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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芳问浩然:“为何不租上两间便宜些的小房子?只要将就够两个人住就可以了。将来我们还要离开的。干嘛那么奢侈?不必那么浪费的。”
是呀,总有一天我会回家,而你也会回家,天下真的没有不散的筵席。仅仅相处了一个月,为何竞有些不舍?
“我想让你住的舒服一点、踏实一点。想让你有家的感觉。”浩然笑得有点不自然,好像还有点辛酸。
家的感觉?好亲切的感觉!自己白吃白喝了浩然这么久,想到有一天自己终将不可抗拒地离去,感觉非常愧疚,可是又无可耐何。再次歉意地望着这个可爱的小男生,为什么感觉他的笑容里有些辛酸?是错觉吗?
接下来的两天,就是整理物品和熟悉环境。左邻右舍的人都很热情,纷纷过来登门拜访。小院子内总是坐满了人,十分热闹。他们也礼貌性的回访。
这种串门的方式让许寒芳真的很愉快。在钢筋水泥城市里,那种‘各自门一关,互相无往来’的冷漠,总是让人感觉心凉凉的。
咸阳城的人,大多数都姓嬴。他姓的人员基本上都是外迁来的。左邻的一对老夫妻世居咸阳城,是专门作手工编织品的。编些竹筐、草席来卖。许寒芳管他们喊嬴大伯,赢大妈。右邻的是个四口之家,男主人叫赢德,据说在城尉府当差,女主人嬴佳绣的一手好针线。他们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男孩大一些已经五岁叫嬴宝,女孩嬴贝才三岁。许寒芳亲切的叫两个可爱的孩子叫:宝宝、贝贝。
许寒芳运用二十一世纪的“外交”手段很快和左邻右舍打得火热。临近的人很快都认识了他们。
浩然到咸阳城迁报了户籍。原来古时候也是要报户籍的。到了此时许寒芳才知道自己原来自己早已不叫许寒芳,穿越回来后的名字:韩芳。还挺巧!还是叫:芳。
浩然每天早出晚归,打听秦煜的工作还在进行,可是没有任何消息。
越来越怀念现代的日子,上网找个人海阔天空聊聊天多爽!在这里很难和人有共同话题。许寒芳闲来没事十分无聊,只好每天练练瑜伽、看看蚂蚁上树、蜘蛛结网,要不就到街上瞎溜达,可是又没有目的地瞎转,更没意思。
门响了,门外进来的邻居屈怀送来几个鸡蛋和粽子。屈怀是楚国人,多年前随父辈经商到了秦国定居在此,保留了些楚国的风俗习惯。端午节是楚国人怀念屈原的恶节,并不像两千年后人们过节喜气洋洋的感觉。
不知道他和屈原是否会有些关系?极力搜索除了屈原听说过的名人。暗自偷乐,最近老是遇到知名人物遇怕了。见到何人都喜欢想一想:他是谁?
“快到我们家乡的端午节了,给你们送些粽子。”屈怀笑着说。
“谢谢你!”许寒芳接过粽子开心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送你些什么呢?——我可是什么也不会做。”想起来就脸红,到了古代成了个啥也不会的大白痴。自己和浩然连灶火都引不着。天天吃饭不是到外面买,就是到邻居家蹭。要是有个电磁炉之类的该多好!
“你带给我们了很多快乐呀!每天晚上我们来你这里听故事,你讲的真精彩。我们听得都入迷了。”
屈怀说话倒不是恭维。本来许寒芳只是哄赢宝和赢贝闹着玩的时候讲了几个故事。不知怎的也吸引了大人。每天晚上,左邻右舍都会聚到许寒芳家的小院子里,听许寒芳讲故事。
许寒芳也讲的不亦乐乎,什么伊索寓言、一千零一夜、西游记、格林童话……只要是不牵涉历史的,她都稍微修改一下,张冠李戴地讲解一番,免得打乱历史,剽窃后人作品。
她讲解的绘声绘色,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流连忘返。关键时候许寒芳还故意卖个关子:预知后事如何,切听下回分解。吊足了大家的胃口。结果弄得小院子人越来越多,几乎坐立不下。许寒芳有时会自娱自乐地想:我这是不是说书人的开山鼻祖?哈哈!
