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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我抬首 瞪视昭平静华,羞辱意蕴十足的言辞顿时冲口而出,“老妖怪,你知道贺兰栖真为何讨厌你、处处与你争锋相对?”
没有预料我出其不意 的质疑,她怔住。
“不仅仅因为你没有容成惠玥的羞花之色,不仅仅因为你没有温怡宝的沉鱼之貌,在贺兰栖真看来,你太喜欢计较! 不爱就是不爱,被忽略、被无视、被弃被伤能怨谁?你自怨自艾百诉不累,把自己化成一条又长又臭的缠脚布,难怪我师父要退避三舍、敬而远之!报复有何用?折 磨他人等同于不放过自己。 瞅瞅你自己的眼角细纹,有多少道是独守空闺、夜半醒来抱着枕头哭出来的?”
昭平静华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
“我什么我?我不像你,喜欢歇斯底里、与自己过意不去。”推开碍手碍脚的狗腿狱卒,我镇定站起身,“当然,我杨排风不 如容成贵妃聪明,不懂得利用女人的容貌来让男人们心悦诚服,并从不同的男人身上获取不同的需要,同时巧妙地让每个男人都认定自己是她的最爱。”
拓跋平原瞳眸瑟缩一下。
“我杨排风也不如温慧妃,不懂得如何把女人的温柔聪慧、浪漫甜蜜展露得淋漓尽致,更不懂 得让男人明白拥有自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拓跋平原薄唇翕动了一下。
“但是,鄙夷我水性|杨花也好,认定我用情不专也罢,总而言之,移情别恋并不是我的过错,因为我生来就不容易动用深情。换句话说,我这个人,从不放弃 任何一个可以获得爱情的机会!爱上一个人是真,投怀送抱爱上其他人也是真!”
拓跋平原俊美的面容有了稍纵即逝的悒郁,“杨……”
“我就是我,从不守身如玉,却时常放浪|形骸。”似自嘲更像是自我安慰,无谓无忌的我侃侃往下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连大行皇帝都 睡过了,还惧怕再玩一位相貌堂堂、身强力壮、经验富足的王爷?”
话罢,我扭过头,轻蔑扫视昭平静华一眼,随即绽出一抹灿烂微笑, “太皇太后,你最好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在床榻之上是如何伺候先帝,才换来免除殉葬之礼、改封钦天监的美好机遇!”
不愿理会表情 憋屈的拓跋平原,更不愿搭理默不吭声神色阴霾的昭平无忌,我大喇喇走向丘陵君所在的囚笼,惟恐老妖妇一时耳背听不清我的决心,喊得比山响,“韶王,速度给 老娘脱裤子。立战立决!”
和我比不要脸?我若妖魔,更爱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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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在褪 得仅剩一件贴身肚兜、一件护底亵裤时,才痛恨穿得太少,不够脱。
被我扯断腰带、动作粗鲁扑倒在地的拓跋信陵,正懒洋洋眯起眼眸, 面色沉静地凝视着我锁骨处的点点吻痕,幽幽眸底掩藏的神采,似笑非笑。
NND,笑什么笑?
形势逼人,只能当做自己是 跳楼清仓,亏本处理--#
众目睽睽之下,力撑额前滚滚乌云的我,努力忽略大后方数道可以蛰死人的炯炯目光,呼吸一口以平复逐渐促 急的心跳,心有不甘却强装镇定,一点一点地,极缓极慢地,垂首,凑近。
嗯,放大的俊脸…… 细长好看的眼眸…… 值得仔细摩挲的 颧骨…… 以及,挺直的鼻梁…… 嗯,嗯?还有微微张开的唇??
呆愣两秒,我讶异地揉了揉眼,刚想抬头去瞧拓跋信陵此刻的表情, 刹那间,视野里一阵天翻地覆,沉重镣铐不经意撞触地面所发出的闷响,再次传来——
一个温柔的吻,轻轻落在我脸颊。
拓跋平原的憋屈(下)
一个温柔的吻,轻轻落在我脸颊,浅浅喟叹亦从拓跋信陵薄唇溢出,带了狂妄与嘲弄,“怀王五弟,莫怪当哥哥的未能及时提醒你,昭平静华今天 能捉本王,明天就能杀你,杀所有反对她的朝臣。”
不待对方回应,他倏然抬眼,并不在乎老妖妇的面色有多难看,一手轻柔抚上我的眉 眼,鄙薄道,“太皇太后,你这一辈子的确命途多舛,不怎么受宠,接着皇子益王战死边关,待先帝撒手人寰,你依然只是不招太多重视的中宫娘娘…… 为了巩固皇权,你不惜毒害幼帝,再打算册立自己的亲皇孙拓跋晖为帝…… 表面上开宗明义的昭平静华,实则笑里藏刀、心如蛇蝎!”
