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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这个地方?」
「呜……呜……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办事……呜哇……」被鬼帝从背后拎起在半空中的小孟,小小的身躯不断晃呀晃着。
「唔……」鬼帝冷峻的脸开始起了变化。他可是忍了很久才好不容易要享受登上顶峰时的喜悦,偏偏这小鬼在最重要的时刻闯进来……奇怪?往常闻之丧胆的鬼城根本“冷清”到不会有“鬼”胆敢前来打扰,最近怎么莫名奇妙突然来了这么多“白目的客人”?起先是冥帝、再来是海帝……现在又来了个多馀的小鬼跟着凑热闹?唔……他都快被烦死了……
眼看鬼帝的表情愈来愈凶恶,小孟害怕地赶紧转向寒起轩求助。「寒哥哥……奴家好寂寞呀……呜……要不是阎帝冷落奴家……奴家也不会跑来向你诉苦……」
小孟圆滚滚的双眸内充盈了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令寒起轩有些馀心不忍,于是他也请求着鬼帝能放过小孟。“小孟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所以就算了吧……”
「就因为是个孩子,才更要好好管教他。」鬼帝可没那么容易被骗,这种装可怜的技量,在鬼界他早就看多了。哪个犯重罪的鬼不是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当作藉口?「不久前还跟我打了一架,我倒不觉得他会如此纤细、脆弱。」
「呜……太过份了……」小孟哭得更放肆,其音量大到简直要把整座鬼城给哭倒才甘愿。「我真的很寂寞嘛!因为破坏公务、打伤游魂的事,阎帝要我闭门思过,好好反省。但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实在太无聊了……」
「所以你就逃出来?」鬼帝快被气炸,暗界如此广阔,哪个地方不去,竟大老远特地跑来鬼界撒野?阎帝到底怎么教这小鬼?
「才不是呢。」小孟委屈地反驳。「只是想到自己孤独一人关在家里,阎帝身边却有好多大姐姐相伴,就觉得生气,于是我离家出走罗。」
「看来阎帝是主要原因。」将小孟丢给寒起轩,鬼帝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后便要转身离开。
「你想去哪?」小孟生怯地问。
「既然你是阎帝直属部下,当然是由阎帝来处份你。」
「不要!我讨厌阎帝,我想跟寒哥哥在一起。」小孟紧抓住寒起轩不放。
「那不是你能决定的事。」他怎么能让这小鬼一直待在寒起轩身边,这样一来岂不是没有机会和寒起轩单独相处。鬼帝可没宽宏大量到把另一半借给他人分享。
「至少让我待个三天再走。」小孟开始讨价还价。
「一刻都不能等。」鬼帝说完后就从房间内消失。
「寒哥哥。」抬头望向寒起轩,小孟天真的问。「为什么你会爱上如此“残忍无情”的鬼帝呢?」
“残忍无情?”寒起轩垂下了视线。“你们都是这样称呼鬼帝吗?”
「是呀!只要是地下的鬼,不论在哪一界,一听到鬼帝的名字都会吓得站不起来。」小孟开心地躺在寒起轩怀里撒娇着。「不过,初次见到鬼帝之后,我发觉鬼帝并不可怕,明明说连一刻都不能待在这儿,可是他也没将我带走。寒哥哥也是,让人觉得很温暖,所以我很喜欢你们呦。」
“真的吗?”听到小孟这么一说,寒起轩也露出了笑容。“我还以为除了我之外,没人能了解鬼帝……真是太好了。”
「可是……」小孟欲言又止,好像很担心即将发生的事。
“可是什么?”
「不,没什么。」小孟摇摇头,然后突然兴致勃勃地寻问着寒起轩。「对了对了!刚刚你和鬼帝玩的是成人游戏之一,激情摆荡式吗?」
“呃……”被小孟这么一问,寒起轩的双颊瞬间红透了。“什么是激情……摆荡式?”