“粽子里面特意给你们包的红枣花生。”屈怀说。
“哇!我喜欢!我最爱吃红枣花生的粽子了,小时候我就喜欢!”许寒芳馋得快流口水。她还是本性流露,学不会矜持。
屈怀看许寒芳的表情怪怪的。
许寒芳迫不及待的打开一个粽子,清香的感觉让人垂涎欲滴,咬了一小口,又香又甜。太美了!闭上眼睛陶醉了……
屈怀捂着嘴偷偷地乐,这种毫不掩饰的夸张表情,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见。
许寒芳看见屈怀偷偷在乐,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为什么?”屈怀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你要女扮男装?”楚国人从小受文化的熏陶,大多温文尔雅,不似秦人那样粗犷豪放。
“嗯?”许寒芳眨眨眼睛,然后眯起眼睛一笑:“你看出来了?不好意思。”好看的酒窝尽现。
屈怀揉揉鼻子:“我想,不少细心人可能都看出来了,就是都不说而已。”捅破别人的隐私,总觉有些歉意。
“噢!”许寒芳的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直以为自己装扮的很成功,原来如此失败。感谢邻居,都善意地装做不知道,没有刻意拆穿她。
屈怀看许寒芳吃惊的表情,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我……”越急越说不清。
许寒芳莞尔一笑:“没关系,——我只是想穿男人的衣服会方便些吧。嘿嘿!”又是露酒窝的甜甜笑容,尽显了女儿态。
“那倒是,”屈怀点头:“大家天天围着一个姑娘听故事,也确实有些不象话——我想这也是大家都不说透的原因吧。你的故事讲的太精彩了!——今晚讲什么?”
每天讲故事都是现想现讲,事先哪有准备?想到男扮女装的故事,咬了口粽子随口说:“梁祝吧!”
“梁祝?”
“哦,就是一男一女的爱情故事!”心道还是把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名字随便换换吧,换成张三李四都可以,免得原创侵权,呵呵。
正说着,浩然迈步进了门,看见粽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笨!粽子都不认识,五月五端午节吃的。”许寒芳怪道。
“端午节?”浩然嚼着粽子还是不明白,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端午节。
许寒芳恍然大悟,那个时候端午节还没有像两千年后妇孺皆知。解释道:“端午节是纪念爱国诗人屈原的节日……”当下把端午节的来历讲了一遍。
浩然边吃边频频点头。
屈怀看许寒芳的表情又是怪怪的。
晚上的许寒芳把梁祝的故事和牛郎织女的故事混在一起,胡乱讲了一通。故事讲的很精彩,大家都听得泪如雨下。心里都暗自猜测,是否就是浩然和韩芳二人的故事改编的,对他们有了更多的同情和喜爱。
众人洒着眼泪意犹未尽地散去。
浩然还坐在树杈上仰望天空,看起来心事重重。
许寒芳挨着浩然坐下,也看着天空,夜晚的星星如此美丽,又想起了在浩然家的那个夜晚。如今这个小男生已陪着自己,不辞辛苦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咸阳。
许寒芳笑问:“你想什么呢?”发现浩然的瘦了许多,以前是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现在脸颊都有些陷了下去。真的好心疼!
浩然望着星星,半晌才说:“我不太喜欢今天你讲的故事。”低下头又说:“我希望两个人能在一起。”还沉浸在故事的悲哀中。
“嗯……”许寒芳吐口气,以后再也不讲悲剧故事,其实讲的自己心里也老不痛快,笑道:“其实那个故事是喜剧的,两个人过得可开心了。我今天故意编了结局骗大家,让大家伤心的。”
“为什么?”的f0
“就要端午节了,怀念屈原嘛,总得有点眼泪吧?”只好胡诌个理由安慰浩然。
“真的?”浩然不信。
“不骗你!”又是甜甜地笑。
浩然笑了。
许寒芳也笑了。——单纯的小男生入戏了。不过还好,很快哄好了。谁说男人不需要哄?男人女人都需要哄!
“芳!”浩然轻唤。
“嗯!”
“你……喜欢我吗?”浩然有些含糊其词,仿佛鼓了很大的勇气。
“我……”许寒芳本想说:我喜欢你,可是喜欢不是爱。但看到浩然紧张的样子,只好改口说:“喜欢……”言辞闪烁,不太自然。
浩然咧着嘴角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许寒芳心里很不是滋味,恋爱中的人为何那么傻?连这么低级的谎言都没看出来?还是已经看出来但是宁愿假话当真话听?心底又涌起歉意,我没有骗你,我是很喜欢你,可是不是爱你,和你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如果这真的是谎言,这是善意的谎言,真的不忍心当面伤害你。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真的不能爱上你,我注定要离开这里。
再回头注视浩然,为何觉得浩然开心中有些疲惫?唉!这份感情将来如何收场?这份感情注定带来的就是伤害吗?为何心里有些隐隐作痛?