“怀王五弟,我死的时候,至少还有美人投怀送抱。 他日,你五体投地血染屠刀之际,怕是只有一掊黄土相伴。”意兴阑珊道完最后几句,拓跋信陵的瞳眸子里飞快闪过一抹调侃我的玩味笑意,“杨小哲,来,张开你 的樱桃小嘴,让我尝尝你究竟有多甜。”
长睫敛下,似故意挑衅正板着张俊脸的怀王,丘陵君低头凑近我。可惜,无计划与对方上演一场 实打实野|合之战的我,潜意识歪了脑袋躲避,意料之外,带了半强迫意味的吮吻,仍目标明确停落在我的唇,小心含住,慢慢品尝,且用滑舌描绘我的唇形,惬意 撩|逗。
空白大脑,一声悲凉愤慨!
不必借鉴铜镜,气冲丹田热血上涌的我,也能察觉心跳如战鼓擂、越擂越 忐忑的自己,莫名其妙羞红了脸,呆傻了面部表情。
不、不是应该由我掌握全部主动权么?为何演变成我被颓然压倒、被公共厕所兼大众 巴士的丘陵君强吻强啃??咦,他长长的眼睫在轻眨轻颤,难不成是笑着向我宣战?!
君既有心‘插柳’,我也有意‘血染河山’。条件 反射皱眉,在心底默默问候拓跋信陵祖宗十八代,苦恼于在广大群众注视之下不能表现出太明显的反抗举动,我惟有紧闭眼睛捉麻雀,报复性重咬——
一声恼火吃痛。
一抹淡淡血腥气息,倏然充斥在彼此交缠的唇舌之间。
“甜而不腻,如丝顺滑,是道中等偏上之佳肴。” 淡淡诉说,拓跋信陵稍稍离开我的唇,颇有风度朝昭平静华投以一个薄凉微笑,“老妖婆,多谢你的打赏。临死前,不花银子吃一顿皮薄汁多肉鲜的糖醋小排,本王 颇满意。”不怕死地,他不忘添油加醋嘲讽平原君一句,“怀王五弟,你方才猜错了…… 当哥哥的,平生最爱来者不拒,淋漓尽欢。”
我啊噗一口口水!
此时此刻,昭平静华是什么表情我不知道,平原君与存在感不甚强大的无忌公子内心作何感想,我亦无从揣测。本人惟一想做的,是就地扑杀此獠!
“韶王,你与一块油盐酱醋皆不进的米豆腐谈什么美食?有空闹腾太皇太后, 不如与我把握最后一刻。”笑眯眯唤,我一手攀住丘陵君宽阔的肩若搂抱状,另一只手径直从他的衣衫下摆钻入,摩挲着悄然掀开中衣,指甲猝然陷入他微凉的肌肤 里,重重掐。
似乎,听见浑厚的闷哼,以及不以为然的低笑。
“你急什么?”灼热的呼吸,重新回到了我的耳 边,不急不慢绕着耳珠打圈圈,或好玩吸吮,或刻意吸吮,且伴随一声仅有我能听见的沙哑低喃,“尔今的小红枣儿,与相聚于【杏林别苑】当天相比,更玲珑可 爱。”
阿噗三升血! 刚想以手臂护住仅著肚兜的前胸,抵在我身体上方的男人却趁我放松警惕之际,蓦然用力一咬——
我倒抽凉气的哼哼,像极了男欢|女爱时的暧昧嘤咛,竟令老妖妇酸溜溜嘀咕,“钦天监,你倒是兴头正足,全然忘我……”彷佛扛不住热火朝天的激|烈场面, 她尴尬轻咳一声,索性回眸望向面色沉鸷的拓跋平原,薄凉提醒一句,“怀王,哀家若没记错,杨昭仪未入宫前曾在你府邸暂居?”
“是。”拓跋平原嗓音压抑。
“虽是沾亲带故的姨妹,真计较起来,‘姐夫’是男人更是外人…… 未出阁的女子,堂而皇之入住王府,究竟是怀王你不懂得避嫌,还是杨排风她不知检点、不守妇德?” 老妖妇继续语录销魂。
“这……”平原君有些恼火,低低的声线隐约流露出反感,似言不由衷,“当然,是臣之过错。”
“何出此言?”
