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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傻看着,帮忙呀!”许寒芳冲管家叫到。
管家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帮忙。
“托住她的后背!”许寒芳命令。抬头看见管家愣愣的,一把抓住管家的手,放在女子后背下面,托着使其胸部凸起,说道:“不要放手。”
管家另一只手一探已经没有了呼吸,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煞白,狐疑地看着她问:“还有救吗?”
“事到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许寒芳说着跨在女子身上,把双手按在女子胸前按照人工呼吸的要领进行抢救。一遍又一遍,许寒芳按照要领压着推着,额头鼻子尖已经出了汗。
女子终于哼嘤一声有了呼吸。许寒芳长舒了一口气,
管家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寒芳。
女子醒来一看一个男子跨在自己身上,领口的衣服被拉开,大惊。一把将许寒芳推开,惊慌地说:“你干什么?”的05
许寒芳冷不防被推在了地上,闪了腰。她坐在地上揉着腰,强忍着痛道:“真是好心没好报,刚救了你,就恩将仇报!”
女子坐起身望了一眼管家,管家点点头。女子却哭了起来:“谁要你来管闲事?谁要你来救我……呜……”
公孙老爷匆匆赶来,一看情况,又急又气,连连跺脚。
女子哭得更凶了。
公孙老爷指着女子说:“好!好!你死了倒干净,我也不用再生气了。”
女子站起来道:“我本来就是想死的,谁让你们救我。不要拦我叫我死!”说着就要撞墙。
许寒芳伸手拉着她:“你想清楚没有,真死了想活就活不过来了!别冲动啊!”
女子哭哭啼啼地说:“要你管?”
“那好吧,请便吧!一会儿帮你收尸。”许寒芳摊开手,一副随便的样子。
女子一愣,反而不去撞墙。
公孙老爷跺着脚叫骂:“对对!别拦她,让她去死。死了我给她收尸!”人已经气糊涂了。
“她要真死了,你不后悔?”许寒芳歪头瞪眼看着公孙老爷。
公孙老爷一愣停止了叫骂。
“对嘛!一个也别哭着寻死,一个也别骂的生气,两个人平心静气好好谈谈嘛!”许寒芳做起了和事老。
公孙老爷看了许寒芳片刻,怔怔问道:“你是谁?”
“我?”许寒芳这才想起来道:“我是来送东西的。”四下看看,拾起了刚才扔在地上的红布包。
女子不看红布包还好,一看哭得更厉害了:“还是让女儿死了吧,女儿就是死了也不去。”
公孙老爷情绪又激动起来,颤抖着手指着女,咬牙切齿地说:“你死也让家里人陪你去死吗?”
女子哭道:“女儿就是去了也难逃一死,早晚也得连累家人受死。”
公孙老爷讶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女儿身子早给了别人,早已不是完璧之人……”女子放声痛哭。
听闻此言,公孙老爷“啊?”的一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又是一阵慌乱,扇风的、抚胸的,却无济于事。
大夫还没有来。
许寒芳一看,他们根本就不懂如何救治,走上前探手掐着公孙老爷的人中,公孙老爷一口气缓过来,慢慢清醒过来。
管家一看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屏退众人。并命令:“今天谁要是把听到的话说出去,一律打死!”
众人唯唯诺诺地应着退下。
许寒芳却被管家单独留了下来,她刚才露的两手已经令管家另眼相看。
公孙老爷醒过来开始顿足捶胸地号啕大哭。
女子则是哭得死去活来。
就连管家也是一脸悲戚,频频抹泪,一会儿也大声哭起来。
许寒芳看得莫名其妙:“喂!喂!你们不要哭了!”她轻轻地劝。
没有人理会。的59
“啊!……”许寒芳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喊。
三个人一下子被镇住了,都停止了哭声怔怔看着她。许寒芳说:“你们这样哭有什么用吗?能解决什么问题吗?还是清醒一下想想怎么办吧!”
公孙老爷看着傻傻的,女子看着呆呆的。
管家摊着手茫然道:“事到如今,能有什么办法?只有死路一条……”
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许寒芳把红布包交到管家手里,道:“办法自己想,总有办法!——这个给你!”抬腿走人。
许寒芳刚走了没多远,正在发愁如何找到路出去,管家从后面追了上来:“姑娘留步!”