「就是俩人抱在一起摇来摇去……」充满好奇心的小孟,两眼闪闪发光,不停地向寒起轩请教游戏的过程。「告诉我嘛!那是什么滋味?有没有酥酥麻麻快软掉的感觉?听说被攻的人都有这种感觉,虽然我很想试试,不过听说刚开始会很痛,所以我还是以攻为主好了,因为我怕痛,可是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楚攻的人到底会有啥感觉?问阎帝,他就只会弹我额头……害我一时找不到人问……」
“你……这些话到底是跟谁学?”明明就是一副天真无邪的脸孔,为什么会有如此“荒淫邪恶”的思想?面对着小孟一连串劲爆逼问的攻势之下,寒起轩羞耻到连头都抬不起来。
「阎魂界的大姐姐们啊……」为了理解游戏的困难度及活跃度,他可是花了很多心思把重点都写在笔记上呢。但小孟还是感叹地说。「要找实验对象真的很难,最令人生气的是,阎帝总是找漂亮的大姐姐做实验,却死都不肯当我的实验对象,有够小气!」最后那一句,小孟说得最大声。「小气小气小气!小气阎帝!」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阎帝。”明白这种爱恋心情的寒起轩,很理解的表示。
「喜……欢?」小孟瞪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谁会喜欢那种只爱大姐姐的大胸脯的怪家伙?我只是看上他的脸蛋而已。」
“噗……呵呵……”寒起轩不禁笑了出来,小孟果然是藏不住心事的人。
发现寒起轩不相信他的样子,让小孟更慌了。「是真的啦!阎帝只有外表好看,心地却坏得一塌胡涂,没什么优点还是个老色鬼……」
「咳咳!谁是老色鬼来着?」
「还用说吗?当然是……嗄!」从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使小孟吓得整个背脊都竖直,他慢慢转过头,察觉到阎帝全身散发出阵阵骇人的气息,竟不自觉学猫装可爱。「喵……」
「喵什么?你这个麻烦的小家伙!」拎着小孟的阎帝,头上可是冒出许多井字号。「看我回去怎么修理你!」
「不要啦……寒哥哥快救我!」被拎着转来转去的小孟,不断向寒起轩求救。
「抱歉!还让你们照顾这小家伙,下次我会带他向你们陪罪。」阎帝火冒三丈回瞪着小孟。「这次我一定会好好调教他。」
「呃……不要!我的身体会坏掉!我不要被调教!若要是被阎帝凌虐我倒不如被关进房里!」
「拜托!请你别再说这些令人误解的话好吗?」扛着小孟的阎帝,已经耐不住性子,他真该狠狠地打这小家伙的小屁屁才行,以免又到处散播不实的谣言。
「呜……讨厌!阎帝是大坏蛋!」
虽然小孟拚了命地挣札,但还是被阎帝用粗鲁的方式,扛着他离开。
“小孟……”看着小孟似乎很害怕的样子,让寒起轩开始有些担心。
「放心吧!阎帝不会伤害小孟。」鬼帝轻拍寒起轩的肩并安抚地说。
(十五)
把小孟当成布袋扛在肩上的阎帝,一脸不悦地将小孟带回阎魂界的阎殿内。而一路上小孟总是不断上下摇晃自己的身躯,就连同双手双脚也一并加入,简直苦了扛着他却又必须小心谨慎,以避免让小孟受到伤害的阎帝。
「对不起啦!我下次不敢随便乱讲话!所以快放我下来……」小孟一边苦苦哀求着阎帝能放过他,另一方面则拚命想从阎帝手中挣脱开来。「我身体好难受,快吐了啦!你不希望我吐你一身吧?」
「如果你敢这么做的话,就尽管试试看吧。」为了要重新好好教育这小鬼的教养,阎帝不得不搁下狠话。「到时我绝对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痛苦。」
「呜……」发觉阎帝真的在发怒的小孟害怕地不敢再乱动,亦乖乖地任由阎帝扛来扛去。「我只是不想孤独的一个人嘛……」说话的小孟声音带点哽咽,似乎正强忍着欲掉下来的泪水。「独自被关在房间里,会让我觉得又回到以前被世人所遗忘,单独一人的时候。」
没想到小孟会有这种想法?阎帝的紫色眼眸因小孟逐渐转为温和。看来他得好好对小孟说清楚才行,以免又胡思乱想。「听好了,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阎帝再一次地强调小孟对他的重要性。「你还有我不是吗?」
「那……」小孟回过头充满期盼地说。「小阎愿意一直陪着我罗。」
