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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德珍啃完桃子准备出去时,发现小黑还在和那个完好无缺的桃子奋斗着呢。
可怜的小黑,牙都没长全,嘴却馋得不行……
无奈地将桃子皮刨开,小黑眼光那贼亮啊……以它天生的直觉,这一定是好东西,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肉食,但还可以接受啦。
吃之前不忘讨好地蹭蹭德珍,这才开始乐滋滋地吃起来……
德珍趴在床上,望着厚实却花纹繁复的蚊帐,一阵头晕,清闲的日子似乎不多了呢。眸光微沉,一定要去找威武问个清楚……
德珍发飙
天一亮,德珍就怒气冲冲地往威武的主院闯去。但当她在撞歪了两个随从,五个丫鬟之后成功地进入威武的卧室却没找到人。
看着收拾地整整齐齐的被褥,德珍本来憋得一口气“嘭”地完全爆发了。追上来的下人见德珍一副遇人而食的表情时,都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
肯定是在三姨太那个白痴那里,德珍以比来时更快更决然的速度和气势直接往目的地奔去。
直接推门而入,“乌雅。威武,你给我出来……”
“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当威武骂骂咧咧地走出来看见是德珍时,正扣衣服扣子的手攸地僵住了。
“德……德珍……你怎么会来这?”
鄙夷地瞟了威武一眼,“没什么,只是听人说我额娘自从昨日见了你就晕倒了……”随意地坐在一边椅子上,“想着是不是额娘又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受了苛责,想着您平时最宝贝这三姨太,就想替额娘来取取经啊……”
“胡说,你额娘怎么需要向雪柔……”
姗姗来迟的三姨太雪柔时机正好地出现,也打断了威武的话。
“哟,大姑娘今儿个怎么有闲情到婢妾的院子来啊……”
“既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难道进乌雅家这么多年,连嫡庶尊卑都还没有学会吗?”
“你……”三姨太当场就想发作,但想到威武还在场,而且,对德珍现在的样子还真有点憱。
这还是个五岁的小孩吗?
“ 好了,”威武看不过去,制止了两人的谈话,“你说你额娘现在都还没醒?”
“这不劳您费心……既然好不容易碰见你一次,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可以……”德珍像是看路人甲似地赏了三姨太一眼,“请她回避一下好吗?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反正待会儿丢脸的是你。
而在今天,德珍也彻底放下了平时的伪装,在外人面前变回了前世有着成熟思想的李雅。
威武见德珍这样,也挥手让一脸不情愿的三姨太出去。
“好了,现在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说了……”对这个女儿他可从来没有小瞧过,说不定她还真有什么重要的事……
“昨天你和我额娘都谈了些什么?”德珍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
“你问这些作什么?”昨天答应了福雅让她自己亲口告诉德珍那件事的。
“你不说,行,我替你说吧。”德珍语气突然有些哽咽,连忙停了停,曾经……对这一世的父亲还是有过期待的吧,毕竟人心都是贪婪的,平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在有了那么好的一个娘亲后,还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你想让我代替本该进宫的挽月去当宫女,对吧。”
威武默,她怎么会知道,不是说福雅还没醒吗?
“算了,多的我也不说了,”说了也没用。“我就想知道为什么?”
德珍渐渐地状态越来越好,就像前世每当接了一个单子,不管在最开始时自己有什么想法,但在开庭后,渐渐地就能从那些感性中走出来,用最理智的思维为自己赢得最大的利益。
“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而且,我已经五岁了,但是我见你的次数加起来还不能超过我的年纪。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不待见我和额娘……”
……
而在德珍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话感动时,威武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耳中。
“这些都是我们大人们的事情,你不必过问。”
“至于让你进宫这事,是家族的决定,你也无权更改,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将规矩学好,准备进宫就行了。”
“凭什么让我进宫,据我所知,这不是必须得让嫡女去的吧。”
威武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但正沉浸在自己的愤慨里的德珍丝毫也没发现。淡墨倒是注意到了,但是,这对主子没什么帮助不是,随即抛之脑后。
“是我让你代替挽月去的。”威武眼睛突然死死地看着德珍。
“为什么,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况且你是挽月的姐姐,难道不应该保护妹妹吗?”