原来已经看出来我是女的了?许寒芳咧开嘴尴尬地笑笑。
管家追上来道:“姑娘慢走,我家老爷留你。”
许寒芳狐疑地问道:“留我干什么?我还要回去上工呢。——你放心我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
管家一怔,迟疑着说:“老爷吩咐,说要好好谢谢你,款待款待你,你看老爷交待的事……”一脸的为难之色。
许寒芳推辞道:“不用谢,我走了。”
管家坚持道:“姑娘不要难为我了,还是稍微停留一下吧,作坊那边我派人去招呼一声。”
许寒芳推辞不掉,只好留下。她被带到了一个安静的院落内,有侍女给她端来了茶水、糕点。
许寒芳一个人无所事事,只好在小院内走来走去,院子清新雅致。
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困倦,回到屋内。从怀里拿出那两片竹简和那支玉簪,细细看着,看见玉簪上面天荒地老的誓言,想起浩然心里又是酸酸的。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到了掌灯时分,公孙老爷和管家推门进来。
许寒芳正想得出神,猛地被惊扰,忙站了起来,握在手里的竹简也和玉簪来不及放进怀中。
有人呈上了丰盛的晚餐。
公孙老爷笑着说:“不好意思,让姑娘久等了。”笑得虚假。
许寒芳看着很不舒服,总觉得二人似乎不怀好意。勉强应酬道:“没关系。”说着又盘腿坐下,手里还握着她的竹简和玉簪。
公孙老爷目光如炬,盯着许寒芳地左手问:“你在看什么?姑娘刚才如此出神?”
许寒芳随口回答:“哦!没什么!”镇定心神问道:“你女儿怎么样了?”
公孙老爷一愣,道:“哦!现在情绪稳定多了。今天的事我已经听管家说了,谢谢你!”
“哦,那就好。”看见面前的丰盛的晚餐,许寒芳感到饥饿,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许寒芳看见公孙老爷和管家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吃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别看呀!也吃吧!我可是确实饿了!不客气了!”
公孙老爷和管家尴尬地笑笑:“你吃!你吃!我们不饿,吃不下。”
许寒芳淡淡一笑,继续埋头大吃,看二人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十分不放心的样子。边吃边道:“你们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给别人说的,一个字也不会提——放心!”
公孙老爷苦笑一下:“唉!家丑不可外扬。——韩芳姑娘祖籍是哪里人?”
许寒芳刚咬了一口鸡腿停在嘴边,瞪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管家探身补充道:“到作坊查的。”
许寒芳笑笑点点头,心道:哦,原来如此。那不是把我的老底全翻出来了?
又咬了一口鸡腿道:“我是宋国人。”记得浩然是宋国人。
公孙老爷和管家一直盯着她手里的食物看的出神。
不会是我的吃相吓着他们了吧?许寒芳想着呲牙咧嘴冲他们笑笑。
他们二人一惊回过神来,公孙老爷又问:“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许寒芳黯然道:“没有了……”
公孙老爷追问:“那你在这里是举目无亲了?”
许寒芳颓然道:“算是吧!”想起来不痛快的事,好胃口全没了。撂下半个鸡腿,黯然伤神。
公孙老爷和管家对视了一眼,目光都陡得一跳。
公孙老爷恢复了常态安慰道:“你救了我女儿,如果不嫌弃,我们以后就是亲人。”
许寒芳辛酸的笑,没有回答。
公孙老爷又安慰了几句,起身和管家告辞,临出门时他又高深莫测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和管家的目光对在一起。的d7
公孙老爷和管家走后没多久。
为何觉得头沉沉的?许寒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勉强走了几步,倒在榻上呼呼大睡。
朦胧中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想要制止又浑身无力。还有人来掰自己的手,似乎想要拿走手里的东西。不行!我的手里是竹简和玉簪,是浩然留给我的,不能被你们抢去。下意识手攥得更紧。一会儿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是梦吗?是梦为何感觉如此清晰?不是梦吗?为何感觉浑身无力,眼睛都无法睁开?