偌大一个咸阳城找个人还真不容易。就连邻居赢德帮忙打听,也没有任何结果。
练愈加、看蚂蚁、看蜘蛛的日子实在无聊透顶。浩然这几天一反常态,每天从外面一回来倒头就睡,而且睡得像死猪一样,拽都拽不起。
许寒芳决定明天自己到街上溜达溜达,走的远一点。而且要背着浩然,来到咸阳后,除了每天早上晨运走的远些,浩然一直不让她出远门。为了不让浩然担心,自己只好循规蹈矩的答应。
清晨,看着浩然出门渐渐远去。许寒芳又耐心等了一会儿。就像贪玩的孩子偷偷溜出门一样溜了出去。浩然往城中心去了,自己就往相反的方向去。免得被浩然逮个正着。
把自己的女性特征全部隐藏好,身着男装,悠闲的走在大街上。
远远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好奇的挤过去观看。是一群十几岁的男孩子,正在进行一种类似摔跤的游戏比赛,看服饰应该是附近百姓的孩子。
确定不了年龄,是因为古代人早熟吧。就像浩然,按现代的标准,看起来像二十岁的男孩,实际年龄还不到十七岁。叫他们男孩,是因为老是觉得自己是二十三岁的人。在现代可是已经过了二十三岁生日了,看着十几岁的男生不是男孩是什么?谁让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呢?
许寒芳抄着手站在一旁观战。比赛没有任何技巧性可言,纯粹是凭蛮力。看的许寒芳连连摇头。要不是自己是女儿身,还真想下去试试。自己在现代,可是大学生运动会的柔道冠军。手不禁有些痒痒。只是不知道现在这副身躯是否还行?
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男孩又被重重摔在地上。不服气的爬起来叫道:“再来再来!”
“赢武,你不要再来了,你已经输了好多次了!”高壮的男孩不屑说。
赢武不服气地说:“不行,再来!”
“和你打,老是赢,没意思。不打了。”高壮男孩挥挥手。和其他男孩打起来。
赢武垂头丧气的离开人群,样子像斗败的小公鸡,神情沮丧。许寒芳看赢武撅着嘴的表情,在某些地方和浩然有几分相似,不禁有了好感。走到近前,拍拍赢武的肩膀:“喂!想不想打赢那个大块头?”
“当然想!”赢武头也不抬的回答。
“照我说的做!”
“你?”赢武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低半个头的男生,一脸的不相信撇撇嘴。
许寒芳挑挑眉毛,切!小看我?哼!不甘心地说:“我给你讲一些技巧,你可以先听听,行不行你自己判断。”
赢武勉强点点头。
许寒芳像教练现场指挥一样,把大概情况给他分析了一下,又教了他几个动作要领。然后问:“记住没有?”
赢武思索了一阵点点头:“嗯,记住了!”
“悟性挺好。按要领做,你一定能打倒他!”许寒芳鼓励。
“真的吗?”尽管觉得许寒芳讲的头头是道,有条有理。赢武还是有些不太相信,面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人,方法真的有效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许寒芳的自信感染了赢武,赢武点点头,又往人群走去。
“柱子!我要和你再比一次。”赢武高声说。
“哎呀!你烦不烦那?”高壮男孩显然有些不耐烦。
“我们再打一场,如果我输给你,以后再也不来找你比试。”赢武说这话时底气显得有些不足,可是看到许寒芳鼓励的目光又大声说:“怎么样?你敢不敢?”
高壮男孩笑了:“好好好,先打发了你,以后免得你老来烦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二人拉好架势,赢武又看了一眼许寒芳,许寒芳又比划了一下动作,做了个必胜的手势。
“啊!”赢武一声大喝,转眼间就把叫柱子的高壮男孩放倒在地上。
柱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就已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赢武。赢武则高兴的跳起来嗷嗷大叫。周围的男孩都不相信地看着这一切。
“再来,再来!”这下轮到柱子不服气。
再来,赢武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