见德珍似乎受不住打击的样子,其实是无语了……
“依依,其实你比挽月聪明,进了那里才更加容易生活。而且,你可是我乌雅家族这一代唯一的嫡女,我们家族一定会给予你支持的。你要记住,你可是我乌雅家的人,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要以乌雅家族为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让德珍怎样。无力地接道:“别告诉我这就是你的真实理由。”
威武叹了口气, “的确就是这样。”
德珍突然平静下来,“我要带额娘离开这里,离开乌雅家族,”定定地注视着威武:“你把额娘修了吧!”
威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太荒唐了……
“你不配做我阿玛。”
“呵呵……哈哈……”威武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依依,你就算再聪敏,也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啊。”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孩给唬住了……
“你以为和离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不说我和你额娘当初的联姻有什么特殊原因,就是普通满人,那也是受皇家指婚的,你以为一句话就可以办到吗?”似嫌打击的还不够,“就算我们通过了和离,那你额娘的将来你想过吗?一个被休掉的女人,他以后有何面目而活,有何面目见他的父母,家族……”
这下换德珍被唬住了。知道不容易,也就试探性的提了一下,但也没想到有这么难啊……
看着油盐不进的威武,“我在问你最后一次,你……就真的决定牺牲我,牺牲我额娘了,是吗?”
“是,但那不是牺牲……”
“够了,我不想再听见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德珍深吸口气,“乌雅。威武,我告诉你,我会让你后悔的,一定。你不是想要振兴你乌雅家族,保护你宝贝女儿吗?那么……”
“我就毁掉她,毁掉你所看重的家族,毁掉你的宝贝女儿……”
德珍似乎很欣赏威武此刻那青白交加的脸色,“您不是想让我进宫吗?行,我去……可是你可千万别后悔哦。”
“恩,不对,”德珍纤细的手指左右挥了挥,“是你千万别早死了,以免看不到乌雅家……未来的”‘辉煌’啊。“呵呵,我发誓……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以一种胜利的姿态首先离开了那个院子,直到转角再也看不见威武,德珍这才放下脸上邪肆的表情,刚才……提到要带额娘走时,威武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那是疯狂吧……
怎么会是那种反应……
德珍离开威武后直接向东院跑去,自己现在好想额娘,真的好想……自己居然保护不好额娘……
直到此刻,德珍才对这个生活了将近六年的大清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刚醒来的乌喇那拉氏正在春梅春华的服侍下更衣,突然胸前就多出了一个黑溜溜的脑袋。
挥退想上前的两人,细声地问道,“怎么啦,谁给我们依依气受了……”
闷闷地声音从胸前传来, “没有,就是想额娘了……”
“你这傻孩子……”
番外:乌雅。威武
我是乌雅。威武,是乌雅家族这代的嫡子长孙,这一高贵的身份使得从小就生活在周围人的阿谀奉承中,而我本来也相信了他们的赞美,他们的忠诚,他们的友谊……
我的生活也是这般平静地过着……
直到……遇见了她。乌喇那拉氏家族在满洲也算是大姓了,但相比起乌雅家而言,也是只一个小商人和首富的差别。
当知道她只是乌喇那拉家族长庶女时,当时本来对她满有打算的几人相继放弃,只剩下了我,尽管这样,她也是不够资格做我嫡福晋的,即使我坚持……