“臣一直以为,世上有很多东西可以挽回,譬如某些人的情感,某些人的良知。可惜,不能挽回的东西更多,譬如岁月,譬如旧梦,譬如对一个人发自内心的信 赖。”定定看着我,拓跋平原苦涩的声线竟然带着丝释怀,“人在情不在,人去楼已空,这便是宿命。”
“臣十七岁丧母、二十一岁成 亲,二十二岁扶棺安葬怀王妃…… 今时今日,再一次深刻体会得失交替的无奈感。 她们一个个出现,再一个个相继离开,虽与臣良缘匪浅,终究留不住任何温暖真情。”
侧耳聆听平原君的倾诉,此刻鼻端萦绕的,不再是 拓跋信陵刻意撩逗的低笑。他不再有后续动作,我亦‘安分’了不少。
而昭平静华,也不再像黑乌鸦般唧唧喳喳闹腾,若卢狱八卦意蕴浓 郁的对峙局面,不知不觉竟被一幕伤怀景象所替代,不再那么阴沉压抑。
“事已至此,臣恍然顿悟:女子之所以跋扈,因为男人捧;女人 之所以娇纵,因为男人宠。只有不在乎她、不担心她,她才明白天高地厚、才懂得安分守己。”一番总结,既像说给我听,亦好似道予昭平静华,且流露出痛定思痛后的决绝,“最好的东西,常常 翻脸无情、把握不住…… 此番道理,钦天监应该懂得。”
“那倒未必。”昭平静华慢慢扬起黛眉,“怀王若不忍见钦天监赴死,哀家愿 从轻发落,留她一命…… 你意下如何?”
“不好,当然不好。钦天监在阳间活蹦乱跳,本王地府阴司孤单寂寞,有失公正。”拓跋信陵 突然岔言,不待老妖妇反应过来,他强健的身躯再度亲昵抵着我,亦恣意吻住我的唇。被吻得气喘吁吁头晕目眩辨不清东南西北的我,惟觉肺部里的氧气快要被抽 空,全身虚软无力。
“诶,唔…… ”费力呼吸一口不甚自由的空气,我恼火瞪视他。瞥见他双颊浮现而出的浅浅酒窝,瞥见他眸子里的转瞬不见的把玩,不知为何,我讶异于碰触我锁骨肌肤的掌心异 常火|热,热得连我自己试图推开‘咸猪蹄’的手都悄悄浸了汗。
“小丫头……”哑哑低唤,拓跋信陵笑得古怪。揉揉我的脑袋,他提醒 一字,“叫。”
嗯?叫啥?叫你家的祖坟么?疑惑皱眉,未琢磨出弦外之音的刹那,他第三次强势吻住我的唇,滑舌,亦毫无预兆探入 我的嘴。
‘啊’的一声厌恶低呼,在拓跋信陵深深吻住我、大手不安分地顺着我的身体曲线向上,直接探入肚兜内托住我圆润的胸时,变 成‘唔’的一声哑哑嘤|咛,像极了置他人于无物、沉醉床|笫之欢的靡靡之音。
身体,因为无法抒怀的气愤而悄然颤抖。
稳若泰山之势,他紧紧压着我,圈箍我,迫使我没有丝毫隔阂贴在他坚硬的身躯上。火烫的呼吸、温柔的吻、偶有恶趣味的舔咬萦绕着我、逗弄着我,宛若在诱| 惑我忘记当下的尴尬环境,与他一起意乱情迷。
然而,些许不对劲……
两胸之间,猝然感觉到沉痛的压迫感, 顿生不详的我为愈发明显的疼痛感而呼吸促急、冷汗直冒。伸出手,刚想狠狠惩戒使用阴招的某人一回,似膻中穴位,四两拨千斤般力道恰好的重叩,让我猝不及防 嘤咛一声,全身酸软地躺在拓跋信陵身下,更泪眼婆娑,有大哭之心却低泣之力气。
似是而非的呻|吟,意外张扬了一抹放纵气息。
“行了行了,老叫唤什么?房梁顶都要被你掀开来。”耳畔,突然听见昭平静华不甚耐烦的阻止与城府颇深的试探,“怀王,你若为钦天监求情,哀 家可恩免她一死,充为官婢。”
“不必。”平原君嗓音平和。
对白如斯,拓跋信陵蓦然放开我的唇,单手紧紧拥住我,他把脸埋进我的肩窝,以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嘶哑嗓音低低笑了,笑得得瑟。
笑个毛--# 老妖妇,一看就知道你辨 识度不高,定不遭大行皇帝宠爱。你真以为我在表演素女九式之挑|情宝鉴?分明是拓跋信陵使诈,看似爱抚实则重重捏掐!心怀忿怨却不便直言,感受到丘陵君温 热的呼吸洒落在我颈侧带了细痒,我想也不想径直以脚踢,示意他即刻让开亦便于我起身。
他动也不动,挺尸状。
我极低嘟哝一句,“让开。”
“急什么,再给本王抱会儿。”他喃喃轻诉。沉实有力的心跳,正隔了单薄的肚兜,一次又一次熨帖在我 胸口,让我憋闷之余手足无措。
“怀王,你真不打算钦天监求情?”质问,源于别有用心盯视着平原君的昭平静华。不愿错过对方眉宇间 任何一丝表情,她细长美眸微斜,冷冷开口,“钦天监若被处死,你不会怨恨哀家?”
拓跋平原抿了抿唇,虽无只言片语,清澈眼眸涌动 着一抹最直白的决断。
“姑母,怀王之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