「呃?」怎么好像有被设计的感觉?阎帝甚至还感到怀疑刚才的小孟绝对是在装可怜,为了就是要故意引起他的侧隐之心。唉……阎帝深叹了一口气,偏偏他又是这小鬼的监护人,也不能丢下他一人不管。「偶尔一次勉强可以接受。」半天他就已经受够了,他才不想一天到晚当这小鬼的保母。
「呜……又再欺骗人家的感情……」小孟接着开始哭哭啼啼。「小阎是个负心汉,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是好货。什么山盟海誓、一生相守……全都是屁话。」
「不要学女人说一些哀怨的话!」拜托!连女人他都不敢将承诺这二个字随便地说出口了,更何况对方只是个孩子?况且他可不记得自己哪天对这小鬼许下什么鬼承诺?「小家伙,你就不能让我平稳、安静的过一天吗?我都快被你烦死了。」阎帝的大阳穴渐渐在发疼。「若无聊就去找牛马二人,或是孟婆聊天不就得了。为什么偏偏要死黏着我不放?」
「因为我也想和小阎一起玩嘛。」明白阎帝满脑子只想跟大姐姐玩,也不愿拨点时间陪他下棋聊天。这让小孟心生不满。之前刚被带来阎魂界时,小阎明明很爱护他的,为何才过了一年,小阎就变了样,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就算了,还当他是个包袱。实在令小孟十分难受。
「我很忙的……」终于到了私殿内的御书房,阎帝放下了小孟,然后像哄小孩般地将双手放在小孟瘦小的双肩上。「身为帝王要做的事可不少,我总不能一直把你带在身边,而且你也有你该做的职位,不是吗?」
「嗯……」是忙着跟大大姐姐玩吧?表面上小孟同意地点点头,但心里却愈来愈难受,看来阎帝终究还是当他是个孩子。不过,没关系,他总有办法让阎帝不得不注意他。
「很好,你懂事多了。」阎帝鼓励性地搓揉小孟的头。
「有奖赏吗?」头发都被弄乱的小孟,双手握住阎帝的手腕,兴奋地想讨赏。
「当然有罗!」阎帝笑着说。果然是个孩子,有糖吃就会乖乖听话。
「那就吻我作为奖赏吧。」小孟嘟起红润的双唇。
「呃?」顿时,阎帝俊逸的脸庞多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原来这就是他最终的目的?
「听大姐姐们说和小阎接吻会有酸酸甜甜的滋味,很像在吃草莓。所以我很想试试看!」眼睛星光闪闪的小孟,双手紧紧握住,宛如一副少女情怀的表情,期待能得到甜蜜的“啾啾”……
「这些女人……」阎帝愈来愈觉得头更疼。想也知道她们绝对是故意对小孟面前说这些话,纯粹就只是为了想看一场好戏罢了。
察觉阎帝一点动作都没有,小孟不满地鼓起双颊。「你说要给我奖赏,身为阎界之帝王,要成为众魂之典范,所以不能打诳语。」
「唉……」再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的阎帝终于举起白旗投降。「明白了,快闭上你的双眼吧。」他心想,明明是个小鬼头,为什么会如此鬼灵精怪呢?
「真的吗?」开心不已的小孟赶紧闭上了双眼,将红嫩的小嘴噘得更高。
勾起小孟的下颚,阎帝俯身给予小孟一记“奖赏”。此时的小孟感觉到柔柔软软的东西贴上他的双唇,便紧张地怦怦然,心脏跳动个不停。
「张开嘴巴。」阎帝细柔地说着。
听从阎帝指示的小孟,开启了二片的樱唇,柔柔软软的东西趁机侵入,一股甜蜜的芳香散发于他的口中,形成酸甜的味道在他舌头上跳跃着并且溶化开来,让小孟整个人发软,双脚差点都站不稳。
就跟大姐姐们说的一样,接吻就像是在吃草莓,酸中带甜,令人无法忘怀……咦?!
有点不对劲?小孟起了疑心,为什么阎帝的唇贴在他唇上却还能说话呢?
睁开了双眼之后,小孟简直气得跺脚。「臭阎帝,你拿草莓给我吃做什么?」
「你不是想尝尝接吻的滋味?」从手掌中变出一颗颗鲜红色的草莓,阎帝一一将草莓塞进小孟的口中。「如同大姐姐们所说的,就是这种味道。」
「唔……笨蛋、傻瓜、可恶的阎帝……」气到全身发颤的小孟,忍不住地大声叫骂。「我绝对要离开出走,我要去找鬼后,我再也不想见到阎帝你了。」说完之后,小孟便哭着跑出去。
「真是的……」没想到小孟会把这种事看得如此认真?看来他的玩笑真的开得太过头了。阎帝搔搔头,现在的他正努力地想尽办法该怎么将小孟给带回来。
(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