听见树上有小鸟唱歌,许寒芳一跃而起又呼的一下躺了下去,头好疼,疼得像要裂开,嗓子也好疼,火辣辣的疼。的a4
再次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这个房间不是昨晚的那个房间。我梦游吗?想要喊一喊,却发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屋外一种金属的声音响起,然后听到隔壁开门声、脚步声,衣物的悉窣声。许寒芳开门一看,其她各厢房内鱼贯走出有一二十个女子,都是一袭红衣。走到院子当中婷婷站立。
有的人表情愉快,有的人表情严肃,有的人表情悲戚。怎么?集体婚礼吗?古代的集体婚礼?
一个礼官模样的人站在前面开始点名。被点到的红衣女子轻施一礼,答:“诺。”
“公孙秀!”礼官高声喊。
没有人答应。的c7
“公孙秀!”的13
还是没有人答应。
红衣女子开始纷纷环顾四周,寻找叫公孙秀的人。
一个理事模样的冲着许寒芳高喊:“公孙秀,喊你呢,你为何不回答?”
我?许寒芳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想要辩白自己不适公孙秀,可是还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只好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
“怎么?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理事歪嘴一笑。
我有何激动的?许寒芳想反驳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快下去站着吧,该出发了。”理事走近把许寒芳拖出屋外,推到台阶下:“咦?你怎么连头也不梳?脸也不洗?”
其她的女子看着她都低头抿着嘴偷偷笑。
许寒芳抬手摸了摸,头发乱乱的,眼角居然还有眼屎。她难为情的低下头。直瞅有没有地缝可以钻。
礼官扫了许寒芳一眼,皱了皱眉:“算了,出发吧,进了宫还要培训礼仪,到时候再梳妆打扮吧。”
进宫?不是吧?还在做梦?许寒芳用力甩甩头,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也被换成了大红的衣服。天哪!不会吧?怎么会这样?那么昨天晚上的幻觉不是梦?是真的?再看看手里的两片竹简和玉簪,还在!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脑子高速旋转,大红衣服?进宫?立刻明白了!移花接木?
肯定被公孙死老头给阴了!这么阴损的招数也能用出来?真是农夫和蛇的故事翻版,救了蛇反被蛇咬了一口。
我许寒芳今日的跟斗栽得太大了!被人黑了!以后千万不要叫我再遇到姓公孙的,遇到了我此仇必报……咒骂归咒骂,许寒芳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上了马车,她看到门口侍立着手持长矛和戟的侍卫。
马车上坐了四个人。许寒芳想要打听一下情况又苦于无法开口。死公孙老头,一定给我下哑药了,不会让我哑一辈子吧?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忿忿之色。目光正好和对面的一个女子对视。
对面的女子高傲地瞥了她一眼,不屑一顾地把脸扭到一边。嗬给我卫生球眼珠?我招你惹你了?你白我?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使劲白了女子一眼。
对面的女子喝问:“你为何白我?”一脸的不悦。
想吵架?谁怕谁?许寒芳张了张嘴,却忘了自己已经不能说话!又白了她一眼。
“你还敢白我?”对面的女子更生气了。
许寒芳沉默!只有沉默!只能沉默!坚信沉默是无声的反抗!
“我要你给我道歉!”对面的女子不依不饶。
明明是你先白我的?还要我给你道歉?许寒芳心里生气,可是说不出话来。看你这副表情像韩国电视剧里面的反派女主角似的,嘴都快歪到耳朵根儿了!
对面的女子掐着腰,指着她:“你想干什么?”
许寒芳也是不服气的样子掐着腰,气咻咻地却说不出话。
旁边的两个女子忙来劝阻。
“好了好了,我们以后就有可能同住一个屋檐下了,彼此让一让吧。”许寒芳身边的女子温婉地说。
许寒芳侧脸观看,这才留意身边的这个女子长的端庄大方,眉宇之间和兰儿竟有几分相似。看起来都是如此娇弱。不由有了好感,友善地笑了一笑。
斜对面的女子也赶紧说:“是呀,是呀。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不要拌嘴了。我们应该互相帮助才是,我先介绍一下,我叫石玉。”女子快人快语的性格,许寒芳也很喜欢。
身边的女子附和道:“好呀,我也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苏,从小父母双亡,义父母养大,不知道自己原本姓什么。”说到这里神色黯然,低下了头。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