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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我心里的不安又涌上来了。我小声道,“喂,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打什么盘算?”
“娘子此言差矣。”他笑,目光温煦,笑容如大雪初晴,明亮的晃眼,“为夫可是全心全意为着娘子着想啊。”
“我……”
“我懂。”他截断我的话,摇着折扇,笑靥依旧,“娘子不忍舍弃那位脱俗之人,因他为娘子付出了很多。实则为夫也真真是该拜谢于他。”
“你……你真吓人!”我摸摸竖起的寒毛。
我不放心的补了句,“喂,等会儿我自己去跟月哥哥说,你不要插手。”
“娘子,”他停下步,转身直面我,眼里浮出了层忧伤,“为何如此不信任为夫?哎……”他叹口气,转过脸,似是看向天边的游云,声音飘渺的有些不着边际,“曾经够蠢了……又怎会重蹈覆辙……”
须臾,他重新揽过我,笑着前行,“娘子,为夫不会再令你为难。为夫也想要娘子幸福。”
我没再多说了,总质疑下去好像很不道德。
我两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往月哥哥那儿行去。
可当辗转到达宅外时,他们说月哥哥不在。
几位看守都上下打量着楚涟碧,眼神诸多揣测。我马上介绍道,“这位是闻名遐迩的神医,我特意带来为月哥哥治眼睛。”
“原来是神医,失敬失敬……”几个人马上抱拳道,满脸热忱。
“既然他不在,我们就先等着吧。”我提议。
可那几个人顿时面露难色,支吾开口道,“夫人还是先离去吧……待教主回来时再……”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不悦道。
“可教主有过交代……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他们一脸无奈道,可那架势就是拦着不让我们进去。
我心里正纳闷着,楚涟碧附到我耳边轻声道,“硬闯。他们不敢伤你。”
好!我拽起楚涟碧的手,直接就往里冲,“让开!都给我闪开……”我一路边闯边打。我的身手不弱,加上他们也就象征性的拦拦,不敢动真格,片刻间,就到了里面的大院。
“何人造次?!”大门后传来厉声喝斥,嗖嗖的几声,数名劲装男子瞬间落定四周,将我们包围。
“呀呀,黑胡子!是我呀!” 我高声叫道。
高墙后飞出一道灰影,顷刻立于身前,黑胡子大伯满面冰冷的朝我喝斥,“休得没规没矩!”他跨进一步,瞪我一眼,压低声音道,“臭丫头,人前也不给点面子!”
“嘿嘿,三师父,陈伯伯。您老好啊。”我笑嘻嘻点头,“您怎么来了?”
他清清喉咙,做出为人师表的仪态,“为师今日方到。”
他的眼神打量般扫了扫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楚涟碧,楚涟碧回以浅笑,表情淡然自若。
他倏地将我拉到一边,还拉的老远,低声道,“丫头,你这可不对呀!”
