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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芳叹了口气,怪道:“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你想想,你在这里气个半死,人家在别处快活的要命。还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划的来吗?——来,我给你换。”
嬴政这才站起来,配合的更换衣服。
许寒芳弯腰鼓捣了半天,却连腰带也没弄开。这个没眼色的家伙!她低下悄悄踢了一脚内侍,内侍才明白过来,忙慌乱的爬起来帮忙。
嬴政刚才发泄了一通,这时稍微好了一点,平和了一下心情,疑惑地说:“嫪毐是何许人?”
成蟜在一边不合时宜的插口:“我听说嫪毐是个假宦官,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许寒芳白了成蟜一眼。这个缺心眼的家伙!这不等于告诉嬴政他母亲在偷汉子?这不是火上浇油吗?谁能受的了?的65
果然,嬴政吼问:“你说什么?”猛地一转身,还没穿好的衣服散散地挂在身上。
成蟜木木地瞪着哥哥说:“听说他是个假太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许寒芳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
嬴政气得立在原地,似笑非笑的摇摇头,左右看看,看见身后给他更衣的近侍,抬腿就是一脚:“滚!假太监!”的fe
近侍被踢得一滚,伏在地上求救的望着许寒芳。许寒芳给他摆摆手,近侍如获大赦,忙退到殿外。
嬴政呼呼喘着气,干笑两声,哭丧着脸说:“光有一个吕不韦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个嫪毐?嫪毐?”扑通一下坐了下来。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母后为何要封嫪毐为长信侯。
端了茶水的近侍也不敢进殿,站在殿外侯着。许寒芳走到门口接过茶水,吩咐把殿门关上。
“我一定要杀了嫪毐!”嬴政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我现在就杀了他!”说着端起许寒芳刚倒的茶水就要喝。
许寒芳一把拦着他:“茶太热,等冷冷再喝!”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嬴政的眼睛。
嬴政一愣,粗重地喘了一口气,才转过颜色:“是啊,太热了是要烫着的。”深邃的目光一闪一闪,似乎时时都在沉思。
许寒芳笑了,放下心来,知道很快就会雨过天晴了。
第二天,天果然晴了。
嬴政下了朝过来,神秘地说:“芳,换上便装,我们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的58
“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嬴政神秘地一笑。
嬴政带着许寒芳来到了一个斗鸡馆。啊?这么匆匆忙忙赶来,就是来看斗鸡吗?正疑惑间,嬴政带着她径直到了后院。
蒙恬在那里已经等候多时。
“参见大王!”蒙恬行礼。
嬴政一挥手:“在外诸多不便,不要拘礼了。”
蒙恬站起来躬身答道:“是。”
“怎么样了?”嬴政边往屋内走边问。
蒙恬推开房门,恭敬地回答:“回主上,我命人按韩姑娘说的形状已经铸出来了。”
说话间三人进到屋内,屋内居然是一个小型的铸造作坊。
蒙恬取出几个造好的箭头呈上:“只是三边不太规则,所以定位不太准确。”
“找个好的铸匠师。”嬴政拿起来看了看,铸造的确实很不规矩。
蒙恬躬身回答:“现在全国最好的铸匠师都在督造坊。”
许寒芳听嬴政说过,督造坊是专门制作兵器的地方。
“那就去督造坊!”嬴政命令。
蒙恬迟疑着说:“督造坊是相国的管辖。”
嬴政略一沉思,说道:“那你就以你祖父的名义去,不要提寡人。你祖父现在不正在攻打魏国吗?他需要武器改良。”
蒙恬躬身答道:“是!”他要的就是大王这句话。
嬴政摆摆手催促:“事不宜迟,越快越好,去吧!”他也是个急脾气,决定的事恨不能马上就办好。
“是!”蒙恬躬身领命。
“等等,”许寒芳叫道:“先别急,我可以先算个大概的尺寸给你,这样在铸的时候就可以有个参考尺寸。”
许寒芳拿个小棍演算了一阵,算了一些数字,蒙恬一一把数字记录下来。
蒙恬走了。
嬴政和许寒芳又看了一阵斗鸡,才离开。
二人并肩走在街市上,街市上小商小贩很多,也很热闹。
许寒芳边走边说:“也亏你想得出来,来看斗鸡。还在造假像吗?”
