣,迅速穿回。
“无忌公子,您慢些走。”脚步声渐近,鸨妈妈的语气也愈来愈无奈,“风将军正与杨姑娘畅饮,不愿被人打搅。”
肩膀,倏然一沉。
“即便他闯进来,亦无妨。”把外衫披在我身上,转眼已是衣冠楚楚的杨延风,面容流露出疲惫,“我愿意承担过错,弥补你……”
“真想弥补我,就记得一盏茶时间后,再回来。”把杨延风往窗台推,我沉声交待,“凭你的武功,应该能逾窗而逃。倘若,外人质问你去哪儿了,你就答:内急。”
他纳闷地望向我,‘啊?”
“别再问了,快走。” 催促着,我火急火燎地推开纸窗。满脸迷惑的杨延风还想询问,慌慌张张的阻拦声,再度从厢房外面传来——
“公子,您真的不能再进去…… ”
颀长身形,在门扉上投下一抹淡淡黯影。下一秒,昭平无忌的悠然话语,亦清晰无误传入我耳,“你且退下。我与风将军闲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