“嗯?”我疑惑的看着他。
“我说那素来沉稳的小月牙怎么使起小孩性子了,原来是你这丫头啊……三心二意!该打!”他敲上我脑袋。
我摸摸脑袋,也压低声音说,“师父,你别叫小月牙了,他会生气的……”
“你莫出卖为师,他怎会知道……”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我看向他身后,站在大门前,一身白衣的月哥哥,轻声说,“我估计他已经听到了。”
他脸皮一抽,当即回过身,疾步上前,俯身叩首,“教主万福——”
里外的人顿时都俯拜叩首,“教主万福——”
唯楚涟碧站在中央,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持扇轻摇,表情依旧淡然自若,就像个来此地观光游览的风流才子。发现我在看他,他甚至抛来个含情带笑的媚眼。
我白他一眼,忧虑的看向大门前站着的月哥哥。柔软的白绫随风轻扬,可他的表情很冷硬,双手负于身后。
我在反复酝酿怎么进行开场白时,他已经一言不发的转身往里走去,身影转瞬消失在门后。
三师父给我个眼神,示意我快进去。我马上踏步而入,楚涟碧也随之跟来。
“他看着倒是有些眼熟。”楚涟碧余光扫向三师父的方向,若有所思道。
“那是。当年我为了你强抢了人家两只鸡。”我悲摧的又加了句,“为此,在过去的几年里,我被迫为他强抢了几十只鸡。”
“喂,你跟来干什么?”我突然觉醒,低声呵斥。
“为夫说了要为娘子解决烦恼啊。”他温温柔柔的笑。
前方的压迫感让我顿住脚步。
彪悍女子
前方的压迫感让我停下脚步。月哥哥的背影清冷倨傲的立于前方。
我正要上前,被妖孽拉了一把,示意我稍安勿躁。他含笑上前,扇子合起,拱手抱拳道,“在下受人所托,特来问诊。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等会儿啊,我先说!”我又将他往后拉,“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要先解决。”
无论如何,我得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清楚,再也不能拖拖拉拉。
“娘子?”他略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为夫说了可……”
“我自己说!”我紧紧拖着楚涟碧的手臂,站定原地,很愧疚但是很坚定的看着那抹白色冷寂的身影,一字一字低声道,“月哥哥……我爱楚涟碧。我不能再失去他。对不起,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定他了,一辈子!”
良久,四下寂静无声。
定立身前的白色影子一动不动。
话刚说完我的勇气就消失殆尽,我垂下头,努力酝酿接下来的话,双手紧紧拽着楚涟碧的手臂,似乎这样可以获得一些力量。
温暖的手掌抚上脸颊,我侧仰过头看去,楚涟碧朝我眨眨眼笑道,“接下来为夫可看诊吧。”
“我还……”
“乖。”他的手指突然放上我的唇,让我噤声,柔声道,“娘子暂且候着。”
他那含情带笑又满是宠爱的眼神让我不由自主的有些脸红,在我呐呐不知所言时,他已俯身在我脸颊落下一个轻吻,“交给为夫。”随即,抽出手臂,跨步前行。
他们两像是有默契般一道离去,惟独我留在原地。我看着他们走入一间房中,然后门被阖上。
这……这是怎么个回事……
我这个当事人倒被置之事外了……⊙﹏⊙b汗!
我无聊的坐在栏杆上,对着前方花丛掩映的坛子发呆。
“小丫头,你不能对不起月牙儿呀。”师父的声音传来。
我看了他一眼,低下头,闷闷道,“我发现我有点胆怯了……”我蹲下身,拧捏着地面的花草,心绪烦乱又焦躁,“……我突然怕见月哥哥了……也怕见到他……不管面对哪个都觉得很艰难……”
就算之前准备的如何充分,怎么告诉自己别胆怯,可是,现在……我还是觉得又窘又闷……甚至觉得无地自容!
“我很担心他们会发生什么矛盾,可是,我却连闯入的胆子都没有……真恨不得自己消失就好了……”我一下下的跟那青草作对。
“徒儿,”师父上前拍拍我的肩,“莫被虚妄的表象所迷。”说着,他朝我露出老奸巨猾的一笑,“我这徒儿本事可了不得呀,竟能收服令江湖中人谈之色变的绝杀门门主。”
我一愣,回头瞪眼,“你怎么知道是他?”
他继续保留那抹既奸诈又意味深长的笑,“有些事,就我这傻徒儿不知道。”
他放下手,又成为难得一见的正经样儿,语重心长道,“丫头,月教主与那位楚门主皆非泛泛之辈,他们所决定之事,必不能以常情推断。你这丫头可莫将一切揽于自身,最紧要的是管好自个儿。”
“嘿,师父您可说笑了。”我自嘲的咧起嘴,“我除了自个儿还能管谁啊!您老又不是不知道我几斤几两!”