嬴政赞道:“聪明!——我有时候会想,你究竟是什么人?就连老爹也对你倍加推崇,大加赞赏。”
许寒芳无可奉告地笑笑,抬步快走。得意地想:哈!我是未来人!未来战士穿越时空!
嬴政追上来说道:“有件事我考虑了好几天了,今天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什么事?”许寒芳一想起来老人说的什么自己的使命,就头疼的要命。
“我想要你跟我到南书房。”嬴政笑嘻嘻地说
许寒芳张大嘴说:“啊?不太好吧!”她知道南书房是秦王政批阅奏章,处理国事和休息的地方。
嬴政挠挠头,解释说:“这样有什么事我能及时和你商量。”
许寒芳停下来脚步,翻白眼看着他:“我看,你是存心不让我快活!见不得我清闲!嫌把我圈到王宫还不算,还要圈到更小的地方!”
嬴政忙辩白道:“我哪有?我是想这样,你还可以做我的挡箭牌。”他开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
“挡箭牌?”的ad
嬴政思索着该怎么说:“有你在——我就可以屏退所有内侍。”
许寒芳后退一步,审视着嬴政,问道:“为什么?干吗要把内侍都屏退?有何不良企图?”
嬴政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许寒芳不分青红皂白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想的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一向善于狡辩的嬴政,不知为何一到许寒芳这里就显得不太灵光:“我——我——最近我发现近侍中有吕不韦的人,吕不韦好像知道了我批阅奏章到深夜。”他不想许寒芳误会太深。
“那又怎样?”许寒芳故作不解。
嬴政硬着头皮说:“有你在,我就可以想多晚睡就多晚睡,一关门谁也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他不达目的,不愿罢休。
许寒芳撇着嘴,嘴恨不能撇到耳朵根:“我们还能做什么?——你想的还怪美?那我岂不是落了个罪名?我可不想当妲己!换别人吧!——我们可是清白的。”她已经完全明白嬴政让她去南书房的目的——让吕不韦觉得嬴政开始迷恋女色,不物正业。
嬴政笑道:“我也不是商纣王!别的人我无法和她商量事情。”他嘴上找着借口,其实心里想的还是能天天看着她。
许寒芳推辞道:“我一个女人去南书房总归不合适吧?吐沫星会淹死我的。”总是不愿意自己的空间越来越小!
嬴政一握拳头说:“我是大王,我说怎样就怎样。谁敢说什么?”
许寒芳瞪着眼睛望着他,一言不发。
嬴政知道在许寒芳面前,自己无心说错了话,改口道:“我不是在拿王命压你,是指别人!——你放心,我不会…。。你的……”他也看出来她在找借口。
许寒芳背着手,仰脸道:“让我考虑一下吧。”她实在是不愿意到那个小天地,更不愿意天天对着赵高。管他什么使命不使命!做事还是不能强迫自己!
“姑娘买只发簪吧!”一个小贩叫道。
许寒芳摇摇头,抬腿往前走。
“看看吧!”嬴政拽着许寒芳。
二人在摊前看了看,嬴政拿起一只发簪问:“这支怎样?”
老板说道:“公子真有眼光,这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
其实这里的东西没有一个嬴政能看上眼的,更觉得没有一个能配上身边的她。他只是想体验一下平民买东西的乐趣。特别是和她在一起,能再体会一下讨价还价的世俗感觉更好!
许寒芳伸头一看,一支银簪,细看上面刻的还有字。接过来一看,浑身一颤, 奇 簪子上刻 书 了四个字 网 :天荒地老。
嬴政看许寒芳脸色煞白,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许寒芳故作镇静:“我没事!可能是饿了。”可是心在颤抖。
“这个怎样?买完我们去吃饭。”嬴政问着,还弯腰在摊位上继续仔细搜寻。
“还好!”许寒芳勉强笑笑敷衍道。
嬴政搜寻了一阵,觉得还是原先这个好,对老板说:“那就买这个!”说着往腰间一摸,傻了脸,低声道:“芳,你带铢钱了吗?我没带……”挑了半天没钱买多丢人!
许寒芳抹抹身上,也没有带钱。嬴政只好硬着头皮说:“不好意思老板,我们出门走的急,忘带钱囊。”
老板理解的笑笑:“没有关系,欢迎下次来。”
簪没有买成,嬴政觉得有些扫兴。
许寒芳则心神不宁地想着浩然。想着二人一人一只的玉簪,想着浩然天荒地老的誓言,只是不知道这誓言禁不禁得起时间的考验?