可就在我满怀爱意和欣喜想去告诉她这个喜讯时,看见了什么……
她居然一脸痴意地靠在一个男人怀里,那个男人……居然,居然还敢吻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的女人也敢碰。
但当我将那个连面目都没看清的男人打得连他妈也不认识时,换来的却是福雅的恨,犹记得当那双平时温柔地能将自己溺死在里面的水眸里满是对自己掩饰不住的恨和……厌恶……
心里刚出完怨气的喜悦还来不及升起,就被冰冻,整个心里拔凉拔凉的……
一气之下,很没面子地落荒而逃……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威武更是如坠地狱,乌雅整个家族都被皇上从上三旗的正黄旗贬为了镶蓝旗的包衣。
包衣,那是什么,那是奴才中的奴才……
怎么会这样,怎么一夜之间都变了……
阿玛被活活气死,额娘也忧郁成疾,没过几天也跟着去了……在自己还庆幸还有几个弟弟能够陪着自己,支撑这个摇摇欲坠的家时,却因为误食了什么相忌的食物,也跟着去了……
这怎么可能,想到阿玛额娘临终时的只言片语,威武咚地跪在地上,“皇上,您怎能如此狠心,太后,乌雅家可是听您的命令行事啊,怎么会这样……啊……啊……怎么会这样……”
振兴乌雅家,重现乌雅家的荣光是阿玛的遗愿,也是自己未来必须要做到的事。
黯然地想着阿玛临终时那死不瞑目地眼睛……威武更加茫然。
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乌雅家失势一时成为整个权贵圈里的热门话题,但却又在一夜间消失,乌喇那拉家见自家失势,但也不能确定乌雅家是否还有东山在起的机会,对他们而言,一个庶女换这样一个机会,还是很划算的,但却要求是以嫡妻之礼。
这让最近备受打击的威武再次想起了福雅和那个男人……
但自己却依然窝囊地接受了,为自己,也为风雨飘摇的乌雅家。以前不屑一顾的乌喇那拉家族现在却成了自己需要仰望的存在,还真是……滑稽啊……
好不容易将福雅娶进了门,虽然不齿乌喇那拉家那副势力的嘴脸,但还是充满欣喜的,毕竟,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她……
天生男人的面子使威武放不下脸去讨好福雅,与别的男人有私情,福雅喜欢别人,这些都让威武难受、嫉妒、憋屈,不满自己的妻子在自己身边,心却不属于自己,恼怒自己却深深地迷恋着她……
所以对福雅,他从没有好脸色。
但偶然的一件事让他爆发了。
想到当时看着那东西的时的心情,是什么感觉呢,呵呵,居然说不清楚,五味俱全吧。
难怪进门几年,福雅还是没有消息,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可是那两房人都能怀孕啊,连儿子都生了……
威武绝望了,不想再小心翼翼地讨好她,也不想再去看到她那张毫无情绪的冷脸。所以他选择了雪柔这个没什么心机,单纯的女子作为替代品。
你不是不屑我吗?自有人会稀罕我。
偷偷换掉她的避孕药,甚至有意地让她和雪柔一起怀孕,心里还是有着希冀的吧。
可当回禀的下人说起她听见这个消息时,还是没什么表情,甚至连情绪波动也无,威武漠然……
从此不再关注他的消息,但当听见她安全怀孕满月,即将生产时,一种初为人父的喜悦还是溢满心田,尽管他早已当过阿玛了,还不止一次。
急匆匆地赶回来,想在她最危险。无助的时候陪着她,共同迎接这个让他期待已久的孩子。
可她手上的那幅画,那个从没有对自己露出过的、充满思念的表情,再次将他伤的体无完肤。那幅画,自己曾偷偷见过,是那个男人画给她的……
血一滴滴地从过度用力握紧的拳头上落下,却痛在心上,一滴滴心血和着手上的鲜血“啪……啪掉到地上,触目惊心……”
决不再回头……
所以在他知道她疼了三天终于将女儿生下来时,也没去见过这个曾让自己期待不已的小生命,甚至,将原本早早准备好了的名字给了雪柔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