“此言差矣。”他啧啧的连声摆头,“天地间,一物降一物,万物生生相克。你这丫头便是那位楚门主的克星。若能令他少造杀孽,于天下人而言,将是何等之喜。”
“喂!我说人家都洗手多年了好伐?别总搞得他跟个杀人狂似的!”我不满的蹙眉道,“再说了,他还救了不少人呢……诶,等等!师父,你不是强调不能对不起月哥哥吗?可看你的意思……好像很赞成我跟楚涟碧一起啊……”
“三年亦未能扭转的因缘宿命,又岂是小月牙所能改变,更何况我这老匹夫。”他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突地又嘿嘿一笑,“为师也曾年轻过,也曾风流过,想当年……”
没等他拉开回忆,我已飞身翻入院中,把他愤怒的叫喊丢在耳后,脚尖在枝叶上轻点,直接跃上刚刚月哥哥与楚涟碧所进的屋子房顶。
干正事要紧,跟那老家伙蘑菇可不知道要蹭多久,都是以前把他惯坏了。那会儿太无聊,就拉着他天南海北的八卦,打发时间兼带拉拢关系。
说起这位师父,是授予我箭术,与另外几个教轻功与刀剑的相比倒不是很常用,但我们的关系最近。他在圣教算资历很老的一位长老,在老教主逝世后,隐退市野。这次圣教遇难,不少曾经淡去的力量都回归了,团结在教主左右,为夺得圣教的上古之宝,将圣教再度发扬光大而奋斗。
我在屋顶上轻轻移动,得选好位置,一窥即中。
嗯,咱接下来就是要偷窥的干活!
选定位置,我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片瓦,探过眼睛往里扫去……
(⊙o⊙)…怎么是空的?诡异!难道我看错了?
我又往旁边转移,确定自己换了间房的距离后,再次悄悄掀开瓦片,往里瞄去。
靠!依然是空的!
我记得他们明明是走进了这里啊……
“娘子,你在上面作甚?”
下方突然传来声音,我一惊,弹起身坐直。
什么时候他跟月天心竟然已经走出来了……囧!
“呵呵……”我淡定无比的笑,“上来看看天气……”
我飞身跃下,在他们身前有一段距离处落定。我发现我还是不好意思靠近他们。我怯怯的看了眼月哥哥,他的表情……很平静!
楚涟碧对他淡淡笑道,“这双目怕是一时三刻难以治愈,且这里缺乏很多珍惜药材。我看教主得随在下走一趟了。”
“有劳。”他亦淡淡回应,不冷不热,但却够客气。
“娘子,还愣着作甚?走啊。”楚涟碧突然就到了我跟前,他伸手一带,我被他揽在臂弯间,随着他前行。
他脸上一派悠然,甚至用扇子挑起我的脸,嬉笑道,“娘子,上方天气如何?”
我瞅了瞅面色淡漠,径自前行的月哥哥,心里一抽,马上推开了楚涟碧,压低声音斥道,“别闹了!”
我快步追到月哥哥身后,生若蚊蝇般小声道,“月哥哥……”
“嗯?”他出声回应,虽然没转头也没停住步,声音也淡淡的,可还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的声音小的就跟自言自语似的。
“那个……我、我跟楚涟碧……”
他倏地顿住步,但依然没回头,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传来,“我不会为难你。”
说完,他再度大踏步前行。
不会为难我?不会为难我是个什么意思呢?
我轻轻的拽上他的袖子,他没反应也没甩开,于是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一路比较安静的出了宅邸,月哥哥向师父还有一些下属交代事情。我四下观望,寻找着楚涟碧的身影。
目光不经意撞上他,他正斜倚在一根廊柱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
他与我的目光交汇,唇角马上扬起个弧度,算是与我招呼。可是,在我刚刚看到他的那瞬,他的眼神……很陌生!
让人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
我逃也般的马上转过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竟然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不多时,我们上了一辆马车。很宽敞舒适的马车,除了我与月哥哥、楚涟碧三人,还有另一位幻月宫姐姐元清。除了我,就是她照顾月哥哥最多了。
这样也好,不然三个人呆在那狭小的空间里,真的很囧的……
我扶着月哥哥上的马车,我们坐在前方位置。元清上