蒙恬的效率确实很快,几天内经过多次试验,终于有了最佳射程和锋利程度的箭头,呈给嬴政过目。
嬴政试过之后大加赞赏,道:“蒙恬,这次大功,寡人先记下,将来封赏你。”
“谢主上!”蒙恬跪下行大礼。
嬴政兴奋地说道:“你回去之后把箭头拿给你的父亲看,让他明天上书建议推广。”
蒙恬躬身回道:“是!”顿了一下又说:“其实这次主要是韩姑娘的功劳!”
嬴政含笑望了许寒芳一眼,点点头:“这个寡人心里有数,主要还是蒙恬你的功劳——有了这种致命武器,攻城略地、两军对阵。会大大提高作战能力。将来何愁不能统一天下?”嬴政明白既然做人情,还不一下做到底?而且应该给个大大的人情。
蒙恬只好笑着领受。
许寒芳真的很佩服古人,没有精确的数据,没有精密的的仪器,全部是靠积累的经验然后一次次反复试验,找到了最佳的答案。
接下来几天,许寒芳利用几何算出了各种不同规格箭头的精确尺寸,交给蒙恬让工人按此标准铸造,并交给蒙恬各种尺寸的计算方法。
蒙恬学的很快,连称受益非浅。
秦国的办事效率快地惊人,不到一个月时间,第一批改造过的弩箭和箭头已经制好,运到前线。
有了改良的新武器,秦军给了敌方致命地打击,短短十来天蒙骜的大军又向前推进了百十里,攻下了好几座城池。连同前面攻占的城池,已经达到二十座之多。秦国正式设置东郡,版图又多了一大块。
许寒芳自嘲地想:真的不知道是历史原本就存在?还是我改变了历史?还是我带来的历史改变了历史。往后的历史我还能改变多少?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还真搞不清楚!嬴政真的是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每次只要一见许寒芳就不停地说去南书房的事。估计他在其他人面前一天说的话加起来,也没有在许寒芳面前一会儿说得多。
许寒芳实在是禁不住嬴政的软磨硬泡,只好同意去南书房。去的时候,先约法三章:一、不允许有非分之想。二、不允许有不妥的行为。三、如若不然随时离开南书房。
嬴政笑着一一答应,心道:有没有非分之想,我不说,你又怎会知道?
又下起了秋雨,真是秋风秋雨愁煞人。
树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深秋的雨点打到许寒芳脸上手上也是凉凉的。
许寒芳不喜欢自己去哪里都有人跟着,自从她认识王宫的路后,去哪里都是自己,她觉得这样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今天是去南书房的第一天,她先去苏那里转了一圈,和苏一起吃了晚饭。才往南书房赶去。反正嬴政也没有给她规定必须什么时候到,晚一下下也不要紧。又不会扣工资!
许寒芳扛了一把老大的伞走在雨里,一个人扛个大伞看起来还有点滑稽可笑。没办法,王宫里面全是这种太监给人打的大伞,根本没有民用的小伞。走在路上不是挂到了树枝,就是蹭到了门框或者墙上。也累得许寒芳呼呼直喘。
“呀嗬!我说这是谁呢?这不是韩姑娘吗?”
许寒芳双手握着伞柄,肩膀扛着伞,脖子夹着伞杆,探头向外观看。是那个讨厌人的无赖——廖毐!懒得理他,继续走人。
廖毐拦住她的去路,嬉皮笑脸地说:“我说,这年头乌鸦也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许寒芳把伞支到地上,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好歹有些还变一变,有些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泥鳅就是泥鳅,变不成龙!连蛇也变不成!”雨伞大的足够替两个人挡风遮雨。
廖毐没想到许寒芳嘴会象刀子一样这么厉害,站到许寒芳的雨伞下,围着她转了一圈,咋着舌说:“啧啧啧!嘴这么刁,难怪我那位傻老弟离开了你?”
许寒芳猛地被廖毐戳到痛楚,面色一沉,扛起雨伞抬腿就走。
“哎!慢些走嘛!”廖毐伸胳膊拦在了许寒芳面前,笑嘻嘻地说:“好久没见,我们叙叙旧嘛!”一脸的无赖样子。
“和你——这个无赖没有什么好说的!”许寒芳不屑地把脸扭到一边。
廖毐不可一世地撇着嘴,上下打量她几眼:“我现在可是长信侯,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