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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画敏摆脱禁锢,逃出床外,奔向房门。李画敏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绝不跟这个家伙同床共枕。赵世宇几步奔到门口,及时阻止李画敏走出房间上,他半逼半哄、半抱半拽地将李画敏带回床边。
逃离无望,想起赵世宇曾许下的诺言,火苗就在李画敏心头乱窜。
“赵世宇,我恨你!你说过,不会强迫我……”被赵世宇揽住不能动弹,李画敏张嘴就骂,要把心中的怒火发泄。一只大手捂住了李画敏的嘴唇,剩余的痛骂统统被堵回去了。
“小心让别人听到,笑话咱们。”赵世宇压低声音,他是哭笑不得,“我是不放心你独自睡一个房间。这县城不太平静,不比咱们村子安宁,在家中要怎样我由着你,到这里你得听我的。我把你怎样了?是强行亲了你,还是一口把你吃吞食了?”
耳边响起低沉的笑声。
李画敏扭头,恼恨地瞪赵世宇,要拉开他的大手,都没成功。这个小县城何止是不太平静,今天晚上还发生火拼呢。不过,李画敏就是喜欢混乱,以便浑水摸鱼来个黑吃黑。感觉到被禁锢在胸前人儿的愤懑,赵世宇凑到她耳边保证:“你放心啦,我绝不会胡来。我若要胡来,在家中就要了,不会等到现在。这个你尽管放心。”
赵世宇绝对相信自己的定力,他把媳妇强行拉到床里,自己倒在床外躺下。李画敏不相信这个家伙。李画敏望躺在床外的男子,探身刚要越过他离开,就被大手用力一扯,摔在赵世宇身体上,被赵世宇环抱住脖子。暗淡的灯光下,赵世宇盯近在咫尺的脸孔,威胁说:“再不安静下来,我干脆把你吃了。省得你整晚担心我怎么你。”
李画敏战战兢兢地伏在男子赤裸的胸脯上,一动不敢动。好不容易盼得这家伙松手,李画敏滚到床里,紧贴墙壁躺着,避开跟床外的男子有任何的肌肤相触。李画敏半闭上眼睛装睡,偷偷窥视赵世宇的举动,紧张地提防。赵世宇静静地望躺在身旁的年轻女子,时间久了,莫名地觉得口干舌燥,头脑里居然闪过将她搂抱的画面。
呃,难道自己的定力真的不够?赵世宇不敢再看李画敏,翻身朝外。
窥见赵世宇面朝外躺着,李画敏忍不住睁开眼睛,他一动不动的似是睡着了。李画敏知道他没有睡着,睁大眼睛,盯住外面这男子赤裸的背部,小心提防着,老害怕这男子会突然转身扑过来。提心吊胆地看了许久,李画敏担心的事始终没有发生。或者,是自己精神过于紧张了,并不是所有的男子,见到年轻女子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
十几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床外的男子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应是睡着了。李画敏牵挂跟小鬼的约定,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要越过赵世宇下床。犹豫不决望床外这具强壮的躯体,李画敏觉得这男子就像是一枚炸弹,一不小心就会引爆,把自己炸得尸骨全无。李画敏不能肯定,赵世宇是真睡着还是装睡,她不敢冒险,复又躺下,轻轻叹气。
总感觉有与狼同眠的危险。
今天晚上的黑吃黑计划,看来是泡汤了。
赵世宇闭眼假寐,留意床里人的动静。知道她几次爬起,感觉到她在盯住自己看,赵世宇很想转身与她面对面,跟她说说话,或者将她搂在怀中,感受那女子特有的温柔。
李画敏呆呆地望床帐顶。身旁躺个男子,叫李画敏精神紧张,今天在牛车上睡了大半天,现在全无睡意,她只有祈祷天快快亮,早早结束这种苦难。
灯光透过帐子照到床内,朦朦胧胧的。床外,赵世宇闭目胡思乱想;床里,李画敏睁大眼睛,忐忑不安。
床内弥漫着女子特有的幽香,新婚的妻子就躺在身旁,赵世宇才明白,自己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赵世宇翻身,看新婚的妻子,试探着拉她的手,低低呼唤:“敏敏。”
正文 041。睡觉,险出问题(下)
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李画敏本能地抽回手,惊恐地后退,脑袋里嗡嗡作响。后背紧贴在墙壁上,李画敏无处可退,她带着哭腔叫嚷:“你,你别过来。你,你别胡来。”赵世宇伸手,轻易将李画敏拉入怀中。软玉温香在怀,赵世宇温柔地亲吻散发着幽香的墨发、光洁的额头、小巧玲珑的鼻子、细腻柔软的香腮……一路亲吻下去。男性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同时男性的原始需求在高涨,赵世宇有将新婚媳妇揉碎在怀中的冲动。
奋力地挣扎,都挣不脱男子强壮有力的胳膊,羞恼交加的李画敏,将赵世宇的祖宗十八代狠狠地问候了几遍。纠缠中,赵世宇赤裸的胳膊环在李画敏嘴边,她狠狠地一口咬下去,直想把这个要强暴自己的男子,生生撕成碎片。赵世宇吃痛,嘴唇停止了探索,哑着嗓子说:“敏敏,我们本就是夫妻。你迟早是我的女人。我想要,就现在。”
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肯定是骗人的鬼话。生理正常的男女,长时间挨到一起,肯定会出问题。
回答赵世宇的,是伤心的哭泣。
在李画敏心里,赵世宇并不是丈夫,他只是个半生不熟的男子,李画敏跟他拜堂成亲,只是为了有个安身之地。李画敏放弃了挣扎,绝望地哭泣。就这样委身于这个农村男子,李画敏实在不甘心,不过与赵世宇间力量悬殊太大,李画敏知道自己抗不过他,他要是强要,是没法避免的事。呜,世上能够真正主宰自己命运的人,有几个。
赵世宇亲吻着怀中的新婚媳妇,不断地说着温柔的情话,试图安抚她,让她接纳自己,接受自己热烈的爱。哭泣的人仍是委屈地啼哭,安抚的人情话绵绵。赵世宇有些沮丧,他费尽唇舌,新婚的媳妇仍是不停地哭泣。
怀中的人儿哭得伤心,赵世宇心中乱糟糟的,他矛盾极了。理智告诉他,新婚的媳妇不愿意跟自己亲近,不能强迫她;身体内奔涌的原始力量催促他,怀中的年轻女子是一道美餐,及早好好地品尝。俯看怀中哭泣的她,赵世宇是纠结不已:放开她?舍不得;进一步行动?她可能会恨自己一辈子。
赵世宇紧紧地搂抱李画敏,呆呆地俯看她,不知所措。
闭上眼睛无奈地哭泣,李画敏绝望地等候被人宰割。赵世宇终于下定决心,深深地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床,往外走去。赵世宇不敢回头,他生怕自己一旦回头,就会控制不了自己,就会改变主意。李画敏迷惑地睁开眼睛,床上空荡荡的,撩开帐子张望,房间里空荡荡的,房门是开着的。关键时刻,赵世宇离开了房间。
是什么原因,让情欲高涨的他及时刹住?李画敏不知道,她只知道危险过去了,自己没事了。这就足够了。
赵世宇逃一样离开房间,冲出外面。几个站立在屋檐下的旅客,飞一样躲入自己的房间里——刚才小房间里又哭又叫又骂的,被惊动的人不少。好事的,便走出来听热闹。赵世宇冲到井边,用凉水冲洗头部和上身。
庭院里月光如水。湿淋淋的赵世宇在庭院里来回走动,沸腾的热血慢慢冷却。附近的几个房间里有脑袋探出,又飞快地缩回去了。
赵世宇走回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凭感觉,赵世宇知道她隔着帐子,紧张地观看自己一举一动,经过刚才的事,她对自己产生的惊恐,短时间内不容易消除。赵世宇不敢再到床上去,他不得不承认,有个年轻可人的新婚媳妇躺在身边,不管如何调息,都难以做到心平气和,热血沸腾得直想把她搂在怀中,亲个够。
自己的定力不够好,未修炼到家。赵世宇不得不承认。
小小的房间,除去木床占的位置,剩下的空隙都被装上荔枝的箩筐占据了。赵世宇若打算在房间内休息,要么爬到床上去,要么钻到床底下。赵世宇犯难了。
李画敏躲在床上,极度紧张地留意赵世宇的一举一动。这个家伙老向床上望来,他要干什么?刚才他已经放过自己,莫不是后悔了,在考虑如何吃掉自己?反复无常的家伙!李画敏是又惊又怒又恨。幸好,赵世宇始终没有再爬上床来,他盯住床看了许久,走出房间反手关门。
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赵世宇没再进入房间。
李画敏放心了,赵世宇肯定是去某个地方休息了。危险过去了。李画敏惦记跟小鬼的约定,现在赵世宇不在房间内,正好出去实施黑吃黑的行动。李画敏轻轻唤几声什刹,都没有回声,她迟疑不决,又叫唤几次,仍是没听到小鬼的声音。李画敏走下床,望关上的门口犹豫:如果不出去,就失去了极好的挣银子机会;如果出去小鬼不在身边,一个年轻女子晚上出门是件危险的事,再说没有小鬼相助,出去也是徒劳无益。
赵世宇离开房间后,在屋檐下找到两条大板凳,横在李画敏休息的房间外,躺下休息。守在门外,不必担心媳妇有危险,常有风吹过屋檐下相当凉爽,赵世宇朦胧入睡。突然,房间里传出说话声,赵世宇警觉地侧耳细听,房间内只有媳妇独自一人在嘀咕,像在埋怨谁,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声音。
没事,只有媳妇一个在房间里。但是,她到县城后,为什么总是背着自己念念有词的?怪事!
李画敏轻轻走到门边,悄悄打开房门。
“敏敏,你要去哪儿?这三更半夜的。”
猝不及防地,静夜中响起低沉的问话,把李画敏吓得不轻,接着她看到赵世宇横躺在房门外。惊慌失措之后,李画敏稳住心神,为自己分辩:“你突然离开,我不放心,要出来看看。”
赵世宇由躺变坐,他研究李画敏:“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回房间里休息?”赵世宇不敢相信有这种美事等候自己——媳妇会改变主意,主动与自己同床共枕。
李画敏急得摇手:“不,不。这里比里面凉快,你在这儿休息更好。”李画敏飞快地关门,并下了门闩。有赵世宇横在门外,今天晚上是不用考虑溜出去了,李画敏返回床上休息。
今天晚上不能黑吃黑是不幸,万幸的是人平安无事。
躺在床上,合上眼睛前,李画敏提醒自己:“无论如何,明天得甩开阿宇,与小鬼一道挣银子。来县城一趟不易,不能空手而回。”
正文 042。故人,快来帮衬(上)
早早地,赵世宇就将六箩筐荔枝搬到大街上,占据了一个有利的位置。不久,其他摆小摊的陆续来到,昨天那个卖荔枝的大叔就与李画敏他们相邻。
时间尚早,街上行人稀少。李画敏提出到附近走走,赵世宇不同意。李画敏无奈,只得坐在赵世宇身旁的砖头上,吃包子当早餐。那个卖荔枝的大叔,惊魂未定地跟赵世宇讲述昨夜发生的事:“我住的房间在阁楼上,对巷子开着一扇窗。正睡觉,听到外面巷子里喧闹,偷偷打开窗户看,巷子里有人在打斗,看不清有多少人,只听到处有刀剑声响,时不时有人惨叫,那血腥味浓得很。后来有人跳到屋顶上,我吓得不敢再看,关了窗躲到床底下……”
手中的肉包子失去了香味,李画敏听这位大叔所讲,心中遗憾:“昨天夜晚真的有黑帮火拼。要不是阿宇横躺在门外,他们抢夺的那箱子金银珠宝,现在已经姓李了。”李画敏冲赵世宇瞪眼,恨他挡了自己的生财之道。赵世宇莫名其妙,挠了挠头,暗想:“自己今天早上又没有惹到她,咋狠狠地瞪来,恨不能撕了自己一样?”
太阳出来了,越升越高。街道上,行人渐渐多了。
头戴斗笠的赵世宇,站在两筐荔枝前,向过往的行人吆喝。不时有行人驻足问价,就是没有人买荔枝,价格昂贵的荔枝,不是普通人吃得起的。李画敏站在赵世宇身后,左顾右盼。在来县城之前,为卖荔枝的事,李画敏就跟小鬼商量过,并作了一番安排,为荔枝选定了四个大顾客。
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绸质长袍,慢慢地走过来,他不看地面摆的荔枝,专往卖荔枝的人脸上看,并且对站在荔枝旁那些年轻女子,看得特别仔细。李画敏站在两筐荔枝旁,若无其事地看过往的行人。
“姑娘,你看着很面熟。”这位中年男子站在摊子前,盯住李画敏看,研究着。
赵世宇站在李画敏身后,审视这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要是这个男子敢对李画敏有轻薄之意,拳头就会落到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上。赵世宇问:“敏敏,他是谁?”
李画敏望这个中年男子,装作刚刚看到他一般露出惊喜之色,继而低头咬唇,顿了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